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 ̄)╭]Seed欢乐同人Voices 15L更新番外:夏天的西瓜
Salehis_Thor (关二、小关、二爷等等)

青面獠牙雷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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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3 22:18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 ̄▽ ̄)╭]Seed欢乐同人Voices 15L更新番外:夏天的西瓜

一丝轻颤传入耳鼓,我睁开眼睛。你是谁?为何如此悲伤?你只是侧过身背对着我,背影沉默而决绝……

——题记



目录



Sense .1 一つ目の言葉は夢
Sense .2 眠りの中から
Sense .3 胸の奥の暗闇を……
Sense .4 そっと連れ出すの
Sense .5 二つ目の言葉は風
Sense .6 行くてを教えて
Sense .7 神様の腕の中へ翼をあおるの……
Sense .8 融けていった悲しい事を数えるように
Sense .9 金色の林檎がまた一つ落ちる
Sense .10 見た事もない风景そこが帰る場所
Sense .11 たった一つの命に辿り着く場所
Sense .12 古い魔法の本
Sense .13 月の雫、夜の幕
Sense .14 何時か会える予感たけ
Sense .15 We can fly.
Sense .16 We have wings.
Sense .17 We can touch...
Sense .18 The floating Dreams...
Sense .19 Call me...
Sense .20 From so far...
Sense .21 Through the wind.
Sense .22 In the Light…
Sense .23 三つ目の言葉は…hum…
Sense .24 耳を繋したら…
Sense .25 貴方の振るえる腕を…
Sense .26そっと解き放つ…
Sense .27 Ending


记忆似在穿越隧道,远方一点细小的光芒,除此之外是无穷无尽的黑暗。这是什么地方?我要去哪里?我又从什么地方来?无数个没有解答的问题、那些亘古的神秘似乎都在梦境中略略显出自己的冰山一角来。然而,这并非全部。


Sense .1 一つ目の言葉は夢




第一个字,是梦。

成朝大都,作为一个统治世界将近三分之一土地的帝国首都,有的是商贾云集。前朝灭亡的烟云早已被太平所取代,虽然边疆依旧烽火,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大都的繁荣。而今已经是成朝第五任皇帝——后来谥号“风来王”的基拉在位的第二年:即至乾二年的四月了。天下太平万民乐业,只是前几天似乎传说,宫内萧墙并不太平。

至乾二年四月十八。大都已经一连下了两天的雨,直到今天才终于云收雨霁。虽然钦天监的不完全天气预报称,到了四月十九的子时还会再次降雨。

虽然雨水暂止,然而天上的太阳似乎对于这个仅有的露面机会丝毫的不看重。从早晨开始就一味在云端里缩着,像个害羞的姑娘。直到过了巳时,才终于渐渐显出灼热来。太阳出来之后才不久,大都周禁之内就热闹起来。足足两个班子的怯薛军严严实实的把守住了城西的三座城门,严禁老百姓出入。虽然平时城外除了早市开城门之前和晚上关城门之后,可以看见一些乡下人挑着担子出城入城之外——也就是一片荒凉。

但是就算再怎么荒凉,合着这两个班子足足两千人的怯薛,也足够热闹了。何况他们封锁了整个西门以外一里地,就是不让人进出,也不知道是什么劳什子。大都里几个游手好闲的白相人就纷纷猜测,说是时间都快午时三刻了,不会是要杀什么人吧。当然不少人表示质疑——要杀人早好几天就该出公告,况且杀人都是在菜市场那个地方,人多看得见,哪里有这样遮遮掩掩?虽说在午时前后,往西门又过去了一队人马,走的都很慢,不知道簇着个什么东西。

的确是很奇怪,不过来到西门一看究竟,我们也不得不佩服那几个闲人的八九不离十。两个班子的怯薛军,除了把大都西面三扇门给围成铁桶之外,在西门之外一里还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出了不算小的地位来。这地位的东面,放了一张翘头案,面西。这坐在案子上一面放着一个日晷,一面放了一本厚,足足有砖头那么厚,上书四个大字:《机密文件》。案子前面的人手里抓着一张黄裱的卷轴,看的是聚精会神。还时不时地发出诡异的淫笑。地位的中间放着一个石头做的砧子,上面沾满了已经凝固的血迹,这些血迹不少都已经氧化成了黑紫色。两边想起安了两个铁做的环子,上头虽说没沾着血,但是磨损也很严重。

这般形状已经明白无误的说明了——这里的确是要杀人,至于要杀的人么,午时不到就被一群行伍丘八给架到刑台前候斩了。午间的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城外风也大,不过拜两天的雨水所赐没有尘土飞扬。但是太阳灼热,晒得水汽蒸腾挥发却让空气带着窒闷。

石砧子前头,死囚默默然的闭着眼睛,他的脑袋是早就靠在了那个断头的石砧子上,简直把它当作枕头了——也许是因为胳膊被绑在背后不怎么舒服,况且绳结还系得非常紧,连动一下麻木掉的手腕都不做到了。刽子手长着一张红脸,倒是穿着一身绿衣服,缩在不远处的柳树阴下的马扎上,拿着开刀问斩的令箭拼了命的在扇风。柳树上拴着一匹红马,长了个兔头,按照伯乐《相马经》上的说法,这匹马看来可以被称为——赤兔。

时间离开午时三刻这个敏感的时间越来越近,平时要是寻常人,难免要挣扎一番,或者破口大骂几句,以示“老子二十年后还是条好汉。”然而这次整个法场安静得不像话——除了监斩官大人偶尔发出的淫笑……

只是独自一人等死,谈何容易。

如果没有回忆,他认为自己必定会绝望。然而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那一个多月之前的相遇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出了正午的阳光,只有风声,除此之外——就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事情的一切因由,需要追溯到一个月又十天之前的一个下午。被史书评价为“少性顽劣”的长公主殿下卡嘉莉?尤拉?阿斯哈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太液池旁边的汉白玉栏杆上,已经是春天了,太液池的水面上渐渐有了些生气,然而面对这已经看惯了的风景,卡嘉莉还是感到百无聊赖。她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作为当今皇帝基拉的妹妹,长公主殿下依旧单身,相比起其他到了15岁就出嫁的公主们,今年都23岁的公主殿下似乎根本无心谈婚论嫁,连她现在想的东西也全然没有任何的少女情怀:嗯,已经去中书省和太史院里搅过了局,要是再去钦天监,估计皇兄的脸色就会非常难看了。

最后,她像是忽然得到什么提示一般,如同一只敏捷的豹子,优雅的从栏杆上一跃而下。把身边的几个仕女吓得不轻。然后她轻轻的整整裙角:“我说,刑部大牢我好像没去玩过,你们替我跟皇兄打个招呼,那里挺阴森的,你们就不要跟来了。”这个决定让仕女们立刻目瞪口呆——喂喂喂……刑部大牢啊,殿下不是开玩笑吧……

像是想起了什么,卡嘉莉忽然回过头:“你们现在别去说,等我走之后一个时辰再说。”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睡眠中我们不可抑制的会做梦,尤其在大脑极其亢奋的时候。梦醒来之后我们总是那样的疲惫。弗洛伊德说,梦不过就是你心的影子。但是哈姆雷特说——死亡,只是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Sense .2 眠りの中から



刑部大牢的位置其实不难找,整个大都比较重要的机关都挤在一块儿,刑部大牢也就在刑部办公点的边上。入口看着就阴森森的,其实的确就是阴森森的……

狱吏们明显感到手足无措兼大惊失色。总算典狱长向白脑子还算清醒,赶紧叫全体人员到门口列队,来个夹道欢迎。这恐怕开了成朝祖宗规制上的先例——至少目前为止,到刑部大牢来搅局的皇室成员——而且还是个公主,这绝对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无奈卡嘉莉不吃这一套,形式上的礼节在她看来一点意义都没有。不过看看这群狱吏平时对着犯人的样子张扬跋扈,而今看到她又是一副低眉顺目的奉迎相。心里隐隐觉得好笑:人说人分三六九等,尔等还真是势利眼。

卡嘉莉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监狱里,回头看看居然没有人跟着。原来典狱长全体狱吏依旧是低头看地面的姿势一动不动,这番景象终于让卡嘉莉笑出声来:“诸位,走吧,我是过来参观,又不是过来查卷宗。”典狱长向白第一个反应过来,狠狠干咳了一声:“你们几个愣着干嘛!还不给我好好伺候公主殿下!”伺候?才怪!你们这群尸位素餐酒囊饭袋的狱吏怎么知道我的心思?除了跟着什么都做不了。

典狱长跟着四个狱吏,只能是紧紧跟着,生怕长公主殿下出什么意外,到时候那位著名的妹控:皇帝陛下怪罪下来他们可都是掉脑袋的大罪。

卡嘉莉丝毫不见生的在刑部大狱的狭窄过道里穿行,冷不丁却在墙角过弯的时候遇到了一队人。

两队人几乎要撞到一块,卡嘉莉倒是反应奇快,敏捷的如同一只猫,灵巧的跳到一边。向白同志却立刻暴走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那三四个手下面前,开始了他长篇大论式的训斥。卡嘉莉这才有时间看定了,那是四个狱卒正拖着一个被打得浑身遍体鳞伤的犯人,那个人的身体摇摇欲坠的站不稳,恐怕不是靠着两边狱卒的搀扶,早就已经倒下。模样也是颓唐的让人想回避:他的头发散乱不堪,显然是长久没有打理——不过在监狱也司空见惯——已经垂到后背,最长的都快到腰了;上面还粘着好几根稻草和氧化发黑的血块。前额的头发几乎都要盖住了眼睛,但是眉毛下那对几乎要闭上的眼睛还是有着射人的光彩。脸颊上的伤口显然是新的,还在往外渗血;就连胡子都长到了半尺来长。上面也粘着血块——还有很多新鲜的血迹。再看他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可以轻易的从衣服的破碎处看到他身上纵横交错、彼此莫辨的伤痕,似乎新伤老伤都叠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弄伤的。不过最醒目的还是他的右手手臂,手肘这里显然已经骨折,断面的骨头隐约的已经探到了皮肉之外,在监狱通道里火光的照明下,倒是非常恐怖的。

卡嘉莉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个人好奇怪,根据她所保有的一些不算常识的常识,被打成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这种的眼神。难道他觉得自己冤枉?那他犯了什么罪?

于是长公主殿下就决定上去问问本人。不过好死不死,向白终于完成了他长达五分钟的训话,挥挥手叫那群人从他的眼前立刻消失。卡嘉莉还没来得及上去说什么,就看着那个人被拖走了。

卡嘉莉记住了这天的日期:至乾二年,三月初八。

此时的皇宫内,早已经是炸开了锅,终极妹控种子瞬间爆发,风来王基拉?大和?阿斯哈同志化作人形佛里灯在延春阁里横冲直撞。一面发出让人感到奇怪的高达引擎声——以及不明不白的叫嚣:“你说啥!你说啥!刑部大牢!有没有搞错!卡嘉莉啊!你要去那种地方做什么!世界上除了哥哥,没有一个好男人啊!那群监狱里的家伙一定会把你先这样……再那样……接着如此……最后那般……的蹂躏的啊!!!不要!不要啊!!!!”

众位仕女只能捂着耳朵看着皇帝陛下暴走,倒是拉克丝皇后殿下完全处若不惊。还凉飕飕的来了一句:“我说陛下,想把您妹妹这样那样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人,不是您吗?”

皇帝陛下被这句夹枪带棍,骂人还不吐脏字的调侃直接命中佛里灯驾驶舱,当即爆渣成了苍白状态。不过立刻在两秒钟之后恢复正常:“拉克丝你说什么呢,朕不过是担心卡嘉莉的安全罢了,刑部大牢这种地方,朕都没有去过,怎么能让朕弱不经风的御妹过去呢?”然而皇后殿下似乎觉得有继续打压的必要:“啊啦?原来皇帝陛下您真的没有去过刑部大牢啊,那么那些死刑核准和大案复审您都是怎么处理的?难道就是随便在上面签个朱批连看不都不看?还是根本就是叫别人带管?”

2 Hits……3 Hits……4 Hits……直接被连续四击命中要害的基拉当即倒地仆街……不省人事。

“啊啦,陛下晕过去了呢……”拉克丝依旧保持着处若不惊的天使微笑,“麻烦你们去刑部一次吧,把长公主叫回来,就说她哥哥找不到她,伤心的晕过去了呢!”
延春阁上除了皇帝和皇后,听见的人们集体黑线……


每个人的内心都会存在黑暗,不过要看你如何看待。有一种黑暗是存在你内心的东西,虽然无处不在,但是却如同一只雌伏的兽。这种黑暗,被称为欲望——但是人没有欲望就无法生存。而另外一种,被藏的更深……


Sense .3 胸の奥の暗闇を……



死囚的回忆到了此处嘎然而止,因为他清楚地听见了刽子手走到他身边的脚步声和拖着刀摩擦地面的声响。刽子手的身影高大,几乎完全遮住了直射在他背上的阳光,忽然让他感到有些凉凉的。


其实并不是说时辰到了,只要看看监斩官大人放下那张黄裱的卷轴,径直打开那本《机密文件》,看的愈发起劲笑得愈发淫荡就知道。看来开刀问斩,并不急着午时三刻准时。其间估计还有很大的回旋余地。然而这些,死囚全然不知。愣了几秒钟他再次闭上了眼睛。此时风声变得小了,反而让整个空间都被寂静挤压得不成形状。此后跳过了几天空白,回忆的画面再次出现在意识的水面上,被盖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三月十三,长公主再次的心血来潮,不过这次倒没有去什么中央机关找茬,而是一个人悄悄离开,径直奔去了刑部大牢。


她要去找那个人。


这次卡嘉莉倒是很聪明,没有像上次那样大摇大摆的进去——不然那样再惊动典狱长向白,这监就探不成了。然而把整个刑部大牢都兜了个遍,居然没有找到。卡嘉莉疑心那个人不会死了吧,不知不觉已经顺脚走到了大牢的最深处——据说也是最阴森的地方,刑讯拷问的刑房门口。


这地方上次没来过,卡嘉莉过于旺盛的好奇心再次作怪,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门严严实实的关着,门上露着的槛口可以隐约看见里面烧得正旺的火炉,火炉上红通通的摆着三四块烙铁。而火炉的后面有两个被火炉映成红色的狱卒,手里都抓着一支马鞭,狠狠地抽打在囚犯的身上。那个囚犯的头垂着,脸陷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手臂被绑在一根横木上。仿佛不知道痛,根本就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借着不明亮的火炉的光线,卡嘉莉看到了一旁有一盆水,里面的水在火光下泛出的却是红黑的色彩。她立刻知道,这水是洗鞭子的。水边成红黑色只有一个可能——这水里已经全都是血!


一种感觉让她毛骨悚然,门没有上锁,她一把推开那扇门,冲上去抓住其中一个狱卒扬起的手,几乎是叫喊的说道:“住手!你给我住手!他犯了什么罪,要你这样的打!他就不会死吗!!”

狱卒凶神恶煞的瞪圆了眼睛准备发作,却在目光射到卡嘉莉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立刻就软化了:“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卡嘉莉不回答他,而是走到那个囚犯的面前,伸手抬起他的脑袋,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不过没有想到,那张脸分明就是上次那个人——卡嘉莉单单从那双眼睛就立刻认出了他。

于是她转过头问两个拷问的狱卒:“他犯了什么罪?还是有人命令你们?”两个狱卒被这句话说得是一身冷汗,其中一个连忙回答:“这,回禀公主殿下,这是很久之前不知道谁下的命令,是私命,我们也不过拿人钱财……”

卡嘉莉立刻就火了:“拿人钱财?!你们两个皂吏好大胆!居然敢给我私低下受贿?!你们当这成朝的王法是你们家里的私刑不成!!”言罢劈手夺过一个狱卒手里的马鞭,狠狠地扬了扬。两个狱卒当即面如土色,跪倒在地:“不敢、不敢……”

长公主殿下看了看这两个人,知道他们没这个胆量,于是又放软了语调:“也罢,你们不知道不怪你们,给我把这个人带到一间干净点牢房,找个好点的医生看看,医药费尔等不用担心,另外,要是再敢打他,小心你们的脑袋!”

两个狱卒立刻点头如啄米、一口一个是的允诺下来。赶紧过去七手八脚把那个人解下来,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的抬住,慢慢地走出去。卡嘉莉一路跟着,心里还是觉得不够,干脆把典狱长向白给找过了过来,仔细嘱咐了半天,才觉得心里踏实了。

当天晚上,这件事情就传到了皇帝陛下的耳朵里,而且还伴着一个并不算好的消息,说是卡嘉莉不仅仅去过刑部大牢,后来去刑部资料库,几乎翻了个遍,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回爆种子是爆了,不过不再是佛里灯,而是死拖拉裤佛里灯加流星……程度虽然有所减轻,但是依旧摆脱不了被Super Combo命中到仆街的命运……

卡嘉莉直到半夜两更才回到皇宫,但是对于自己去做了什么绝口不提。皇帝陛下纵使再怎么妹控还是要忌惮自家妹妹三分脸色,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第二天快过了辰时卡嘉莉才起床,起身简单的洗漱过,立刻就往大牢里跑。她还是担心那群胆大包天的狱卒会不会当她的话是耳旁风。不过事实却不是这样,看来向白还算把她的话当成话来听——两个狱吏恭恭敬敬的带着她来到一间牢房前面,这间牢房面南,每天都能晒到一会儿太阳,而后铺在地面的稻草更多了,墙边砌了一个土炕,上面还铺上了被褥。土炕烧得正旺,那个人面墙躺在炕上,似乎正在熟睡。

长公主殿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也就不再惊动那个人,转身赶紧的走出去。

然而回到皇宫里,卡嘉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有做,沿着琼华岛一路绕到了御花园,这才一拍脑门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忘记问那个人的名字了……


我们内心深处有很多的秘密,如果能够将他们带出然后忘却自然最好。只可惜更多的人选择将这些秘密越藏越深,因为人们越来越不懂得如何倾听自己的内心,于是我们以为我们忘却了——殊不知那些过往的秘密,依旧存在于脑海深处……

Sense .4 そっと連れ出すの



三月十八,天气相当的好,卡嘉莉每天去一次牢里看看那个人已经成了习惯。只是每次去那个人都陷在睡眠里醒不过来。这天和平时不同,那个人居然醒着,只是那双眼睛没有什么神采的看着天花板,和她最早看到的眼神完全没有了可比性。

但是卡嘉莉还是觉得高兴,因为她终于可以问这个人他到底叫啥了。空气沉默了好一会儿,卡嘉莉小心的走到土炕边上,踌躇了一下坐了下去。那个人注意到了身边有人坐下,那双眼睛略略的有了些光,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眼神似乎在质问些什么。卡嘉莉看着他的眼睛,一时半会儿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莫名其妙的蹦出来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说,今天的天气真的是很好对吧!”话才出口卡嘉莉就觉得后悔了,虽说自己跟这个人没什么关系,但是总觉得第一眼看到就是熟悉的。她忽然迫切的想知道他的名字:“呃……你叫什么名字?”那个人看着卡嘉莉足足有十几秒,似乎非常茫然,卡嘉莉被他这种茫然的眼神盯得更加手足无措,赶紧又补了一句:“那个……我叫卡嘉莉……”

那个人脸上木头一般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动摇,嘴角似乎微微的有些牵动,最后那双眼睛直直的看到卡嘉莉的眼底,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

沉默良久,他回答:“阿斯兰……”

这回轮到卡嘉莉呆愣了。这个……狮……子?这朋友不是开玩笑吧……再怎么狮子也应该是我的名字才对啊……
不过卡嘉莉到底是没有直接吐槽出来,不然说出来了这就会变得忒诡异了。交换完名字气氛却再度沉默,卡嘉莉不知道再说什么比较好,只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扯天气、扯自己的事情。那个叫做阿斯兰的人总是沉默着,这让卡嘉莉有点窘迫。

忽然,阿斯兰闭上了眼睛:“小姐您过来到底不是为了说天气吧。”这句话看似调侃,却无意间给卡嘉莉解了围。她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半个八度:“那是当然的啦!我说,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还是得罪了什么仇家?还居然拿钱贿赂,你面子倒是不小啊。”阿斯兰冷冷得笑出声来:“您关心这事情有什么用,我本来是个遭死的军人,有人可怜我让我蹲三十年大牢。已经被他们折腾了五年,还要在这里起码呆二十五年,您救得了我一时,救不了我一世。您还是请回吧。”

开什么玩笑?哪有你这么个劳改犯下本公主的逐客令?卡嘉莉心里当即有冲动把这个木头提起来好好教训。不过看看他身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终于是作了罢,耐着性子继续说:“我是帮不了你,但是我哥哥可以,我替你去刑部查查,说不定这案子真的有问题。”

阿斯兰眯着眼睛,看了卡嘉莉半天,脑子里在思考着这女孩子到底是谁。那头金发太过耀眼,难不成她是刑部尚书——他后辈真?飞鸟的妹妹?他记得确乎有那么一天,从刑部侍郎荣升尚书的真?飞鸟曾经带着一个金发的女孩子,过来找这里常驻的刑部刽子手关察要贺礼。就是离开很远,飞鸟也没有过来看他。不会真的是她吧……

阿斯兰心里思忖着没有说,只是点头,算作是回答。

点头显然就成了某种暗示,卡嘉莉不再跟他说话,急匆匆地赶到刑部的资料库要人把五年前的卷宗全部搬出来。她要看。

其实五年前的案子并不是很难找,何况徒刑三十年本来就是很少使用的尺度。恐怕几十年不会出一例这样的案子,于是很快就找到了。前前后后一番推敲,就算卡嘉莉丝毫不懂得刑狱法度也知道这案子有问题。案子说三个怯薛歹跟三个怯薛千户密谋不轨,最终原本有四个人被判了死刑,剩下的两个一个被监禁7天,杖贬成了牌子头。另一个关了一个月。后来送到刑部核准的时候,免了一个人的死罪,改成了三十年徒刑。还有三个依旧维持原判。死刑的执行时间在七月廿四。

单单看看字面就知道有问题,说图谋不轨,卷宗里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而且判决的结果完全是两极分化,审理过程乱七八糟,一看就知道动过手脚。卡嘉莉越看越气,抓起卷宗就冲回皇宫,把它往自己老哥的御案上狠狠一撂:“你看看!父皇当年在搞什么啊,明眼都知道有问题的案子他居然还签了个同意!他还把不把人命当人命看?!”基拉原本在一堆奏折里头疼,一听见自家妹妹跟自己说五年前的陈年旧案马上就觉得有些不耐烦,然而碍于毕竟是自家妹妹,只能传令把刑部两个侍郎给找过来。

这两个刑部侍郎一个是刑部刽子手关察的弟弟关涧,一个是刑部狱医官弥觥的哥哥弥禄。基拉扶着额头说了那么一句话:“关涧、弥禄,你们拿着这个案子的卷宗,给朕一个月之内查清楚,记得给我时时回报给长公主。查不清楚给朕提头来见。”

两位侍郎从喉咙底回了一句“是。”然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到了门外是一身冷汗——一个月?查清楚五年前的旧案?陛下我们两个到底哪里得罪您了。

天无绝人之路,虽说这案子在处理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在刑部当差,但是这个案子却并未经手。不过这案子本身就是漏洞百出,两位侍郎查得倒也算快。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就是一件冤案。然后再追根溯源的查上去,就立马找到了罪魁祸首——左手万户乌菜头的儿子:紫菜头。而乌菜头去年就因为附和中军万户:黑皮狐狸迪兰达尔而没了脑袋。“活该你断子绝孙!”关涧愤愤地咬牙啃完手里的黄瓜,推了推身边的弥禄,“差不多该去跟长公主汇报了。”

此时的卡嘉莉呢?她正在大牢里,一只手里擎着一把剃刀,另外一只手压着阿斯兰的脑袋,还用一只膝盖压在他的胸口死活不让他动。阿斯兰原本就痛得迷迷糊糊,哪里有力气挣扎,他不知道这位小姐到底要做什么。就看见卡嘉莉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手里明晃晃的剃刀让阿斯兰隐约觉得没有好事。果然,剃刀小心的凑到了阿斯兰的脸颊上。然后“刷拉”一下,脸上的胡子就落下来一大片。

半个时辰之后,替阿斯兰把脸擦干净,少女一个劲的跟他道歉,说是第一次给别人刮胡子。而阿斯兰的胡子虽然是刮干净了,但是脸颊有好几个地方感到一片痛热,还有些血气。不用想就知道是刮破了。阿斯兰哭笑不得的看着卡嘉莉,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是高兴,还是应该怎样。

就在此时,有一个人走进来,约摸八尺高。长着一张红脸,胡须长一尺半。恭敬的走到卡嘉莉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耳语了两句。卡嘉莉看了看阿斯兰,俯下身子对他说到:“阿斯兰啊,你的案子有着落了。”然后跟着那个人出去了。

那个进来的红脸大汉阿斯兰认识,正是刑部刽子手关察。于是他更加确定了,看来卡嘉莉,的确就是真?飞鸟同志的妹妹。

谁知道呢?这故事才只是刚刚开始……


好吧,我们不能捕捉我们的梦境,那么风呢?人只要看见鸟儿,就会想要离开去旅行——因为鸟儿可以乘着风飞翔,而人类不行。我们必须依赖我们的双脚,紧贴着大地前行。面前是山、是海?都只能用我们的眼睛去确认,用我们的两腿去跨越。


Sense .5 二つ目の言葉は風




第二个字,是风。

太阳的灼热,因为天空起了云再次的减低许多。此时已经是午时三刻,城西被封锁的平则门忽然过去一队人马,个个穿的武装到牙齿,连脸都看不见。

而法场上的死囚依旧陷在回忆里,刽子手影子的遮荫还是让他感到有些昏昏欲睡,不过相比趴在地上睡觉的刽子手助手和趴在桌案上一面淫笑一面打盹的监斩官大人,他的脑子还算清醒——毕竟那两位仁兄是睡得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忽然起了一阵北风,在窒闷的空气里掀起一阵狂飙,他听见了自己耳后呼呼的风声。不过他断定这不是向他的脖子来的——事实上,是刽子手看时间还早,正站在他的身后舞刀。砍头的刀子也绝对不是一般的鬼头大刀——而是重82斤的青龙偃月刀。刽子手舞得虎虎生风,似乎根本不见他着急。

他们不着急,其实不代表没人着急。

这种心急程度,就好像卡嘉莉那天拿到定案的诏书,往监狱去的路上一样。她总是觉得时间那样那样的慢。因为手里的诏书上有一个非常好的消息:阿斯兰被赦免了,还重新恢复他的衔爵。

事情要从基拉听完报告之后说起。皇帝陛下将信将疑的看完了两位侍郎的报告,非常困惑的问了一句:“那话说当年这案子是哪个不要脑袋的办的?眼睛瞎了不成?”弥禄喝了一口茶杯里的菊花茶,凉凉的回答:“听说退休了。”基拉的脸部抽搐了不止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卡嘉莉一把拎了起来:“我说你废话够了没有?你都说办案的瞎了眼那你还不快给我改!”基拉被扯得呼吸不能,便立刻告饶。

最终原本的判决结果被推翻,所有的同案被告全部赦免,恢复原本的爵位和俸禄。但是有三个人已经被杀,无可挽回。基拉看了看卡嘉莉的脸色,终于还是把“那就不要再追究”这几个字给吞了回去。改了一个爵位上升一级,另外赔谢这三个人的家眷。至于诬告的紫菜头,基拉倒是毫无犹豫的给了一个“斩立决”。

此时的阿斯兰呢?他又在做什么?他依旧在睡觉。毕竟那些拷打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除了睡眠恐怕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来补救了。然而卡嘉莉全然不在乎,一手把睡得天昏地暗的阿斯兰一手拖起,用几乎可以震破耳膜的分贝在茫然的某人面前说道:“走吧!你可以走了!”

