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个人原创+坑《老兵挽歌:寻访吉恩独立战争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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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原创+坑《老兵挽歌:寻访吉恩独立战争老兵》

此文是我以《寻访二战德国兵》,《我曾是希特勒的保镖》,《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希特勒档案》等类型的社会写实书籍与二战回忆性质书籍为蓝本而成的一部采访记录。由于各方资料对高达年表,各种宇宙世纪中的事件,人物都有所出入。写出的东西估计会有不少BUG存在,希望各位老鸟能及时补正以方便本人修改。对于详细战役的一些叙述相对比较麻烦,各版本对地名人名等名词翻译出入较大,再查阅地图勾勒一年战争中战役进展时较为困难,一些空白点只能自己YY,如有BUG或其他错误请各位网友,各位老鸟及时指正,再次感谢


《老兵挽歌:寻访吉恩独立战争老兵》

前言

0101年8月15日,我第一次来到前吉恩共和国首都,SIDE3的兹姆市那座闻名全地球圈的总帅府,在旧吉恩公国的国庆日来到这个公国时代最著名的建筑前,我感受到了一种震撼心灵的冲击。毫无疑问,全地球圈没有任何一座建筑能像总帅府那样引发出人们对一年战争的联想。建筑高达百米,装饰精美,气势恢宏,迪金公王就职典礼就是在这座象征着吉恩公国独裁统治的现代化宫殿举行的。当时无人能够预料到这座建筑会在10年后成为一年战争中一切苦难的策源地。0080年,吉恩共和国恢复执政后,在撤消了公国的名号后,总帅府昔日的风光已不复存在。总帅府的屹立真实地保留了战争留给这个殖民地的真实记忆,如今总帅府是兹姆市最主要的旅游项目收入之一,也是吉恩这个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宇宙国家历史的见证。

那么,一年战争中的吉恩国民记住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历史呢?

在那场人类历史上空前的战争浩劫中,吉恩公国的周边国家与各SIDE除了中立的SIDE6共和国兰克自治政权与月面都市外全部遭到了吉恩公国军的攻击与毁灭,吉恩的军事对手包纳了整个地球圈所有的工业大国与各SIDE殖民地。吉恩的进攻矛头涉及SIDE1、SIDE2、SIDE4、SIDE5、欧洲大陆与英伦三岛,非洲、亚洲及美洲地区皆被吉恩蹂躏,吉恩的军旗甚至差点插在联邦军的总部贾布罗,其军事扩张能力和韧性几乎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吉恩公国军开创了人类战争史中MS突击战与米诺夫斯基粒子环境下作战之先河,发动了空前规模的地球降下作战、制造了人类历史上死亡规模最为庞大的不列颠作战与鲁姆战役,并在人类战争史上首次将大质量殖民卫星作为武器使用……

这一切都注定了全地球圈的和平力量为遏制和挫败吉恩公国的侵略所必须付出的沉重代价。

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世界性战争——“一年战争”期间,G8(注1)成员国美、俄、中、英、法、德、日、澳与联邦政府其他加盟国先后以联邦政府的名义与本国政府的名义对吉恩公国宣战。

这是一场人类历史上最血腥最残酷的战争:全人类死亡人数多达60多亿几乎占全地球圈人类人口一半以上;

这是一场令全人类付出最沉重代价的战争——60多亿人死亡,数千万联邦与吉恩的男子成为战俘,质量将近6亿吨的伊菲修岛制造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人工坑洞,半径500千米,深度超过1000米人工湖---悉尼海,不列颠作战中使用的核武器与GG毒气,直接导致三大SIDE全毁,逾30亿人死亡,战争造成的经济损失至今无法估计。而停战后的双方又因大量战前与战后的遗留问题,导致战后二十余年地球圈依旧动荡不安,先后发生了迪拉兹叛乱,第一次新吉恩战争,第二次新吉恩战争,以及0099年的那场月球危机。而就在吉恩放弃自治权后的今天,形形色色受到吉恩思想影响的恐怖组织依旧令地球圈动荡不安,比如0105年闹得沸沸扬扬的马夫提。

站在这座外观霸气,装饰奢华的建筑前。我忽然很想知道,那些亲历过这场战争的吉恩军人在这座宫殿面前会想起些什么?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撑着由这些人构成的吉恩公国战争机器能够将如此大规模战争发动起来?战争给这些普通军人及其亲人带来的是些什么样的回忆和感受?时隔多年后他们中间还有多少人还活着?活得怎么样?他们自己又是如何看待那段既给全地球圈民众也给自己的国家带来深重灾难的战争的?

一年战争对人类历史进程的影响延续至今。0079年后的地球圈政治经济格局的形成、迪拉斯叛乱与迪坦斯的成立、两次新吉恩战争,月球危机,以及0100年后出现的那些形形色色的恐怖组织都和这场战争的结局有着紧密的联系。战后,在胜利的联邦政府中发表的有关“一年战争”的著作文献浩如烟海,内容涵盖了史实记载总结、军事战役分析、对吉恩罪行的揭露控诉、军人日记回忆录等,以及及一年战争题材的影视作品,但能够回答上述一系列问题的书籍却是凤毛麟角,因为这些问题的答案在战败后的吉恩一方,从血海中幸存的受害方在追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时已很难顾及到加害国军人和民众的遭遇与心理。但是,回答不出上述问题,人类对那场空前的战争浩劫的总结就不算是完整的。

由于那场战争已结束近30年,由于我们大多数人只能依靠文字、图像、纪录片、甚至好莱坞电影来认识战时的吉恩公国及吉恩的军人们,所以我们对“一年战争”时的吉恩军人了解是比较欠缺的。年轻的一代人能想象到的吉恩军人形象几乎是一致的-- 一群开着独眼MS、穿着酷似纳粹德国的军服和钢盔、面目狰狞、凶悍善战且惨无人道的战争机器。但事实上,至少是战争爆发前,他们也是一群性格、身世、经历各不相同,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是吉恩公国的侵略政策把他们整合在一起推向战场,从而使他们变成战争工具,并使他们向全地球圈传播战火和毁灭的同时也使自己的国家与人民陷入了灭顶之灾。接近并了解他们,对人类全面总结“一年战争”并防止类似灾难再度重演是有益的。由此我萌发了了解并记述吉恩老兵的经历,用我的笔把历史上这鲜为人知的一面展现给年轻一代的想法。

“一年战争”结束以来,全世界揭露吉恩公国战争罪行和反人类罪行的文献已堆积如山。在这方面继续落笔无非是重组各方资料凑字数而已,并无多少新意。所以,本书立意重点不在于列数罪行而在于展示一个在“一年战争”题材的作品中很少涉猎的领域,即旧吉恩公国老兵及其亲人眼中的“吉恩独立战争”。但请吉恩老兵谈“一年战争”,这对一个地球来的留学生来说绝非轻而易举之事。一般来说,垂暮之年的人都愿意回忆过去,但事关那场不义的、以惨败告终的战争,事关个人痛苦遭遇与家庭不幸,老兵们是很难向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的。所以进入老兵的内心世界,需要一些基本的交流的基础。为此,我查阅了很多由吉恩老兵留下的战争回忆录和战地日记。由于战后人们对于吉恩方面ACE的关注远胜于对一般士兵的关注,所以这方面的资料很少被出版并介绍到地球与其他SIDE的,读来令我耳目一新。但我同时也发现,凡是以书面形式和纪录片形势出现的老兵回忆都缺少鲜明的个性。但这是可以理解的,诉诸文字或拍摄纪录片毕竟要比平常时日里语言表达更为谨慎,特别在事关某些敏感话题的时候。

我在0103年曾经和一个快言快语的老兵一起聊起“一年战争”。老兵28岁时曾作为MS-06J,ZAKU的驾驶员参加了欧洲战线几乎所有重要战役。说到那场战争,他至今居然还是豪气万丈:“扫平地球圈,把联邦那群老鼠打得钻到贾布罗地洞里,我们一共才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吉恩输掉战争是因为战线太长,国力不足。如果我们有联邦一半的国力,我们就能把他们再从贾布罗的地洞里给揪出来。”这种脱口而出的心里话是绝不可能见诸于任何文史书刊或Discovery的纪录片。这更加使我感到,要真实地了解吉恩老兵和他们眼中的战争,必须和他们直接对话。

我在SIDE3留学生活的近十年里,先后接触过很多从战争中幸存下来的老兵。其中一面之交者居多。有些人虽常见面,但不过是在楼道或街区碰上后礼貌性的打个招呼。但只要出现交谈机会,我都会不失时机地想办法从他们口中“套出”一些对战争的感受。获得的材料虽然支离破碎还不足以成书,但积少成多后就使得那场战争在我眼前逐渐变得生动、真实起来。在正式开始采访老兵之后,我真正感觉到了这个尝试的难度。我曾经试图通过SIDE3里各类研究吉恩公国史和吉恩独立战争史的协会建立采访渠道,但没有取得任何收获。人家通常都是很“热心”的推荐我去和别的单位接洽,而且还给了我相关单位的名单与联络方式。结果几个单位推来推去,最终我又回到了最早联系的那一家,我成了几个协会间的“皮球”。直到后来在布阿基里斯的一个老兵协会里采访的事才出现了转机,老兵协会的会长在“一年战争”时是一名MS-06-ZAKU的驾驶员,由于常年的战场生活加上过多注射兴奋剂等辅助药物,他在战后患了帕金森综合症,他的手颤抖到已经无法写信了。他让秘书给我发了封邮件,说要提供给我一个阿基里斯市公国老兵协会的会员名单,我可以根据这份名单上的电话和地址逐一联系和采访这些人。但此事最终还是没有了下文,老会长在做出这个承诺后不久就因病去世了。

后来SIDE3的一个同学告诉我:要接触老兵就得通过他们信得过的人引见。而这种引见的角色是各种协会所不愿承担的,因为协会们对我的写作动机毫不知情。于是我开始尝试在同学与朋友圈中寻找引见人。这个努力虽然比较艰难但最终被证明是成功的,因为在SIDE3每个家庭都多少受到了战争的影响,每个家庭还建在祖辈几乎都曾参加过战争。在热心朋友的帮助下,我终于接触到了一些愿意和我闲扯过去的老兵,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0105年4月我采访的第一个对象。我高中同学的父亲,前兹姆市的市长。

战争爆发时候,市长还是个孩子并没有参战,虽然不属于老兵,但市长的一番话为我日后的采访带来了很大的帮助。因为对一个来自地球的留学生来说,吉恩老兵的世界过于神秘也过于遥远,对这些战争亲历者来说,他们所属的这个社会群体曾是整整一代人,是一起参军、一起打仗、一起被俘、一起重建家园的一代吉恩国人,他们之间的相知与相处已经成为他们几十年来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通过对老兵们的采访使我对吉恩老兵这个群体有了一个基本概念:作为穆佐共和国到吉恩公国,再到战后吉恩共和国的“三朝国民”,那段特殊的历史培养了特殊的一代吉恩国人,这些老兵们和他们的前人与后代在本质上并无差异。他们的独特之处只在于,特殊的历史时期造就了他们特殊的命运。

由于“一年战争”对吉恩军人个人命运的冲击过于剧烈,老兵们对那场战争的记忆之深刻远远超过一般人对一般历史的回顾。尽管时光已经流逝了二十余年,但他们全部都能精确的说出自己的入伍时间、部队番号、如何负伤、如何被俘以及战后被释放回国的具体日期。

在我所有采访对象中,作为吉恩公民大多数人不会为其战争经历骄傲或自豪,但也没有人流露出过度的耻辱和负罪感。而作为吉恩国民,殖民地公社人员与滞留人员中的被迫入伍者,他们的情绪就比较复杂了。但无论是公国时代的公民还是国民,吉恩全体人民为其历史罪责所付出的一切使得这些当初在 “为公国独立而战”理念下走向战场的工人、农民、学生如今的心态十分平和。而他们今天在对战争的谴责上所表现出的惊人一致又使人相信,这些当年的军人真正理解了战争对人类意味着的是什么。采访工作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有时为一次面谈我要专程乘坐航班往返于各SIDE与地球之间,有时为了充实素材我要对同一个人多次拜访;有时需要针对某个人参加的某次战役在采访前查询大量的历史资料,以方便挖掘素材和感受……这对我这样一个业余作家来说无疑是一个严峻的挑战。但我却为此乐此不疲,之所以如此,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在采访的过程中,我能体验到一种特殊的快感,那就是在切入历史的过程中感受着社会的发展与脉搏。

