注:这封信件的作者是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索科洛夫,当时是吉恩公国地面攻击军第18装甲掷弹兵团的一名中士,时年24岁。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于年幼时随父母由SIDE2移居SIDE3,于0078年5月被强征入伍。他于0079年 11月8日枪杀了其排长后率所在排剩余的十一名士兵向联邦军投降,现居住于莫斯科。战争结束之后,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幸运地与他的未婚妻娜杰日达·普罗柯菲耶夫娜·古尔琴科团聚,并成功取得俄罗斯公民权,留在地球。0083年之后他参加了左翼政治团体,致力于反战运动和左翼工人运动。本文刊载于0109年1月3日的《共青团真理报》上。
亲爱的娜嘉:
我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见过你,没有得到你的任何音信了……现在我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你的样子。2日本来是你的生日,可惜我连一份礼物都不能给你。娜嘉,我们从去年的十一月就被封在了兵营里,没有信件,没有电话,没有你的声音。娜嘉,我渴望听到你那悦耳的声音,听到我们自己那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整整半年以来我每天都必须听那些旧世纪的希特勒匪徒一般的家伙用狼一样的声音嚎叫着那夹杂着英语和法语词的德语,我快要疯了。连我不得不穿的这身老鼠皮的德行也简直跟希特勒匪徒一样!
娜杰日达·普罗柯菲耶夫娜,我想你,想的要发疯……我给你写了(算上这一封)有二十一封信,但是我一封都发不出去。该死的保密条例!前面二十封信我都销毁了——我实在是写了太多不能给那些亲卫队混账们看见的东西。这一封信我也发不出去,但是我会把它和我手里你的最后的一封信,你的照片——你最美的那张照片,就是用我的泽尼特拍的那一张——夹在一起,收在身上,天天带着。无论到哪里都带着……
当然,亲爱的娜嘉,我恳求您别为我担心。我在部队里一切都好,合成肉吃不死人。只是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实在是让我感到无比的疲倦……我们同班的其他人都累得一下训练场沾枕头就睡。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今天,一月二日,有个倒霉的白痴——看在圣母份上,这家伙他妈的活该!——被强击火炮碾碎了一条腿。汉斯·冯·豪塞尔,你肯定记得这个坏种是谁,我跟你说过的。从新兵连开始他一直跟我跟大家过不去,可后来居然当上了班副,直到他那条他的法西斯祖宗传下来的长狗腿被履带碾成裹着马靴的肉馅儿之前三分钟他还在叫我“地上来的伊万”!
可是三分钟后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太美妙了。这个杂种第一个跳下了强击火炮,却摔了个狗啃屎,然后一条狗腿被卷进了强击火炮的履带下。他居然是从车头跳下去的!他以前这么干的时候,嘴里都高喊着Sieg Zeon举着自动枪往前猛冲,经常是第一个跳进预设的敌人堑壕的,现在他要靠拐棍或者义肢混完他的下半辈子了!虽然之后我们全排被一个肥头大耳的亲卫队二级突击中队长臭骂了一个钟头,但是回到营房之后我们全班跟班长在一起开了三瓶藏起来的啤酒!
不过我也实在是有些后怕。强击火炮的车身太高了,我们坐在车上,脚离地足有半米多。到了展开线跳车的时候,如果重心没掌握好摔倒了,就可能有麻烦了。可是我们身上背着全副身家和五天的干粮,还有一大堆弹药和防护背心以及头盔,沉的要死,那装具的Y带又磨肩膀头。一开头没有一个人落地是站得稳的,练了这么长时间后现在全班还有两个可怜的家伙落地总是连滚带爬的。我是最倒霉的,他们看我个子高力气大些,干脆让我当了班机手。天知道我以后会碰上什么事儿……不过娜嘉,别担心,我敢打赌那个没有眉毛的家伙绝对不敢把我们送到地球上去跟故乡的人拼命。我们这些装甲掷弹兵虽然人不少,可是在整个军队里恐怕是最没用处的了——除非联邦会傻乎乎地把他们的步兵塞进卫星里跟我们刺刀对刺刀。
话说回来,他至少不用训练了,而我们这些健全人还得继续在炼狱里待下去。我的小猫咪……如果不是征兵令我们现在应该在老莫斯科餐厅摆婚宴了。现在这个状态我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结束。今天下午
要紧急集合了,我中断一会儿继续写。吻你。
娜嘉,这句话是3日早上10点12分补写的。战争开始了,祝我平安吧。这封信总有一天一定会被寄到你手里的,还有其他我将要写的很多封。我爱你。
吻你。
你的阿廖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