阿斯兰是真的莫名其妙,他踌躇了一会儿,忽然那么问:“走?走到哪里去?”卡嘉莉瞬间没了耐心,狠狠地拍在阿斯兰的背脊上:“你是木头啊!你的案子解决了!你可以出狱回家吃皇粮了!”阿斯兰先是略略的睁大了眼睛,不可致信的看着卡嘉莉,终于注意到她手中黄纸御封。突然慢慢的跪了下来:“小姐仗义,请受我一拜。”卡嘉莉这下受宠若惊,赶紧的拦住他,因为她此时才想起阿斯兰的右手严重受伤,让他磕头岂不是害他。之后,卡嘉莉磕磕绊绊的把御诏的内容读完,算走了一个过场。从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来看,她知道这木头在不知道御诏内容之前,是死也不会出去的。

然而阿斯兰听完之后却闭上了眼睛,左手支着膝盖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挪动。卡嘉莉以为他要站起来,连忙伸手去扶他,却被他轻轻的甩开。于是只能看着他艰难的慢慢挪,直到他终于把身体调整到了面西:“恐怕那三个人泉下有知,也终于可以瞑目了……”言罢,慢慢的叩了三首,挪到墙壁那里,撑着墙面慢慢的站了起来。

然而他还想走,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动弹了——他的脚底已经浮肿,长期不行动也让他的腿部肌肉出现了一定的萎缩,几乎不能走路,但是他几乎倔强的执意要走。于是就差一点的摔倒了。

卡嘉莉无可奈何的一掌拍在脑门上,卷好手里的重要文件,上去一把抬起阿斯兰的身体,把他的一条手臂绕到自己的肩上,自己的手小心的扶住他的背:“呆子,不能走路你跟我说一声行不行!”

于是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在刑部大牢坐了五年冤狱的劳改犯阿斯兰?扎拉同志,就在长公主卡嘉莉?尤拉?阿斯哈的亲自陪同下,在旁人一致的惊呼声中,重新见到了久违的阳光。


那么,我们到底应该去哪里?何处是归途?又何处是荆棘丛生?没有人知道,路早就已经被无数次的走过了,走过去的人没有再回头,于是我们也只能不回头的前进——因为这条道路的名字叫做时间……


Sense .6 行くてをおしえて




晌午的太阳,将日晷的影子偏转到了午时三刻,刽子手关察此时内心复杂的举起了青龙偃月刀,看了看刀刃。慢慢的又放下,顾自抚髯。显然,他在等——当然不是等时间,而是等一个人。

两千怯薛在这太阳的曝晒之下,确实有些昏昏欲睡,不少人甚至站着就睡着了。此时关察凑到了死囚的耳边,低了声问道:“你没什么话要留了吧?”

死囚慢慢的睁开眼睛,翡翠色的瞳孔游弋了一会儿,低低的“嗯”了一声。关察脸上的卧蚕眉略略皱起,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小子只怪你命不好啊。”远处柳树荫下的赤兔马有些不安的嘶鸣的一声,又是一阵风,几乎要让人窒息的挟裹着沉默。

不错,要被砍头的倒霉死囚的确是那位才出狱不久的阿斯兰?扎拉同志,那他又得罪了什么了,这回连他的命都给要去了呢?我们要再往回说。

阿斯兰出狱的时间是四月初十,卡嘉莉虽然问他家里的住址,阿斯兰却一味的保持缄默。两个人这么走了约摸一刻,正巧遇上了从北中书省出来的迪亚哥。这位同志跟阿斯兰是同案被告之一,原本的判决里是一个月的监禁。现在的职位还是一个怯薛千户。卡嘉莉觉得应该知道些什么,于是跟他沟通了一下,才知道了这么一个事实:阿斯兰的家资早在五年之前他入狱之初就已经被尽数抄缴,其中很多都被中军万户迪兰达尔吞并,剩下的一些也没入国库。连家里宅子的房契和地皮都给没收充公了。

卡嘉莉当时的感觉简直可以用混乱来形容,虽然这间接证明似乎阿斯兰的案子不是那么的简单,但关键是——现在让她扛着一个重伤员往哪里去啊!!!反观迪亚哥倒是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得像佛祖:“去伊扎克家吧,那家伙在阿斯兰家抄家的时候抢救了不少东西,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家伙的家里应该还有空间。地址?金台坊宝钞库的对过,这里过去没多少路。”

伊扎克?玖尔是何许人物?这里恐怕都不需要多说明。因为他震耳欲聋的“KUSO”声在看见阿斯兰之后,就立刻验明正身了。当然随之的就在玖尔夫人诗和的大背摔中彻底哑火……卡嘉莉并不想多多逗留,也不想让这两个人说穿身份,于是把阿斯兰交给诗和之后匆匆离去。

阿斯兰此时的意识再度陷入模糊,他只是感到自己视线前的那抹金色如惊鸿一瞥,倏然即逝,心里是说不清楚地空洞和伤感……

说到阿斯兰家当年被抄缴家财的时候,伊扎克的奋勇表现。恐怕就算到了今天依旧可以磨牙半天的功夫。当天伊扎克简直如同张飞附身,根本看不出是个前几天刚刚挨过37下板子的人。出入抄家大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关键是把阿斯兰母亲的一个首饰箱子、祖传的宝刀和铠甲、两匹宝马和一条狗(据说这条狗是阿斯兰某日在街上捡到的,依靠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接把阿斯兰给萌到了……)从此成为了众人的谈资。

其实更加应该引作谈资的,应该是当年伊扎克向诗和求婚的时候。据说第一次告白的时候,伊扎克站在离开诗和足足一丈以外的距离,用蚊子才听得见的声音要诗和嫁给他。

诗和当时的回应是:“你说什么?伊扎克?风声太大,我听不见。”

……我们只能用这样的表情去面对了:L ……

虽然这对夫妻是脱线了一点,但是伊扎克的义气是远近都出了名的。再加上诗和当年是从师一个著名萨满,又跟监狱的医官弥觥矫情匪浅,医术也算精湛。把阿斯兰交给他们的确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伊扎克好不容易替阿斯兰把一个装满民俗物的房间收拾干净作卧室,又小心的把现在跟豆腐差不多的阿斯兰往床上一搬,算是大功告成。阿斯兰骨折的右手虽然早就复位了,但是就连诗和都不敢断定是不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而阿斯兰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从自己的床上发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钩子——估计是还没有清理干净的民俗物。伊扎克解释说这东西是某个遥远国家钩在犯人肩膀上的钩子,原本一端还有链条,被他嫌麻烦给拆了。阿斯兰当场觉得哭笑不得:“看来明天我就是睡出那一根链条来,也不应该觉得奇怪……”

送别阿斯兰之后,卡嘉莉是一个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清早,就一阵风一样的从厚载红门的御苑直冲到了延春阁。一把提起正在椅子上出神的皇帝陛下基拉:“喂!给我起来!!去国库!!”基拉感到非常委屈,他最近可没有怎么得罪自家妹妹,怎么莫名其妙要被妹妹拖着去国库呢?于是他好歹的小心甩掉卡嘉莉的手,免得把她惹恼,一面要解释:“这个,去国库做什么?”卡嘉莉冷静了一下,歪着脑袋问到:“我说,这收缴到国库里的东西,能不能发还?”

基拉越发的莫名其妙,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够偷懒就一定偷懒的原则,皇帝陛下回答:“肯定是不可以的。”谁知道这句话立刻点燃了卡嘉莉?尤拉?阿斯哈牌C4炸弹,延春阁内,顿时草木不生……


那么在梦境中,让我们学习鸟儿吧。虽然我们不可能飞翔,但是在梦境中,我们可以张开翅膀,向神的臂弯中飞翔。而时间之神则大度的伸开手臂,它包容一切的微笑着,看着过往的时间远远流逝成为字母,又看着将来的时间带来更多的未知。


Sense .7 神様の腕の中へ翼をあおるの……




关键就是这件事情的结果让卡嘉莉极度的不舒服,所以闷闷不乐了整整一天。阿斯兰当然不知道这件事情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他现在只是安静的躺在屋子里那个专门给他砌的一个土炕上,身边还趴着那条安静的小狗。那条狗是阿斯兰五年前某个雨天,在大都街角避雨的时候自己走过来的。到现在依旧保持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和永远四斤的身材——以及与猫类似的习性。

这天的日子是四月十三,大约晚间的时候,卡嘉莉终于使耐不住一肚子的火,自己冲到皇宫的仓库,开了一坛子陈年老酒就喝了下去。然后昏昏沉沉的夜间出宫,莫名其妙的摸到了伊扎克家,此时大约是戌时。伊扎克感到很奇怪,但是不敢多问,而且卡嘉莉喝酒之后又是胡言乱语,这让他更加困惑。倒是从这有点语无伦次的话语里,听得出她很沮丧。心想也许并不是来找他说的,于是好心带她去了阿斯兰的房间。

阿斯兰此时依旧陷在幽深的睡眠里不愿醒来,他做了很多奇怪的梦,但是梦境并不能让他安静——某些甚至让他更加的不安,他不断的梦见一头浑身上下泛着浅蓝色光芒的白狼,却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卡嘉莉进去之后,迷迷糊糊的知道床上躺的是阿斯兰,然而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此时酒精挥发的作用让卡嘉莉感到身体发热,再说四月的大都晚上也的确并不冷,于是就甩掉了自己的外衣。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把门给关上了。

此后再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就根本不能知道了,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子时将近丑时的时候,那间屋子里微微传出的一声惊呼。接着就是悉悉索索的一阵忙乱,最后看见脸色可比番茄红辣椒的卡嘉莉,几乎逃一般的从屋子里冲出来,一路从厚载红门冲回自己寝宫。

不要怪笔者为何说的那么隐讳,毕竟在中国人的传统价值观里,屋子里发生的具体事件在避讳范围之内。这里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在事后说清楚:第一,阿斯兰被折腾得不醒也得醒,就是以为自己在做春梦——因为他真的有意识的时候,除了觉得身上不应该痛的地方也在痛之外,也就以为是自己又作了奇怪梦罢了。

第二,就是卡嘉莉第二天居然还很有精神,一大早跑到浴池去洗澡,结果在使女拿走衣服准备去洗的之后不久,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也许是听到了使女的碎碎念,说是公主殿下的大姨妈前几天才结束,怎么衣服上的某个部位还有血,除了血似乎还有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卡嘉莉当即脸红的堪比煮熟的螃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从浴池里跳起来——难得一见的裸奔过去,从使女手里一把抢过自己的衣服:“这个,不用你们洗了,我自己会处理……”

各位读者放心,因为K大魔王的妹控,卡嘉莉寝宫附近的全部配置——没有一个男人,连太监也不例外……

不过此时的基拉却郁闷异常,卡嘉莉在御苑遇到自己家老哥时,皇帝陛下的样子实在是可谓凄惨:眼睛上是明显的黑眼圈,远远看去简直就是一只熊猫。而且似乎腰痛,走路都要人扶。幸好今天不是朝会日,不然这个样子群臣也要议论半天了……

卡嘉莉感到奇怪,于是上去问到:“我说皇兄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去太医院看过?”基拉的眼睛迟滞的转过来,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委屈:“这个……妹妹啊,朕和你是双生子,不是跟别人打架摔到尾巴骨了吧,然后报应到朕身上啊?”

卡嘉莉听完,脸色变得很难看,基拉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依旧自顾自的说下去:“太医院朕是去过了……哎唷……疼……奇怪啊……朕昨天晚上明明一个晚上在兴圣殿里批阅奏章啊……为什么太医说朕纵欲过度……”

这下卡嘉莉更加窘迫了,她摩挲着手掌,嚅嗫着嘴唇,过了很久才说到:“那个……皇兄……我有一件事要说……”基拉慢慢的转过脸来,以示卡嘉莉说下去,“那个……H的事情……已经做过了……”

一道晴天霹雳,顿时把基拉劈的外焦里嫩……

然后皇帝陛下的内心瞬间达到了几乎不可能的400%同步率,EVA初号机在此刻灵魂附体!K大魔王你不是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基拉尽量保持自己的风度不要露馅,但是脸上的青筋依旧把他出卖的一干二净,卡嘉莉难得感到了强大了A?T Field,往后退了几步:“那个……就是那个人……”基拉自然是知道这“那个人”说的就是阿斯兰,于是他的脑内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妄想图:阿斯兰,应该人如其名,像狮子一样的强壮。肌肉结实上面还全是伤疤,还有一头金发,像狮子一样披头散发,然后脸上挂着淫笑,嘴角流着猥琐的口水在那里向卡嘉莉伸出魔爪……
我们不得不赞叹K大魔王那脑子里的糟糕物含量,简直可以上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了。当场,在场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一种黑紫色的气息在皇帝陛下的头顶盘踞。然后就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冷笑:“噢,朕知道了……”


然而时间的流动是我们不可避免的想起过往的一些悲伤的往事,因为那些东西只能存在于记忆里,不能再回来。但失去记忆一些没有意义的悲伤又有什么用呢?还是竦一竦身,统统都忘掉了吧……


Sense .8 とけていった悲しい事を数えるように




只是,皇帝陛下的表现太过明显,卡嘉莉一眼就看出来他脑子里盘算着些什么。自己是知道不能说服他的,于是立刻去找自家嫂子——皇后殿下拉克丝。卡嘉莉当时的想法倒是很简单的,拉克丝的洗脑功力卡嘉莉不是没有见识过——只是到现在都没有把自家哥哥从妹控学校洗脑毕业罢了。

拉克丝思忖了一下,决定先叫卡嘉莉少安毋躁。

另外一方面,基拉用比高达还要快的速度走回自己的寝宫,花了两分钟整理情绪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大吼出来:“刑部尚书何在!!!”不一会儿,飞鸟同学就让他传唤进来了,听完皇帝陛下语无伦次如同火星语的咆哮之后,飞鸟好歹是知道原来不过是自家前辈跟皇帝陛下的御妹似乎有了什么……

啥?!!

飞鸟到这里忽然发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长公主?不是吧?扎拉前辈你想死也不要作这种事情行不行——自杀也是死:还是好死,不要自己找个不得好死啊……

“那个叫阿斯兰的家伙一定是把卡嘉莉强行推倒了,然后一定在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把她如此……这般……这样……那样……的蹂躏了啊!!!!”基拉已经全然不顾形象,狠狠地揉着自己的脑袋,仿佛快要爆炸一样,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又咆哮起来:“把他的脑袋拿来!!三天之内朕要拿到他的脑袋!做个碗!!”

这都是您的臆想吧……陛下……飞鸟的脑子里真的好像在飞鸟,很久才反应过来:“遵旨……”

于是,刑部尚书真?飞鸟同学带着一群莫名其妙的手下,立刻赶往玖尔千户府。

此时的伊扎克呢?他跟诗和都被兵部尚书巴尔德菲尔德给拉去兵部做苦力——训导怯薛新兵去了,也嘱咐过阿斯兰他们大约晚上才能回来。飞鸟来的时候还是中午,阿斯兰在炕上依旧是模模糊糊的意识,但是好歹认出了进门的人来。

但是跟来的众位怯薛似乎还是感到非常之不适应,于是议论纷纷:“不是说就是这个人把长公主殿下推倒的么?”“是啊是啊,但是看他这病怏怏的样子,长公主推倒他才差不多吧……”这两句话说得比较响亮,直接送进了飞鸟的耳朵里,飞鸟狠狠地干咳一声,虽然其实他心里也是那么想的,但是之前当着皇帝陛下的面他没这个胆子吐槽。至于现在么……还是干脆装作不知道吧……

阿斯兰心理约摸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于是挣扎着,掀开被褥爬起来,结果露出一身的绷带和瘦骨嶙峋的身体。飞鸟还是知道要体恤一下自家前辈的,赶紧的叫两个手下扶好。阿斯兰轻轻挥手甩开其中一个,然后伸手摸索到土炕上的一个铁钩子,慢慢放到了自己的枕头上。

然后他如释重负的放开手,也不反抗,任由这一群人把他带走了。

读者们也许会感到奇怪,阿斯兰你又被踢进监狱不觉得很委屈么?这点笔者不知道,反正晚上精疲力尽自己觉得要死掉的伊扎克回来之后,就发现阿斯兰不见了,仅仅只是在他的枕头上发现了一个钩子:正是他某天忘记拿走的民俗物,那个东方某国的刑具的一部分。

“晚了,阿斯兰被人带走了。”伊扎克难得没有爆发,倒反而是很冷静的盯着这个钩子看了半晌,诗和看不明白于是插了进来:“那么这个钩子要表达什么?”伊扎克白了她一眼:“女人,亏你还比我聪明,他说他被人带去监狱这个信息你都看不懂,还有资格说我?”诗和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有点黑了,接着左右手同时发力,把可怜的伊扎克当成钟摆来来回回的在地板上来了十几个来回的亲密接触之后才放手,拍拍干净自己身上沾到的灰尘:“我比你聪明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

可惜伊扎克是没力气来回话了,他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还附带着晕头转向意识不清以及眼前没个停在那里转的金星……

我们交待到这里必须要打断了,因为午时都要过半了,再不动手,到时候要问罪的可就不止一个阿斯兰了。

关察的心里是百转千回,终于咬牙把青龙偃月刀举过头顶,随后刀锋一顿,鲜血随即就顺着石头砧子流淌下来……

恩公啊,我对不起你了……刀锋落下之前,关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念叨……


代表生命的金色苹果树上缀满了果实,只是未到秋天,果实就纷纷落下——一颗就代表着一个人的生命,而坠落一颗就表示一个人的死去。看呐!又一颗从树梢落下,但是马上又在同一个位置冒出了青翠的嫩芽……


Sense .9 金色の林檎がまたひとつ落ちる




各位读者也许都奇怪,你说阿斯兰不是砍头吗?怎么不是喷血而是流血呢?这里我们要站到关察的视角——因为他听见了马的嘶鸣,而且是好几匹,并且明显不属于他家赤兔,他就知道终于等到了他等的人了——那就是带着一群亲友团,过来劫法场的长公主殿下!!

于是乎青龙偃月刀猛地一个急刹车,但是我们学过初中物理都知道,这八十二斤的东西再加上臂力惯性有多大:所以阿斯兰的脖子被擦破一条口子流点血也是正常现象嘛……

关察拖着青龙刀往后退了几步,一时间血气上涌惊魂未定。唉哟我的妈呀,姑奶奶!你这要是再晚点,敢情这人脑袋就落地了呀。好在本来就是红脸,也没人看出来。其实说白了,不要说这刽子手,连着这场子的两千怯薛和监斩官,全部都是一伙儿的。因为这监斩官大人不是别人——正是怯薛千户迪亚哥?艾尔斯曼同志。

话要说回三天之前。拉克丝皇后殿下得知这个情况之后,晚上就连哄带骗的把基拉的话给套了出来。虽然洗脑是洗了,但是K大魔王一提到妹妹就气不打一出来,坚决要将阿斯兰处死。(顺道连要拿他头盖骨当酒碗的YY段子都给套了出来。)无奈之下,拉克丝作了那么一个决定,通知了迪亚哥——原因是因为此人表面没心没肺但其实骨子里重情重义,不会看着阿斯兰要被杀见死不救。再者。此人娶了中书省左丞相的独生女儿,号召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于是在当天晚上,D某人就拟订了劫法场的具体方案,还跟刑部监狱的典狱长向白沟通,要他把阿斯兰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是另外一方面又假借探望为名,狠狠打压阿斯兰,告诉他例如:告诉他三天之内就要人头落地的事实,皇帝要他脑袋肯定没得救啦,他也帮不了忙啊之类,总之就是要阿斯兰明白他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的人。打击积极性的同时,继续号召朝中各位大臣参与劫法场的计划——因为长公主是肯定会被拉女神洗脑成功的,于是全体人民都坚定不移的选择了参与的道路。

而在无望之中,阿斯兰拒绝了医官弥觥的医治。弥觥劝他想开点,但是辗转反侧一夜,阿斯兰终究无法释怀。他心里为自己叫屈,他和皇帝陛下素未谋面,未何要他项上人头?他家里的财产已经全部都在国库,自己又被冤屈折磨得半死不活不成人形,而今还要杀了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此时,迪亚哥异常兴奋的枢密院观看自己的杰作——劫法场花名册,冷不防伊扎克脸色发青一脚把门给踹了开来,抓起他的衣领对着耳朵就是一阵吼:“KUSO!!阿斯兰要被杀了你个混蛋还在这里看黄书!!丫得你有没有人性!!”