在我接触的老兵中,大部分人有了第二代或第三代,这些孩子们有的痴迷于游戏和好莱坞大片,有的则热衷于另类时尚,在价值观上已经远远偏离了他们的父母或祖父母。而当那些老兵们向我展示他们和他们父母的照片时,以及留下的那些信件时,我仿佛被一下子带回到久远的吉恩公国历史中,穿越于一年战争中的各个战场、基连·扎比主政时期的吉恩公国,甚至吉恩·兹姆·戴肯的穆佐共和国时期。这是一种从历史书上无法获得的对社会延续发展的一种直接触摸感,它使我更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是人类的发展,什么叫世世代代。尽管我的观察是肤浅的和间接的,但我获得了一种纵观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人的独特感受。这对我真正理解吉恩老兵及其后人,以避免简单图解他们的经历有着极大的帮助。依据这种感受,我就可以选择最能够从本质上反映“一年战争”时期这一代吉恩国人特有的特质。

历史的大是非已早有定论,本书不求去改变什么,只求自然、客观、真实地补充一些记载,以求人们对这场战争的认识和领悟有所补益。如果读者们在阅读后能够认同我做出的这一努力,我将备感荣幸。

[ 本帖最后由 yekk13 于 2009-1-28 05: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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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前的SIDE3

SIDE3首都兹姆市,原是为了纪念SIDE国家主义与新人类理论之父吉恩·兹姆·戴肯而命名,这里曾经以SIDE国家主义与新人类理论思想的发源地以及一年战争的策源地而闻名。战争期间,这里的青年男子悉数被征招入伍,如今五六十岁以上的人几乎都是幸存下来的吉恩老兵。

0105年4月22日下午,我在兹姆市前任市长的家中和主人聊天。客厅的一面墙完全是落地窗,坐在沙发上,主人家花园里的茵茵绿草一览无余,园中松树的枝叶随着无声的小雨微微摇曳,典型的哥特式花园使人隐隐感到一种大自然的无声舒展,而这种完整的自然生态环境在公国时期只属于少数几个以公民为主的核心公民殖民地。兹姆市就是拥有完整生态环境,以公民为主的殖民地之一。其余大部分殖民地则都是在极端“环境控制措施”(注1)下维持着恒温,老市长一家是在旧世纪时期就是名门之后,在公国时期就有公民权。他家的客厅装饰的古香古色且洁净典雅,不存在丝毫做作的豪华,客厅的一角存放着一副银色的铠甲,和一顶红色头盔。这一切反映了主人高雅的生活情趣与显赫的家族背景。

老市长维尔纳·冯·卡斯本有着典型欧洲绅士风度。老市长的家族在旧世纪是德裔贵族之后,到了宇宙世纪他的家族更是宇宙十大家族之一,与戴肯家、扎比家都有着深厚的渊源。他们的独生子赫尔姆特是我的朋友兼高中同窗,他在上大学时选择了经济学,并在地球留学过两年,以后又长期从事地球与各SIDE间的贸易往来工作,现在地球的一家矿石采购单位工作。由于儿子与地球当局的特殊关系,老市长夫妇每次都会借着看望儿子的机会在地球各地旅游以打发时间。所有这些因素和我采访“一年战争”老兵的计划加在一起,深谙历史的老市长也就成了我的第一个采访对象。

一年战争结束时,老市长刚9岁,虽然还是孩子,但对那场战争已经有了自己的记忆。他的父亲赫鲁贝尔·冯·卡斯本作为多兹鲁·扎比中将的亲兵,由于战绩优秀,获得了“赤面鬼”这一称号。并组建了卡斯本战斗大队参加了一年战争中最著名的所罗门战役,并因此导致左手致残而不得不使用义肢。所罗门战役后,由于兵员紧缺,市长的父亲只得率领一群15岁上下的少年兵组建了新的卡斯本战斗大队,参加了阿·巴瓦·库战役。在停战命令已经发布的前提下,为保护撤退中的吉恩舰队,和不遵守停战协议的联邦军展开激战,最终在保护一名少年兵时被联邦军的GM所击毁。于0079年12月31日在停战指令下发后的情况下战死在阿·巴瓦·库空域附近。0080年的1月3日,和兹姆市其他家庭一样,老市长的母亲怀着不安的心情等待着战地信使的来信。但当收到了战地信使送来的来信后,老市长的母亲哭倒在地……全家在悲哀和绝望的气氛中迎来了0080年,那封信正是他丈夫赫鲁贝尔·冯·卡斯本的阵亡通知。此后老市长的母亲一直没有再嫁,独自伺候着家里的老人,并把孩子们培养成人。她的最终结局却非常悲惨。在一次兹姆市宇宙港的撞船事故中,老市长在事故现场发现了他母亲的尸体……

“如果你想采访吉恩老兵,就得先了解吉恩的历史。”老市长点明了这一点,并帮我勾勒出了一套清晰的一年战争前的吉恩公国:

0058年,SIDE国家主义理论与新人类思想的缔造者,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宇宙国家的建立者--吉恩·兹姆·戴肯在宣布SIDE3独立建立穆佐共和国,获知这一消息的联邦政府反应出奇的冷淡,直接对穆佐共和国施加了经济制裁,到0059年联邦政府更是出台了《巴铎法案》(Bardot Policy)进一步加深对穆佐共和国的经济制裁。而这一点早在建国前就在吉恩·兹姆·戴肯和迪金·索多·扎比的预料内,为了切断对地球的物资的依赖,SIDE3开始向外侧的小行星带发展,以寻求新的资源。而联邦政府的经济制裁则主要体现在SIDE3与地球间的贸易关税增加,同时降低了从SIDE3购买电力与重工业产品的订单份额,停止出口重工业产品原料。但仅仅这种不疼不痒的经济制裁还不能足以对SIDE3造成太大的影响。贸易上,由于联邦政府建立殖民地初期,对于殖民地的控制较为薄弱又奉行高度自治政策,虽然增加了对SIDE3的关税,但很多物资还是可以从其他各SIDE获得的,整体影响不是很大。能源与工业材料上,除了地球上特有的石油以外,其他的几乎都能在小行星带获得。不能从宇宙获得的,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和非法走私也不是不能获得,虽然数量并不如独立前可观。所以这一时期联邦政府虽然对SIDE3独立导致其他SIDE蠢蠢欲动非常恼火,但也没到要将它逼到绝路的地步。联邦政府以这种不疼不痒的方式来制裁SIDE3,并同时撤消了SIDE3作为地球联邦自治州的身份,而给了它一个地球联邦加盟国--穆佐共和国的身份。但SIDE3的独立却给了联邦军方面扩军的理由,0059年地球联邦宇宙军正式成立,又于0060年提出了“60年代军备增强计划”并将月神2号军事基地化,军方势力开始在联邦政府内崛起。联邦军开始大规模制造军舰,以确保绝对的制宙权,以庞大舰队加强对各SIDE的监视,防止其他SIDE受SIDE3独立影响,掀起新一轮的独立热朝。作为回应,穆佐共和国也于0062年将原本的共和国护卫队升格为国防军,并于同年4月设立高等军事院校。但吉恩·兹姆·戴肯很清楚穆佐共和国的那点军力在实力雄厚的联邦军面前是多么渺小,所以一方面采取外交对话路线以规避来自联邦政府的军事压力与战争威胁,另一方面他也同意了联邦军的殖民地驻留部队继续在SIDE3驻扎,但必须为SIDE3的国防军提供必要的车辆,枪械,派遣教官进行训练辅助,并相互派遣交流生。而联邦军方面却也很乐意为SIDE3提供这些军事辅助而继续驻留SIDE3,一方面是监督方便,一方面是为了维持SIDE3必要的反海盗,航道保护,以及殖民地的安保任务。如此导致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一年战争期间昔日的师生与同学成为了战场上以命相搏的敌人。可以说这个时期,虽然联邦政府与穆佐共和国之间虽有矛盾,但也没到撕破脸的地步,甚至在矛盾的前提下达成了某些默契。但这也因此引起了强硬派的反对,吉恩·兹姆·戴肯开始与掌握军权的强硬派迪金·索多·扎比出现分歧,他主张以强硬姿态来应对联邦政府。迪金的主张也使得一些原戴肯的支持者也开始称呼他为“没有出息的煽动者”,从而开始支持强硬派的扎比家。0065年双方分歧表面化,以迪金·索多·扎比为首的强硬派与以吉恩·兹姆·戴肯为首的温和派经常在议会里发生纷争,共和国被戴肯派与扎比派一分为二。

自从吉恩·兹姆·戴肯成为穆佐共和国首相后,就没有了安宁之日。议会两派的政治斗争,联邦政府方面在政军与经济方面的压力使得他心力憔悴,唯一能让他获得一时安宁的只有在和妻子与两个孩子相处的时候。最终随着两派政治斗争的白热化和烦琐的政治事务的压力下,0068年疲惫的革命家终于病倒了。扎比一家出于礼节上与政治上的需要,曾来到医院看望已在病床上且面色憔悴的戴肯。0068年10月,穆佐共和国首相吉恩·兹姆·戴肯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因心脏病发去世,享年59岁。共和国陷入了一片悲痛之中,联邦政府也致电表示哀悼。戴肯死后,据迪金声称戴肯已将首相位置的后继托付给了他,并将戴肯的死嫁祸于地球联邦身上。虽然遭到戴肯派的质疑,但至少表面上抗争似乎暂时停止了。不久后不知从那里传出戴肯之死是遭到了扎比家的毒杀所致,议会两派中的激进派开始分别对对方展开恐怖袭击,一时间SIDE3陷入了腥风血雨之中。这一系列的恐怖袭击中对于SIDE3政治意义最重大的自然是扎比家座驾的汽车炸弹事件,扎比家次男--莎罗斯·扎比在此次汽车炸弹袭击中丧生,三男多兹鲁·扎比也受到重伤,并在脸上留下了永远的伤疤。这一事件使得SIDE3的民众开始同情并支持扎比家,最终令迪金及其家族家稳固了首相宝座,获得了共和国的最高权力。而对于莎罗斯·扎比的死,除了上述所说的戴肯派刺杀一说外,在野史方面也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源于扎比家内部的刺杀。对于扎比家的家务事,在联邦政府以及战后吉恩方面所出版的历史书籍几乎都有相关记载。和旧世纪时期各国皇族家庭一样,扎比家的内部并不和谐,除了众所周知的迪金被长子基连以Solar Ray杀害,以及基西莉亚在阿·巴瓦·库战役中将兄长基连枪杀外,莎罗斯·扎比也被说成是遭到了扎比家自家的“清洗”并嫁祸给戴肯派。而原因似乎也很充分,首先莎罗斯·扎比其人酷似旧世纪纳粹德国时期的尤利乌斯·施特莱歇尔(注2),他是整个SIDE3最大的媒体大亨。可以说此人身上聚集了扎比家族几乎所有人的全部缺点。如基连的种族主义与傲慢,多兹鲁的莽撞与穷兵黜武,基西莉亚的特务统治偏好等等,都在莎罗斯身上得到了体现而且还更加严重,是恐怖政治与秘密警察体制的推崇者,是他大哥基连·扎比最忠实的走狗(请原谅我这么说,我找不出更好的能形容他的词)。而最主要的是此人及其无能,甚至他的大哥基连都对他的所作所为及其头痛和不满。他曾在媒体面前当众抽基西莉亚耳光,并以极为粗俗的语言当众喝斥多兹鲁,令扎比家的形象受到了很大损失。可以说此人是扎比派与戴肯派双方面都不受欢迎的人物,甚至在自己家里都不受待见。换句话说,即使戴肯派不对他实施刺杀,在扎比家激烈的内部斗争中他也会是第一个牺牲品。但无论莎罗斯的死是谁所为,其直接结果就是扎比家充分利用了他的死,获得了民众的同情与支持从而稳固了政权。而借着戴肯与莎罗斯的死,GPU(注3)名义上的管理人基连也借此向议会提交了一份《特别法令》议案,大体内容是可以任意拒捕、扣押、盘查SIDE3的人民,同时可以监督政府官员和审查政府文件。该法案虽然在议会遭到了部分人的异议,但最终被审核通过。而基连也迅速找到了一个忠诚于自己心腹作为GPU的管理人,后来的SS(注4)三人委员会(注5)成员之一的吉斯林。至此0068年,扎比家掌握了穆佐共和国的最高权力,并于次年的8月15日宣布撤销原穆佐共和国国号,为安抚民众情绪,扎比家以纪念吉恩·兹姆·戴肯为名将SIDE3首都命名为兹姆市,并以吉恩·兹姆·戴肯的名字设立新国号--吉恩公国。迪金·索多·扎比宣布就任公王,达尔西亚·巴哈罗(注6)就任公国首相,基连·扎比就任公国元首,0069年8月15日,为后世带来那场残酷战争并在其灭亡后依旧威胁地球圈安全长达20年的吉恩公国正式成立。

吉恩公国的成立与扎比家的掌权对于戴肯派,以及联邦政府无疑是灾难性的。在公国建立初期,由于派系和传统等共和国时代的遗留问题,戴肯派巧妙利的用了迪金一首扶植的首相达尔西亚·巴哈罗获得了很多权利部门的重要职位。产生这一结果的原因一方面是迪金察觉了基连那越发膨胀的权力野心担心自己被架空,所以分别在家族中扶植长女基西莉亚在政府和军方中的势力,并开始卓重对小儿子哈尔玛·扎比的教育与培养,以期长女能牵制基连,并预定小儿子为扎比家族权利的接班人。在家族外,迪金一手扶植了他在革命时期的老同志达尔西亚为公国元首在政府体制的框架内牵制基连,形成在家族内部与政府体制框架内对基连的牵制。而达尔西亚本人对于戴肯派的当权也是置若罔闻,本质原因则是达尔西亚也想获得更多的权利,通过戴肯派人员的任职牵制基连是最合适的手段。在戴肯派,首相与公王三方面的无形默契中,基连想在公国建国初期迅速组建独裁统治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由于基连在先前获得了GPU的控制权,从而这一形势开始得到改变。基连以清楚反对吉恩公国的势力为由,在供国内发动了一场规模浩大的大清洗,被清洗者人数高达二十万人。但实际上这二十万的异己队伍中也包含了近三百名在政府任职的戴肯派人员,而为他们安置的罪名也是包罗万象,五花八门。包括了叛国罪、间谍罪、渎职罪、受贿罪等一系列罪名。利用国家行政的手段压制和清洗了反对派与不满势力,按照当时的档案资料记载,GPU建立了全国公民不良记录资料,以调查公民中是否存在反对势力,并积极宣传和鼓励举报机制。以德裔为主又受到戴肯时期的思想影响较深,吉恩公国的公民普遍接受了这种情况,并且积极地参与其中,这是基连非常希望看到的,也是他能迅速获得独裁统治的基础,但仅仅这样还是远远不够的。

由于公国的建立后的大清洗与0069年开始的国民公民分化问题(注7),以及0071年提出的《优秀人类生存学说》,导致在共和国时期与联邦政府相对平稳的外交关开始系持续恶化。联邦政府加重了对SIDE3的经济制裁措施,降低了对SIDE3的出口额,完全停止了对SIDE3的工业品与电力购买,导致公国政府的财政收入大减。为此,公国政府与扎比家开始征收大量的苛捐杂税(注8)。同时联邦政府也放宽了对SIDE3的签证条件,实行宽出严进政策,导致大量对吉恩公国政府与扎比家不满的人民移民至地球或其他SIDE,同时也有大量戴肯派成员以政治庇护为由离开SIDE3,其中甚至包括了戴肯派著名政治家金巴·拉尔(注9)与吉恩·兹姆·戴肯的两个孩子,一时间公国人口大量流失,至0078年断绝三通后在籍公民仅为一亿五千万。这一时期公国上下的备战气氛浓厚,基西莉亚此时是唯一牵制基连权利的存在,虽然基连已经有了GPU,但还是需要建立一个绝对忠于自己的部队来对抗潜在的反对势力与政敌,这时他想到了GSP(注10)。由于受到GPU大清洗影响,权利已经被完全架空的达尔西亚首相已经彻底成了基连的傀儡。由于他在民众中具有一定人气,基连考虑再三没有将他列入清洗名单,虽然在民众中的人气帮助他避开了GPU的大清洗,但为了活命他不得不听从于基连的摆布,帮基连说一些台面上基连本人不适合说的话。过着如同软禁般的生活。已经成了基连传话筒的达尔西亚在基连的指令下向议会提出了关于《增加GSP在政府内部管理监督能力》的动议并使其通过,法案通过后基连通过行政命令的形式,强行命令GSP与GPU合并,于0072年成立了只听命于他的SS--元首卫队。SS成立后,基连进一步加快了建立其独裁统治的步伐,很快向议会递交了《特殊环境下公民权利保障相关准则》的法令,以及确立元首地位的相关议案,一时间在议会与民间引起了轩然大波。该法令规定:政府一旦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宪法予以公民的所有权利将立即失效,由政府对公民采取保护性措施。同时,当军方宣布以上情况时,该法令也可以生效。至于何时解除法令效力将由最高统帅,也就是基连本人决定。这一明显违背宪法的法令在议会内自然是遭到了很大抨击,但已经拥有了SS的基连对这些抨击毫不在意,SS本土事务部兼SIDE局最高长官--三人委员会之一的巴比亲率SS内务部队直接冲进会场,对议员施加压力,强行通过了该法令。法令颁布后,举国哗然。有人认为这是践踏宪法,也有人认为这是政府保护公民的一种特殊方式,而更多的人认为无所谓,因为这种情况政府或军队是不会草率公布的,除非是战争。人民的顺从为基连的独裁统治建立了基础,法令的通过为基连的独裁统治提供了法理上的依据,接下来就是如何有效的执行了,在法令通过没多久后,议会在SS的压力下又相继通过了诸多有利SS的法令。如:拥有搜查权、不需逮捕令便可逮捕或拘留、有权对人实施无限期的保护性拘留、指控不需要法官等。在一系列法令被强行通过后,SS开始进入国家安全机构,正是组建盖世太保。至此基连对议会,首相与公王的全体权利架空已彻底完成,时间是0072年。

基连独裁统治的建立无疑是全人类的灾难,0072年基连在权利上得势后,施了一系列恐怖政治加速了公国法西斯化,对联邦的敌对态度也导致了双方关系逐步恶化。但基连这个时期并没打算让公国退出联邦政府,而是继续以联邦政府加盟国的身份存在于联邦政府的框架内。所以双方在这一时期依旧维持着那岌岌可危的外交关系,而由于受到戴肯时代与联邦政府的军事条约影响,以及公国本身的需要。基连接受了联邦军继续在公国驻扎殖民地驻留军的事实,延续着戴肯时代双方在军事上的关系,依旧接受联邦军在武器与训练上援助,维持着双方军校生的交流活动。这一关系直到0075年双方关系恶化后于0077年才彻底终止。这种暂时的忍耐主要是因为基连目前还不想和联邦政府翻脸,因为他还没有得到能与联邦军军事力量抗衡的筹码。而这一问题直到0074年公国军研制并装备了第一台MS-05后,基连才看到了与联邦军抗衡的希望。虽然米诺夫斯基博士已于0072年叛逃到了联邦,但他的主要科研成果已经在了公国方面手里了。虽然联邦政府CIA早在0075年就得到了MS-05的设计图,甚至在0076年于小行星带捕获了一台ZAKU,但还对米诺夫斯基粒子没有任何认识的联邦军只不过把他当成一种没有任何战略价值的“大玩具”罢了。到了0078年,在MS与米诺夫斯基粒子结合后产生新战术的前提下,基连在对联邦军军事力量上的顾虑才得到了基本排除。

而另一个问题就是政府财政收入的不足,虽然公国已于0070年开始征收空气税,重力税等苛捐杂税,但由于公国计划十年内制造两个舰队兵力的扩军计划,加上还要从其他SIDE进口最低标准生活物资以维持基本民生开销,公国的经济已经到了要刮地皮的地步了。尤其是0076年联邦政府颁布的《宇宙资源管理法》进一步刺激了严重依赖宇宙矿产和重工业的吉恩公国,双方对峙开始持续升温。公国爆发了大规模失业潮,公国的生存环境与国民经济进一步恶化,几乎已经到了国家破产的边缘。0077年5月,SIDE6爆发反现行自治州政府的武装暴动,而联邦政府在“这是殖民地内政”的说辞下不于以介入。公国军将准备了MS-05B-ZAKU的部队投入了对革命军的支援,并于同年7月10日协助建立了SIDE6共和国兰克政权。SIDE6随后在8月以自治州身份退出联邦政府,后又以联邦加盟国的身份加入地球联邦。SIDE6的独立对公国的影响是不可低估的,它就好像旧世纪西班牙佛朗哥政权与瑞士对纳粹德国的重要性一般。无论是战前还是战争爆发后,SIDE6对于吉恩的在物资流通、金融洗钱、空气,水和食物的进口、以及与联邦政府的外交周旋中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最重要的是,SIDE6的独立令0076年爆发的公国大规模失业潮得到了控制,公国的生存环境也因此得到了改善,军工企业全面开动。但由于先前的人口大量流失,公国政府当局于0075年开始非法扣押,绑架“殖民地公社”(注11)人员的家属以强迫他们留在SIDE4,并在0078年与联邦政府断绝三通(注12)后强行扣押“滞留人员”(注13)以弥补战前公国人力与兵员严重不足的情况。进入0078年,公国经济与大规模失业在开战备战的气氛下终于得到了缓解。

除经济与军事力量外,政治上的顾虑也是基连所顾及的一方面。基连虽然通过SS建立了他在政治上的独裁统治,但还有一个问题一直是他最头疼的,那就是军方。而军方的问题主要源于两方面因素,一方面是来自国防军内戴肯派军官。虽然基连对戴肯派发动了大清洗,也确实逮捕,杀害并逼走了不少戴肯派人员,但面对军方内的戴肯派,基连犹豫了。虽然军事决策权都在家族的两个兄妹手里,但基连本人在军队中实际控制的军官并不多,很多都只是早年的认识的一些知己。而国防军却又是他必须仰仗的重要力量,他不敢将大清洗之风带到军队里,尤其是在这开战备战的前期,他不敢重复旧世纪前苏联领导人--约瑟夫·维萨里昂诺维奇·斯大林在军事上的错误(注14)。另一方面家族内部的因素也是他所顾及的,多兹鲁·扎比虽手握重兵,但做事容易莽撞冲动,政治上又毫无城府,是一个纯粹的武夫,对他的顾虑基连基本排除了。哈尔玛·扎比虽然是迪金内定的扎比家族权利的接班人,但年龄尚幼还未从军校毕业,加上由于多兹鲁亲眼目睹了他兄长莎罗斯的死,所以对这个最小的弟弟格外珍惜,对哈尔玛几乎是超乎寻常的溺爱,也因此惯出了哈尔玛不少大少爷脾气,所以这个威胁也被排除了。那么就剩下家族中唯一能和自己抗衡的人了,那就是基西莉亚·扎比。基西莉亚·扎比可以说是扎比家里仅次于基连的传奇人物,吉恩公国的总帅,她的兄长基连·扎比也是死于她之手。少女时代的她就与戴肯家颇有交游,曾照顾过戴肯的两个孩子。0068年担任保安队长的她在戴肯死后,于SIDE3激烈的政治斗争里开始逐渐显露头角,相传莎罗斯·扎比的死很可能就是她所为。在与戴肯之子进行首脑会谈时曾对他进行恐吓,却反被戴肯之子的胆识所震惊,并在他们兄妹逃亡地球时,故意网开一面使他们平安逃脱。0069年公国建立后,为了家族她也开始步上了军人之路。如果说她与她兄长基连唯一相同的地方,怕是他们兄妹二人都对特务统治与特务机关都有着特殊的偏好。和基连一样,她似乎也有着一支只听从她命令的特务队伍,相传戴肯派的金巴·拉尔与月面都市格拉那达市长的死都和她的特务活动有关。在战争爆发后,她还设立了由她管理的独立机构“战略海洋谍报部队”。在MS战术优势与MS技术开发上有着突出贡献,早在地球降下作战前就已经开始令开发局着手开发陆战,水下与两栖作战用MS。同时她也是宇宙世纪中第一个建立了专门机构--“佛乐纳冈机关”,从事“新人类”研究,并将其投入实战的第一人(注13)。同时这位传奇女将的靡下也聚集了众多优秀军官与MS王牌驾驶员。面对这样的对手,即便智商高达250以上的基连也颇为头疼,基西莉亚的威胁直到战争结束基连都没能排除,甚至死在了她的枪下。但至少在0078年时,基连的确建立了能监视军方并牵制基西莉亚的有效办法,而这一办法的契机源自于一次突然性的暗杀事件。0078年2月,民主派激进人士对基连·扎比行刺未遂,基连借此事件再次发动了大清洗。和0072年一样,SS再次充当马前卒,开始全面渗透到了公国政、军、经各体系内,甚至居民区都被派遣了隶属政治部的区指导员。全面清洗结束后,SS被打散编入各国防部队内开始够监视军方动向,并作为辅助军种负责后勤守护、镇压暴动、逮捕间谍,战场督战等任务,这一切行动完成后,基连彻底完成了对公国政、军、经体系的全面控制。同年10月,由于基西莉亚重视MS战术优点与重视宇宙舰队的多兹鲁之间产生对立,两人甚至都威胁军方如果主张不备采纳将脱离军籍的言论。这时基连以调停者的身份出面为双方调停,最终将公国军一分为二,分别是由基西莉亚领导的“突击机动军”以及由多兹鲁领导的“宇宙攻击军”。最终基西莉亚与多兹鲁被基连分而治之,这样的好处是如一方出现对他图谋不轨,那就拉拢另一方可对其实施打击即可,借双方矛盾令两者相互牵制。如此一来家族方面的威胁因素也被暂时遏制了,基连的独裁统治与权利得到了进一步稳固。