迪亚哥被这么一吼,眼球震颤了半天,然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轻描淡写的说到:“不就砍头嘛,大不了去菜市口劫法场。反正据说看守的人也就两个班子的怯薛而已。”伊扎克的脸顿时从青转变成了黑,绷着脸大吼道:“KUSO!!两千怯薛!!!你当老子是阿姆罗啊!!!就算傻子纳灵魂附体欧雷瓦刚大木我也干不掉那么多人好不好!!!”迪亚哥一拍脑门,发现自己没解释清楚,于是好像拿到圣旨一样把卷成卷的花名册在伊扎克的眼前晃了晃:“得了吧,皇后娘娘早有准备,要怂恿长公主劫法场,有一堆人表示支持和参加了,我猜到你会来,早就帮你写上去了!”

伊扎克狐疑的接过来看,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气绝晕过去。前面倒还是点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结果到了后来就越来越离谱了:兵部尚书巴尔德菲尔德、刑部尚书飞鸟、怯薛万户穆,连着中书省的中书令奇萨卡也过来参了一脚。伊扎克看了一半就觉得心惊肉跳,赶紧卷好了塞回去,心里纳闷儿:敢情这成朝的天下究竟是谁家的啊……

我们再回到刑场上,来看看我们其中一位当事人的情况。阿斯兰觉得自己的脖子后面的确是痛了一下,但是貌似他没看见自己的身体,也没觉得自己的脑袋滚下石头砧了。扭扭脖子,脑袋似乎还在,就是后项窝这里有点疼。他就觉得奇怪了,于是抬起身子回头看看,刽子手关察拖着青龙刀,蚕眉紧蹙凤眼圆睁眼神凶恶的盯着他。于是发生了以下对话:

阿斯兰(以下简称A):大叔……你不砍我头了?

关察(以下简称S):(点头)

A:(上下打量,脸色变青,其间关察晃了晃青龙刀)改腰斩了?

S:= =|||啥?

A:(看见关察腰间挂着两把小刀)不对……凌迟??

S:= =|||b啊?

A:(此时阿斯兰注意到了马鸣)不是吧……五马分尸?!!大叔啊,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给我一个痛快点的吧!

S:=皿=#滚!!小子你给我闭嘴!!!

关察的眼睛里陡然一道精光硑射,举起青龙偃月刀,刀锋上的闪光如同翼神张开的翅膀:“小子!我对不起你了!!!”

接着就是金属的撞击,和物件落地的声音……


在那棵金苹果树下,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风景。高高的树枝直指向红色的天空,却看不见夕阳。鸟儿的影子在远方若隐若现,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难道这就是那个被称为生命归所得世界吗?我们不得而知……


Sense .10見たこともない风景そこが帰る场所




好吧,镜头拉远,我们要看看关察大叔这一刀子究竟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事实上,这一刀根本就没有砍在阿斯兰的脖子上——而是看在他的手腕中间,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正好把他解来绕去折腾了半天的铁链条给从中间一分为二,没伤到半点皮肉。至于阿斯兰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完全是因为它没有听见之前的一段对话——这段对话发生在刽子手关察和他的助手:监狱医官弥觥之间。

关察大叔在替阿斯兰解绳子的时候抱怨个没完:“我靠,谁打的绳子,怎么绕出来的……还加铁链条,Mama Mia……”话音刚落,就看见趴在石头砧子另外一面的弥觥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于是狐疑的看过去。弥觥被他这么一看,心虚得往后挪了挪:“这个……我错了……”关察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不打自招是吧?”弥觥继续退:“都是同事嘛……你知道我没睡醒……”关察运气几周天,忽然大喝一声:“我顶你个肺!庐山亢龙霸!!!”只见一道强大的气流,弥觥被立刻掀飞上天……

哎,所谓天作孽,尤可言。自作孽,不可活啊……

阿斯兰被这一刀吓得不轻,赶紧定了定神,才终于是叫了出来:“大叔!我不是苍崎橙子没那么多分身让你砍的好不好!!”关察不以为然:“得了吧,如果我有直死之魔眼,刚才那刀子你不就光荣的见上帝去了?”

此时,终于冲到阿斯兰面前的卡嘉莉冷冷的插上来一句:“算了,管他苍崎橙子、苍崎柳丁、苍崎Orange,你给我放人!!”

关察大叔举手,后退:“公主殿下这是什么话,卑职这不就是在放人吗?”

阿斯兰抖掉身上的绳子,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感到不可思议。而其他的亲友团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这两千怯薛似乎是打定主意要阻止他们,一片又一片的涌上来。西门之外,顿时热闹非凡。而此时反观萧墙之内,却是意外的冷清……因为大殿之上,空空如也。今天可是朝会日啊!!

基拉的手里攥着一堆的请假单子,里面的请假理由是层出不穷花样百出……比较常见的事假、病假也就算了,连平时几乎没有的婚假、丧假都出来了。最哭笑不得的是兵部尚书巴尔德菲尔德请的居然是产假……K大魔王心里立刻就犯嘀咕了:虽然听说尚书夫人艾夏到现在还没有孩子,但是你说一个大男人请产假做什么?

很不幸,皇帝陛下的嘀咕让不远处的皇后殿下听见了,于是一股非常阴冷的气息就直接让基拉被冻得心脏麻痹:“哦?基拉啊,难道你不知道男人也时有三天产假的吗?难道自己孩子要出生了你就不应该留在那里陪老婆吗?还是说你觉得这没有关系?”这一串问题的打击力度可想而知,基拉别说暴走,就连回嘴都没有机会。就被这段听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话直接打趴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看看,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K大魔王你活该那么倒霉……

此时法场之上,原本热热闹闹的场面也终于接近尾声。众位怯薛将官终于众不敌寡(啥?),全体在地面上挺尸了。再看看阿斯兰和卡嘉莉,似乎对于周围的打斗完全没有任何的感知,一个劲地在听关察大叔说故事——起因么,就是阿斯兰起身之后,无意之间问出来的一句话:“我说大叔,你第一次要砍我的时候,为什么说‘恩公我对不起你了?’难道,我家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关察捋了捋胡须,凤眼半开摇头晃脑如同说书一般道:“这是很久之前很久之前的事情啦。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

原来关察所说的恩公,正是阿斯兰的父亲:帕特里克。关察自言他家是汉寿亭侯关云长后裔,只是到了父亲这一辈家道中落,跑去当山贼,但是因为不敢拦路打劫怕辱没祖先名声,差点饿死在山上。这天帕特里克路过,好心给了他一筐黄瓜。正好解了燃眉之急让他活了下来。

“哦~~~~~~!原来如此。”阿斯兰内心感动握拳:老爹你果然还是在天上保佑着我!!不过这时候卡嘉莉已经一把把阿斯兰给拽上了马背:“大叔保重!吾去矣!!”然后宝马“拂晓”以堪比质量加速器的速度,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不过卡嘉莉隐隐约约听见关察大叔在身后的高喊:“一路保重!记得养个娃儿出来让我耍耍!!”阿斯兰的反应是:“啊?”而卡嘉莉的反应是:“哦!”

皆大欢喜啊皆大欢喜!


生命的确只有一次,我们向往的世也许真的只能在我们肉体消失之后才能到达,以灵魂的方式,永远的不朽。但是面对近在咫尺的生活和世界,我们到底是选择尊重他们的本来面目,还是选择将他们破坏得面目全非?


Sense .11 たった一つの命に辿り着く場所




且慢,我们需要倒带,因为去劫法场的人戴得都是全覆式的头盔,关察大叔你是怎么认出为首的就是长公主呢?

千怪万怪要怪卡嘉莉自己,以下在卡嘉莉出现瞬间的对话充分可以说明什么叫做不打自招(众人简称Z,卡嘉莉简称C):

Z:啊!你是!

C:(心虚)我不是!

Z:你是!

C:我不是!

Z:你是!

C:我不是卡嘉莉?尤拉?阿斯哈!!!

Z:= =|||我们没说你是啊……

其实众位怯薛只是想说他们是前朝传说中经常出现在法场的劫匪罢了。可是卡嘉莉这么一个并不常规的自报家门,直接让后面的戏唱不下去了……

这也叫做作孽不可活啊……

河蟹的事情还在后面,K大魔王据说前一天晚上还在做梦,梦见自己左拥右抱着自家老婆和妹妹,手里捧着一个阿斯兰头骨做的碗在那里一边喝牛奶一边淫荡的狂笑。但是,事实上皇帝陛下醒过来之后就被皇后陛下洗脑洗了一个小时,还是对于阿斯兰头盖骨念念不忘。但是时间一直过未时都没有接到阿斯兰的脑袋。感到事有蹊跷,立刻派了一个小队的怯薛(100人左右)去西门看看到底怎么了,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西门外简直可以跟修罗场相比了——遍地躺倒了一片,连刽子手关察这么强大的人都被打得半跪在地上吐血(其实是番茄酱)。关察看见援军过来,发挥了120%的演技,好半天才挤出来那么句话来:“你们……太迟了……人早被长公主殿下劫走了……”

赶过来的百户吓了一跳,带着手下的人遍地巡视一番,只是更加神奇的事情是,居然没有出现一个人的伤亡。关察见他们不注意又往嘴里倒了一口番茄酱,接着做吐血状:“别找了……往北走了半个时辰了……”

百户愣了一下,赶紧带人往北追,哪里还有什么人的影子,只在北面一里的一个水潭边上发现了刽子手助手弥觥,半个脑袋都泡在水里,脑袋边上还有两条鲤鱼盘来盘去。另外有一头不知道谁家跑丢的绵羊,在死命的啃他脑袋上的头发。

囧……

基拉听说阿斯兰让人给劫跑了,还是被卡嘉莉给劫跑了,当即差点背过气去。在喝了三碗牛奶恢复元气之后,K大魔王瞬间被黑化的撒加、黑化Saber、两仪式、阿雷路亚等等黑化双重人格附身。爆走的威力堪比两颗广岛原子弹:“给朕把全国里里外外都掘地三尺!!大都也不例外!!把他们两个找出来!!!砍头还便宜他了!!老子要把他凌迟再五马分尸!!”

皇帝陛下震耳欲聋的声音简直把延春阁的屋顶都差点掀翻过来。不过我们也走知道,他想要成功得抓住阿斯兰和卡嘉莉,估计就好像《圣经》里说富人进天堂那样——比骆驼要过针眼还难上N倍。况且子曾经曰过:“攻乎异端,斯害也已。”呢?

可惜苦了萧墙之内的众人,非常无辜的享受了这次叹为观止的第三次冲击……个个差点都变成了LCL状的原始汤。不过我们必须庆幸,K大魔王什么都附体了,就是EVA初号机没有附身,况且就算是附身好了,也没有生命之树和17使徒,外加13台量产EVA,怎么完成第三次冲击的仪式呢?

至于法场的善后清理工作,自然是交给了后来的那100位倒霉的仁兄。不过也因此他们发现了那么一个秘密,原来监斩官——这两千多人里唯一重伤的迪大人手里拿的圣旨和《重要文件》根本就是做过手脚的,圣旨上被又粘了一层纸,上面画着大都著名春宫图画家雅篾蝶画的极品春宫图数张(简称黄碟),神奇的是居然还附带文字解说。而那本所谓的《重要文件》里,积攒的春宫图简直可以可以拿来当教材了(简称黄书)。众怯薛不由庆幸:这黄书黄碟估计要是落到迪亚哥夫人米莉娅利亚手里,这个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啊!

他们知道一半,不知道另外一半,不幸的是——事实上,把迪亚哥修理成重伤的正是米莉本人……

再说基拉,他排出好几路人马到处搜捕,皆无建树。原因就在于,基拉自认为的天罗地网在另外一个比他还要严密的集体作弊体系里,简直就显得微不足道了——那就是拉女神和她无所不能的后方支援团!无敌亲友团!!这个体系的严密程度和强大程度已经隐秘程度,估计那些高考作弊的松原学生要好好学学。呃,不对,是好好借鉴借鉴。

卡嘉莉能想到拉克丝会帮她,但是她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帮法。简直比驿站还驿站了,还没带着阿斯兰跑上10里,就在路上有人接应,虽说遮着脸,卡嘉莉还是认得:这少白头不是伊扎克么?那他旁边的就是诗和了么……

于是这四人行就在一种奇怪的气氛中开始了。


只是关于生活,永远不可能有正确答案。不管最后是你毁坏它还是它毁掉你,结果其实从本质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如果有一本魔法书能够改变我们的生活,使得不再乏味枯燥,是不是更好?


Sense .12 古い魔法の本




卡嘉莉郁闷的一掌拍在脑门上,终于过了很久才发表自己的意见:“我说……拉克丝就让你个少白头过来接应我?”伊扎克同志对于任何拿她头发颜色开玩笑的话都会立刻暴走,但是出于不要伤及无辜大众和不要惹到自己老婆大人的原则心理,他选择了安静、然而非常郁闷的瞪了卡嘉莉一眼。

可怜的阿斯兰的情况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是被卡嘉莉强行按在马鞍上的,这一路上的颠簸别说他了,就是一个身体健全的正常人也会觉得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更加别说他这个身上开满了口子的重伤员了,痛得神志不清也就算了,好死不死身体又动不了。之前在刑场上就曾经发生过如下的花絮:说是关察大叔解掉绳子要阿斯兰走人,阿斯兰愣了半天没有吭气,简直就像是木头一样,关察不耐烦了大吼一声:“小子你倒是走啊!!”却得到了如下回复:“那个……我的腿麻掉了……”

= =|||

虽说有点囧,但是这倒的确是实话,谁在地上跪个两个小时多腿不麻的,作者我立马就弃笔封坑!大叔极其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单手把阿斯兰提到了卡嘉莉的马背上。跟抓小鸡似的。阿斯兰混混沉沉在马背上颠得天旋地转,简直就觉得自己要去见阎罗大王了。然后就觉得似乎颠簸停止了,然后就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醒过来,就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了。而期间卡嘉莉他们已经在大都郊外一处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地方住下了。据拉克丝所说,这地方K大魔王的军队刚刚搜查过,绝对不会再来第二次。而且她也派了人暗中保护,肯定可以保证安全。

老实说……笔者我这里怀疑这到底是出来逃亡,还是过来度假来着……不过为了小命,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他们落脚的地方离开大都不近不远,正好在大都外的松山脚下,那个地方并不荒凉,风景也不错,文人骚客估计曾经还对着山顶泛过几句酸,但是住户却很少。从户籍制度意义上的常住居民来说,其实到目前为止也就ACYS这四个头等通缉犯罢了。而流动人口么,估计连户部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过。只是这山脚下很诡异的有两栋房子,而且还都是两层的。并且还配套一个巨大的菜园子,但是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卡嘉莉虽然知道京畿之内,克莱茵家名下有很多宅院,但是这么……这么鸟不拉屎鸡不生蛋乌龟不靠岸的地方也有吗??还保持清醒的三个人此刻露出了完全相同的表情:=口=|||

不过老实说,你们要是不住你们也没地方去。向松山外面走,就是都行省的重重追兵。往回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大都周禁的森严程度。怯薛们是一遍又一遍的搜查着大都周围的任何地方,笔者估计大都里里外外的所有厕所他们就去了三四回——当然,某些偶尔吃坏了肚子的人除外。

这种无用功的搜查其实并不需要多久,K大魔王就知难而退了。因为虽然阿斯兰有伤在身,但是这人群里大海捞针,笔者我可不认为比巴西人打捞法航失事客机的黑匣子来得简单。何况人家还真的是在海里捞呢……

但是,既然找不到,总归要找点替罪羊之类的消消心头的郁闷,基拉原本的确是想拿刽子手关察和监斩官迪亚哥同志问罪的,但是关察的一个动作就让皇帝陛下还没成型的阴谋立刻破产——只见延春阁上,关察运气一周天,然后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抓住脑袋,徒手把两个全副武装试图抓住他的怯薛给拎起来,接着丢垃圾一样的把他们扔出去,两位倒霉的怯薛同志飞出两条完美的抛物线,消失在太液池夏天的涟漪里。
K大魔王当即吓得靠在御座上,说话语无伦次:“你……你你……你难道也要把……把朕……”关察面不改色:“陛下,那两个小兄弟对我说,夏天天气太热,要求降温和劳防用品。您既然一直不发放高温补贴,臣只能让他们到水里去避暑了……”

弥觥的哥哥弥禄也从一边闪出来,手里依旧捧着一杯不知道什么地方拿来的菊花茶:“是啊,全体怯薛刚刚向吏部和刑部打过报告了,集体要求增加高温津贴和每天八小时工作制度,并且似乎还要集体罢工抗议……”随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来一封其厚无比的信,“连他们的联名信都在这里了,请陛下过目。”

基拉的面部抽搐了很多下,不知不觉被两个人绕到如何防止怯薛罢工上面了,至于替罪羊的事情——他是老早就忘到西伯利亚去了……


可惜,就算存在这种魔法书,那书上的记载的文字也早该失传,不要说读懂,就连理解也是一个问题。而今夜幕之下,空气令人窒息。月光皎洁的如同泛光的泪水,在地面的上留下光影的斑驳——然后溶化在夜幕的围城中。


Sense .13月の雫、夜の幕




调理了将近一个星期之后,阿斯兰终于是有了正常的意识,但是生物钟依旧日夜不分,常常是让卡嘉莉有些局促。事实上近日来她时常感到困惑,就是她那么拼命的把阿斯兰救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仅仅只是因为某个“有了什么”的晚上,她并没有必要真的跟自己的皇兄闹翻。

在她踌躇不已的那段时间,阿斯兰正在屋子里熟睡,然而他的额头上不停的渗出冷汗,似乎有什么噩梦始终挥之不去。卡嘉莉听见了动静,开门察看,却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屋子里安静得不像话。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几天之后,阿斯兰醒来的这天。这天是五月初一,外面的天下着大雨,卡嘉莉出不去,只能在楼下的屋堂里来回的转悠,这时她听见楼上似乎有动静,疑心是有贼。赶紧的操起家伙冲上去。一切又立刻静下去,似乎都没什么异常。卡嘉莉小心的推开阿斯兰的房门,看见他已经坐了起来,身形在窗上投下一个朦胧的剪影。两眼没有光,呆滞的看着身上被子上的纹饰,似乎正在努力思考什么。

阿斯兰的脑子里充满了困惑,他怎么还活着?或者他还在梦境里没有醒来?在冗长而没有目的的睡眠中,他始终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甚至模糊了梦境和现实的界限。梦境中的他并不在人间,可是记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里面充满了昏暗的火光、暗红色血迹和若隐若现的阳光。身体仍然不能动弹,疼痛在传达到肉体和神经之前就已经让他的骨髓都感觉到了。在梦境里他徒劳的挣扎着,挣扎得满头冷汗,然而全然无用,身体的支配权已经出让,他能做的只能是旁观。正如同他曾经自己告诉的自己的一样:我的醒来是因为拷打的刺激,而梦境里的我,并不在人间。

卡嘉莉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走到窗前,小心的推开窗子。雨水混合着风,毫无阻挡的吹进来。冰凉的雨水打湿了卡嘉莉的脸,她急忙跳到一旁甩了甩自己的头发。

冷……是风?……阿斯兰慢慢的抬起头,两三滴雨水突然溅到了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蓦然就有了光,阿斯兰依旧慢慢的伸出手,摩挲着自己脸上那一片细小的湿润。我真的还活着……这并不是梦……

在这突兀的狂风和雨水中,他证明了自己的存在,一切都不是梦境。

卡嘉莉并没有察觉阿斯兰内心的波澜,依旧在窗边角落整理自己的脑袋,直到她听见一个嘶哑的嗓音,用略略颤抖的、呻吟一般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她惊讶的抬起头,看见阿斯兰的眼睛里有她曾经见过的那种光,隐约带着一些喜悦:“原来……我终于看到了事实……你真实存在……并不来自虚无……”

那种眼神让卡嘉莉感到欣喜,离开第一次见到这个眼神已经整整过去将近两个月,其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就算是用简略的方式,也不能三言两语的匆忙带过。虽然我们都知道,阿斯兰其实对于这段空白的记忆,宁愿采取不闻不问顺其自然的态度。

我们都知道,阿斯兰的脾气迂腐至极,而且非常耿直。说他是个腐儒又不适合,因为他是军人出身,说他是员儒将倒是不为过。不过战场对于阿斯兰而言已经是过去时了,五年没有砺硎刀兵,恐怕早已生疏的可以。不过笔者这里要澄清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就是阿斯兰至今仍然以为卡嘉莉是飞鸟同志的妹妹。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五月初四中午时分,伊扎克窝着一肚子的火气,推阿斯兰的房门进来之后就是一阵咆哮:“KUSOOO!!!你个女人!老子说不过你老子还躲不过你吗!!”动静大得整个楼板都在抖,阿斯兰此时还不能下床行走,苦笑着听这位同僚的抱怨,冷不防卡嘉莉推门进来。

伊扎克楞了半秒,立刻起身致礼,刚想说“公主殿下”却被卡嘉莉二话不说的踹飞出门,看得阿斯兰一愣一愣的。这样的场面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三天里已经出现了起码三四回,阿斯兰感到奇怪,但是不方便问:“小姐,你如此唐突带着我出来,你家兄长不会因此而遭殃吗?”

这就是典型的某A式思维,在自己掉脑袋的当口儿还在替别人着想。卡嘉莉不以为然地甩甩手,回答得心安理得兼理直气壮:“就是他要你的脑袋!不然我还用得着把你救出来吗?你个呆子!”阿斯兰被骂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还在思忖着他什么地方得罪了飞鸟的时候,小强一样顽强的伊扎克挣扎着爬回来了。只见“银色风暴”铁青着脸,额头青筋暴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喝一声:“有没有搞错!!你当老子是铁打的!别以为你是公主老子就不敢动你!!”

空气忽然沉默两秒钟……

伊扎克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自觉退出门外,自己对着自己面光来回PIA……(我很好奇这句话有几个人看得懂XDDDD)。卡嘉莉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一片,脸色难看的不是一点,而她僵硬的转动眼球看了看床上的阿斯兰,发现此人已经当场石化了。卡嘉莉好奇的上去敲了敲他的脑壳,只听见里面传来了“空空”的声音……

门外冷风那个吹,今天的日子看来会非常的热闹啊……


So when? When it end? So when? When will we meet? My friend? 是啊,什么时候是尽头呢?我们又什么时候能够再会呢?夜幕笼罩着大地,一切静谧而安详,我们姑且抛开前程,静静地享受这个夜晚吧……


Sense .14 何時か会える予感たけ




阿斯兰在石化两分钟后恢复神智,第一反应我们猜都猜得到,那就是想爬起来,所以他郁闷的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了(很明显,这是某人和某银毛男连同某银毛男的CP共同干的好事。),第二反应就是四处看看,结果自然我们也知道,那就是什么都看不到……

接着他的反应也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他选择了放弃,然后闭上眼睛。就算脑子里有很多问题,但是现在既然当事人之一选择逃避,那么他也就索性的沉默下去,在阿斯兰的脑子里,其实儒道释三家的影响都很大,所以称呼其为一员儒将恐怕并不为过。但是不论哪家似乎都不能把卡嘉莉和皇帝闹翻的事情做出合理的解释。这根百年一遇的木头或许自己没有自觉,早他数十年,就有一位词人说过这样的感叹: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这是元好问的《雁邱词》,词牌我就不说了,诸位有兴趣的自己用百度Google一下。只是阿斯兰看的书太多,估计也想不起来。他们两个能走到这一步,脱不开这《雁邱词》首句的千古绝唱。

不过诸君大可不必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某些方面卡嘉莉有着非常高程度的自知之明。所以她在阿斯兰就要睡着的时候自己开门进来了。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把阿斯兰搞醒准备解释,却被他抢了先,那也就算了,偏偏等来的却是一段堪比唐僧、语重心长顺带劝你放下屠刀(误)回头是岸的独白:“殿下,为了我这个遭死的军人,您实在不值得。您几年才多大?未来还是很宽广的嘛,现在拿着我的脑袋去向陛下请罪为时未晚……(以下省略3000字)”卡嘉莉起先还能安静的听,之后是越来越不耐烦,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10T大锤,直接砸在阿斯兰的木头脑袋上,连带着把床板都给砸烂了……但是这下依旧手下留情,因为卡嘉莉到底还记得床上的人还是个重伤的病人,真的要是没轻没重的砸下去,这可就真的是莺儿燕子俱黄土喽……

此后的工作就暂时交给了YS这两位同志,卡嘉莉扭着肩膀一面自言自语:“很久没用这东西了,好像有点迟钝了……”这句话让YS两人满头冷汗,感情这位同学以前还经常用这个东西?!她到底是谁啊?牧村香的前世吗!!