在基连稳固权利的同时,他对联邦政府的故意外交挑拨也在进一步展开。0078年9月27日,在基连的授意下,吉恩公国政府单方面宣布停止与地球联邦的独立问题谈判,强硬要求联邦政府立刻承认吉恩公国主权独立地位,在经济,外交等各领域与联邦政府享有平等待遇,对此要求联邦政府以保持沉默作为回应。10月21日,吉恩公国政府单方面宣布无限期终止与地球联邦的三通,大量各SIDE及地球人士被阻隔在SIDE3,成为了“滞留人员”。同时,吉恩公国发布全国动员令,宣布将军队改组为突击机动军和宇宙攻击军。10月23日,吉恩公国15号殖民地奎恩泽姆爆发武装政变并宣布中立,谴责公国政府与基连·扎比的战争意图,反对公国政府对地球联邦的外交政策。次日以SS为骨干,并装备了新锐MS-06的部队进入奎恩泽姆实施武装镇压,并在短时间内镇压了政变。281名涉嫌政变的相关人员被逮捕,经过严密的审查后,26人被起诉,其中24人被判处死刑,后根据迪金公王的示意,其中12人被改判无期徒刑,另12人被处死。这一结果令整个公国的舆论一时间处于窒息状态。获悉奎恩泽姆惨案后的联邦政府,不顾吉恩方面强烈抗议,强行举行阅舰式,以表示对奎恩泽姆惨案的抗议,并展示其军事实力。12月1日,吉恩公国政府正式宣布,断绝与联邦政府的一切外交关系。次日,联邦政府向全地球圈联邦各部队,各SIDE,与地球本土发布一级战争通告,双方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一个月后,基连·扎比向全地球圈发布宣战布告,正式向地球联邦政府宣战。宣战结束3秒钟后,早已待命于各宙域的公国军开始向各SIDE发动袭击。时间是0079年1月3日上午7点,一年战争正式爆发。







(注1):环境控制措施:在公国时代,除了少数几个以公民为核心的公民殖民地享有完整自然生态环境,比如兹姆市就是其中之一。大多数以国民为主的殖民地只能享有基本恒温,如在战争末期被改造成Solar Ray的哈马尔,公国政府是绝不会拿公民殖民地做如此牺牲的。而除了公民殖民地外拥有完整自然生态系统的只有那些军用殖民地,主要用于训练士兵在地球环境下作战以及测试武器,如9号殖民地,原本是海洋观光殖民地,公国化后成为了军用殖民地,公国军曾在此进行MSM-03与U艇的开发。在联邦政府的几次经济制裁后,吉恩公国的经济几乎已经到了破产刮地皮的地步,所以加上对于国民与公民的区别待遇,因此只有那些以公民为主的殖民地才能享受到完整的自然生态。

(注2):尤利乌斯·施特莱歇尔:纳粹德国主要战犯之一,纽伦堡审判中被判处绞刑的12大战犯之一。反犹刊物《先锋报》的主编。对希特勒极为忠诚,为人傲慢无礼,说话及其粗俗且文化水平很低,是典型的种族主义与军国主义者。虽然身为传媒人士,却经常犯一些令传媒界乃至希特勒本人都极为丢脸的事,最典型例子就是他的错别字,将元首讲话写成了元首撒尿并堂而皇之的刊登在了报纸上。

(注3):GPU:国家警察机构,由Kripo(刑事警察)和Stapo(政治警察)组成,SS的前身之一。穆佐共和国时期建立,早期负责对SIDE3内部的管理事务。在基连与吉斯林掌权后,成为了基连清除反对势力,扎比家执行恐怖政治的重要工具。在0068年《特别法令》通过后,具有任意拒捕、扣押、盘查SIDE3的公民,监督政府官员与审查政府文件的权利。0069年的大清洗中一马当先,在GPU的直接参与下高达20万人被列为了清洗对象,戴肯派几乎在大清洗中被彻底消灭,在0072年与GSP合并为SS。GPU原型应为苏联时期的秘密警察“契卡”,1922年“契卡”更名苏联国家政治保卫局(GPU)

(注4):SS:Schutzstaffel,即元首卫队,基连·扎比的私人卫戍部队。由GPU与GSP合并后于0072年组成,参加了对议会的施压行动,使议会通过了《特殊环境下公民权利保障相关准则》法令,以及确立元首地位的相关议案,在清洗议会,架空首相、公王权利,并为基连建立独裁统治立下了汗马功劳。进入国家安全机构后,组建了SS的情报机构盖世太保。SS组织结构极为庞大,由基连任命的三人委员会领导。下辖三大局,分别是:地球局,SIDE局,军事局。每个局下设七个科,分别是:

一科人事和组织

二科负责对外情报

三科负责行政事务

四科技术装备(军事局负责各种技术装备,秘录里的603就属军事局四科管理范围内,SIDE局的四科负责各SIDE的基础建设与改进维护,地球局则负责制造“杀人机器”如集中管理社区的毒气与毒气室室)

五科资料管理

六科执行

七科内部管理(对于军事局而言负责军队内部的管理,SIDE局负责SIDE内部的管理,(也有清洗的成分)地球局负责“社区”管理”)

根据各部门指责不同,分别实施各自范围内的事务。吉恩公国统治时期,SS在各SIDE,吉恩本国以及地球各地的战争罪行与反人类罪行数不胜数。军事上由纯SS部队组成的武装SS,在一周战役与鲁姆战役期间参加对SIDE2伊菲修岛的毒气作战,并将罪行嫁祸给了西玛的海军陆战队。核轰击殖民地群的格瓦修舰队,在地面由强化人失败品组成的“友军也杀”的食尸鬼部队等。在公国军占领地球的9个月里,SS地球局负在地球占领区内建造了大量的集中营,为掩人耳目防止SIDE6等中立国的舆论谴责,美名其曰“集中管理社区”。战争期间一共约3500万人在“社区”里失踪,经战后审查证明其中只有500万白种人被强制移民到了SIDE3,2000万人被送入毒气室或枪杀,1000万人在“社区”精心呵护下死亡,死亡者皆是战俘,犹太人与有色人种。在SIDE3本土,SS及其情报机构盖世太保对戴肯派,民主派人士实行了大规模的“清洗”行动。对交不起空气税与重力税的国民,以及犹太人和其他有色人种则直接扔进减压舱,让他们在失重与窒息中痛苦死去。0078年10月对奎恩泽姆市的反公国暴动实施的暴力镇压,对于宗教人士的迫害与屠杀也创造了历史先河。

在军队里,大多数时期SS是没有独立部队的,多数时间里它的人员是打散后编入整个国防军,负责监视监督国防军的行动。某些临时由纯SS组成的部队才被称为武装SS,但从不存在正式的,独立的武装SS部队。由于SS几乎没有独立的作战部队,所以SS在战争投入实战的例子并不多,几个MS教导队虽参与过一定量的实战,但只是作为测试的成分多一点。但SS的特种作战部门就不一样了,他们曾多次参与实战,目前所知道的有第一次降下作战的前哨侦察,第二次降下作战的前哨突击,敖德萨战役中的奔袭部队与加利福尼亚撤出时的殿后部队。战争中SS的战斗力与作战意志都及其顽强。

在情报战与反间谍方面,SS的表现就差强人意了,战争中SS的主要对手是联邦政府的CIA,SS和CIA的数次较量中,SS在多数时间出于下风。0072年公国科学家逃亡联邦事件,0075年MS-05设计图落入CIA之手,这一系列事件SS都没能在事前察觉并积极防范。尤其雷比尔被救出,令SS颜面扫地。在彻底调查后终于挖出了联邦军在公国宣传部安插的“鼹鼠”宣传部副部长舒尔茨·博伊森,舒尔茨被逮捕后,连邦在公国的情报网被彻底给破坏。一直到战争结束,连邦的CIA也没有能够在SIDE3建立起更好于战前的情报网络,仅能够依靠战俘和SIDE6领事人员的只言片语来获得信息。

(注5):三人委员会:SS的最高指挥机构,由SS下属的三大局的三名最高长官组成。分别由吉斯林领导的地球局,巴比领导的SIDE局面,劳特尔领导的军事局。其中吉斯林于8月在地球视察时,他的车队遭到了游击队的袭击,这位被地球居民称为“死亡执行者”的人最终死在了游击队员的枪下。

(注6):达尔西亚·巴哈罗,迪金·索多·扎比在革命时期的老同志,老朋友。迪金就任公王后扶植他为公国首相以牵制基连,0068年大清洗后权利被架空,为活命沦为了基连的傀儡简话筒,一直过着软禁似的生活。0079年12月31日在获悉扎比家全部死亡后,迅速组织部队抓捕了全部扎比派人员,组建了吉恩共和国临时政府,通过SIDE6向联邦政府请求停战和谈。于0080年1月14日于月面都市格拉纳达与联邦政府缔结和平条约,按宪法规定的两届首相任其,他于战后担任了第二届首相,于0084年退休。

(注7):国民公民分化问题:首先来说公民,公民是指具有一个国家的国籍,根据该国的法律规范享有权利和承担义务的自然人。而国民则多指拥有国籍的国家主权构成者。根据即法国政论家约瑟夫·塞亚的主张“所谓国民,便是生活在同一宪法下作为立法代议机构主权代表的人们共同体”,而公民多指具有一个国家的国籍,根据该国的法律规范享有权利和承担义务的人。”以纳粹德国为例,德国籍的日耳曼人就是公民,享有法律规范内所享有的权利和承担义务的人。而德国籍犹太人则只能称呼其为国民,即只有德国国籍,没有法律赋予的权利。以吉恩公国来说,公民可以担任公职,拥有完全的人权,可以参选(78年前)。不用交纳任何税收,全免教育费用,进入军校优先考虑。 国民会被征兵,需要交付重税,生活用品全部配给,只允许担任直接工作。参军基本都要从小兵干起,很难有进入军校机会。另外在刑法等上对公民也是格外松,而对国民严加限制, 空气,和重力的费用只向国民征收。在公民国民的构成上,大部分犹太人和有色人种包括斯拉夫人和拉丁人种都无法获得公民资格,但是如果参军立功就有机会。公民的构成是指绝大部分是出自旧德语区的日尔曼人,以及当初跟随,支持,资助萨比派的财阀,军队等的相关人员等。少数华裔,日裔财阀,以及北美出身的极少数人。


(注8):苛捐杂税:指0070年,吉恩公国政府开始向国民征收空气税与重力税,以弥补联邦政府经济制裁导致的政府财政收入减少问题。对于交不起税的国民,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盖世太保与减压舱,减压舱中没有空气,没有重力,被丢进去的人只能在窒息中痛苦死去。