此后就是收拾房间床板的碎片,不知道是从四次元腹袋还是真理之门里拖来一张跟原来一模一样的床,接着重新替阿斯兰上绷带,把他几乎包裹成一个木乃伊然后才终于停手……此后阿斯兰昏迷了六个小时,居然还能在晚饭的事件终于醒过来——看来人类的三种本能欲望是不能小看的……

卡嘉莉暂时安心了,搞了点早就煮好的粥给他,两人起先一直是沉默着,忽然阿斯兰开了口:“公主殿下……您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救我……?”卡嘉莉愣了一下,突然脸色通红,接着凑到阿斯兰的耳朵边上轻轻的耳语的几句。接着,阿斯兰瞬间苍白了。

卡嘉莉说的是:“其实是我要对你负责来着,因为……因为……因为是我把你给逆推了……”

也算公卿之子的阿斯兰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在哪里盘旋着:“爹啊……娘啊……儿不孝啊……儿居然……居然是受啊……!!”

=口=|||,这种状况下能这么想的人恐怕只有你了吧!!你个千年木头脑袋!!

卡嘉莉是不知道他的木头脑袋里面居然有那么让人囧到抽搐的想法,她只是单纯的以为阿斯兰被这个本来就很惊人的事实给搞得有点转不过脑子来而已。不过然后阿斯兰说出来的话差点让卡嘉莉也昏厥了,只听见阿斯兰自己在那里喃喃细语,凑近了听才终于是听清楚了:“我居然……居然被逆推啊……无颜见列祖列宗啊……”

阿斯兰啊阿斯兰,你要我们说你什么好?你家列祖列宗既然归于怯薛,肯定都是游牧民族的,这游牧民族么……不管是突厥回鹘党项契丹蒙古还是女真都是非常豪放的,笔者想(也就只是这么想想……)女人逆推男人的事情绝对不会是第一次,到你身上也绝对不会使最后一次,你是汉化的过头有点忘记了吧……

这下卡嘉莉算明白了原来阿斯兰是因为这种事情在跑圈子,于是倒也没发火,只是小心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别跑了,再跑下去汽油要没了!现在能源危机金融危机,就算是为了家庭支出考虑你也给我停下!”

没错,诸位读者没有听错,阿斯兰你也没有听错——家庭支出。也就是说在无人祝福无人知晓(好吧,是无家人知晓,隔壁YS那个至少还是人。)AC其实已经确定了夫妻关系了!!,同志们!!撒花啊!!作为AC的忠实Fans之一,作者我现在正在角落宽泪握拳啊!呀呀!!我太感动啦!!!T?T


人说天南地北双飞者是鸿雁,何况鸿雁也因生死悲喜左右,一雁死存者皆投地而亡。我们没有翅膀,除了依靠外力的帮助以外,我们的双脚依旧无法摆脱地心引力的羁绊。所以,只有在梦想中,我们可以飞翔,如同鸟儿一样……


Sense .15 We can fly.


在如此的调养的半个多星期之后,阿斯兰的面色已经变得好了很多,不仅如此,他的话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可惜依旧是木头脑子:他可以接受自己被逆推的事实不假,但是对另外的一个事实却始终抱以怀疑的态度,那就是卡嘉莉的身份其实是长公主——而且还为了他去劫法场。这位同志的脑子其实就是块没泡过水没下过锯子的原木——又硬又结实还欠磨练。

倒是伊扎克人粗心细,把他抢救出来的扎拉家那些硕果仅存的家资放到了阿斯兰家楼下,整齐的拾缀了一下,倒是能看出些往日峥嵘来。原本他是打算搬到楼上去让阿斯兰看看的,但是想想这木头看见了不是又要唠叨个半天于是还是做了罢。何况这几天卡嘉莉的心情也不好,整个一个人从头黑到脚——因为阿斯兰死都不肯叫她的本名……

这点确实让人郁闷难当,卡嘉莉自己清楚,自己都能亮着身份去把阿斯兰救出来分明就是要跟他家老哥基拉划清界限,可是阿斯兰这木头不知道,他的脑子里迂腐的塞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典型儒家思想,也难怪,阿斯兰怎么会知道卡嘉莉如何会喜欢上他这么一个劳改犯,顺道还赔上身家性命的?于是紧咬着“公主殿下”四个字不放过她,卡嘉莉心想,人说佛惹上三次还要怒呢,何况我是人?于是每次都是咆哮的对着阿斯兰的脸吼回去:“不许叫我公主!!”这木头倒是识趣,在喉咙底下哦了一声,没过几分钟就旧病复发了,这一来二去的,卡嘉莉被搞得心头无明火直窜,于是成天黑这个脸,连她家外面的菜园子都不管了。

说这菜园子倒也奇怪,在他们搬来之前就下了种子,似乎像预先料到的一般。这也就算了,于是两家是一天一家这么的管着。如今正值孟夏,天气渐渐热起来。大都外也是雨水充沛,所以伊扎克管得也少。可是这菜园子非但没有因为无人管理而荒废——倒是越发的茂盛了,真是奇哉怪也。(废话!菜地对于AC的热情是不会枯竭的!)

反观阿斯兰和卡嘉莉,依旧在称呼的拉锯战上磨蹭着时间,说白了,卡嘉莉确实是喜欢这块木头,但是也没想到此木头这么计较地位上的虚名。于是在某次警告未果之后,卡嘉莉终于发飙了。她一个反手把阿斯兰脸朝下的按在床上,用大于70分贝的声音吼叫道:“你要敢再叫我公主殿下我就让你死!!”这下是重手,阿斯兰痛得差点晕过去,居然没有叫出来,他沉默了半天,哑着嗓子问道:“那么您说如何称呼。”

看看,典型的木头思维,话里确实没有带那四个大不敬词语,但是不仅使用了敬称,连语气都是毕恭毕敬的,卡嘉莉这无明火瞬间就冒了上来:“闭嘴!!不许用您不许用敬语!我早就跟皇兄撕破了脸皮,我现在也是老百姓!!你听明白了没有!!”阿斯兰哼出一个“嗯”表示自己知道了,卡嘉莉对这个反应还比较满意,就继续说了下去:“那么,今天开始你就叫我卡嘉莉,不许再加上别的什么奇怪的后缀,不然就算皇兄不要你的脑袋,我也会要你的舌头!”

在阿斯兰看来这和命令的区别不大,但是开头异常困难,在“卡”了半天差点以为他要卡死的时候,卡嘉莉终于想到了一个变通的办法:“算了,也不要卡什么了,就叫我卡卡算了……”这妥协得甚好甚和谐,很好很强大……

不管这个段子的强大不强大,总之确定了AC的夫妻关系之后我们已经开始看见幸福的曙光悄悄的降临了。可惜,老天总是喜欢好事多磨,这不第二波寻人专用人口普查莫名其妙的开始了,也不知道基拉到底是死心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卡嘉莉倒是聪明很多,因为一早就猜到基拉会出回马枪的招式,加上某D的通风报信,所以人还没到已经做好的准备,首先去染黑了头发(你顶着一头金毛说服力会将低多少?),临时去九门府办了户口,改了化名:把阿斯兰改成了亚列克斯,自己思想前后居然改成了伽莉……丝毫没注意阿斯兰明明叫她卡卡,随后还很脑残得跟阿斯兰通了通口径。结果换来一顿白眼。但是因为做得还算完整,于是检查的人左查右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临走时问卡嘉莉楼上躺着的人是谁的时候卡嘉莉便信口胡诌道:“我家的汉子,这不山头上闹山贼嘛,让他们打个半死才捡了条命回来。”

检查的人点点头,应了一句很要命的话:“这倒是真的,松山最近山盗猖獗的很,九门府拿他们都一点办法也没有,你家男人能把命能捡回来真是幸运得很呢。”

= =|||不是吧,胡诌我都能诌对头?这是卡嘉莉当时的心声。

于是,就这样完全没有任何的波澜,AC通过了人口普查。但是很快麻烦就来了——阿斯兰的身体由于需要静卧,所以卡嘉莉一直只能蹩在卧室的角落里。结果某天阿斯说错话导致卡卡爆发,直接把床给砸了,导致阿斯兰和她都只能睡地板。之后阿斯兰的身体状况就越来越糟,只能麻烦伊扎克帮忙砌了足够大的一个土炕。还占掉卧室足足1/3的空间。

而后更加要命的是:卡嘉莉的乌鸦嘴应验了,松山的那群山贼在人口普查之后没过10天就好似不死的过来打劫了,而且半夜过了子时。更加好死不死的是:这天是五月十八……卡嘉莉的生日……于是一个坏了兴致的寿星协同一个因为搅了美梦而炸毛的猫就齐齐的把家门给踹开,手里抄着家伙来教训这群不知好歹的山贼了。

战斗持续了一个晚上,这是后来一个山贼在九门府里的供词,各位可以看一下:

你说我们遇到了什么?我看过去哎哟妈呀,这哪里是人啊?是一金一银两头狮子!似乎还有一只老鹰。我们的老大叫奥尼尔,他的那把斧头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长得有点像砍柴斧,但是你说天上掉下来的总是神仙的东西吧?但是老大就是抄着一把天上掉下来的斧头都干不掉他们。干不掉就算了,还被那个金狮子一脚踹在关键部位。本来是个挺魁伟的汉子,当场就蛋疼了。我们赶紧拖着他回去一看,不得了,两个都炸了。伤养好之后此后我们老大性情大变,本来是经常拳四郎阿姆斯特朗少佐附身在那里秀肌肉,现在是穿着水袖在那里唱贵妃醉酒啊我的娘……

OTL……这是啥级别的破坏力啊……

[ 本帖最后由 Salehis_Thor 于 2011-5-26 21: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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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3 22:18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不过还是不要幻想人类可以拥有翅膀,因为你永远不可能飞起来,何况人类是哺乳动物,而人长了翅膀那就是有翅膀的哺乳动物,不过悲剧的是:目前我们所知道的生物中,唯一种长翅膀的哺乳动物——是蝙蝠……


Sense .16 We have wings.




山贼们这次是一点便宜没有捞到也就算了,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等人走了之后,卡嘉莉却有点不舒服,一阵反胃把晚饭给吐了出来。诗和出于职业病,一把揣过卡嘉莉的手腕不容分说地把一把脉,卡嘉莉没来得让掉——可是这不把脉不要紧,一把完诗和的脸色瞬间红润不少:“我说这脉怎么这么滑呀?该不是有喜了吧?”(中医脉象上滑脉是怀孕的标志。)

不过很明显卡嘉莉没听见诗和的后半句,因为她直接就晕了过去。这“啪哒”一下,伊扎克夫妇的脸色瞬间变得跟伊扎克的银毛一个闪儿的(东北话念)了。赶紧的一前一后把卡嘉莉抬起来,往他们家送。

虽说是深更半夜,但是外面那么吵阿斯兰倒是能睡着——或者说还在昏迷也是情有可原的。然而伊扎克把卡嘉莉放到床上的动作太大,碰到了阿斯兰还在恢复中的右手手肘,就见阿斯兰痛得浑身颤抖了一下,差点直接跳起来。不过痛归痛,阿斯兰依旧是什么声音都没出,连呻吟都没有。

诗和恶狠狠的瞪了伊扎克一眼,上去检查了一下阿斯兰的手肘,确认没事之后就拽着自家男人退了出去,临走不忘说了这么一句:“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安心的睡吧。”

于是托诗和吉言,阿斯兰一睡就到了中午。醒过来却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卡嘉莉还躺在他边上。在他的印象中,卡嘉莉还没有这么贪睡过,但是睡梦中的卡嘉莉有着阿斯兰也从未见过的静谧和美丽。于是阿斯兰试了试左手,能动,于是就伸手过去,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

这个小小的动作惊扰了熟睡中的前长公主,卡嘉莉下意识的翻了个身,却依旧在沉睡。阿斯兰心想大约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吧,便不再说话,也闭上了眼睛。

然而阿斯兰下一秒就被呼天抢地的KUSO直接抽回了意识,卡嘉莉更是直接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推开窗子大吼道:“死银毛你不想活了啊!!!”原来伊扎克今天心血来潮,非要拿着镰刀在菜园子里除草,结果从来没干过农活儿的他不但不会用镰刀,反而割到了自己的手,于是一边跳脚一边KUSO。

谁叫你逞强?活该……

伊扎克不依不饶,抬着头对着楼上的人吼了回去:“KUSO!!你个女人有了孩子就给我安静一点!!!”卡嘉莉哪里肯让,也不甘示弱的回敬:“银毛你倒是别叫啊!!”然而刚刚说完忽然又觉得一阵的头晕,扶着额头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一步,谁知道身后就是土炕,于是干脆直接倒在了阿斯兰的身上。

然而阿斯兰却注意到了被卡嘉莉忽略的一句话,于是他哑着嗓子开口问道:“卡嘉莉,你怀孕了?”卡嘉莉还没意识到自己躺在阿斯兰的身上,于是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红着脸大叫:“你说什么呢?!!”丝毫没有注意到阿斯兰痛的龇牙咧嘴,却死不出声。

空气凝结3秒,卡嘉莉才突然意识到伊扎克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于是本来就通红的脸瞬间变得跟煮熟的虾子一般模样。阿斯兰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左手支起半个身体,微笑着,语气是卡嘉莉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温柔:“真好啊,这么说来我要当父亲了么?”卡嘉莉听完脸不红了,相反也笑道:“大约吧。”随后她避开阿斯兰的目光,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但是还得找诗和确认一下才行……”

啊哒啊哒啊哒!!!没错,卡卡怀孕了!!!我们的卡卡怀孕了!!!(着重号)这恐怕是所有AC支持者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吧!这下生米已经成了熟饭了瓦卡卡卡卡!!作者我现在是宽面条泪在那里握拳啊!!

而阿斯兰看着卡嘉莉匆忙消失的身影,淡淡的笑了笑,慢慢的躺下。他的脸上写满了满足的表情——这一切都是梦么?在过往的时间里绝望抓住他的身体,将他拖进无望的深渊。他甚至一度认为家族到了他这一辈定然是要断脉了——因为他父亲帕特里克只有他这个三代单传的独子,在母亲蕾诺娅死于难产之后帕特里克也没有续弦,何况10年前帕特里克也溘然离世。而今的一切对于一个月前将要人头落地的阿斯兰而言,真的就像是一场梦。

一场真实的梦,阿斯兰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他感觉到有湿润的液体沿着眼角滑下来顺着鬓角消失在枕头上。于是抬起左手轻轻的摸了摸,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事实上,他的身体正在情不自禁的颤抖着。

于是他睁开眼睛,对着面前的空气,仿佛看见了卡嘉莉的脸,轻轻地说了一句:

“谢谢你……”


怎么说呢,碰触彼此内心的先决条件其实很苛刻,没有足够的了解谁都没法下手。只有相互信任才能触及对方内心最柔软易碎的部分。不过,假如你的耐心足够,你大可等对方终于有倾诉欲望的时候一探究竟……


Sense .17 We can touch...




我们需要省略很多东西,因为十月怀胎笔者没有经历过,笔者也没有见过,总不能乱写一气让各位拍砖吧?所以我们就这样和谐的省略。不过期间,由于山贼们浓重的贼心,使得他们再次遭遇了一次巨大的挫折,只是这次他们不是败在卡嘉莉和伊扎克这两头狮子手里,而是阿斯兰躺在炕上画的机关手里。

事情的因由要说到阿斯兰知道卡嘉莉怀孕之后,由于害怕这位好动的公主殿下因为运动过量动了胎气,于是才学会左手用笔的阿斯兰便忙不迭的起来了。他现在是能下床走动走动了,右手虽然痊愈,但是基本残废。不能伸直,却也不能收紧。活动区域只能保持最大到约135度最小约60度之间的范围内。身体依旧很差,不过相比刚出狱那会儿的孱弱,真可谓是云泥之别。

鉴于卡嘉莉没从根本上杜绝山贼造成的危害,阿斯兰只能亲自动手了,他伏在桌案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画了几张图,交给了伊扎克,并且这么说:“以前跟叛军死磕那会儿你能把杠杆式投石机搞出来,这几张图对你而言绝对不是问题。”

伊扎克嘴里说着不愿意,却是听话的吧所有的要素都给搞干净了,其实这些机关非常简单,不过就是几根杠杆,几根绳结、网子、几个不算深的坑、豆油若干和塞满石头的麻袋,伊扎克不足半天的功夫已经准备停当,此后当天晚上就听见了堪比刑部拷问间里上老虎凳一样的惨叫——而且是一连串的……

第二天早期的卡嘉莉就发现了自家和伊扎克家楼下那些多得让人发指的山贼们,细细数数,在阿斯兰机关下“阵亡”的人有3打……伊扎克目瞪口呆之余,立刻将这些山贼打包送往九门府。

九门府提督萧勋看着眼前整整三打的通缉要犯,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了,鉴于这是长公主驸马亲自设计抓到的人,便一刻不敢怠慢的把这群人都给关了起来。

不过在怀孕期间,卡嘉莉的好动让阿斯兰很无可奈何。因为他的身体素质明显和卡嘉莉不在一个波长上,而且依旧会无征兆的陷入昏睡中。有时候卡嘉莉躺在他身边唠叨一个下午,却发现阿斯兰其实从开始就在睡,而且是无法叫醒的那种。不过相比某个读者印象中一百年一身黑的无公害少年在他的故事的开头的表现,阿斯兰这个绝对在卡嘉莉的容忍限度之内。毕竟人家是昏睡了好几天,阿斯兰仅仅只是几个小时而已。何况在他的梦境中,可不会有追逐蜻蜓的蝴蝶……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没了外面的问题,倒是在这四个人——确切来说是五个人中间没过几天又出了波澜。至于是什么波澜么,那就是……玖尔家的夫人诗和,也很不幸(?)的怀孕了……

伊扎克在处理卡嘉莉怀孕的问题上显得非常的得当,只是问题放到自己身上,他居然连说话都语无伦次了。那天是下雨天,伊扎克在菜地里跟石像一样的淋了一个下午的雨,然后浑身滴水的敲开阿斯兰的家门,开始不明所以的手舞足蹈,其间夹杂着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奇怪笑声。阿斯兰其实本身并不觉得麻烦,可是这个家伙刚刚淋过雨就敲开门来发神经,让阿斯兰很怀疑他是不是淋雨过度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于是他伸过手去摸了摸伊扎克的脑门:“我说伊扎克,你能不能正常点,难道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

阿斯兰这句话是无意的,不过却很不合时宜的点燃了伊扎克?玖尔牌炸弹,这个银毛的大猫瞬间的炸毛了:“KUSO!!!你小子不吐槽会死么!!!”阿斯兰歪着头,表情倒是难得的似笑非笑:“当然不会,不过你起码用正常的语法说话,不然谁都会当你脑子烧坏了。”

伊扎克这才终于定了定神,脸上那种不正常的表情褪去了:“呐阿斯兰,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我们家诗和……有孩子了……”

阿斯兰的表情变化可谓经典,他从起先的无表情,到后来的震惊,到最后没辙的一手掌拍在额头上:“伊扎克,不是我说你,你这算哪门子不幸的消息啊?”

真的,这句问题严重的话换谁都很难不吐槽……

随后阿斯兰果断的把门用左手用力的关上了,随后门外立刻传来了一声惨叫:“KUSO!!!阿斯兰?扎拉你个混蛋!!你谋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的。前半句是我们猜得到的,不过后半句就别猜了,因为那仅仅只是诗和把伊扎克一个大背摔之后,脸朝下拖回自己家里而已。之后的事情,我们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这就是人生啊……


梦境与梦想,前者漂泊后者飘浮。一个借水之力一个倚风而行,皆不可捉摸。我们的手无法触及捉摸不定的东西,只能想像。但是讽刺的是,想象一说原也来自梦境,只是相对前面的二者。略显具体罢了……


Sense .18 The floating Dreams...




老实说,经过这几天的不可消停,已经严重的对阿斯兰的生物钟发起了严峻挑战,因为他早就习惯了长时间的昏睡。不过现在却得硬从原来的状态变回以往暮鼓晨钟的正常生活时间表。阿斯兰也不敢有啥怨言,毕竟他家老婆是怀孕了,作为一代好丈夫的代表,阿斯兰总不能让自己家老婆——长公主殿下卡嘉莉的万金之躯受累吧?现在一个月的时候是没啥,可你要是都七八个月了,让卡嘉莉腆着个肚子下地干活这不是在让人笑话么?

但是,阿斯兰能这么快的决定自己来侍弄这块菜地固然勇气可嘉,但是对于这个既不能说是腐儒也不能说是胡人的同志来说,他的手和锄头这东西关系上还真的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他算得文武双全了,但是满腹经纶之中,却没有任何的书告诉他农耕该注意些啥,锄头怎么用,啥时候下苗子等等。毕竟这是我们劳动人民长久以来的经验结晶嘛,你让他个吃了五年牢饭的前达官贵人怎么去学?换言之,阿斯兰完全不会种地,身上还带着点公子哥儿的贵气。不过老实说,这贵气固然是好东西,但是总不能拿来当饭吃啊。

此时阿斯兰仿佛变回少年时的求学时代,非常专心的托迪亚哥从大都那里捎来非常多的农学书,拿出书呆子那股子钻劲儿开始废寝忘食的啃。不出三天已经将二十四节气烂熟于心,五谷百草之习性融会贯通。可以负责任的说,他的理论知识已经非常的扎实了,但是……但是……等他从书堆里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家门外的菜地,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应该说,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一个菜地在我们农耕社会还没有塑料大棚存在的时候出现绝对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

这菜地的成分复杂得有点让阿斯兰感到头疼,因为里面的作物完全不能和大都所属的纬度吻合:从东面往西历数,最最东面种着一畦萝卜,边上是两排白菜,白菜的边上加这个棚子,棚子的南面有一株黄瓜和一株丝瓜,北面则攀着葡萄。架子后面栽着十来颗玉米,玉米后面就是一亩地的水稻,水稻田边上有一条河。河的边上被挖了一个巨大的坑,不知道怎么挖的似乎还通了河床,里面全是水,还有四条鲤鱼在里面游来游去。估计原先要种啥的,只是后来忘了,于是干脆改成了鱼塘。水稻田的后面是瓜田,有西瓜南瓜各一株,边上还是个架子,估计是冬瓜架子。架子的边上栽着二三十苗的土豆和花生,土豆边上还有茄子。土豆的后面有芋头,芋头后面居然还栽着颗榴莲树……其它还有很多,看得阿斯兰郁闷难当:这都啥乱七八杂的菜蔬组合啊?于是他只能在地埂头撂下了锄头,抱起脚边用身体猛蹭他的狗狗,无奈的离开。

貌似根据伊扎克的说法,这个菜地会自己长……无需除草和施肥……而且貌似还非常的茁壮来着……(大实话一般的废话啊……)

好吧,我们说完了菜地也要说说别的,毕竟天下事没有这么凑巧的。不过伊扎克认为自己老婆一前一后的怀孕的事实他至今为止不能接受——因为实在太巧了……这事情放到阿斯兰身上自然可以接受,但是在个一根直肠子通到底的男人明显比阿斯兰还不会打弯。于是阿斯兰便经常能见到这个疯子每每到了傍晚时分就那里学夸父在菜地里向着夕阳奔跑。(大误)

这个疯子对木头的状态好歹没能持续几天,因为诗和实在看不下去了,顺手操这家伙把伊扎克一击K翻,然后世界瞬间的清静下来。由此可见一个普遍真理,那就是能收服这个银毛大猫的人,只能是诗和……

此后几个月的生活风平浪静,却不知道怎么让迪亚哥把A和Y两家夫人——尤其是卡嘉莉怀孕的事情给捅了娄子出去。于是亲友团全体内牛满面状的感动握拳。其中也包括九门提督萧勋萧大人。仗着自己近水楼台,于是立刻打算借着公休的名义前去探望探望。

由于是公休,自然不能穿着官服,但是这位九门提督的便服实在有点让人无法接受——或者说以古代人的审美眼光,这绝对是奇装异服:这完全是一套我们现在常见的高中校服,白色衬衫,黑色布质西裤,加上一双非常不配的夹脚拖鞋……如果配上提督那一头的灰发和那双红眼睛,这冲击力绝对比看到鬼还要厉害……

卡嘉莉对于这位大人很有印象(他的奇装异服估计是个主因),但是不知怎么的总是和枢密院某位黄姓公务员搞起来。于是等九门提督萧大人来到松山脚下的时候,阿斯兰和卡嘉莉刚刚吃完午饭,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坐在门外聊天(真的是在聊天,聊天气……),远远看见提督大人的时候卡嘉莉顺势脱口而出:“咦?黄大人,今天枢密院休假吗?”