(注9):金巴·拉尔:“青之巨星”兰巴·拉尔的父亲,戴肯派元老之一,扎比家上台后向联邦政府申请了政治庇护,带着妻子与吉恩·兹姆·戴肯的两个儿女逃亡地球,他于战争爆发前在地球病逝。另有说法是他遭到了基西莉亚指派的特务机关的暗杀。

(注10):GSP:国家秘密警察,穆佐共和国时期建立,SS的前身之一。不过它不负责任何内部事务,只负责对政府内部人员的监视,最早基连对这个没有什么实权的组织缺乏兴趣。在达尔西亚按照基连的意思,向议会提交了关于《增加GSP在政府内部管理监督能力》的动议后,基连通过行政命令将GSP与GPU强令合并,组成了后来的SS。原型是纳粹德国时期的“盖世太保”--Geheime Staatspolizei,在纳粹时期的缩写为Gestapo。

(注11):殖民地公社:由联邦政府出资,直接领取预算份额,半军半民化的大型企业。负责所有殖民地的维护、建设、修缮、改造工作等。 因为有大量熟练的宇宙机械,船只操作人员。吉恩公国政府大量绑架在公社人员在SIDE3的社员及其家属,并以他们家人为人治逼迫他们入伍,外人部队中有不少是他们组成的。

(注12):断绝三通:是指吉恩公国政府单方面断绝与联邦政府间包括:人员流通、商品流通、情报流通。整个SIDE3许进不许出,未离开SIDE3的其它SIDE人员和地球人员全部滞留,同时停止向联邦政府的各SIDE和地球采购食品、空气、淡水。停止出售矿产、电力、重工业产品,切断网络、电话、电视、邮件的连接。

(注13):滞留人员:指吉恩公国与联邦政府断绝三通后,没及时离开SIDE3,被滞留在SIDE3当地的地球人员与其他各SIDE人员,战前他们被盖世太保严格的监视起来,在开战后大多也被强制参军。否则后果只有减压舱一路可走,滞留人员在开战后与殖民地公社的人员一样,多被安排在外人部队,在公国眼里他们和殖民地公社人员一样,都只是一种“可消耗资源”。

(注14):约瑟夫·维萨里昂诺维奇·斯大林:前苏联领导人,1930年他在党内开始进行称为肃反运动的大清洗活动,引起这些清洗运动的起因是1934年12月1日舍盖·基洛夫遭暗杀。在随后的几年里,很多共产党领导人被指控有叛国罪,被判处死刑。清洗活动后来扩展到到苏联全党全军。大量的干部与军官被杀害,数以百万计的人被送进了劳改营。以至于在日后的苏芬战争中以及卫国战争初期,由于苏联缺乏大量高素质军官,甚至基层军官素质也及其低下,导致在战争中表现令人咋舌。尤其卫国战争初期的大溃败,虽然在苏芬战争后,斯大林开始重新重视对基层军官的培养,但始终刚不上纳粹德国扩军与入侵的速度。可以说卫国战争初期的大溃败,与斯大林将大清洗运动带入军中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另:基连·扎比的《优秀人类生存说》并不是单纯的对地球人类的歧视,其中也包含了对“劣等民族”的歧视与种族灭绝政策,主要针对犹太人与有色人种,以国民公民来说,吉恩公国时期的公民大多是德裔与其他非犹太白种人为主,也包括一些贵族和有声望的大家族(这些大家族中有少数有色人种)。而国民则多是指有色人种,犹太人等基连理论中的“劣等民族”。

[ 本帖最后由 yekk13 于 2009-2-8 18: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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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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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 04:18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添加 David-Lee 为MSN好友 通过MSN和 David-Lee 交谈
建议再研究一下设定.尤其是战前的人员,资源来往,58年制裁的详细内容. 58年制裁和宇宙资源管理法的目标是小行星带开发等而不是生活物质的进出口这一点以及大失业潮出现爆发于78年的三通断绝这两点是需要注意的. 对于吉翁的国民/公民差别待遇的描写也应该注意一下.

另外,吉翁大部分是工业殖民地,拥有完整生态环境的只有少数几个公民为主的核心城市.而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出于极端的"环境控制措施" 可以说在公国统治下除了动物园和科研机构外SIDE3是没有人类以外的动物的. 对SIDE3出身没有下过地球和去过其他SIDE的国民士兵来说即使是苍蝇和蜘蛛都是无比希奇的生物. 加上公国化后所有的畜牧/海洋殖民地全部转为军用,对年轻一代的吉翁人来说基本对自然动物是没有任何概念的.

另外请不要忘记联邦不是苏联,它的价值观是建立在西方式的资本主义民主上的. 而加米托夫是法国人,他代表的是西欧的保守势力, 在一年战争时区区上校的他也根本没资格下什么"处决俘虏"这样违反宪法的命令. 将二战苏联军的形象和联邦军合并实际上并不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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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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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 08:05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回复 #3 David-Lee 的帖子

多谢指教,马上修改。不过0058年的经济制裁具体内容始终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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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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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 08:56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添加 David-Lee 为MSN好友 通过MSN和 David-Lee 交谈
U.C.0058  9/14  吉恩·什姆·戴肯在SIDE3发布独立宣言,建立吉恩共和国,吉恩任首相。吉恩国防部队成立。联邦政府对此作出了向吉恩施加经济压力的反应,同时地球联邦开始扩充军备以防其它SIDE跟进,军方在联邦政府决策发言地位大增。吉恩共和国成立之后,为了切断对地球物资的依赖,开始向外侧的小行星带发展,寻求新的资源。同时因独立运动吸引使人口数大幅增加,因此将开放式的殖民卫星改造成密闭式,使原来透明的地面也可以居住,容纳人数加倍。各地受到SIDE3的鼓舞,独立运动激化。
U.C.0059 联邦政府对SIDE3施加经济压力。联邦军宇宙军成立。吉恩·什姆·戴肯宣传自己的主张,赞同者逐渐移居SIDE3。
吉恩加强自其他殖民卫星群的物资输入。国防部队建造契贝级重巡洋舰及帕普亚级补给舰。


以上是内容.具体内容就在于对SIDE3与地球方面的贸易增加关税, 实际上因为联邦政府的高度自治政策使大部分殖民地群和SIDE3之间的贸易没有受到严重的影响. 还有就是地球方面降低了从SIDE3购买电力,重工业产品的份额,停止出口重工业产品的原料(除了石油外都可以通过小行星采集), 对ZEON压力最大的就是颁布宇宙资源管理法,将当时在地球圈的所有资源行星划为中央政府监管.这一点是明显冲着唯一的重工业殖民地群SIDE3去的,也是迫使ZEON专心于开发火星圈和木星圈小行星的理由. 这对ZEON的经济(尤其是造船业和重机械制造)打击是不小的. ZEON的生活环境急剧恶化是68~69年公国化,大清洗加上联邦加强对SIDE3的签证(宽出严进政策,加大政治避难许可),降低出口额和停止购买电力以及对萨比家不满造成大量人口流出后公国军国化时期的政策.比如70年开始征收空气税,重力税,69年的国民公民分化等造成的. 关键原因就是公国需要尽一切可能扩军(10年内以SIDE3的工业能力和小行星采集要制造两个舰队的兵力还要保证对其他SIDE的进出口维持最低限度的民生,ZEON差不多就快刮地皮了.) 尤其是71年发布优秀人种生存说后公国的法西斯化加速,清洗议会带来的SS和盖世太保等直属元首府的机关的权利强化等问题也是很重要的.

另外从75~78年的强行扣留殖民地公社人员从军和78年的三通废止后强迫滞留人员参军都是重要的问题.

另外联邦对ZEON共和国/公国的军事援助(教官派遣,地上车辆,枪械提供,训练辅助)等一直持续到75年关系恶化后衰退,77年彻底停止这里也可以写一下.因为很多ZEON的核心骨干军官都是联邦教官的学徒或者直接到地球留学过的

[ 本帖最后由 David-Lee 于 2009-1-12 09: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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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 13:11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加米托夫。海曼在PS2版《鸡脸野望》里收复北京后和电子眼俩人坐个小车视察部队的时候说了什么?一直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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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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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8 05:41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公国的独立--无法回避的命运

在吉恩·兹姆·戴肯病故后,扎比家族穆佐共和国理所当然的继承者,我所采访的老兵们在0069时大多还是些孩子。扎比家族的上台是他们父辈那代人面对困境寻找强人时所做出的唯一选择与不得已的选择。但作为感受到扎比家族上台后生活变化最大的一代人,这些老兵对吉恩公国政府的认同是各有差异的。公民们把扎比家发动的战争等同于国家的召唤,而心甘情愿地的走向战场,抛洒鲜血。而国民们则更多的是当成保卫祖国,保护家人而不得已走上战场。

在上大学时一个学者曾经问我:“是吉恩民众被基连·扎比愚弄了,还是基连·扎比顺应了吉恩民众的民心?”这是很难用一句话说清楚的问题。事实上,吉恩公国走向战争的深层原因是无法用这种抽象性极强的哲学式思维来解答的,它不是一个二选一的选择题。

我的答复是:“长期以来,联邦政府在阐述一年战争的起因时习惯性的把责任归咎于基连·扎比的‘个人疯狂’与吉恩民众的‘整体过失’这两点上,这就完全偏离了历史本身的真实性与再现性。依我看,吉恩发起战争的起因应归结于‘六点因素’:

第一,基连·扎比将SIDE国家主义与新人类思想的神格化,极端化。尤其夹杂了基连私货的《优秀人类生存学说》更使戴肯的思想产生的异变与扭曲,导致吉恩公国将这些理论凌驾于人类良知与道德之上,从而才发生了导致58亿人死亡的不列颠作战,引发了人类历史上最为残酷的一年战争;

第二,一年战争爆发前与殖民地建设初期,联邦政府对殖民地的控制薄弱,在殖民地政治体制建设与经济规划上缺乏远见,同时又奉行高度自治政策。在殖民地建设完成后又在经济上处于长期优势地位,吉恩·兹姆·戴肯与其思想理论的诞生,直接造成了的吉恩民众乃至全体宇宙居民的开始整体性反抗联邦政府的统治与经济政策,而这一问题在一年战争后始终没有解决至今依然存在;

第三,地球至上主义与SIDE国家主义与新人类思想在相互的冲击下,双方的理论几乎不存在任何相互让步的可能。加上基连·扎比将该理论夹杂了他个人的私货,其最终结果只有双方拔刀相向,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吉恩民众最终被基连所利用,从而协助了吉恩公国的侵略政策;

第四,在进入宇宙世纪之前,地球生态环境已经严重恶化,时至一年战争前,全人类一半以上人口已居住于宇宙。在宇宙居民心中,他们的移民是令地球恢复自然生态环境而做出的一种牺牲。居住在地球的少数人与特权阶级控制着多数生活在宇宙的人类对于生活在宇宙的大多数人来说是极不公平,而吉恩·兹姆·戴肯的理论正好迎合了这种心态,基连的上台则更是激化了这种心态;

第五,殖民地作为宇宙中的‘孤岛’,它的粮食与能源始终不足,需要长期依赖地球的天然物资,宇宙居民性格也因在长时间的‘孤岛’生活而产生了类似旧世纪时就提出的‘岛国根性’现象,即生活在岛国的居民对于自己的生存环境缺乏安全感,只有靠不断的扩张来安抚自己的心态。而SIDE3又是距离地球最远,处于宇宙最深处的殖民地加上基连·扎比的政治熏陶,所以这种‘岛国根性’在吉恩国民的身上尤为明显,其性质酷似旧世纪时期的日本帝国。加上SIDE3居民大多数为德裔后代,具有典型的普鲁士军国主义精神与扩张传统,这两点因素结合在一起注定了吉恩必然走向扩张与侵略的道路;

第六,作为吉恩公国的元首基连·扎比,他拥有高达250以上的智商,对园艺很有兴趣,在艺术、科技、文学上也有很深的造诣,同时也具备了政治家应有的所有素质及个人的超凡魅力。但他激进的政治理念与军事冒险主义和他的前任吉恩·兹姆·戴肯沉稳谨慎的态度截然相反。如基连·扎比能有吉恩·兹姆·戴肯一半的沉稳,或许一周战役的惨剧就能避免,吉恩最终的惨败也能为之避免。由于基连的激进思想与军事冒险主义,他为了阻止其父与联邦政府的和谈,不惜杀害自己的父亲,而最终却将自己也葬送在了妹妹基西利亚·扎比的手中。基连的性格缺陷导致了公国军在战略制定方面的偏失,甚至影响了吉恩的武器开发。最终将全人类推向了一场万劫不复的战争深渊,并将自己与扎比家族全员也葬送在了这场由他亲手发动的战争里。不得不说基连激进的政治理念与军事冒险主义限制了他的战略眼光与政治发挥空间,直接使战争走向了扩大化与持久化,并最终令吉恩一败涂地。