萧勋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人敲了一下,差点死过去,于是止步在菜地边上的河边,开始站在河边郁闷的哼贝多芬第九交响曲里的欢乐颂……
嗯?怎么一个十三、四世纪的人会哼一首十九世纪的曲子?好吧,这可以证明其实欢乐颂是中国人谱的曲,去他的棒子思密达!(弥天大误)

不过,如此这般的样子倒是让伊扎克这位同志看到了,于是他好奇的看着站在河边哼欢乐颂的奇装异服君,半天才喊出来:“我拜托你萧大人,你的衣服能不能正常点?”

萧勋身为朝廷一品大员,奇装异服确实有点不雅,但是他既然感这么穿,肯定做足了无视的功夫,于是他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起来:“唱歌真好啊。”全体人民被他这句不明所以得话搞的全体“诶”了一下,谁知此君继续自言自语:“歌可以滋润人的心灵,这就是LILIN所生产的文化精髓。”随后转过头,脸上带着闪着光芒,足以把人都给闪死的微笑:“你们不这么觉得吗……二位千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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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的不是全体穿越么?


呼唤我,呼唤我的名字……为何缄口不语?为何漠然无声?是你忘记了我的名字,还是我的名字已经消失?又或者我等仅仅只是在梦中,还是你根本就不认识我,而仅仅只有我保有着那段遥远而虚幻的记忆?……


Sense .19 Call me...




我们闲话休说言归正传,阿斯兰听完萧勋的话,倒是比其他人更加快的反应回来,应和道:“提督大人明鉴,你这话我以前也曾经说过,不过日子久远,倒是反而记不起来了。”伊扎克一听这话突然异常兴奋的跳起来:“好啊!怪不得老子带着那群响马到你九门府报案的时候觉得耳熟,原来你家伙和这厮一个声音!”

其实这指责确实不算空穴来风,不过之后伊扎克的兴奋就无法言喻了,却见他运气一周天,忽然大喝一声:“哇呀!流派!东?方?不?败!奥义!石破天惊拳!!”瞬间见多蒙?卡休附体,浑身上下冒出金光,直接将九门提督大人K飞到了天边。却见这不明所以的萧勋莫名其妙的做了一次远距离平抛运动,化作了天边的一颗星星,只留下一只夹脚拖从半空落下来,消失在菜地里……

这是题外话,我们不要去说,因为没有多久,卡嘉莉就真的临盆在即了。人说十月怀胎,所以卡嘉莉的预产期是早就让各位亲友团给算了出来,不是正月底就是二月头。不过,亲友团们大多公务繁忙,只有皇后殿下倒是心情很好的带着皇宫御医刚过元宵就借着回娘家探亲的名义,住到了松山下头。全天二十四小时的戒备,总而言之四个字:严防死守!

日子一晃到了二月初二,这天早上卡嘉莉就觉得不对劲,之后见红的时候拉克丝果断地大手一挥,直接把阿斯兰给扫地出门。此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真的不知道了……

常言道,人有三急。其中一急就是老婆生孩子自己在门外干着急。其实吧,阿斯兰早就应该习惯了隔着门听人家惨叫的,因为他足足听了有五年,但是换做你自己听自家老婆这一阵一阵的惨叫,还一声比一声凄惨的时候,你不着急也难……看看阿斯兰的脸色能说明很多问题:却见他的表情甚是淡定,但是脸色却有点不太对劲,而且卡嘉莉的惨叫每传出一声,他的脸色就难看一重,一来二去的还没过半个时辰,他的脸色已经跟无锡的绢豆腐有的一拼了……这听惯惨叫的人尚且如此,你就不用说这普通人听到之后的反应了,就算是没听到,估计在门外干等的滋味,也绝对是不好受的。

不过边上有一个更不正常的男人,如果说阿斯兰的反应属于正常,那这个男人的反应只能说是反常到了极点。某只银毛大猫上窜下跳,左突右冲,最后是红着眼睛抓着无辜的阿斯兰前后摇晃,阿斯兰被晃的头昏脑胀简直将要灵魂出窍,于是果断的一声大喝:“够了!伊扎克!在生孩子的是卡卡!不是你家诗和!!”这一吼确实有效,伊扎克立马安静了下来,不过才清静没多久,突然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就打破了寂静。

两个男人足足呆了三分钟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四目相对立刻就往门口那里冲。却不料大门毫无预兆的就开了,结果自然门板也毫无预兆的直接砸在两个男人的鼻梁上。顿时血花四溅,拉克丝一脸天使微笑,抱着孩子看着阿斯兰和伊扎克捂着鼻子蹲在地上,鼻血是哗哗不止,于是毫无恶意的开口问道:“啊啦?你们是不是听到什么刺激的东西了?还是最近上火啊?”

OTL……还不是你害的……

这真的叫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阿斯兰觉得似乎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赶紧随便抹了抹鼻子前面的一大片血迹,二话不说直接冲到卡嘉莉的床边。语塞半天,愣是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卡嘉莉头上依旧冷汗涔涔,不过倒是还有点精神,但是看起来依旧非常虚弱。

不过看到阿斯兰这张血迹满面的脸,瞬间把卡嘉莉的精神给吓了回来。伟大的公主殿下突然用一个接近鲤鱼打挺的姿势跳起来,扳住阿斯兰的肩膀瞪圆了眼睛用差不多惨叫的声音问道:“阿斯兰!是不是皇兄又把你给抓去过了?!”

阿斯兰被问得莫名其妙,心想着怎么可能,我正月过了之后就没怎么出过门。说买菜,门口有菜地,而且吃的东西都有人送来,说用的,基本迪亚哥都会帮他送来。怎么可能被再抓到。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被抓了,作为亲友团之一的九门提督大人和刑部尚书阁下也不会冒着巨大压力把这事情陈奏皇帝基拉大魔王。卡嘉莉莫非是生完孩子有点虚脱了?但是那股有精神的样子也委实不像啊。

于是木头千户直接把想法付诸行动,伸出左手放在卡嘉莉的额头上,皱着眉头嘀咕着:“卡嘉莉你是不是生完孩子太累了?”卡嘉莉不耐烦地拍掉阿斯兰的狼爪子,然后继续严肃的抓着他的肩膀,力气大的倒让阿斯兰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么大的力气,理论上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此时进来圆场的是伊扎克,这位优雅的猫科贵族早已极其绅士风度的清理掉了脸上不雅的血迹和狼狈,向卡嘉莉微微点头致礼之后,粗暴的从卡嘉莉的手里把依旧处于木头状态的阿斯兰给拉到了一边的水盆子前面,随后指着水里那张看起来刚从刑房里出来脸,毫不客气的数落道:“喂我说阿斯兰,你小子脱线拜托给我也有个限度好不好,你是不知道你的脸很吓人,还是专门过来给你家老婆抓的?知不知道生完孩子的女人不能受惊啊?”

等等,我怎么只听过孕妇不能受惊?阿斯兰确实想这么说,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因为银毛大猫明显面有愠色,为了免得第二只猫再莫名其妙的抓着他说教一番,阿斯兰只能茫茫然在水盆子里把脸上的血迹给洗干净了,然后向卡嘉莉解释自己只是被门撞到脸,留了点鼻血没处理而一。但是其实阿斯兰总觉得自己好像还忘了什么事情。此时婴儿的再次啼哭让他终于使想了起来……于是凑到卡嘉莉身边俯身问道:“那么,卡卡,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卡嘉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拉克丝笑吟吟的抱着孩子凑了过来:“阿拉拉,可是个很漂亮的小子哦。~~~”

嗯,很好,儿子!

……且慢……阿斯兰突然心里哀号一声:爹啊……这还是没有解决扎拉家的单传问题啊!!!

阿斯狼!!你个欲求不满的家伙!!



遥远有多远?这个问题恐怕很难兑现到确切的数字或者长度。人们创造了这个词语,其实只是用来衡量一个模糊的概念。因为遥远的定义不仅仅只是物理上的距离,也可能是隔阂和蔽障。因为我们可能近在咫尺,心与心却远在天涯……


Sense .20 From so far...




话说阿斯兰得了儿子,做了父亲,绝对可谓可喜可贺。不久关察关涧和祢觥祢禄这两兄弟就双双过来贺喜。飞鸟老虎尚书也送来不少礼物,简直把阿斯兰的家都给堆上了。阿斯兰儿子的名字关察倒是很早就想好的,据说是关察大叔早先听人说书时候听说一个叫《空×轨迹》的好本子,里面有个人名字叫约书亚,于是就直接拿来套在这小子头上。

阿斯兰和卡嘉莉也认为这名字顺耳得紧,于是顺水推舟就答应了下来。毕竟关察大叔也算是他阿斯兰?扎拉的救命恩人,加之当时法场之上大叔曾说过叫他俩快生个娃儿给他耍耍,于是也理所当然认了关察当义父。

其实中间还有这么一件事情,那就是卡嘉莉生完孩子之后还没过10天,诗和也分娩了一个女孩儿。这回伊扎克倒是意外的淡定,淡定的在自家院子里的墙壁前面死命的猫咪磨爪子。放心,他的手没啥,就是他家墙壁给他抓了个大窟窿而已。

常言道:二月二龙抬头。阿斯兰的儿子也是二月初二出生,虽说并非这孩子要当天子,但是毕竟这孩子也是当今天子的外甥,不过当今皇帝自己不知道而已。何况又是怯薛千户之子,故而生得非常漂亮。脑袋上的头发黑得泛蓝,像足了阿斯兰,面相轮廓却又肖似卡嘉莉。眼睛的颜色更是足以称奇:放在阳光下双眼有绿中有金色光芒,一到屋檐之下或者阴处又呈翡翠之彩。

毕竟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儿子,卡嘉莉和阿斯兰自然是非常珍视的。时间却依旧过得飞快。这一晃到了约书亚6岁的时候,其实阿斯兰在儿子三岁的时候就在家里教授他《诗经》和《史记》,据说阿斯兰自己说,约书亚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才两遍即能诵记熟练。于是又教《论语》、《大学》、《中庸》和《孟子》这四书。同样是不久便立刻通晓,阿斯兰接着便再教《周易》和《礼记》。就这么一直自家教到约书亚六岁,阿斯兰自觉都没有东西可以教了,于是打算让儿子去大都的官学。便立刻委托了迪亚哥代为办理。如今这松山脚下已经不止阿斯兰伊扎克这么两户人家了,方圆两三里地就有十七八户人家。居然成了一个村落,阿斯兰和其他邻居们平时来往虽然不算频繁,但是关系到是不错的。

托迪亚哥的面子,约书亚顺利进了大都官学,于是每天要五更便起了床,到了未时近申时才终于回得家来。这小子调皮,俨然成了村里一群孩子里的孩子王。

阿斯兰早前把伊扎克拿来的家里祖传铠甲和宝刀,安置在家里一楼进门的堂屋里,专门自己拿木头做了一个架子撂在上面。至于母亲的首饰盒,除了拿了里面两枚留着他娶妻时候用的玛瑙戒指之外,基本都是原封不动。还有一些印章和几块徽墨,就收拾在堂屋后面的书房里。至于家里那两匹乌骓宝马,两家商量了一下合伙儿在两家院子中间建了一个马厩,除了放阿斯兰家的乌骓马之外,还有卡嘉莉劫法场那会儿骑的黄膘和某Y家的青骓夜照各一匹。

阿斯兰是世袭千户,又曾经在老乌在位的最后几年打平过好几股反贼势力,要不是让紫菜头陷害入狱,绝对能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但是阿斯兰业深知这战场,官场更加险恶,于是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让儿子学武,免得他闯祸,到时候重蹈覆辙。

何况再说他残废了一只手也教不了……

不过约书亚对于家里堂屋里那套铠甲倒是感兴趣的很,毕竟经常听伊扎克说当年他和阿斯兰平叛时候的事情。据说当年阿斯兰就是穿着这套铠甲,冒箭雨一人独取敌将首级,回营之后阿斯兰的铠甲上扎了十来支箭。人当场就昏厥过去。约书亚小时候就好奇为什么阿斯兰身上满是伤痕(大实话,其实这些伤痕阿斯兰自己都没说是怎么来的,当然是人都知道,那可是刑讯不逼供之后的后遗症。),听伊扎克这么一说,顿时两眼放光。对自己爹爹的崇拜之情绝对不亚于滔滔江水和现在听周立波清口的人……

于是过了夏天官学放假的当会儿,7岁的约书亚就在菜地前面死缠烂打的要阿斯兰穿那套铠甲给他看看。阿斯兰绝对是坳不过这个刁钻的儿子的,加之卡嘉莉的旁敲侧击,于是勉为其难披挂上阵。滚鞍上马张弓引箭可谓威风不减当年——只是准头有些偏失。本来嘛,你也犯不着跟个残疾人太过较劲……但是你说本来是射伊扎克头上的白菜你一箭就硬生生从人家脖子边上飞过去,恐怕唤作谁都很难不较劲。

不过伊扎克也有自知之明:第一阿斯兰是残疾人,不要和残疾人纠缠是第一原则。第二,就算阿斯兰没有残废,伊扎克对于自己的战绩心里也大抵有个谱:因为他从来就没赢过阿斯兰……

不过此后阿斯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就是儿子开始缠着他教他学武了……

这便是事与愿违,南辕北辙啊……




穿越过冗长山道,天空之云与我等同在。但是我们并没有飞翔——而是贴近大地行走。云气却在周身缭绕,穿越长风东去。云开雾散,才始见朝阳喷薄而出。只因身在高处却未可知——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Sense .21 Through the wind.




儿子是个古灵精怪的孩子,阿斯兰也不是不知道。男孩子哪个不是喜欢舞刀弄剑打打杀杀的?跟他家卡卡一个级别的女孩子才是少数。所以想想也觉得似乎没必要这么麻烦,于是在约书亚夏休的时候略略教了一点皮毛。

阿斯兰他家是什么出身?世袭千户。成朝太祖可是马上开国的骠悍游牧民族,世袭千户那可是开国有功之臣,绝对都是弓马娴熟之辈。先不说阿斯兰,单单阿斯兰的父亲帕特里克就是先皇乌兹米的内庭督,一向以秉公著称。据说当年中军万户基尔巴特?狄兰塔尔盛极之时目空一切,曾经策马在大内奔驰。被帕特里克强行从马背上拽下来,摔得狼狈不堪。虽然曾经扬言要报复,但是最终却因为帕特里克去世只能不了了之。

到了阿斯兰二十二岁平叛回来之后袭了他父亲内庭督之职,居然也因为同样的事情也把狄兰塔尔从马背上给拽了下来。其后这只老狐狸就唆使紫菜头他爹乌菜头,在老乌面前告了一状。把五个曾经得罪过他的人统统给诬陷入狱,其中三个比较倒霉的直接没了脑袋。阿斯人也不走运的坐了五年冤狱。不过这位中军万户因为行事跋扈得罪了卡卡,结果还好死不死让基拉撞见,随后自然是被妹控的K大魔王直接抄家灭了九族。

这叫活该。

阿斯兰从来没有跟卡卡说过任何关于他那五年之中的事情,儿子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尽管如此,但是这个木头还是有个不怎么好的习惯——就是喜欢看完一本杂剧之后就站在田埂头唱。比如偶尔唱唱《西厢记》、《单刀会》。调子虽然有点不准,但是一个人能生旦净末丑全都唱上,念白更是意味十足。倒是做足了自娱自乐的功夫。但是这干扰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强大。伊扎克不用说,连卡嘉莉和好几个邻居都有点受不了。而最近,这根木头老是在田埂头一个人唱《窦娥冤》第三折……

我说……其实还不至于吧……你的脑袋还没掉呢……

卡嘉莉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又不能说他,于是在这天晚饭之后,阿斯兰照例清了清嗓子打算在田埂头站着唱戏的时候狠狠的揶揄了他一把:“我说阿斯兰,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没说你这么会唱戏啊,这么,要不咱们跟你对对?”

这一说可直接命中阿斯兰的要害——他唱调不准那是连他自己都有数的事情,于是推辞道:“这个……要不你唱我念?”伊扎克最近也是不堪其扰,于是跟进一步:“可以,记得着旦角儿的白你也得念。”阿斯兰心想,无缘无故你来凑什么热闹?但是依旧是好脾气的说道:“你这个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

都逼到这个份上了,四个人更加是百尺竿头跟进一步了——约书亚直接就开口道:“那我说爹你就别唱了……”阿斯兰看看儿子,再看看自家卡卡,有点不怎么情愿的点了点头。这事情也就这么了了。

儿子果然比谁都有用……

到了约书亚十岁的时候,官学的课程他已经基本念完——毕竟很多东西他在五六岁的时候就让阿斯兰教了个透彻——于是便暂休在家,天天跟着卡嘉莉出门闲逛。毕竟卡卡虽然不是公主了,但是似乎对于以前就养成的闲逛习惯非常热衷。不仅如此,因为身份上的束缚已经消失了,可谓更加得肆无忌惮。常常借着去大都赶集子的名义,带着儿子在大都各个机要部门串门。所以约书亚倒是跟许多亲友团混得精熟。
其实在他们刚刚搬到松山下面的时候,下厨做饭都是诗和在搞。不过等阿斯兰身体好了起来之后,卡卡也开始试着下下厨了。毕竟两个大男人都是马上功夫在行,能上的厅堂,却下不了厨房——有其是阿斯兰,而且他不能下厨的理由很简单,厨房地方狭小,有刀子有火有水,总能让他联想到一点不好的回忆。卡嘉莉还是很体恤他的,人家既然不要,自然也没有必要去勉强。

不过卡卡第一下厨之后的成果阿斯兰至今记忆犹新,动不动就在吃完晚饭摆龙门阵的时候拖出来说说。听得人还不厌其烦:别看这木头唱戏会跑调,说故事的时候倒是抑扬顿挫好听得很。儿子小时候缠着他说故事那简直就是一定的,连伊扎克他女儿也喜欢他,还经常在阿斯兰面前数落她家老爹……

据说当时,整个厨房基本都快被烧了,阿斯兰身上的伤还很痛起不了身,闻着楼下一股烧房子的味道欲哭无泪。卡嘉莉端上来东西是煎鱼,不过外表只能让阿斯兰联想到焦炭。卡嘉莉看到阿斯兰苍白的脸色顿时涨红了脸,简直没哭来。阿斯兰本着不要勉强皇亲国戚的原则,于是自己动手扯了一片鱼肉下来嚼。味道确实不错,就是外表恐怖了一点。由此对于卡嘉莉的厨艺大为改观。

毕竟卡嘉莉曾经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皇族,普通人的生活离开她太过遥远,让人不得不有这种:“她能否适应?”的困惑。

不过这个“少性顽劣”的长公主身上,原本就不应该按照常理来衡量的吧?


天狼居南,北极居北。自古以来从没有改变。夜消昼来,在晨光中,星光逐渐隐去。而夕阳下落,月黑无光,人们只能依靠星光指引方向。毕竟我等生活在一个需要光线的土地上,即使在黑夜中,我们依旧期盼着沐浴在阳光之下……


Sense .22 In the Light…




人们说:孩子总是一下子就长大的。

阿斯兰对此深有体会。因为一晃约书亚已经十三岁,最近在大都的官学里跟着拉女神家某位导师学史学。而且越发的调皮起来,据说常常跟同学打架。想也知道阿斯兰只教了他一点皮毛,怎么可能赢得了那些天天得上马操练一身真才实干的贵族弟子?于是常常一身伤痕的回来朝着卡嘉莉哭诉。阿斯兰感到哭笑不得,心想着这孩子争强好胜的性格到底像谁?卡嘉莉再怎么好强也知道量力而行,他更不用说了,打仗的时候就是没十足把握绝对不出手的主儿,怎么儿子会这么冲动?简直跟伊扎克一样了。

困惑归困惑,阿斯兰认为必要跟人家比。所以约书亚是依旧三天两头跟人打架,他也已经习惯了。但是说到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阿斯兰的生物钟虽然经过强行的修正,但是依旧跟不上晨钟暮鼓的脚步。不少时候巳时都不见他起来。卡嘉莉有时候会在午时前把阿斯兰强制性的拖起来吃饭,但是有些时候也会忘记,任由阿斯兰睡到自然醒。不过这自然醒……起码要到下午……

这不这天卡嘉莉就忘了把阿斯兰给拖起来,阿斯兰一睡就睡到了五脏庙大闹才终于起来。看了看天色就知道不早了,也就抹了抹脸,爬起来去吃饭。在屋子里上下走了一圈,不见卡嘉莉的影子。阿斯兰只能硬着头皮往厨房走,看看是不是有昨天晚上剩下来的菜。

话分两头,其实今天约书亚午时不到就下了学,正在成长期的肚子总是吃不饱,所以回来就闹着肚子饿,远远看见自家娘亲在河边上对着鱼塘里的鲤鱼发呆,于是决定自己去厨房。厨房里的案板上放着一大块酱牛肉,约书亚觉得又不能一大块捧着啃,于是四下里开始找刀子切开再说。怎料卡嘉莉居然把菜刀放在灶台架子最高的一个格子上,约书亚个子又矮,踮着脚尖都够不到格板,于是这小子脑子一转,居然爬到灶台上伸手去够。指尖勉勉强强能触到菜刀柄,这下可把这个小子给急坏了,一面使劲用手指拨,嘴里还念念有词:“给我下来!老子要它剁了啊!”

阿斯兰此时正巧拖着身子走到厨房门口,听见自家儿子这句有严重歧义的话立刻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上去,站在架子边上。约书亚已经把菜刀的一半拨到了外面,见自家老爹冲了过来,停了手,扶着架子从灶台上跳下来。

只是这架子被他这么一扶,晃了一下。菜刀失去重心直直的掉下来,就砸在阿斯兰的脚背上。

就“啪嚓”一声,阿斯兰的左脚背顿时就开了花。

约书亚顺着刀子掉下去的轨迹正看到,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的孩子自然是吓得呆了,他赶紧抬头看着阿斯兰的脸,不料阿斯兰一声不响——连呻吟都没有,只是紧紧地皱着眉头猛丝了两口气。然后抬头紧咬着牙关,过了很久才低下头来,看着已经满脸冷汗的儿子,勉强的露出了笑容:“我说儿子,你们打架争斗我不管,但是说什么也不用动刀子吧?”

儿子委屈的伸手指了指案板上一大块的酱牛肉,嚅嗫着嘴唇大气都不敢出,阿斯兰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感到有点哭笑不得,敢情还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于是他苦笑一下,低头去看看自己脚背上的伤势。

不得不佩服阿斯兰这个时候居然还能这么冷静的分析自己的情况:虽然这菜刀有点钝,但是从高处坠下还有有相当的力道。鞋面已经让刀子砍穿了,从出血量来看,估计刀子砍得挺深。于是阿斯兰慢慢坐到地上脱下鞋子,不出所料,脚面上的皮肉已经翻开,里面还有一块露白,十有八九是骨头。于是便扯了一片衣服的大襟,打算先包起来,等会儿去找诗和处理一下。

但是这根木头忘了边上还有个十几岁的孩子,这伤口一露出来,可谓吓倒无数青少年。约书亚算是胆子大的,没给吓晕过去。恐怕换作是女孩子,除了他家卡卡隔壁家诗和,保准是要晕过去的。但是胆子再大还是肉长的,约书亚被这一吓差不多是惨叫着冲出去找自家娘亲了。
卡嘉莉此时在鱼塘边蹲了半天刚刚直起腰,有点眼花就听见儿子呼天抢地冲过来,眼泪汪汪的抓着她衣襟往家里走。心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问他却什么都不说,就是一个劲地摇头。卡嘉莉有点莫名其妙,于是只能跟着儿子走到厨房。才走到门口就看到阿斯兰仰着脸扶着额头靠灶台,他的脚下有一小片的血迹,脚边是一把染血的菜刀,左脚包着的衣服碎片早就让血染得斑斑驳驳。知道出事了,而阿斯兰听到脚步声,便将视线投了过去。勉强的笑了笑:“卡卡……我没事的。”

卡嘉莉知道在这个时候跟这根木头没什么可多说的,赶紧冲到隔壁把伊扎克和诗和给找了过来,把阿斯兰抬到楼上包扎。至于闯下大祸的约书亚,呆了一样站在阿斯兰房门口,听着里面几乎窒息的寂静,感到无所适从。

伊扎克和诗和搞定了阿斯兰的伤口之后便告辞离开,虽然诗和本想说,以前在战场上的时候阿斯兰不是这样的,但是却被阿斯兰一句:“我已经习惯了。”给硬生生的打回去。卡嘉莉看着这个一脸平静仿佛伤口不在他身上的木头,再次回想起了一些往事。于是将他的头抵在自己胸口,低低的的开口道:“呐,阿斯兰,你不痛吗?”

阿斯兰微微的笑了笑:“我已经没事了。”却感觉到将他拥入怀中的人正在颤抖。

“你这个笨蛋……笨蛋……”


附耳细语,在寂静中诉说我的秘密,声音在风中渐渐微弱的听不见。你转过身来,带着微笑看着我。你应该听见了,所以你笑了。虽然我并不知道这笑容究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还是微笑着拒绝了我……


Sense .23 三つ目の言葉は…hum…




第三个词化作轻声的呢喃……渐渐的已经听不见……

虽然日子因为这种不和谐音总会有些许的不愉快,然而除此之外,一切安好。约书亚不久就上了20岁,辞告了自家爹妈,自己去了大都找点活计营生。阿斯兰心想这孩子一肚子的学识就算托人到内府做个必阇赤(怯薛工类,主掌纸笔,但是和同样也掌纸笔的札里赤有区别,札里赤专门负责书写圣旨,必阇赤负责的仅仅是一般文书。)也不是不行。但是转而一想,自己作为怯薛千户尚且被一个在外万户整成这样(其实成朝太祖曾经有令,在外千户万户和怯薛争斗,千户万户有罪,不过时间长了就被人忘了。),约书亚阅历尚浅,岂不会吃亏?所以也没有向迪亚哥说起此事。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偏偏K大魔王最近正在吸纳怯薛军的人员,据说是因为之前因为工资问题而将怯薛军裁了三分之一,结果裁军之后没几天宫内就出了刺客。把皇帝陛下吓得不轻,于是赶紧增员,免得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真的是自己活该还怪别人……

约书亚小时候就让伊扎克熏陶得对于皇帝大中军充满向往,这下正好让他捞到这个机会。而且他自然不会是当年那点花拳绣腿——其实卡嘉莉在私底下一直有教他,因为实在受不了自家儿子居然跟自家老哥一样总是眼泪鼻涕一把,不过总是让他对阿斯兰保密。皇家从小就注意后代的武艺——毕竟太祖是在马背上打得天下,所以连女孩子也不例外的要学骑射、格斗和摔跤等等的搏斗技巧。卡嘉莉毫无保留的把自己会得全部都教给了儿子:所以这小子后来在官学打架是再无敌手。

何况……几个审核官总觉得这孩子怎么跟当年那个失踪的怯薛千户阿斯兰这么像,有意无意的就放他过了马。

这下可好,原来阿斯兰最不希望的结局现在居然成了真,虽说你要是真的进去当个必阇赤也就罢了。但是,这次招的人不仅不握笔,还是带刀的云都赤,阿斯兰要是知道了,估计连想法都没有了。

虽然约书亚心里是高兴的,但是却不敢回家说。何况大中军通常都住在专门的宿舍,只有每个月几天有限的时间能回家看看。所以这孩子倒还知趣,回家对于自己在大都做些什么是三缄其口。不过一般阿斯兰和卡嘉莉也不太会问。所以就这么在大都住了半年,一切依旧安好。
再来说说阿斯兰这边,虽然松山之下的日子充满了田园诗趣,不过这木头似乎仍然觉得一切佛若梦幻,毫无实感。不过虽然如此,他倒还时常常在清明前后去城外的墓地祭拜祭拜,当年三位被狐狸给害死的人都埋在这里。虽然墓地根据他们生前的规制已经经过了迁移和改建,但是地方还是荒凉得很。虽然说起他们到底是怎么得罪的狐狸,阿斯兰和伊扎克一致认定是咎由自取。

这三位倒霉的仁兄名字分别叫米盖尔、尼高尔和海涅。狐狸同志当年违反宫内规制骑马入宫的事情不少人都遇到过,除了前后两任内廷督秉公执法之外,敢动他的人基本没有。偏偏这天宫门让这三个人入值宿卫,三个人对于狐狸的跋扈早就看不过去,不仅把他从马上拉下来,还踩在地上一顿痛扁。这也就罢了,末了还把他日到蛋疼之后直接丢到了门外。结果由于狐狸还有一只脚钩在马蹬上,非常凄惨被一路拖回了自己府邸。此后整整半个月连门都不了……

你们可以的……你们绝对可以的……

所以当年判决虽然经过操纵,但是可能鉴于自己的做法实在有点过分或者料到有这一天,这三个人居然都没上诉……于是白白浪费了十五天的上诉期……

不过这狐狸再怎么一手遮天,到底没有如今足协的南勇杨一民之流这么猖狂,还有人能治得了他的。所以这位同志人头落地之后,中军万户家族由此空缺。K大魔王则秉承着懒人的基本原则,所以空着……也就让他空着了……

再懒下去你等着生蛆吧……

当然由于伊扎克家的闺女也快到出嫁的年纪了,又是青梅竹马。阿斯兰私底下跟伊扎克商量了一下,打算等约书亚25岁前后把事情都给办了。其实要说25岁在古时候绝对是晚婚了,不过在现在崇尚晚婚的今天,这绝对是我们值得学习的榜样啊!!

等等……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旋律缠绕耳际,震出余音袅袅。飞鸟振翅南去,残鸣逝于云端。一切皆因时间流逝慢慢淡去,因为无人可以永生,山河大地也不过微尘一颗。在时间的尽头,没有所谓的永恒。万物诞生伊始,已经注定消亡……


Sense .24 耳を繋したら…




有读者就困惑了,怎么你不早不晚偏偏就要25岁?我不妨解答。阿斯兰的理由很简单:他和卡嘉莉确定夫妻关系时候,卡嘉莉23岁,他28岁,平均一下去掉小数点正好25。而且他嫌20岁太早而30太晚,于是干脆取个中间数。对这个决定,其实谁都没打算深究。毕竟这个木头的脑子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日子平稳得过着,约书亚依旧一个月回来个几次。其实怯薛的日子非常的无聊,仅仅只是因为他真的很无聊,于是开始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于是经常可以看见这孩子在宫内和宿舍附近疯子一样四处乱跑。他头头倒是很体恤,给他找了点写押运的差事做做,免得他太无聊总是在大内乱跑。要知道知道的人知道他是闲得无聊,不知道的还以为怯薛营改建了疯人院……

其实最近跑得最多的是京兆的军粮,因为最近京兆附近驻防的军队调动频繁,因为陕西那个地方开始闹饥荒,乱民增多,京兆路的总管只能调动军队开设粥场,并且增加驻军以防饥民冲击城池。何况京兆的军粮也一直是大都路在负责,而漕运粮基本都是每月一次准时运大约三十万石到五十万石作为饷粮。至于一切调动,都由京兆路的达鲁花赤负责。

京兆路的达鲁花赤自从K大魔王即位以来,一直是朝廷内的中书省派官员或者万户千户充任。最近是派左手万户海带头(也就是那个倒霉的紫菜头的儿子)兼任京兆路达鲁花赤,主管军务户籍。不过实际上,这位海带头大人从未去京兆路上任一天,一切依旧是京兆路总管负责打理。

其实押运的事情跟怯薛本身没有任何关系,怯薛是皇帝禁卫,怎么也不会管押运这种小事。不过约书亚例外,可能听父辈建功立业的故事听多了,倒是非常期待能出去显显身手。不过阿斯兰当年其实是被派出去督战,后来战况恶化才不得不出阵的。而且就K大魔王这个现世宝而言……有点脑子都知道有什么地方能闹得起来么?还没闹起来就已经没这个心思了……

幸得约书亚没遗传他爹喜欢唱戏的习惯,不然指不定会在那里唱《定军山》……不过我怎么觉得有点穿越?而且定军山的话……只能唱老黄忠吧??

于是至乾二十二年秋,约书亚同学第N次的踏上了押运粮草去京兆的路途。

从大都到京兆府今天算算估计坐火车也得半天到一天(何况北京到西安还没动车……),古时候更加不用说了,这一路起码要15天到20天。所以一般运一万石粮食,到了京兆应该也就剩下个九千七百多石,因为押运的人也是要吃饭的。

不过这次……约书亚总觉得不对劲……因为不仅赶粮的走得很急,而且是日夜兼程的那种,这也就罢了,毕竟这次运的粮草是赈粮。但是不休息不要紧,居然三天才打火吃一顿饭,这就让约书亚有点难以接受了。这吃不饱的状态下,他渐渐的开始有点狂暴了。但是还是忍着走了十几天,临到京兆前还有约摸两天的路程的时候,这位同志终于饿得受不了了。红了眼跟恶狼附身似的冲到运粮车前,掀开毡布大喝一声:“老子要吃饭啊!!”

但是毡布下面并不是米袋子,而是一个一个箱子。约书亚的理智有点恢复了,打开箱子一看,哪里来的大米?全都是盐块。而且一车十几个箱子没有一个有米。这下子让他心生疑窦,这米到哪里去了?

于是约书亚以押运官的名义叫所有人拆车检查,二十辆车上只有一辆载了50石吃剩下的米,其余全部都是装满盐块的箱子。

约书亚扶着箱子仰面无语,心里大吼一声:“老子要吃饭啊!!!”

盐块的做工非常考究,看起来和官盐无异,其实以前在运粮的时候也会略带几箱盐,用以给军队作为调味,但是比例却和这次完全相反。一般以前都是十九车米一车盐,这次却是一车米十九车盐,这到底是运盐还是运米?约书亚心里有困惑,但是又不能多插嘴。到了京兆自己在军营里狠狠吃了一天,吃得走不动路方才罢休。至于这次的事情,回到大都以后他倒有点忘记了。

此后几天风平浪静,只是偶尔有人来找他问起这次的事情,约书亚被这么一问,倒是想起一些可疑之处,于是毫不避讳的如此陈述道:“打着运粮旗号运官盐,绝对有诈。甚至有可能是有人偷运官盐,卖给盐枭,随后让盐枭以高价卖出牟利。”

小约啊小约……你这话虽然没错,但是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这话一出已经大祸临头了啊?


你的臂弯在颤抖,因为哭泣还是因为欢笑?因为悲伤还是因为喜悦?不得而知,因为你紧紧地抱着我,力气大得我无法呼吸。你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用力仿佛要将我的身体嵌入你的骨髓,两人合二为一,直到天荒地老……


Sense .25 貴方の振るえる腕を…




约书亚这个月回到家就忙不迭的向阿斯兰抱怨最近很累,但是却没有说到什么很累。阿斯兰没多说什么,叫他注意身体别太吃力。随后跟他说了关于他和伊扎克家女儿亲事的问题。小约同学没提出什么异议,毕竟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早就是有苗头的那种,就算阿斯兰你不跟他提,他迟早也会跟你提这事情。

说起伊扎克家女儿伊丝塔,伊扎克就突然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自从伊扎克有了这个女儿之后,他的生活重心就有点倾斜了。伊扎克开始无限讴歌自家女儿,爱女成痴绝对到了一定地步。偏偏女儿还不怎么听他的,他说十句不会照办一句,而诗和一句话听得比圣旨还快N倍……

这姑娘长得倒是和伊扎克有点像,长长的头发是银色的,眼睛则遗传母亲,是紫色的。伊扎克家的家庭暴力问题其实由来已久,但是女儿长大成人之后,就开始显著减少。原因非常简单——伊扎克只要被自家女儿盯着看一会儿就会自动地变成打霜的茄子……于是卡嘉莉曾戏言,伊扎克家有严重的阶级问题,而由上到下的排列依次是:诗和、伊丝塔、伊扎克垫底……

不过其实平时伊丝塔的性格还是很温和的,尤其是跟约书亚相处的时候,莫说是阿斯兰,卡嘉莉都内定的把她作为媳妇的最佳人选——因为这样基本搞不出什么婆媳斗争来……

谁知道,小约回到大都才没几天,就有麻烦找上门来了。至于什么事情,这用脚趾头就想得出,绝对是那次押运的事情。这个还没见过面的幕后主使居然恶人先告状,反过来诬告约书亚偷运私盐!

真是天大的冤枉,但是小约却百口莫辩。因为他虽然有证据证明这盐不是他的,但是却说不出谁叫他运的。由于小约是怯薛,所以并没有去刑部问话,而是去的怯薛台(这是个虚构官署名,怯薛本身在历史上没有真正的官署)。不过典司没能问出什么,于是转到刑部。这下,约书亚一下子倒了大霉。

刑部是是非之地,虽然阿斯兰有体会,但是从来没跟儿子说过。而且虽然约书亚的义父关察是刑部刽子手,但是这年也早就年过六旬,已经基本在家养老,现在管事的是他的儿子关肇。飞鸟尚书虽然见过约书亚,不过因为这件案子的特殊性只能秉公,偏偏关察的弟弟关涧卸任刑部侍郎。可以说,能帮他的亲友团基本都不在。而且案子又套在一个死圈子里转不出来,于是就只能是打……这下手绝对不会比阿斯兰当年轻。

小约的惨状,我不多赘述。他觉得他很冤枉,尚书觉得实在有点郁闷,但是飞鸟想帮却不能明着帮,于是上书请示K大魔王表示案子有疑点,能不能再查查别的。这也就罢了,偏偏这事情闹到了K大魔王那里事情却又急转直下,基拉陛下对于盐铁官营的事情抓得还是很牢的,尤其知道这运私盐的还是自己的禁卫怯薛,可以说是怒不可遏,于是直接批复飞鸟,选个日子杀了以示惩戒。完全把飞鸟原来的意思给无视了……

飞鸟知道这下子没戏了,于是亲自到刑部狱通知约书亚让他有点心理准备。随后找到九门提督萧勋,让他赶紧的给阿斯兰他们报丧。自己则转头过去想办法联系拉女神,看看能不能让皇后殿下再给K大魔王洗洗脑……

亲友团可谓全体行动起来了。不过其实幕后黑手没那么难猜,不就是那个从来没去上任过的海带头么?是人都能猜得出紫菜头这个人渣怎么可能生得出好儿子来。其实官盐私运牟利的事情,从紫菜头他爹乌菜头开始就一直在秘密进行,只是因为押运的人惧于左手万户的权利,根本不敢举报。

小约其实也没举报,但是因为来探口实的人觉得他既然知道这么多总是个祸患,于是先下手为强的就把罪名全部地往他头上扣。

我们还是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吧……


慢慢的放开手,两人相互注视。此刻无声胜有声,虽然谁都不知道如何开口。那句耳语化解了僵硬的身躯,这应该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注入身躯将一切重压都抛诸脑后。前方的道路化作光芒,那么——上路吧!


Sense .26そっと解き放つ…




萧勋赶到阿斯兰家的时候,其实阿斯兰去城外扫墓还没回来,而卡嘉莉则在厨房里做菜,九门提督大人不敢声张。毕恭毕敬的跟卡嘉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随后立刻告辞。

送走萧勋之后,卡嘉莉愤愤不平的把指关节按得噼啪作响,心想自己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不孝子。看看天色离开关城门还有段时间,于是赶紧的到隔壁伊扎克家,向诗和和伊扎克大致的说了一下,而且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们别告诉阿斯兰,随后赶紧的到马厩牵出一匹马,上完鞍子连马镫都没踩紧便急急的上路了。

是人都知道,这回卡嘉莉会直奔哪里去了……

再话说阿斯兰,快戌时的时候才终于慢慢吞吞的走到家里。没想到开门见不到自家老婆,于是到隔壁去问。诗和还算口风严,偏偏伊扎克一个激动把事情给坏了。虽然少不了诗和的过肩摔,但是这一说不打紧,阿斯兰一着急,血气上涌居然吐出大半口血来。随后再伊扎克噼里啪啦的风化声中缓缓的倒了下去。

没法子,都是50岁朝上的人了,自家又是一根独苗怎么样都会急的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卡嘉莉先去私下的见了一次拉克丝,确定洗脑基本没成功,随后去跟飞鸟尚书了解了一下情况。飞鸟表示这事情不是他说了算,何况K大魔王的意思是明天就把小约同学给哈喇了……

卡嘉莉顿时觉得有点无语问苍天,怎么回事?敢情阿斯兰和约书亚这父子俩前辈子都是死在砧板上的么?怎么跟砍头这档子事儿这么有缘,而且为啥每次都让老娘遇上!!

卡嘉莉难得想得起来还有关察大叔这么个人物。虽然大叔已经不负责砍头,但是他儿子关肇也算约书亚的义兄。略微通了一下口径之后,确定就算要砍,也得拖到未时再动刀子——卡嘉莉有充分的信心在下午一点之前把K大魔的思想工作从纠结做到条条顺畅……

不过作为约书亚的老娘,卡嘉莉现在最想做的事情还是狠狠的去训自己儿子一顿,毕竟这小子没脑子到这个份儿上也是他自找的。不然回去之后怎么跟阿斯兰交待?她还真不知道伊扎克一个口风不紧让阿斯兰也给急晕过去。打定主意之后,便没有一刻停歇的往刑部狱去了。

典狱长还是向白,这老头儿一眼就认出了长公主大人,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估计如果他有这个意识,应该找卡嘉莉签名。约书亚由于飞鸟尚书的特别叮嘱,所以关得地方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哪里——不错,正是二十年前阿斯兰那个砌了土炕的牢房。奇迹的是那个土炕居然还在,而且那里从阿斯兰之后就没有关过犯人,倒是有些狱卒在冬天值夜班的时候偷偷溜进去点上柴火暖暖和和的睡上一个晚上。所以这炕倒是还没塌。反而经常有人去加固……土炕这东西果然是人民生活的好帮手啊……

小约是肯定不知道自家老娘来了,他躺在炕上神志有点恍惚,原因是老狱医祢觥的女儿祢蝶香同学之前刚刚走掉,至于发生了什么……请看如下对话。

约书亚实在被打得太惨,身上让人打得皮开肉绽不说,光肋骨就断了两根。这就罢了,何况这小伙子才二十岁,让他跟阿斯兰一个样死都不叫,那真的比登天还难。祢蝶香看着他可怜,于是拿来一贴药让他吃了。随后过了半了时辰,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小约倒是觉得不怎么疼了。谁知道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听到了祢蝶香同学和她爹祢觥之间的对话:“老爹你看,我随便配了一味药他喝下去居然没事,我是不是算出师了?”

牢房外的祢觥和牢房里小约全体满头黑线,约书亚还差点没一个反胃把药全都给吐出来。此后副作用就来了,脑袋昏昏沉沉神志恍惚,至于始作俑者本人,则被祢觥连拖带拽的拉离现场回家调教。

卡嘉莉可不知道这么多,一脚踹开牢门就是一声狮子吼,丝毫不在乎现在已经是晚上二更,约书亚抬头连一声娘都没叫出来,就让卡嘉莉一个反手,随后拖下来一脚踩上去,小约低低的哎呦了一声。

随后这长篇大论就开始了:“不孝子你昏头啦?!你当怯薛是这么容易当的么?你知不知道你爹当年有多惨嗯?虽然这事情没跟你说过但是你该给我猜到一点了!!当年那个死人的什么狐狸让你爹坐了五年冤狱还天天被打知道不?末了还差点让你舅舅给砍了脑袋!啊?所以你爹死都不肯教你学武!为啥?还不是因为你小子跟他小时候太像怕你步他后尘,你倒好,进了大中军我不怪你,你给我安分点呢?现在你看看?!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啊?你爹当年让我劫法场去给揪了回来现在活得是好好的,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你现在倒是要给砍头了,你是不是打算让你爹家绝后啊?还是想让你娘我今年快50的人再去劫法场是不是?嗯?你小子说话呀?”

约书亚不是不想说,而是卡嘉莉一面训一面无意识的狠狠踩,痛得他没办法说话。所以卡嘉莉这话一出,约书亚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回答:“娘……娘啊……别再踩了……不然儿子没……没被送法场到让您给踩……踩死了……”

“自作孽不可活,这也是教训!”卡嘉莉不为所动,不过倒是收了脚,看看儿子也确实可怜,心疼起来。把约书亚抱到了炕上,随后凑到他耳边,低语道:“放心吧,今天日落之前,我会接你回家吃饭的。”

言罢卡嘉莉扬长而去,约书亚有气无力的对着卡嘉莉的背影喊道:“日落?娘!我午时三刻就要死了!娘!”

小约……你不知道长公主殿下是万能的么?


桥归桥路归路,故事即将走到尾声。不存在什么应该有的结局和不应该有的结局,不过是一念之差而已。人生的道路充满了歧路,只是左转右转的区别,前者通向的道路是坦途,而后者通向的荆棘丛生的坎坷,无妨,让我们一起走到终点。


Sense .27 Ending




其实老实说,卡嘉莉都把事情说得这么清楚了。我们就该给基拉大魔王的结局好好的捏上一把汗了。不过其实约书亚虽然听了他娘这么一串的训导,但是对于那段话里的家庭成员问题还是有点糊涂的。他心里奇怪的地方就是——嗯?他什么时候出来个舅舅了?而且还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舅舅?

再说阿斯兰,他在床上昏迷了三四个时辰,寅时的时候突然从床上跳起来。这木头的脑子虽然有点模糊,但是里面现在有这么一个坚定的思想,小约让人陷害绝对是因果报应。反正他也有些年纪了,但是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此时他有一个特别强烈的想法就是去找K大魔王,商量商量是不是能代自家儿子挨刀子。所以卯时开城门的时候,阿斯兰已经在往大都的路上了,这一路可谓是快马加鞭,简直赶得上后世著名的八百里加急了。

阿斯兰跟卡嘉莉找的人虽然都是亲友团,但是彼此搭界的有点远。卡嘉莉是直接去找相关人,阿斯兰则去找了已经官至中书省左丞相的迪亚哥同学。大致说了说情况,迪亚哥同志分析问题有点蹊跷,于是让阿斯兰先去找小约问问情况再作讨论。何况阿斯兰自己也有让约书亚气得不轻,所以二话不说,直奔刑部大狱而去。

典狱长向白同志有点郁闷了,但是什么都没说,约书亚让祢觥刚刚包扎完,表面上看跟木乃伊区别不大。阿斯兰原本还打算狠狠家法处置一顿,看它这个可怜相到底没舍得,于是只能苦口婆心的开始他唐僧式的说教:“你个不孝子啊!你以为当怯薛是这么容易当的么?你知不知道爹我当年有多惨?虽然这事情没跟你说过,但是你该给我猜到一点了吧?当年中军万户狄兰达尔让我坐了五年冤狱,其间还天天被打,这倒是小事。末了还差点让当今皇上给砍了脑袋,所以我就是不教你学武。为啥?因为你跟我小时候太过相似,怕你步我后尘也去餐刀啊!罢了,进了大中军我不怪你,你给我安分点呢?现在你看看?!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啊?爹当年让你娘劫法场去给揪了回来现在活得是好好的,但是你想想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你现在倒是要给砍头了,你是不是打算让我们这一门绝后啊?”

……

约书亚一头的黑线喃喃的自语:“真不愧是夫妻……连训人说的话都差不多……”不过他很快注意到一个不怎么一样的细节,于是抬起头来睁圆了眼睛问到:“爹……你说你差点让当今皇上砍了脑袋?可我娘说是我舅舅……不会吧?”

阿斯兰觉得似乎确实是这么个问题,于是仔细算了算辈分,给了这么一个回答:“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你确实是当今皇上的外甥,你确实该叫皇上叫舅舅。”不过这句话无异于重磅炸弹,小约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天哪!!那岂不是说,我娘是当今皇上的妹妹,长公主殿下?爹?你怎么把娘给骗到手的?”