在兹姆市,我曾经和原公国军第一联合舰队,地球攻击军第三地上机动师团,MS-06J-ZAKU的驾驶员海德里希·普利恩就此事谈了上述看法,老人很同意我的“六点因素”。因为谈得投机,彼此就有了一种的忘年之交的感觉。我们在他家的客厅里聊了整整一个下午,把一大瓶产自0080年的法国波尔多葡萄酒喝得精光,那瓶酒是老人在战后被释放时带回国的,是地球出产的天然葡萄酒。

普利恩先生是公国公民,今年50岁,风度偏偏。他在战后于0080年被释放回国,普里恩先生在回国后继续这因战争而中断的学业,他就读于他在战前就读的吉恩工业大学,毕业后他在学校留任一直在学校做研究生导师。他的结发妻子是他大学期间的同学,已于0088年死于交通事故。他的两个女儿已分别成家,每个周末来看望他一次,都已不在他身边生活。喜欢孩子的普利恩先生似乎比较容易打发晚年的时光,经常去孤儿园陪那些在战争中失去父母的孩子们,并不感到独处生活有多寂寞。不过,他家里悬挂着他夫人的那张巨大画像表明他对夫人仍怀念并未因夫人的去世而减弱,并以此方式与她日日相伴。

在战争中,普里恩先生作为公国军第一批MS驾驶员,被分配到了公国军第一联合舰队。曾经参加了那场导致30亿人死亡,代号:“大笨钟”的不列颠作战。0079年1月3日格林威治时间07:20,早已集结待命的公国军SIDE2方面奇袭部队首先对SIDE2发动袭击,而联邦军方面却直到45分钟后才收到吉恩军将进攻SIDE2的消息,遭到突然袭击的联邦军殖民地驻留部队还没来得及组织像样的抵抗,便和殖民地一起被毁灭了。同一时间SIDE5方面的吉恩奇袭部队由于遭遇联邦军的激烈抵抗而放弃进攻。吉恩军原计划将属于SIDE5的殖民地瓦特霍特和SIDE2的伊菲修岛一起坠落至地球,但由于SIDE5方面军发动的奇袭失败最终放弃了将瓦特霍特坠落地球的计划。而SIDE2的伊菲修岛就没那么幸运了,吉恩著名的流氓部队“海军陆战队”以MS-05B携带GG毒气将其注入伊菲修岛,伊菲修岛3000万居民全部遇难,整个SIDE2遭到全部毁灭,原本排列有序的殖民地在攻击过后成为了大小各异的碎片,充斥着整个L4引力点。同时遭到吉恩军MS核武袭击而完全毁灭的殖民地还包括位于L5点的SIDE1与SIDE4,这次袭击导致三个SIDE全部毁灭,地球圈人口总数的25%在吉恩宣战后仅仅一小时内全部死亡。

普里恩先生当时待机于SIDE5附近空域,在攻击命令下达后,由于遭遇了联邦军驻留部队的激烈抵抗而负伤。他的ZAKU被一艘联邦军萨拉米斯级巡洋舰发射的飞弹所击中,幸运的是飞弹是一颗未爆炸的哑弹,但直接遭受一颗飞弹的高速撞击令驾驶舱里的普里恩先生如同被锤子重重打了一下,整个人被从座椅上弹飞了起来导致颈部受伤。在战斗结束后被转到后方医院接受治疗。“我当时感觉头晕目眩,五脏六腑像被搅乱了一般,没一会就昏了过去,是我的僚机将我带回了母舰,我实在没想到战争开始的第一天我就负伤了。”普里恩先生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那枚因颈部骨折而获得的“战伤勋章”。然后继续说:“我戴着颈托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在ZeoNet的新闻里了解了关于伊菲修岛坠落于悉尼的事,我被惊呆了,而医院里的其他病友们和那群SS却在欢呼雀跃。”说着普里恩先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我安慰着老人说:“这个并不是你的错,是公国联合参谋部那些作战计划的制定者和扎比家的错,你们只是执行命令而已。”普里恩笑了笑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件事始终是我一生的梦魇。”康复出院后的普里恩先生于0079年2月17日被编入地球攻击军第三地上机动师团,并于3月11日参加了第二次降下作战,曾先后在墨西哥,亚利桑那,加利福尼亚等地与联邦军作战,他于0079年12月15日在加利福尼亚基地被俘。“幸运”的是由于普里恩先生在“不列颠作战”的第一天便负了伤,导致他没有参与对三个SIDE的核攻击,更没有赶上1月15日爆发的鲁姆战役。在战后核实时,这些证明材料使得他避免了联邦军的审判,他于0080年被释放回国,从此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讲完这一大堆经历,普里恩先生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一口继续说:“在做战俘期间,我知道了伊菲修岛的毒气事件,了解了公国对占领区人民所做的事情。虽然我痛恨基连·扎比的战争罪行,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认同了联邦政府,即便是今天我依然对联邦政府的腐败厌恶透顶。而我在做战俘期间的收获在于我了解了即便是联邦军人,也和我们一样都是一群普通人,如果没有战争或许我和他们会成为朋友,有着同样的兴趣爱好。所以我现在反感一切战争行为,不管他们是多么崇高的旗号,因为我们曾经就是在一个崇高理想感召下,做出了违反人类道德与良知行为的一代人。我们的青春,我们的青年时代在‘为了公国的独立’这一思想下,被基连·扎比给‘滥用’了。作为普通民众中的一员,我们对历史的作用是间接的,是通过领袖来实现的。穆佐共和国时期,戴肯先生的理论代表了全宇宙居民甚至大多数人类的意愿,那个时期我们成了推动与创造历史的人。在基连上台后,他将戴肯先生的理论扭曲,使得我们陷入全民疯狂,这时的民众成了他实现其野心的工具而被‘滥用’。”在告别之际,我与普里恩先生再次握手时并对他说:“起码现在的您认识到了战争对于人类的灾难性后果,你们已经学会了对那些打着崇高旗号,却实施战争暴行与恐怖主义的人说‘不’这就是一年战争时代走过来的吉恩人民们最大的进步。”

采访结束后,我回到了位于兹姆市花园广场的寓所。翻出了那张已布满灰尘的《Discovery一年战争20周年纪念特辑》纪录片,选择观看了“一周战役”。在普里恩先生负伤养病期间,吉恩军于0079年1月10日格林威治时间上午8点将伊菲修岛送入了地球引力圈,由于联邦军轨道舰队与地面基地攻击的关系,伊菲修岛的轨道发生了偏差。8点35分于波斯湾上空发生解体,伊菲修岛断裂为几截。8点41分伊菲修岛的后半段碎片横洒东太平洋,径直坠落至北美大陆,破坏了四分之一的北美大陆,引发的海啸毁灭了太平洋上的联邦军海军,摧毁了全部太平洋沿岸城市,直接因此死伤、失踪的人口达3.2亿。9点伊菲修岛前半段最大碎片坠落于澳大利亚东部海岸城市--悉尼,质量近6亿吨的碎片直接造就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人工坑,0080年版地图中的“悉尼海”。澳洲大陆三分之一地区被彻底破坏,17%的陆地沉没于太平洋中,包括悉尼、墨尔本和堪培拉在内的繁华都市全部不复存在,气象变动导致的间接死伤与失踪人口则达到了20亿之巨。而撞击所带来的生态后遗症,如地球自转角度的改变,怪异天气等现象则持续了数年,为战后的重建工作带来了巨大困难。“不列颠作战”是基连·扎比残害人类的罪行中持续时间最长的直至其死后还在继续。至此,一周战役也正式结束。而这一切还不能让基连·扎比感到满意,他又于0079年1月15日在SIDE5发动了鲁姆战役,靠战役前夕施放的假情报,诱使联邦军宇宙部队进入SIDE5的圈套。此战中公国军消灭了约半数的联邦军宇宙部队,俘虏了联邦军著名将领雷比尔将军。除遭到严重损坏的德克萨斯殖民地外,整个SIDE5遭到彻底毁灭,25亿平民全部死亡,战后原SIDE5遗址成了宇宙航线中最危险的“暗礁空域”。开战不到两周时间,全地球圈仅直接死亡人口就已达到了58.2亿之巨,创造了整个人类战争史上,史无前例的的先河。

不久后在老市长的引荐下,我接触到了另一个采访对象---老兵米歇尔·布兰迪。吉恩公国公民

布兰迪先生毕业于吉恩高等医科大学,战前就取得了博士学位。家住兹姆市郊一幢装饰豪华的古典小楼里,小楼前有一片绿地,远处有一片树林,是典型欧式油画般的风景。看得出来,主人非常注重生活品位,经济上也想当宽裕。克诺内尔博士出生于0046年,但注重身体锻炼与养生之道的他看上去更像一个50岁出头的企业老板。他面相年轻,精力充沛穿着也很讲究。战争时期,由于他是近视眼,因此没有被派往第一线去打仗,而是跟着部队做了战地医生,服役于地球攻击军第一地上机动师团。从0079年3月1日,第一次降下作战开始后,布兰迪先生一直被调遣于各个战线之间。战争期间,他到底做了多少次截肢手术,给多少已无生存希望的吉恩军人注射了吗啡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我们的谈话是从闲聊开始的。他问我:“您是学历史的么?”我说不是,我学的是医科的,而且和您还是校友,这一下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他说:“很好。学医的人研究历史和文学比较严谨,细心,不会因个人感情等主观因素而使问题本身性质产生偏差。最主要的是无论战争还是和平,我们只需要摸手术刀而不需要摸枪。”老人独特的幽默感令谈话气氛轻松了不少,就这样一来二去的闲聊中,我们的距离很快就缩短了。我见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就把谈话转入了正题:“您那时想过为什么去打仗吗?”

布兰迪先生微微一笑说:“战争爆发后我们一家一共八个兄弟,除了最小的弟弟,有七个都上了战场,战争结束后却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这在当时吉恩公国的家庭中算是比较幸运的了。我岳父他们家那边,岳父在阿·巴瓦·库战役中把腿留在了那里,他们一家的男丁都阵亡了。我在家中排行老四,一年战争中我们家里除了老的走不动道的父母亲,和还在上小学的老八,所有人全都上了前线,而活到战争结束的却只有我一人。”

“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宿命:为公国而生,为公国而死,没有什么个人的选择。人们对义务的理解,在今天已经完全不同于六七十年代。任何人的思想都离不开时代的束缚。当时的吉恩没有现在这样的环境与和平观,人们受扎比家宣传影响很大。而我呢,当时还是一个学生,对自己外科专业和手术刀以外的东西毫不知晓。SIDE国家主义的概念是什么,什么是新人类理论,地球圣域主义是怎么回事,这些的理论到底是什么我没有任何特别具体的概念,我只知道扎比家族的上台,联邦政府的制裁更重了,而作为经济困难时期还能享受免费教育,而且不用特供卷消费的高等医科大学的博士候补生的我。我只知道为公国独立而尽忠的义务,我们这一代人是这样的,我们的父辈、祖父辈也是这样的。只要公国让我们拿起武器,我们就会去。”

布兰迪先生在战前住在马哈尔,该殖民地在战争末期被公国军改装为Solar Ray。使得布兰迪在战后被释放回国后,为寻找亲人而四处奔走近2年时间。

0079年11月7日,一年战争的转折之战,敖德萨战役爆发。在连续3天的战斗中,布兰迪先生奔赴于战线的各个角落,以拯救那些受伤的公国军士兵。这些人当中有的活了下来,但更多的都死去了。由于长期的战争,公国的国力已疲惫不堪。在战斗的第二天开始,每个战地医生能用的药品已经越来越少了。说到这里布兰迪先生放慢了速度,似乎在回忆当年那场血雨腥风,然后继续对我说:“由于当时战场条件太恶劣了,我们的药品又极为有限,所以我们被下令首先救治飞行员和MS驾驶员,以及有抢救希望的轻病号,重伤者几乎都被抬走,任其自生自灭。我让护士用口红在伤患们的额头上做了标记,有抢救希望的被抬进来救治,而重伤者则让他们在呻吟中慢慢等死。”布兰迪先生调整了下情绪继续说:“到了11月9号,战线再也维持不住了,因为我是知识分子又是外科医生,所以我被优先安排坐上了HLV逃到了宇宙并等待救援。而那种等待确是最难熬的,在黑暗的无边无际的宇宙中漂流,那种感觉我不想再有第二次。在逃到宇宙后,联邦军两个BALL小队对我们这些毫无还手之力的逃生船发动袭击,袭击被打退后我乘坐的HLV被603技术试验部队的救生艇救起。后来我被送回后方继续从事医疗工作,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我的家乡哈马尔被改成了Solar Ray,父母亲与小弟下落不明。”我说:“宇宙居民的家乡被做成了武器,这可能是那场愚蠢的战争中最大讽刺。”他说:“是的,我们这些从敖德萨前线回来的士兵们得知自己的家乡没了亲人也失散了,大家的情绪都很低沉。只有那些SS还在高呼‘这是为了最终决战,身为吉恩的国民应该理解’,他们的话令我感到恶心。12月31日我又被派往阿·巴瓦·库参加那场‘最后决战’,不出所料,我们吉恩败了,而且败得很彻底。我们在0080年1月1日被命令解除武装向联邦军投降,我很快通过了身份审查后来到了兹姆市。”

由于布兰迪先生是医学博士的缘故,在战争结束后他很快的找到了工作,一直在兹姆市国立医院担任外科主任。于两年后在核心三号找到了他的母亲和弟弟,并从母亲那得知了其他亲人的下落。布兰迪先生的父亲于0081年4月21日病故于核心三号的市立医院,大哥和二哥的HLV从敖德萨撤出后在地球轨道与一架HOTOL发生碰撞后爆炸。三哥因为伤势过重被留在了敖德萨,在被联邦军俘虏后不久死去。老五由于没接到停战通知,在战争结束的第二天遭到联邦军“白色猎犬”部队的袭击,在澳大利的亚休恩登阵亡。老六和老七在战争结束前的三个星期中断学业自愿加入伍,于12月31日在阿·巴瓦·库战役中阵亡。战争几乎让布兰迪一家家破人亡。”

在战后布兰迪先生通过吉恩共和国的解密材料了解到在基连·扎比的命令下,吉斯林的SS地球局在地球各地设立的‘集中管理社区’屠杀了大约上千万平民。在SIDE3,SS在基本本土将交不起税的国民逮捕并扔进减压舱让他们痛苦的死去,以及吉恩在不列颠作战期间的一切罪行。

布兰迪先生说:“在看了那些解密材料后,我开始思考一些以前从未想过的问题。了解到吉恩对宇宙居民与地球居民实施大屠杀的真相,开始知道我们在战争中对占领区的平民到底干了些什么。这是一段非常残酷的历史。让我无法原谅的是,这些罪行的执行者居然是我们这些标榜自己为宇宙居民解放者,全人类解放者的人。在战后的年代里,虽然地球圈依然动荡不安,但我决定远离政治,远离战争。我虽然依旧厌恶联邦政府的官僚主义,和那些称呼我们是‘外星人’的地球至上主义者,但我不准备再参加一次吉恩,再来一次一年战争。即便是0088年哈曼那个家伙来到这里,我也没有产生加入他们的冲动。我的孙子和孙女不止一次问我那些教科书上写得罪行是不是我们干的。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们:是的,在那个时代我们没有选择权,我们也不知道真相,我们更丧失了辨别能力,一句‘为了公国的独立’就可以使我们将一切违反人类道德与良知的行为合法化,这就是扎比家族与吉恩公国留给我们的一切。”

我问他:“那您怎样理解0080年后发生的战争与杀戮呢?”

他停顿片刻说道:“我认为只要有人类,战争和杀戮就不会停息。如果非要对一年战争做一个总结的话,我认为0079年不是开始,0080年也不是真正的结束。你读过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么?我很欣赏他对于战争的一段解释‘首先侵略方对被侵略方使用暴力,被侵略方必然对侵略方报之以相应的暴力,这种相互的作用就把战争的暴力行动推向了极端。而一方为了使另一方屈服,必然会使用一切手段,一切新发明的武器来压到对方。这样随着科技的进步与武器的发展,战争的暴烈性注定将不断增加。’旧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是这样,宇宙世纪还是这样,如果你需要证据的话,买本《简氏防务周刊》吧,他们的MS和MA的发展记录的还是很全面。而那些在一年战争后依然到处散播战火的人也正是这段话最好的证人,艾格维尔·迪拉斯、加米托夫·海曼、哈曼·卡恩、夏亚·阿兹纳布……他们都是克劳塞维茨战争哲学观最好的现实例子。战争好像人类先天编好的执行程序,是人类本性中的一部分。即便是在0100年,我们吉恩这个SIDE国家主义与新人类思想的老祖宗都放弃自治权回归联邦后,还是诞生了一个马夫提,而他的主犯之一居然还是我们昔日的老对手--布莱德·诺亚的儿子,这简直是宇宙世纪最大的讽刺。所以不要指望人类社会能永远和平,我们只要做到避免重复前人的蠢行就已经很不错了。”

与布兰迪先生的谈话令我受益匪浅,临别之际,布兰迪先生送了我一本名为《永别了,吉恩》的书。它的作者是“吉恩独立战争研究会”的格里丝塔芙·林格。林格女士出生于0056年,基连·扎比上台的那一年她还在读中学一年级,战争爆发后,由于政治问题她和父亲同时遭到SS的监视,过着如同软禁般的生活,直到战争结束后恢复自由。她在战后热心于社会慈善事业与反战运动。曾先后担任“SS集中管理社区受害者协会”副主席,“不列颠作战遇难者家属联谊会”副会长。“战争孤儿基金会”主席。在战后的20年里从事着各种针对战争受害者的慈善活动,在迪拉斯舰队,泰坦斯,以及新吉恩兴风作浪的年代里,她不惧各方对她的威胁,声色俱厉的谴责它们的战争罪行,并为此多次险遭暗杀。在0100年吉恩共和国放弃自治权重新加入联邦后,她担任了“0079-0099吉恩战争历史博物馆”馆长,并获得了联邦政府颁发的“地球联邦杰出女性奖”,第241届“诺贝尔和平奖”等一系列殊荣。在辞去博物馆馆长职务后,她回到SIDE3加入了“吉恩独立战争研究会”专门从事一年战争历史的研究与编篡工作。曾先后著作并出版了《代号:大笨钟--伊菲修岛与悉尼海惨剧》、《基连·扎比档案》、《吉恩将领背后的女人们》、《死亡之手:吉恩SS》、《永别了,吉恩》等书。以下是她在《永别了,吉恩》一书做序时写下的感言:

对于那些在0069年基连·扎比上台后亲身经历了公国时期与独立战争的吉恩国人,以及那些在战后成年或出生的吉恩国人来说,对那场战争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每一代人都倾向于用自己的价值观来衡量或评价他们的前人。我曾不止一次的听到人们将我和我的同志比喻为旧世纪的塞斯·英夸特(注1),宇宙人民的叛徒。但他们却无法理解我们这代人的特殊经历,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人是懦夫、卖国贼,联邦政府的走狗。只有哈曼·卡恩或夏亚·阿兹纳布那种人才是宇宙人民的希望。他们甚至希望建立“第二吉恩公国”,或一个又一个新吉恩。但他们不了解独裁政府将那些政治理论神格化,极端化,并夹杂了种族主义私货后利用起来,将其披上一层邪教似的外衣后,所有接受他们政治熏陶与教育长大的一代人在那场人类历史上最为惨烈的战争中,做出了最为暴烈的军事行动和最惨无人道的战争罪行。而这些暴烈行动与罪行却大多数降临在了和我们一样的宇宙居民身上,甚至降临到了我们吉恩同胞自己身上。而当年那些暴行的执行者们却仅是以一种“信仰”的心态做出了那些骇人听闻的行为,基连·扎比则更是滥用了我们这代人对“信仰”的执着。我想这才是我们公国时代过来的人最大的悲剧。我们的后人看到迪坦斯的暴行后,都产生了一种对基连·扎比的怀念,但人们却忘记了正是那个扎比家的信徒--艾格维尔·迪拉斯与他的心腹爱将阿纳贝尔·卡多一手“协助”了迪坦斯的建立。而后来出现的两个新吉恩,哈曼·卡恩与夏亚·阿兹纳布,他们也毫无例外的将那些理想化的政治理念贯彻到了实际的暴烈行动中,从行为上讲,他们与基连·扎比并无二致。从0079年至今,所有的战争几乎都是那些打着崇高旗号的人发动的,但最后伤亡最大,付出代价最高的却总是我们宇宙居民自己。独立战争是这样,两次新吉恩战争还是这样,就在前不久那些人又差点对月球的居民再次使用同样的暴烈手段。对于经历了独立战争与两次新吉恩战争的老一代吉恩民众来说,这一切已经够多了。追求幸福,安乐的生活是每一个人类与生俱来的基本权益。如果说吉恩·兹姆·戴肯的理论是为了宇宙居民与全人类能够获得幸福新生的话,那么那些打着他理论旗号的组织或个人给我们宇宙居民带来的又是些什么呢?核武器,毒气瓦斯,还是拿我们的居住的家园去撞我们的母亲星球呢?这一切行动后我们又得到了什么,又付出了什么呢?不可否认,地球联邦政府有着让人厌恶的官僚主义和腐败问题。但今天我们选择放弃自治权,重新加入联邦政府,并不意味着我们放弃了宇宙居民的权益。而是以另一种和平的,温和的,更加成熟的方式来获得权益,这是我们吉恩人民从幼稚走向成熟的关键一步。也是我们告别战争,告别“宇宙问题儿童”的重要一步。

再见了,穆佐共和国

再见了,吉恩公国

再见了,吉恩共和国

再见了,我曾经的祖国

      
              格里丝塔芙·林格


UC.0100年3月21日 完稿于SIDE3阿基里斯市家中

在读完伊莲娜的著作后我曾萌生了想采访她的想法,当我致电“吉恩独立战争研究会”想取得她的联系方式时却被告之林格女士已于0105年4月20日在澳大利亚的Tasaday宾馆附近死于马夫提发动的恐怖袭击,享年49岁。

(注1):塞斯·英夸特:奥地利纳粹党人,帮助希特勒吞并了自己的祖国奥地利,纳粹主要战犯之一,战后被处死。

[ 本帖最后由 yekk13 于 2009-2-8 18: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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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叫二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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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8 05:43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为了祖国--战争后的吉恩残党们