= =|||什么叫骗到手?要是我跟你说我被你娘逆推你能相信么……这么掉面子的事情不说也罢。阿斯兰于是清了清嗓子顾左右而言他:“总之,今天日落之前,你娘会接你回家吃饭的,不过我能不能回来,那就要看天命了。”

所谓天命不可违,阿斯兰是打定了替自家儿子死的主意了。不过人民都知道,作者我绝对是不会让他死的。

再说此时的卡嘉莉,带着一身强力的气场,自恃马快,一路冲开怯薛们的阻拦。骑马从厚载红门直接冲到了K大魔王的兴圣宫。此时的K大魔王还在被拉女神和诸位亲友团洗脑中。看见居然有人敢骑马步入宫内,龙颜大怒,但是还未发作,就被一声狮子吼搞得有点晕头转向了:“基拉?大和?阿斯哈你个流氓!还我儿子命来!!”

天啊,敢直呼皇帝陛下本名已经是不敬,居然还把陛下呼作流氓,周围的怯薛们已经感觉浑身冷汗涟涟——敢情这位不要命的中年妇女真的把皇帝陛下当什么了?

但是K大魔王定神之后,却发现骑在马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家二十年前失踪的老妹,这沉睡了二十年的妹控因子突然复苏,于是粘巴达星人附身附带内牛满面一碗以堪比质量加速器的速度冲过去大叫一声:“妹妹呀!~~~~~”

“滚!!!!!!”卡嘉莉这才翻身下马,狠狠一脚踹在八爪鱼一样游弋过来的K大魔王头上。只听见一声巨响,皇帝御座后面的屏风没来由出来了一个人形大洞……

拉女神处若不惊得笑得花枝乱颤,轻描淡写来了这么一句:“阿拉拉,基拉你还是老样子的关心你家妹妹啊!是吧?卡嘉莉?”卡嘉莉顿了顿气,活动了一下肩膀:“二十年没踹得这么爽了,简直跟踹了一头老虎差不多。”此时的K大魔王半个脑袋陷在墙壁里,还打算搭话,不料口还没开,屁股上狠狠挨了卡嘉莉一马鞭子,立刻痛得他哇哇乱叫。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K大魔王非常无辜的在墙壁里哀怨道:“妹妹。有话好好说……为啥你见面就是一脚啊……”卡嘉莉不买账,一脚踩在K大魔王的屁股上,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呔!亏你还有脸说!!换作你的儿子要让人砍头了你不去找人家拼命难道还好好说不成?!!”基拉不明所以,喃喃自语道:“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砍朕儿子?”不料这话又让卡嘉莉听见了,于是又是一马鞭子:“闭嘴!!老娘打个比方!!现在是有人要砍老娘儿子的脑袋!!”

K大魔王挨完这一鞭子觉得很委屈,于是软了口气:“妹妹……你让朕出来说话行不行?”拉克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让宫女拿来的上好普洱和刚做的茶点,一面喝茶一面微笑着说道:“阿拉是啊,你先让基拉把脑袋从墙壁里拿出来再说吧。”

于是在两个人高马大的怯薛帮助下,K大魔王总算从墙壁里把他的脑袋给拔了出来,随后刚打算往自己的龙椅上靠靠,却发现卡嘉莉已经捷足先登一步,舒舒服服的半躺在上面。于是只能郁闷的蹩到了拉女神身边,狠狠的端起茶喝了一大口,却被烫得喷出来大半。

“妹妹……你居然已经有儿子了啊……哥哥没能保护好你的贞节啊……”K大魔王端着手里那个茶杯,内牛满面的在那里碎碎念,卡嘉莉听见了,不过决定装作没听到,晃着马鞭依旧是狮子吼的质问道:“你说!你为啥要我家儿子的命!!”基拉莫名其妙,委屈的回答:“妹妹啊,虽然朕知道你是不情愿生下哪个孽种的,但是老实说也算朕外甥,朕怎么忍心杀了他呢?”卡嘉莉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忽得跳将起来用马鞭子指着K大魔王的鼻子就吼:“闭嘴!!什么孽种!!老娘那是自愿的!!我告诉你!约书亚可是扎拉家唯一的一根独苗,你敢杀了他老娘跟你同归于尽!!”

皇帝陛下的脑子听见“约书亚”三个字略略的放空了一下,随后脱口而出:“啊?就是那个偷运私盐的怯薛?他是你儿子?”卡嘉莉点点头:“不错,他就是我跟阿斯兰的儿子,什么偷运私盐,他亲口承认了没有?啊?我去问过儿子了,他明明什么都没承认!”而拉克丝此时悠悠然的喝了一口茶,凉凉的开口道:“阿拉陛下,你是不是跟以前一样连口供都不看直接批复了?”

这最后一句话直接打中了致命要害。K大魔王一下子苍白到头,卡嘉莉刚刚打算继续打压,却不料门外跑来一个怯薛,惊慌失措的大叫着跑进来:“陛下!千步廊外有个人花绑衔刀说要您见他,他身边站着百户关察,似为怯薛贩盐之事而来!”

不用说了,这花绑衔刀但求一死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阿斯兰。

能干出这种事情的反正也就只有阿斯兰一个了,所以卡嘉莉郁闷的一巴掌拍在额头上,碎碎念道:“那个少白头怎么把这事情告诉他了……回去之后我得跟他好好的谈一把……”K大魔王虽然不知道门外那个人是谁,但是看自家老妹的反应,也猜了个十有八九。何况自己对于关察这位汉寿亭侯嫡系有严重心里阴影,于是扬了扬手:“嘛,无理取闹的人不差这一个,让他在门外再等会儿。”

这个怯薛得令,立刻就冲出去回话了。此时正是巳时,天上的日头很毒,阿斯兰让却额头直冒冷汗,你想想,关察大叔这手势跟祢觥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绳子捆的他气都喘不过来,偏偏嘴里还衔着把关察大叔的佩刀,跪在千步廊外。也是在难为他这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关察大叔一听这“再等等”三个字。猛地开了凤眼,手里的青龙偃月刀“唰”的一下架在那个怯薛的脖子上,顿时吓得这个怯薛是面如土色:“等等是吧?那我们进去等!”随后一手把阿斯兰嘴里的刀拿了,插在鞘子里,把他的人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撂,一手提刀,翻身跨上赤兔马大步走进崇天门。照理说这肯定得拦,但是不是没人想拦,而是没人有这个胆子,因为怯薛们听过几个老前辈说过:刑部刽子手兼百户的关察一旦开了凤眼,那就是三国关云长附身,谁都不能近得,不然五十步之内,血溅当场。

于是关察大叔的赤兔悠然的慢慢踱到了兴圣宫门前,K大魔王一见这兴圣宫门外缓步走来一匹赤兔马,上坐一赤面长髯之人,被吓得“唉呀”一声,眼泪汪汪得直接躲到了拉女神背后。卡嘉莉一见是关察大叔驮着阿斯兰进来了,也就不再说什么:“看来还是大叔你比较有脑子,换作这木头,就是跪死在门外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阿斯兰此时还在关察大叔的肩膀上,跟一张曲尺一样顺从的挂在哪里。听见卡嘉莉这么数落,苦笑了一下:“话也不能这么说……”大叔点点头:“长公主殿下明鉴,卑职只是怕驸马在外面晒久了,所以带他进来,您看,这不还是花绑么?”随后从马上下来,靠了刀,把阿斯兰给放下来,跪下来恭恭敬敬的对着皇帝陛下行了礼:“百户关察参见陛下,末将有得罪之处望陛下恕罪。”K大魔王抖抖的,略带颤音的回了一句“免礼恕罪。”随后继续眼泪汪汪的躲在拉女神身后。

其实大叔本来是卡嘉莉找来的援兵来着,因为卡嘉莉知道K大魔王最怕他,原因的话么……参见本文第十二章……但是他过来的路上遇到了阿斯兰,怕这根木头干出些奇怪的事情于是只能陪着他在那里乱来。这个决定性的砝码一出现,肯定是胜利在望了。关察大叔给阿斯兰松了绑,行完觐见天子的礼仪之后,这回AK两人总算是头一次见了一个照面。

K大魔王脑子里对于阿斯兰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用我笔者多多赘述。看过前文的人估计都有非常深刻的理解。不过对于阿斯兰而言,他印象中的K大魔王想象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由于曾经听卡嘉莉如此形容,说基拉同志好吃懒做,喜欢睡觉和大吃大喝。于是他的印象中K大魔王那就是跟Seed Club四格里面那个能拿来滚的肉球差不多。不料这回见到真人了,两人的感叹不尽相同,那就是:瞎想胡想是要害死老百姓的。

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谈判也该结束了,不料在真凶归类上却还有很多疑点。一直就这么拖到午时三刻,谁都没想起来约书亚还在菜市口等着挨刀子呢。

虽然卡嘉莉叮嘱过关肇让他未时再砍,但是负责监斩的可不知道这事情,频频催促说莫误了时辰,搞得关肇鸭梨很大。最后实在不行只能要求再延长个半个小时,而小约本人基本不抱任何希望。

宫内的争论则因为拉女神一句看似若无其事的话暂时的停止了:“阿拉,说起来,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三刻了吧?”

ACK:……

卡嘉莉第一个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起身就走:“大叔你赤兔借我,我接儿子去!!”话音未落已经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20分钟后,卡嘉莉驮着被颠得基本神志不清的约书亚悠然出现在兴圣宫门口。约书亚觉得自己快被颠得吐血了。何况身上的伤还很痛,不过依照阿斯兰的说法,当年他也就是这么被卡嘉莉给带回家的。所以儿子你就忍着吧。

K大魔王头一次去打量这个没见过面的外甥,倒觉得很面善。不过很快这个和谐的御前会议就再次转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死胡同里。因为小约怎么都说不明白这东西是谁叫他运的。废话,换作现在的快递公司,你说快递员能记得清楚他的客户长什么样子么?说不定还秉承这替客户保密的原则死都不告诉你呢。最后还是关察大叔脑子转得快,直接点出了核心:“京兆达鲁花赤有没有可能。”这句话一说,此后的问题全部迎刃而解。

在就在一群人马达使劲儿空转的时候,罪魁祸首:左手万户还带头居然自己送上门来,请求觐见K魔王。

于是卡嘉莉拿起了马鞭,阿斯兰拿起了大叔的佩刀,关察大叔操起青龙偃月刀,拉女神戴上了微笑,K大魔王和小约继续趟地板装死。总之操家伙!!

海带头刚刚跨进兴圣宫门,即被小约的爹娘一顿海扁。扁的他哭爹喊娘趴在地上求饶,卡嘉莉和阿斯兰才觉得爽了不少。一把丢给了关察大叔,你说这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在他手里尚且单手可拿,何况海带头这个人?提起来往地上摔了二十多个来回。随后一把扔给了K大魔王:“陛下请您处置这个官盐私贩的赃官。”

K大魔王看的心惊胆战,于是挥手道:“也罢,凌迟处死,诛九族。”阿斯兰、卡嘉莉、拉女神、关察大叔同时露出了微笑:“皇上圣明!”随后关察大叔发挥出以往刽子手时候的狠劲儿,提小鸡一样一手提刀,一手抓着海带头便大笑着步出兴圣宫。

至乾二十二年九月初四,左手万户塞兰家被灭九族。与此同时,夕阳西下之时。往松山去的路上,多了一辆皇宫御辇。负责驾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基拉……

至于车子里坐的是谁,还用我说么?


—The End—
笔者:Salehi’s Thor
2010.3.8 AC相遇日   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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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4 11:56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睡了一觉上来居然精华了!鄙人MSL第一个精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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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还没精华呢
就是回档以前给了点分,没有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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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胡!明明都精华三了!老子才精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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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4 13:24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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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怒!我本来还没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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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俺那個高樓啥時候能攢成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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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8 cc002266 的帖子

不远了~要不你直接去喊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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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4 22:09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添加 cc002266 为MSN好友 通过MSN和 cc002266 交谈 QQ
回复 #9 Z鱼雷鲨 的帖子

不必了,老老實實一鏟一鏟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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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4 23:07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1L更新目录,然后请自行摆渡同名新居昭乃Marcross Plus插曲Voices的歌词。

谢谢配合

[ 本帖最后由 Salehis_Thor 于 2011-6-17 20: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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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歌好但是MUF和WTF没打错就是W里面Myun的技能只能当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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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7 18:39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QQ
一级精华有点可惜,就可读性来说,给个三级也实至名归的~

当年看后笑得乐不可支的人路过





有些事 不是看到了希望才去堅持 而是因為堅持了才會看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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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2 00:33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添加 cc002266 为MSN好友 通过MSN和 cc002266 交谈 QQ
回复 #13 Nicole 的帖子

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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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30 08:19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Voices番外

目录

番外1:夏の西瓜        2
Sense 1.祥瑞御免        2
Sense 2.N.T.R.是什么?能吃么?        4
Sense 3.想吃饭?先给我洗手!!        6
Sense 4.我儿子都要结婚了你正常点吧!        8


番外1:夏の西瓜

Sense 1.祥瑞御免

其实本来,应该叫夏天的苹果,这是Kalafina的一首歌。但是你说夏天,俗话说叫瓜熟时节。夏天的苹果怎么会有西瓜好吃呢?笔者我不知道,不过这文章跟夏天有关系,但是跟苹果的关系大不大,真的不能说太细。于是干脆改西瓜了。

话说早就过了至乾二十四年,约书亚已经上了二十二岁。仍然在大都的怯薛营里当值。不过已经不是带刀的云都赤,而是守门的玉典赤了。简而言之,品级上去了一个。本来K大魔王为了赔礼道歉打算给小约一个中书省的官职当当,但是被阿斯兰和卡嘉莉一并谢绝。说是这么宠这小鬼不好,真有能耐让他自己考举去。这事情也就撂在一边了。你说看门是何其无聊的工作?而且这个职位休息的天数还是所有怯薛工种里最多的。差不多四天休息然后工作八个小时继续休息四天,工资却是以前的三倍,所以小约有时间就回家陪自家爹娘。总之,一切都正常。

这真是名副其实的三倍速工资啊……

两年前的事情结束之后,K大魔王曾经在赶车途中跟约书亚有意无意的搭了几句话,颇觉投机。所以小约休息天经常被召进宫去跟自家舅舅唠嗑也是常有。基拉对于这个外甥倒是非常情愿的承认下来,他得私心是这样得:既然他已经控不到妹妹了,起码把自家外甥教育成个老妈控,也算完成自己一大心愿。

不过显然,拉女神每次得在场使得K大魔王每次都是阴谋破产。你别说是教育了,就是相关词想说那也得掂量掂量。不然可连门儿都没有……

换我是拉女神我也不让说……你这个脑子里塞着乱七八糟东西的糟糕皇帝……

至乾二十四年六月初四仲夏,这天天气非常炎热,小约下了夜班正是中午,日头毒辣辣的,他骑着小马急急往家赶。为啥?因为昨天晚上去上班之前,阿斯兰有叮嘱让他下班早点回来,有事情。所谓亲父之命不可违,约书亚其实老实说绝对算得上孝子。回到家的时候,堂屋的桌子上摆着切的整齐的西瓜。阿斯兰和卡嘉莉各坐一边,围着桌子正在吃西瓜。看见他回来,阿斯兰嘴里还嚼着半块西瓜,只能指了指手里的瓜皮,做了个过来吃的手势。

算算日子也确实对,所以情况摆的很明了……只是叫他回来吃西瓜嘛……

对于老爹的多此一举,约书亚有点愤愤不平。你说叫我回来吃不就完了嘛,搞得好像有什么重要事务一样……但是不得不说,这西瓜的确诱人。他实在也是热的心烦,于是甩了衣服,赤了上身先去菜地那边的小河里洗了把澡,把一身的汗水都给洗干净了。这才悠悠闲闲的回到家里,二话不说啃完半只西瓜,连气都没喘一口。

不过小约抬起头的时候还是注意到了阿斯兰那只残废的右手和短打下面交叠的伤痕,小的时候伊扎克跟他说那是战场上的伤痕,不过后来才知道其实不止。毕竟他自己身上也有类似的伤疤,鉴于此他不想触及阿斯兰意识中的禁忌。所以他忍着,从来没有问过。

阿斯兰回头看看正在出神的儿子,很奇怪。于是伸出左手拍了拍约书亚的肩膀:“我说儿子,你再怎么热也给我披件衣服,别以为夏天就不会着凉。”小约被这么一说回过神来,摆摆手回道:“不打紧,刚洗过澡呢,等风吹吹再说。”

然而话未说完一半,约书亚突然发现阿斯兰脸上的笑意,于是顺着老爹的眼神看过去。突然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冰凉,二话不说抄起一件褂子就套上。没错,伊扎克的女儿伊丝塔站在他身后,从他啃西瓜开始一言不发都站了半天,而阿斯兰则是笑而不语很久……

你这事看着自家儿子失态自己还在一边偷笑啊……看来你也不是好人……

不过难怪嘛……公公看到自家未来媳妇的时候难免要发一点花痴。约书亚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差点被吓死了,所以失态的大叫一声:“你不出声吓人呢!!”伊丝塔笑笑,感觉如同三月春风,不过小约怎么都觉得很冷来着……

毕竟这个小小伊的冰山功夫实在不能用厉害来形容,而应该用强劲、节棍、模子等等来进行一连串的排比。伊扎克在她面前往往别说爆走,刚进入爆走的状态就直接蔫了。基本上可以原封不动引用我们可爱的活宝周立波的台词,虽然说的是股市,不过基本情况还是差得不多的:有产阶级可以变成五保特困,这句话是献给我们可爱的股民们的,现在中国的股市是什么情况?基本上属于老板进去,瘪三出来;人才进去,棺材出来;博士进去,白痴出来;杨百万进去,杨白劳出来;进去的时候想发财,出来的时候想发疯;握着双枪进去,举着双手出来;全部缴枪不杀了;想学巴菲特进去,被扒层皮出来;小康家庭进去,五保特困出来;拍着胸脯进去,抽着耳光出来;男人进去,太监出来;周立波冲进去,周扒皮逃出来;大小非解禁进去,大小便失禁出来。

基本没有言过其实之嫌,但是当伊扎克偏偏还是个女儿控……这个到底有点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味道了。其实伊丝塔并没有继承母亲那一手精湛的背摔技巧,但是估计生气之后的非暴力不合作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一般才触及到眼神已经觉得自己被冻得心脏麻痹就差去找硫克了……

然而在小约面前,不管是谁都压根儿感觉不到这种冷得让人打颤的感觉,经常带着三月春风一样的笑容。所以伊扎克和阿斯兰难得的统一了一回意见:“这孩子不会继承的是你/我们两个的隐性性格吧?”

根据荣格的原形说,这负负得正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是不是?

约书亚稍稍冷静了一下,觉得果然还是很热,但是秉承不要在自家未来老婆面前失态的原则,他只能默默然又吞了半只西瓜下去。

据说西瓜在井水里镇一下会很凉很好吃(有幸作者我很小的时候吃到过,跟冰箱里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但是吃多了会胃疼。很不幸,由于今天天气非常热,阿斯兰早两个时辰就把这些刚摘下来的西瓜扔到了后院的井里(这井已经挖了一段时间了。),于是果不其然,刚刚洗完一个冷水澡又狼吞虎咽冰西瓜,简直就是自己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小约立刻就觉得自己的胃不规则的在抖动,随后立刻大失形象直奔茅厕而去……

这比光着膀子啃西瓜的样子失态的多了吧?阿斯兰看着儿子的背影,苦笑了很久,随后自己喃喃自语:“看来让约书亚二十五岁结婚绝对是个正确的决定。”卡嘉莉看看他,又看看伊丝塔,三个人异常默契的同时点了点头。

确实,你瞧瞧这小子都21岁了,又经历过那么几件说大不大的事情,怎么看起来依旧跟孩子差不多呢?

这一折腾就到了晚饭的时候。

约书亚郁闷的捧着手里的饭碗,欲哭无泪的看着里面的白粥……这是卡嘉莉的意思,既然吃坏了肚子,就喝点白粥养胃。而自家老爹捧着个青玉的酒碗(皇族才能用玉碗,这个碗是K大魔王赐的,这算半推半就的承认了阿斯兰的长公主驸马地位。)大口大口的喝着自家酿的米酒,基本上快把约书亚给馋死了。这小子对酒的热衷可跟阿斯兰一样,然而某些地方却不尽相同。一个其实曾经就是嗜酒如命——但是由于身体原因,阿斯兰的酒量只能限制,不能喝烈酒。而如约书亚把喝酒当作爱好……似乎更加不可取……

废话,因为喝着喝着就不知不觉地喝多了……而且这小子到现在对于自己能喝多少酒根本没有概念:明明极限是一斗半这孩子一直以为是两斗——跟阿斯兰以前在平叛的时候一次喝了四坛子:折合两石下去果然不是一个级别——而且你文醉也就算了,睡一觉也就好了。偏偏约书亚还是武醉,醉了之后就开始手舞足蹈。更加郁闷的是醉醒了之后你全忘了呢?这小子还偏偏记得比谁都清楚。为了免得他酒后乱性、酒后闹事等等不良后果,卡嘉莉严格的控制这个小子的酒量,一般来说,一斗绝对是极限,过了这个量的话,白水倒是无限供应,可能还会附带醒酒药……

你看看人家K大魔王多好?酒碗光用来喝牛奶了……(自己参见本传)

不过这肚子虽然闹腾了一天,到了第二天也便好了,卡嘉莉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别猛吃凉的东西。因为据说小约那位伟大的舅舅同志曾经贪吃凉食而腹泻整整半月只能喝粥的经历……

这个震慑力绝对惊人……

虽说小约已经不是成长期,但是吃东西的需求使得这孩子只能乖乖听话。不然让你半个月只能看着爹娘吃香喝辣的换谁都不会好受……

笔者关于西瓜的话题还得继续,因为西瓜确实是人民生活的助手,因为整个都能吃……连皮也不例外。(笔者对于夏天美味的蒜泥香醋拌西瓜皮有无限的好感,那个味道跟蒜泥拌黄瓜差不多,而且更清爽。)何况这几天大都的天气确实热的跟火烧一样,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桌子上赫然是三大碗凉粥一碟子拌西瓜皮加上好几个油里煎过的馒头。充满了夏天才有的味道。

笔者说到这里觉得很感动,因为这便是生活给予我们的全部,虽然某些角度来说很值得感慨感慨。虽说去说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当然欠缺道理,不过如果假设卡嘉莉那天见面之后没有再去、或者晚去了几天又或者后来没去劫法场。结果又会怎么样?引用一下当事人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这样的——因为这天饭桌上,阿斯兰也确实就是这么说的:“卡卡啊……如果当年你第二次来只是晚来一天,也许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笔者无从了解阿斯兰这句话的来由,不过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笔者也就点到为止,任由各位读者自己去揣摩了。

只是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卡嘉莉不提意见儿子也会觉得倒胃口。于是小约很适时地开口了,他的嘴里还嚼着半个馒头,一嘴的油光:“我说爹你要感慨你吃完饭感慨去,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很倒胃口的……”而说话之间又喝了好几口粥,就着西瓜皮又吃了几口馒头,明显一副还没吃饱的样子……

好端端的一个正剧开头就这么被掐死在摇篮里面……


Sense 2.N.T.R.是什么?能吃么?


所谓的N.T.R.,笔者不需要多多赘述了,反正不是好事。但是偏偏这次,我们就要谈谈N.T.R.这档子事儿。

怎么回事呢?先要从约书亚的工作调动开始说起。原本这孩子日子非常好过,做一休四的规律生活真是换谁都羡慕。但是,由于小约同学工作出色而且吃苦耐劳,让怯薛台典司看重,就提拔了一下。照理说升官是好事,但是他的工作时间也因为升官问题出现了严重的调动:原来是做一休四,现在直接变成做六休一的小头头领班。工资涨了,工作量却翻了不止一倍。而且这也就算了,关键他的工作压力也上去了。小约非常郁闷,结果就是冲动的回家开了一坛子家藏的竹叶青,开了封泥灌了个底朝天。

这一坛子酒足足有五斗之多,约书亚没过片刻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正巧这天两家家长都不在,小约同学脑子里一片混乱,迷迷糊糊冲到隔壁之后……

接着的情况我们都猜得到——N!T!R!

必须惊叹的是一阵翻云覆雨之后,小约居然还有脑子爬起来回家。但是真的从被N对象来说,其实不能算N.T.R.,甚至应该是正常现象吧。

等他第二天清醒过来之后,我们可以先准备好塞上耳朵了。因为阿斯家传来了惨绝人寰的惨叫。

小约基本是从床上跳起来的,不是他睡过了头,而是他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以他喝完酒的秉性猜都猜得到,反正他做了什么事情自己比谁都清楚。但是这方面的事情严重违反他的价值观,于是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件事情是在做梦。但是再转念想想不对,怎么可能呢?这肯定是真的呀!天哪?!咋办?要不要负责啊~~~!!

约书亚的脑子在两分钟之内被他自己搅成了浆糊。但是他的惨叫还是引来了卡嘉莉的关心,约书亚脑中一片混乱之下,一看到自家娘亲推门进来就像一头饿狼一样扑上去,眼泪汪汪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通。卡嘉莉莫名其妙心想儿子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好歹让他耐心下来吧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卡嘉莉觉得自己的下巴一瞬间的脱臼了。小约昨天趁着酒劲居然把隔壁家还没过门的伊丝塔给这个啥那个啥——反正,吃干抹净连骨头都没了。

这什么世道啊?N.T.R.这档子事儿居然也会遗传吗口胡?!

空气凝固三秒,卡嘉莉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儿子,你去隔壁坦白过没有?”小约这下脸色瞬间变成青色,要知道他要是真的去隔壁向伊扎克和诗和坦白,十有八九会被暴走的伊扎克直接扯成碎片:“怎么可能,我才想起来这件事啊~~娘你要救我啊~~”[下半句小约没说,但是我们能猜得到。]

卡嘉莉气不过,举起拳头在约书亚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好几下,约书亚则是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样死不放手的抱着自家娘亲的大腿:“你要救我啊。”卡嘉莉心里寻思:家里就这一根独苗,这是事实,但是总得负责。虽然这两个孩子之间有婚约,不过貌似也曾经有过约定,25岁之后才能结婚吧。现在的小约可只有21岁。于是就在娘亲的三番两次威胁之下,约书亚被揪着耳朵拖到了伊扎克家负荆请罪去。

伊扎克家另一位当事人此时还没起来。(阿斯兰其实也没起来。)约书亚一进门就内牛满面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搞得伊扎克莫名其妙心想这孩子今天咋了?好脾气的问了这么一句:“我说你到底怎么了?”

约书亚张口只说了一句话,但是这句话让伊扎克瞬间石化了:“岳父大人饶命吧~~咱们一个没把持住就对您女儿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呀~~~~!”

……3.2.1……

“KUSOOOOOOOOOOO!!!!你小子不想活了呀!!!”伊扎克撑爆了石化外壳多蒙•卡修附体,脸上青筋突起面部扭曲就差没冲上去掐死这小子了。事实上他的手还差几毫米就够到了约书亚的领子,但是被一旁冷眼旁观的诗和硬生生的拖回来。随后就是一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过肩摔。

“咔嚓”一下,伊扎克的腰给闪到了,于是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等一切总算停当之后,伊扎克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段话来:“混小子,你居然敢背着老子偷人,知不知道偷东西是要没收作案工具的!!!”话才说完,旋即被诗和一句话呛回喉咙:“没收作案工具?亏你说得出,你是打算让女儿守一辈子活寡啊?!”

小约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心想这下说不定还有救了。就在这当口,门口又有声音。阿斯兰晃晃悠悠的进来了。约书亚瞬间感觉背脊一抽(这小鬼不知道为啥非常害怕他老爸)一股凉意直接从头顶冲到脚底。这回完蛋了。伊扎克一见到阿斯兰,瞬间面色红润起来:“你瞧瞧你家这个不孝子!居然敢趁着咱们人不在的时候做那种事情!你说怎么办吧。”怎料阿斯兰头一歪,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问了这么一句:“什么事情?你们在说啥?我只是醒过来家里没人田里也没人,想想是不是来你家了呢。”

……囧……

这下子伊扎克真的暴走了:“喂!老子不管!你怎么也得给我个交代!我家女儿的清白可全都毁在你儿子手里……”这句话依旧说了一半,被阿斯兰一句话呛到了肺里,结果狠狠地咳嗽了半天:“不是本来就有婚约么?有了什么有关系么?”伊扎克刚刚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家女儿和阿斯兰家的小子有一个25岁结婚的婚约。不过……这不是重点啊!!!这只银毛大猫纠结期间,诗和实在忍无可忍,终于扯着嗓门大喝一声:“够了!婚约这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提早不就都结了!!”

真难得见到诗和发飚的伊扎克呆滞状望着自家老婆,好半天吐出这么一句话:“好……好……”

这边厢的问题解决了,但是显然,阿斯兰把约书亚拖回家还有很多话要谈,阿斯兰先是把从《周礼》开始到《中庸》、《大学》的君子之道让自家宝贝儿子狠狠的强制性的温习了一遍,随后又是一串训斥。直接末了来了这么一句:“下次还敢不敢?”

= =|||小约一头黑线:“还有下次么?”

阿斯兰狠狠地干咳一声,发现自己失言,反映倒是奇快:“我是怕你红杏出墙!”小约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连连答应:“不敢,绝对没有下次!”阿斯兰非常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脸色立刻转为严峻,抬高的嗓门低吼一声:“跪下!”约书亚被他这一声吼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双膝着地。

随后就是一顿噼里啪啦附带惨叫。不用说了,家法处置。

阿斯家里结婚这档子事情没任何讲究,但是最关键的问题是,约书亚的工作日现在只能去向K大魔王请假。[做六休一只剩的一天休息结婚不是不行,但是第二天肯定起不来。你不提前请假的话就没法找人顶。]谁知道还没准备去请假呢,伊扎克一个口风不紧,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迪亚哥,这之后的咱们就不用多说了。这个亲友团情报中枢没几天就把这件事情借用他的人际关系网传的整个大都沸沸扬扬,没多久就传到K大魔王和拉克丝皇后耳朵里了,二位的反应各不相同。不过令人惊讶的是K大魔王居然还很高兴,开了金口直接赐婚。本来打算家里解决的事情,立刻就上升了不止一个级别。

不过虽然皇帝开口赐婚,请假貌似还是要去的。卡嘉莉死不打算见K大魔王,因为此人依旧死性不改。约书亚自己又走不开,只能推给阿斯兰。于是阿斯兰就倒霉的成了冤大头。
阿斯兰还是去了,非常老实的做完觐见天子的礼仪之后,AK之间发生了如下对话。[K大魔王对于阿斯兰抢走卡嘉莉这件事至今耿耿于怀,而且貌似对阿斯兰还是包藏杀心。]

K:(咬牙切齿的)姐夫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A:回陛下,小犬蒙陛下恩宠而得赐婚,臣甚感荣幸之至,只是小犬须为婚事请假几天,请假条臣已写好,请陛下过目。
K:(接过条子)容朕考虑考虑。

K大魔王看完请假单,牙根咬得咯咯作响:好你个阿斯兰真是送头来给我砍啊。想了想之后,K大魔王脸上带上了扭曲的笑容:“朕听闻姐夫大人以前膂力过人,能开百斤硬弓。朕不得见也有点遗憾,朕给你两个时辰,且去御厨房举烹牛大鼎到朕这大殿之上,朕就准了你的请假。”

阿斯兰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不过老实的应了一声“遵旨。”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K大魔王心里的算盘其实是这样的,他也清楚阿斯兰右臂残废,根本不可能在四个小时里把重三百二十斤的烹牛大鼎从御厨房搬到大殿上,到时候就能以阿斯兰怠慢圣旨的罪名直接把他烹杀,而且万一他真的把鼎搬来了,他也能借圣人远庖厨的借口照样杀了阿斯兰。阿斯这次是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总之就是死定了。

K大魔王内心把磨刀石磨得哗哗作响:你抢了我姐姐,我要煮你的人,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拿你脑袋骨做个酒碗[喂喂喂,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情啊?]


Sense 3.想吃饭?先给我洗手!!


但是我们不要忘记一件事,就是K大魔王只要有一点点花花肠子肯定逃不过拉女神的法眼。K大魔王那句搬鼎出口,站在后面的女神大人已经猜到K大魔王的实在打算了。所以也就找了个借口,出门把中书省右丞相某D给找来了。耳语交待了几句话之后,一脸微笑的坐到了基拉身边:“阿拉陛下,您今天要那个煮牛的大金鼎做什么呀?”基拉抽了一下,心想绝对不能露馅,于是装作若无其事回答:“没事,吃肉而已。”谁知道拉克丝脸上的笑脸更加的深不可测了:“哦?~~~那陛下这是要吃什么肉啊?”基拉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天回答了这么一句话:“就是肉。”拉克丝这回没问下去,带着三段女王笑飘然而去。

这笑声让K大魔王毛骨悚然,觉得自己的背后很冷,冷得牙齿都要打架了。

这边厢,阿斯兰还在奋力的把那个三百二十斤的大鼎从御厨房推出来,御厨房离开皇宫正殿尚有路程,阿斯兰异常费力的推着一个大鼎,慢慢的挪动着。虽然这是K大魔王临时起意,但是没人敢帮忙,阿斯兰倒也不在意。用慢得和乌龟差不多的速度继续往前。与此同时,某D立刻加急赶到松山下,把大体的事情说了一下,卡嘉莉二话不说,拖上隔壁两个一起上路。

好你个死性不改的混蛋,知道阿斯兰老实居然还敢打他的主意,老娘我要你好看!

天下第一不怕死的长公主殿下现在很想修理一下自家老哥和自家驸马,前面一个死性不改就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后面一个则是石头一块,连人家要你命都不知道。卡嘉莉心想自己好歹跟你过了这么久,你这石头怎么就不开窍呢?对谁都那么没心计的,哪天真的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害得你。[你还真别说,他们父子两个在某方面来说像得很。]

过了一时辰,阿斯兰才走过不到三分之一路程。遇上了正在巡查的约书亚,儿子莫名其妙看着自己老爹:“您这不是来请假的么?怎么干起这事情来了?”阿斯兰累的满头热汗,停下喘了两口气回答:“给你请假的顺带条件,让我两个时辰内把这个鼎送到正殿上就准了请假。我还莫名其妙呢。”约书亚挠挠头,心想自家老爹也一把年纪了,又是帮自己在请假,这要是不帮就是大大的不孝。于是伸了把手帮忙一起推。

另外一方面卡嘉莉却早已风风火火一路杀进了K大魔王的正殿,而后二话不说,把基拉拖起来就往地下丢:“咄!你个直娘贼!”基拉莫名其妙,躺在地上眼泪汪汪:“妹妹啊,朕又怎么了啊?~~~~”但是对上卡嘉莉那双直冒金光仿佛恶魔附身的眼睛的时候,隐约知道貌似败露了。只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卡嘉莉拎起来:“还敢问我你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到阿斯兰被你煮成一锅汤的时候我才来得及问你讨一杯羹啊?!你要有这个胆子老娘先把你给煮了!!!”

K大魔王瞬间缩了,他自己清楚自家妹妹说到做到。于是只能挣扎了一下,再挣扎了一下,晃晃悠悠的举起了白旗:“朕当没这回事还不成么?”

卡嘉莉满意的把基拉给放了下来,招来门口几个吓得缩在一起的太监,让他们赶紧的去把阿斯兰找过来,就传话说基拉改变主意直接准了请假了。等那几个太监跌跌撞撞走了之后,卡嘉莉就一脸阴笑的凑到了K大魔王面前:“请个假你都满脑子想着怎么杀人,阿斯兰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先想着怎么砍现在又想着怎么煮……欺负老实人你也太没能耐了吧。”K大魔王嘟喃着:“那家伙哪里老实了……”卡嘉莉这下火了:“你说什么?他要是不老实会顶着肯定让你煮死的风险出去搬那个重的要死的鼎,就只是为了儿子请假?!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基拉反驳不能,冷静下来想想貌似这话确实没错。换做他其他的臣子肯定找着很多借口能逃就逃。貌似阿斯兰就没找借口,甚至连异议都没有提出来。

这当口,几个太监找到了阿斯兰和约书亚父子两个,这父子两个还在拼了老命的往前推那个鼎。转达了基拉的口谕之后,阿斯兰抽手回来捶了捶自己的腰,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点啥。随后前来善后的十几个怯薛晃晃悠悠才勉强把这个鼎扛起来,一步三晃的往御厨房走。

嘛……某种意义上来说,阿斯兰其实宝刀未老啊。

不过此时莫名其妙被卡嘉莉拖到皇宫里的伊扎克有点不耐烦了,明明没他什么事情,让他过来做什么?不过长公主殿下很快就给了结论,既然K大魔王自己都已经开了金口要赐婚,两家的家长还窝在松山下面做什么呢?赶紧的搬到大都暂住,等婚礼完了再回去也不着急嘛。

于是这只银毛大猫狂笑着和自家老婆女儿一道住进了K大魔王安排[其实是卡卡威逼利诱之后]的豪华住舍。其间一切吃住开销什么全部国库报销,至于卡卡自己么,顺理成章的重新回到萧墙里20多年前自己的宫殿——其实以前基拉也曾经有意把卡嘉莉一家都请回大都居住,以示自己既往不咎,不过被卡卡和阿斯一致的pass了,原因很简单:K大魔王有前科,而且死性不改——你看看就前面还在想着怎么要阿斯的脑袋做酒碗呢——你相信他不是等于把命都送给他还顺带不问他要发票呢?

不过就小约在K大魔王身边继续就职一事两位家长倒是没有啥太大的意见,虽然阿斯有点反对,因为要是再遇上点什么他的心脏和承受不了这么厉害的刺激(别忘了本传他因为某些刺激还吐了回血。)

于是夏天的西瓜无限好,松山下,田埂边,风吹马跑头顶天。(这啥?!!)

中国人结婚咱们知道有很繁琐的一个步骤,成朝皇帝虽然是游牧民族出身,好歹这么多些年也让汉人同化了不少,于是小约也逃不掉这么一个长长的过程,虽说现在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这几段皆可省去,因为两家做为邻居这么多年,如今两个小鬼又坦诚相见过了,已经没有必要了。但是你说你总得去请个期,不然难道让阿斯兰帮你白请假去亲迎不成?于是这时间其实也定下来了,反正夏天还没过去,于是就定在了八月初八,正对上伊扎克的生日,也算够得上是双喜临门了吧?

只是现在才七月头而已,这么长一段时间让阿斯兰和卡嘉莉呆在大都真的没关系么?作为作者我自己都非常怀疑……

好歹卡卡的脑子比较清楚,仗着在大都亲友团基本都找得到的机会,于是就以填充自己护卫不足为由,把关察大叔给调了进来。虽说这位大叔年纪也已经不小。但是同样他的年纪和对K大魔王的震慑力成正比,这位大叔的铁面无私在于:我关爷爷管你是谁?就是皇帝老子只要长公主殿下不愿意见,老子一样把你叉起来丢出去。

过了好几天,寂寞难耐的K大魔王已经郁闷得都打算自挂东南枝了。结果来个消息说卡嘉莉打算出门遛遛,这位脑子一直有点不正常的皇帝陛下立刻就激动了。心想阿斯狼本来不住在这里,自己就能趁机会溜进去,然后躲到晚上就能怎么怎么怎么怎么……想着想着他的脸上浮现出了猥琐的笑容,甚至吃吃的就这么笑出声来,然后立刻打算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施。全然不顾周围侍卫太监们满脸的黑线以及他其实还在早朝——也就是说下面的大臣们也跟着集体黑线了。

其中包括K大魔王脑子里的假想敌:那颜阿斯同志,他莫名其妙看着自家小舅子(如果他愿意这么称呼的话)在龙椅上摩拳擦掌一脸淫笑。心想刚才那个传话的太监到底在皇帝陛下的耳边说了什么啊?让他高兴成这个样子?

随后,K大魔王阴嗖嗖凉兮兮的说了一句散朝,站起来跟引擎推到底的佛里灯一样蹿的没影了。留下一干莫名其妙兼浑身恶寒的大臣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就差没抱成团取暖了。
K大魔王是这么想的,现在没什么人,他只要能进得去不愁等不到晚上。而且他还别有用心地去御医那里晃了一圈。要到了一用白瓷瓶装上面标着“女性专用”的散剂,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奥不可测了。果然卡嘉莉那里几乎没有人,连门神关察都不在。K大魔王顿时觉得阴谋得逞,越发放肆的笑起来。

我们就奇怪了,长公主殿下你宫里面呆的好好的,出去干什么?于是跟着出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没我们想得那么复杂——只是拖上某根木头回家拿东西而已,至于为啥一个人都没有——连门神关察都不在,完全就是顺道去大都的街道上好好的转悠转悠,全体拖上一起采购兼做搬东西的人了。反正钱最后还是得K大魔王报销全部开销,所以全体人民本着“不吃白不吃,吃了不白吃。”的惟恐天下不乱的心理,争先恐后跟着长公主殿下走了出去。这也难怪内侍太监知道了去给基拉禀报——要只是卡嘉莉一个人出去,身后没跟着一大帮人。他哪里敢说?恐怕没有走到K魔王身边已经让门神老爷子送去太液池里面好好的洗澡顺带喝凉水了。

阿斯兰非常委屈,不过因为老婆这种心血来潮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耐着性子跟在边上。


Sense 4.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你正常点吧……


但是这苦了一无所知的K魔王,首先作者要在这里解释一下卡卡逛街的习惯,她以前带着小约逛大都集子的特点就是太阳不下山坚决不回家。买不买东西其次,但是首先得绕着大都走上整整大半圈。而且卡卡买起东西来的欲望非常可怕。说的形象点大约和现在那些扫街败家的女人差不多。但是,不仅眼光更毒(比如古董、字画的鉴别)而且买起来的数量也可怕。不过成朝那个时代没什么太多的东西让她败,上路买点布料、胭脂之类也算常态,当然,也没忘了给自己家那么木头驸马和隔壁邻居买点木工家什。(这里补一句,其实在本传里也提过,其实ACYS这两家的装修和马厩完全是伊扎克和阿斯兰两个人的杰作。作者我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年轻时在打仗站岗之余是怎么学的这一手木工手艺的……)让他们两个别闲着就想怎么对掐。

就这样,基拉在卡嘉莉的房间里左等右等,等到掌灯时分。还是不见人回来,便彻底绝望的往外走。却没走几步看到卡嘉莉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手里抱着各色货物往他这里来,一下子慌了手脚。终于还是稳定了一下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只是在走廊上巧遇的样子走了上去,打算擦身而过的时候打个马虎眼,随便问问走人。

不过让基拉彻底崩溃的事情却是在真的“擦身而过”之后。

卡嘉莉身后的宫女、太监包括关察大叔在内,都抱着各色布料、字画、甚至是木料和刨锉锯斗之类东西。这还不算,更可怕的是数量远远难以预计。K魔王的脑袋仿佛挨了一下。抖抖的拉住卡嘉莉的袖子,眼睛和小狗差不多:“妹妹啊……这些东西花掉多少钱?”

卡嘉莉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随后一甩手:“我也不记得了。反正付出去的钱我会让人写张条子给你的。要记得给我一个子儿不差的报•销,皇兄。”

基拉浑身上下因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从头顶颤到脚跟,浑身冷汗之余他和一边陪笑的阿斯兰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并且狠狠瞪了他一眼。阿斯兰愣了一下,低头问安似的向他点点头。脸上的表情还是在笑。基拉眼神里的意思是“一定要把你干掉。”但是显然这对某块石头无效。因为阿斯兰把这眼神理解成了:“你要给我管住卡嘉莉。”

果然石头的思维和常人不同……

结果这一晚,K魔王拿到那张血拼账单之后就对着兴圣宫的墙壁整整画了一个晚上的圈圈,没办法,谁让他出了名的一毛不拔。第二天一大早才终于嘱咐国库拿钱出来报销。至于到底报销了多少数目估计除了被要求三缄其口的国库负责人之外,只有做那张账单的人才知道了……然后跟直接更明白的是。K魔王此后三天闭门不出……嗯。

就这么一折腾,时间就从七月直接走到了八月,小约的婚礼是按照那颜的规格来办的。本来按照古律,那颜得可汗赐婚,需要陪送马匹牛羊若干作为谢礼,而婚礼备用的东西全部都是可汗赐的,那颜家就不用准备了。但是,鉴于小约他娘的特殊身份,K大魔王就算再不情愿也没这个胆子问阿斯兰要哪怕半片烂菜叶——不然你我让你不过中秋直接过清明。
所以八月初一的时候,K大魔王特地让怯薛台转赐了约书亚一套锦袍,一具佩刀和一双锦靴。或者说是婚礼时候的礼服。而且直接通知典司给小约换工作,小约当了一个月玉典赤牌子头,突然又升了官。成了云都赤百夫长,由于云都赤是散班(日间执勤),四日换班一次。

小约的生活再次回到了他向往已久的“做一休四”的幸福时光里。这小子当下开心得不能自已,又开始在怯薛营里来回飞奔。见怪不怪的旁人甲无奈的摇摇头:“他上次这么发疯结果去京兆送次粮回来差点掉了脑袋,这回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掉脑袋了。”旁人乙摇头:“都要结婚了怎么还和个孩子一样。”

于是不日,结婚的事情就近在眼前了。结婚的过程我作为作者没必要再去叙述,关键是,几个小辈不去说它,但是现场整个其实是在几位长辈的眼神交流、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大眼瞪小眼中完成了婚礼的过程。毕竟是皇帝的外甥,又有是皇帝赐婚,所以这次婚礼的宾客也不多:双方家长、皇帝一家、几个亲友团要员。其实婚礼本身很简短,无非喝个交杯酒挑个盖头之类。因为婚礼的特殊性,所以是K大魔王坐的首座。但是整个过程中,他的眼睛目不斜视的盯着卡嘉莉,这让卡嘉莉感觉被一只烦人的苍蝇叮上,于是瞪回去。这一瞪,基拉本能的缩了一下。

但是你说结婚的时候谁有点小动作都成,但是你是主座的皇帝啊!而且他这一缩,动静颇大。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转而去注意皇帝陛下,以为他有什么重要讲话了。顿时全场鸦雀无声,洗耳恭听。

基拉见这状况一下子大脑当了机,不过身为皇帝,他的应急反应还有不错的,于是狠狠干咳两声:“今天你们两个结婚,可以可贺啊。朕的诸位皇子也到当婚年纪,不知道有没有心仪女子?朕今儿高兴,可以一并赐婚。”在场的几位已经成年的皇子面面相觑,齐齐跪下各自报了一条名单——明显蓄谋已久。都基本是朝中要员家的千金和几个那颜家的漂亮小姐。但是名字很多,基拉的年纪也不小了,根本记不住那么多名字。顿时后悔不迭,连忙叫旁侍太监取来纸笔一一记下。

结果,婚礼的后半部分完全变成了:皇帝家几个小子对于对方女性欣赏眼光的评论会、岳丈伊扎克对于阿斯兰不依不饶的纠缠。真正结婚的小两口完全变成了配角,在一旁看着长辈和同辈们继续眼神交流、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大眼瞪小眼。不过基拉倒是因此得救,长出一口气差点瘫下去。



故事到此,基本可以划上句号。不过作者这里补上一句。因为这次公开赐婚的知晓度实在太高,当时起居注里对于长公主的描述瞬间就和事实矛盾了。于是只能再改。在现在版本的基础上最后添上一段:“十数年后,上遍寻之而后得。悔其行,昭其意。乃赦其族,赐以婚姻。觯酒以祝之。”勉勉强强把白纸黑字上的那段恩怨给圆了回来。

(附注:最早的版本是卡嘉莉和阿斯兰私奔之后立刻就写的,完全迎合K大魔王的思路,后半部分的内容是『尚书飞鸟者,阿斯兰之后辈也。虽非本意,然王命难抗,遂往捕之。四月十八乃斩于平则外,奉首级而还。长公主闻此变,默然闭门,不数日积郁而薨。年二十有三。』到了后来被女神发现,强制要求修改,就变成了『尚书飞鸟者,阿斯兰之后辈也。虽非本意,然王命难抗,遂往捕之。然后两日天雨,难动刀斧,事为长公主所知,于是乃告仕者曰:“斯人因余而遭刀斧,何以坐而观之?与欲往截之,勿告兄也。”仕惧有变,故告王后,后曰:“公主乃奇者,夫大勇非匹夫之勇也,乃知何所为何所不为。此难能之德也,况丈夫者难有决断,何以惧之变?尔速遣人从之,明日晓后,恐难再见矣。”仕从命,故遣从随长公主同去,得时而至,截而北去。后遂不复反焉。』)


End
笔者:Salehi’s Thor
2012.5.11 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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