自联邦政府成立,人类进入宇宙世纪后,全人类的通用语言便成了英语,祖国在英语里的拼写是“Motherland”即“母亲的土地”。尽管人类已大多数移民宇宙,尽管英语在这个时代已经成为了全地球圈人类的通用语言,但在每个族群的小圈子里,人们依然习惯使用他们原本的母语。比如以亚裔居民为主的SIDE2,那里的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依旧习惯使用他们原本的母语中文或日语。但无论在英文,中文,法文,俄文,还是德文里,祖国一词都是被赋予了极其神圣的意义。尤其是在战争时期,它能为参战军人带来无以伦比的勇气和牺牲精神。为了动员全民击退吉恩公国的侵略,联邦政府的各加盟国在文宣上都颇下了一番功夫。以联邦政府最主要的加盟国,G8成员国的中国来说,他们的传单是这样写的:“同胞们,吉恩鬼子已在1月3日攻击了我们大量同胞居住的SIDE2,数十亿同胞在那场惨无人道的袭击中痛苦的死去。现在,他们又对我们发动了规模更大的降下作战。为了让我们的祖国不再重蹈SIDE2的悲剧,为了给死去的同胞报仇。同胞们,拿起武器,把吉恩鬼子赶出地球去!祖国万岁!地球联邦万岁!”在其他战区,其他国家,类似的传单多如牛毛,他们毫无意外的都把祖国和自己民族的位置放在了联邦的前面,以此激励前线官兵的士气与牺牲精神。而吉恩·兹姆·戴肯的“SIDE国家主义”其设想的基本立意在于“让人类全体移民宇宙”进而实现地球生态的“重新调整”以实现其政治思想中的“地球圣域”,并首先在SIDE3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宇宙国家“穆佐共和国”。按照戴肯本人的理想,他希望穆佐共和国能够获得与地球联邦平等交流的“主权国家”地位。而联邦政府方面自然不会接受这种“异想天开”的要求,加上戴肯派在SIDE3的政治斗争中死去,以基连·扎比为首的扎比家族自然而然的登上了权利的最高宝座,进而建立吉恩公国,发动了以“公国独立”为旗号的“吉恩独立战争”,让千千万万怀着“为公国独立,为祖国而战”的吉恩年轻男子奔赴战场。为国而战,是“一年战争”中参战双方动员兵源时最具感召力的口号,同时也是最有效的手段。但和联邦军不同,吉恩在建国后曾经历了三次改朝换代,尤其以公国时代的影响最为深远。公国时代的军人们在战争结束后很多并未按时间向联邦军投降或向本国方面归队,他们大多隐藏在地球或宇宙的各个角落,甚至渗透到了联邦军自身内部,在祖国已经消失的情况下继续着属于他们的战争。0083年的迪拉斯叛乱,0088年的哈曼之乱,0093年的夏亚叛乱,以及0099年9月的月球危机,都和这些战后依旧活跃的吉恩军人有着莫大的关系。而这些“极少数”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在祖国消失后又是怀着怎样的一种信念维持着他们继续战斗的理由,继续与联邦政府为敌呢?而他们又是怀着怎样的心理和那些与自己信念有所不同的戴肯派,扎比派,共和国军,公国军之间合作的呢?历史留下的疑点实在太多了,而依然在世的吉恩残党老兵也越来越少,我必须抓紧时间。

在我采访的老兵中,劳尔·冈萨雷斯是最特别的一位,在以德裔居民为主的SIDE3,他这种西班牙血统是比较少见的。在公国时期,他们属于基连口中的“劣等人种”,所以冈萨雷斯先生仅仅只是公国国民。然而他最特别的地方并不在于他的血统,而是在于他是在知道战争已经结束的情况下,直到0083年10月23日才和部队在东非投降了联邦军。根据我对相关历史资料的调查,联邦军于0080年6月曾宣称非洲战线的公国军全部解除了武装。但实际上却有很多公国军的作战单位隐藏了起来,与联邦军展开了猫捉老鼠的游击战,冈萨雷斯先生就是隐藏起来的公国军非洲部队的成员之一。0083年后,虽然大部分公国军非洲残部已投降了联邦军,但直到0088年哈曼叛乱时,依然有前公国军非洲残部协助其实施对地球的降下作战。换句话说,这次的采访对象冈萨雷斯先生,就是联邦政府宣传的那些“少数极端分子”,吉恩残党的成员之一,而最主要的是他还是残当中为数不多的“国民”。

0105年12月12日,我从兹姆市乘坐定期航班来到了冈萨雷斯先生生活的14号殖民地,这是SIDE3的一座工业殖民地,一年战争中名声大噪的公国军主力MS--ZAKU,就是这里的吉恩尼克公司生产的,这里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架MS的诞生地。出了港口,51岁的冈萨雷斯先生亲自开车到港口迎接我。我们在港口的停车场用手机联络后,相互握手问好便坐上了他的车。冈萨雷斯先生是0054年生人,一年战争中他横跨了欧亚非三大洲,地球上最惨烈的几场战斗几乎都有参与。由于长时间的战斗生涯,他的一条胳膊留在了非洲,现在是靠机械义肢来生活。但义肢似乎并不妨碍他开车,我们过了两个街区,来到了冈萨雷斯先生的寓所。他家的客厅很大,已经挂好彩灯和饰品的圣诞树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息。冈萨雷斯先生摆上了两杯咖啡和两碟点心后,我们的聊天就开始了。

他告诉我:“我母亲一共生了我们三个兄弟,我在家里排行老大,两个弟弟分别比我小2岁,4岁。由于家里条件并不富裕,所以我和两个弟弟都选择了从军,一方面是立下战功的话我们就可以获得公民权了,另一方面是为了减轻家里负担,至少军队是管饭的,而且不时还能获得点特供卷,还不用交空气税、重力税和水费。我于0076年从军,通过了MS驾驶适应测试与训练。我们兄弟三个都被分配在了MS部队。在战争开始的第一天我们兄弟三个就都去了前线,都参加了不列颠作战和鲁姆战役。在宣布组建地球攻击军后我们三个又都被选中了。但到了地球后就没有在宇宙那么潇洒了。两个弟弟,一个在3月11日死在了伏尔加格勒,另一个在10月28日死在了圣彼得堡的大规模轰炸中。而我呢,从降下作战开始我就和弟弟们分开了,他们一个被分配到了第七机械化混成旅,一个去了哈尔科夫基地,而我则一直和部队一起,参加了莫斯科战役。莫斯科战役结束后,我们部队被调到了敖德萨与其他部队合并并接受补给,直到3月26日接到通知,我们被编成了“北京攻击部队”,准备参加3月31日的“老爹作战”。到了第二天,我们和来自开罗,北美的部队废了很大功夫才拿下了联邦军的北京基地,他们的抵抗比我们想象中要顽强得多。”

我像发现了宝贝一样,赶紧追问他:“你参加过北京作战?那场战役在历史里的相关记录很少,能告诉我一些么?”

冈萨雷斯先生说:“可以。为了这次北京作战,参谋部的人也算是做足了工作。原因很简单,那里是联邦军在亚洲最大的基地,在敖德萨,加利福尼亚被我们占领后,那里可以说是贾布罗以外联邦军最大的基地了。所以早在3月22日,他们就加强了那里的战斗力。另一方面,那里的守军主要都是华裔,而在两个月前的不列颠作战里,我们把他们同胞居住的SIDE2彻底毁了,还把伊菲修岛当作武器毁灭了澳洲大陆。而他们又是一个重视血统和亲缘的民族,自然对我们这些‘外星来的鬼子’更加恨之入骨,所以他们的抵抗远超过了我们的预料,直到北美方面以重型轰炸机搭载MS的方式突破了联邦军空军的攻击后,我们才真正突入了北京基地。在我的一年战争记忆里,我们所有人最不愿意被两种人俘虏,一个就是血液里都留着酒精味的那些‘伊万’,还一个就是那些丹凤眼的‘黄皮猴子’。”

我继续提问:“有一点我不明白,不列颠作战中被毁灭的SIDE有三个,SIDE2只是其中一个,为什么唯有他们对你们比别的联邦军对你们还要恨之入骨?”

他说:“这个问题我最早也不明白,在敖德萨战役失败后我逃到非洲,从亚洲那边过来的战友和我叙述后我才明白了原因。华裔这个族群可以说是有人类以来最古老,而且文明延续还建在的民族,他们学会洗澡,学会睡在床上的时候,你我的祖先可能连尾巴都没完全退化干净呢。之前已经和你说了,他们比较传统,非常重视亲缘与血缘,我不是很了解他们的文化和文明,但我知道他们的新年是叫做春节,每年到了这个节日,无论是住在SIDE,还是住在地球,他们都会去他们的长辈家里吃‘团圆饭’。即使联邦政府的签证审查制度再苛刻,他们也会耐心的等待签证下发,好去SIDE或地球与长辈或亲属团聚过年。你算算吧,我们在SIDE2做的一切让他们多少人永远吃不到团圆饭,就知道他们为什么比其他联邦军更恨我们了。而另一方面,伊菲修岛是唯一一个遭到毒气攻击后,所有居民痛苦死去,而且在死后还被我们当成武器丢在了地球上,引用他们华裔的话说似乎是‘死无葬身之地’吧,这对他们‘入土为安’的传统来观念来说,我们又一次突破了他们的道德容忍底线。而公国对于有色人种,犹太人,斯拉夫人,以及我这种拉丁人的待遇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不知道的话可以参考下吉斯林在地球建的那些‘社区’。”

难怪联邦政府与吉恩方面在战后都不愿提起亚洲战线,对吉恩与联邦双方面来说,那里的战斗实在太残酷,“社区”在那里的运作怕是也杀死了不少无辜平民,以至于战后双方都不愿过多提到亚洲战线的问题。我一直感到很奇怪,亚洲战线作为一年战争中联邦军第一次反攻作战的地点,联邦军在没有MS的情况下,而且是在公国军势头正盛的情况下,仅靠传统武器就夺回了如此重要的一块失地,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撑着那些参加作战的人冒着公国军压倒性的武器优势,却依不顾伤亡,强攻下了被吉恩占领的北京基地。虽然每次一年战争周年纪念日时,联邦政府总不忘感谢亚洲战线的军民们对吉恩的奋起反抗,但亚洲战线的伤亡资料却在任何一本史料里都无法查询到,亚洲战线尤其是中国战区的伤亡数字至今依然是联邦政府的一笔“糊涂账”依然是联邦CIA的“高度机密”,但也由此引发了我对曾服役于亚洲战区吉恩老兵的兴趣。

我们继续聊着老人的经历,在北京作战后,冈萨雷斯先生在北京基地驻留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他倒也乐得清闲。但清闲的日子没多久,随着联邦军在乌克兰利沃夫近郊的一些小动作。他和其他部队于5月4日被调回了东欧赫梅利尼茨基基地,5月13日联邦军第6机械化混合试验部队在利沃夫郊外将赫梅利尼茨基基地所属的MS侦察部队全部击破,这一看似平常的攻击却惊动了公国军欧洲方面军司令尤里·格拉内少将,他于5月15日亲临赫梅利尼茨基基地,同时视察了罗马尼亚战线的战况。

“纵然联邦军只用传统武器击破了你们的MS,但也不至于让欧洲方面军总司令亲临吧。”

冈萨雷斯先生摆了摆手,摊开了一张0080版的地图,打开了话匣子:“联邦军盘踞下的利沃夫,就好像一颗楔入乌克兰的钉子,如果不把他拔除格拉内将军就无法发动对贝尔格莱德一带联邦军的攻势,不彻底肃清南斯拉夫的联邦军,罗马尼亚的战线就没安全可言。那支击破我们MS侦察部队的联邦军提醒了格拉内将军这一点, 为肃清这一地区的联邦军,为即将发动的贝尔格莱德攻势解除后患。格拉内将军组织了一个机甲大队于5月23日从赫梅利尼茨基出发,向联邦军盘踞的利沃夫发动了进攻,我也参加了这次行动,我们当天就占领利沃夫基地。乌克兰西南地区终于连成一片。联邦楔入的钉子被拔除后,我们终于能放开手脚对付贝尔格莱德的联邦军了,我们部队在5月27日抵达了蒂米什瓦拉基地,第二天对贝尔格莱德的联邦军发动了进攻,并与联邦军在多瑙河的部队发生了交战。贝尔格莱德简直是我的克星,它是我一切厄运的开始,我们在多瑙河打了一天一夜,却被索非亚赶来联邦军给夹击了,由于损失惨重只能撤回蒂米什瓦拉重新休整。6月19日,我们再次对贝尔格莱德发动了攻势。为了能彻底拿下贝尔格莱德,除了调动蒂米什瓦拉的部队,布加勒斯特的部队也向罗马尼亚平原进发。原以为这次可以攻下贝尔格莱德,但我们还是失败了。布加勒斯特出发的部队在多瑙河北岸和联邦军第63机械化师交上火了,而且联邦军在他们的背后投下了俘获来的MS-05,他们被困在了罗马尼亚平原。我所属的部队虽然突破了贝尔格莱德北部防线,却比他们还倒霉,我们遭遇了正在前线视察,联邦军少有的名将--雷比尔。雷比尔亲自挂帅,我们被他彻底咬住了。而索菲亚方面的联邦军再次恰到好处的赶来了,罗马尼亚平原的部队被消灭了,而我们贝尔格莱德方面的部队也损失惨重,我们只得再次撤回蒂米什瓦拉。”

冈萨雷斯先生喝了口咖啡,润了润嗓子继续说:“回到蒂米什瓦拉,我们再也没有更多的补给了。到了7月4日,联邦军发动了大规模空袭,而我们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力,被迫放弃了基地撤退到了利沃夫。到了利沃夫后,我们又于7月14日分三路向克拉科夫的联邦军发起了进攻,谁知道主力部队居然被联邦军彻底消灭,我们再进攻也没任何意义,只得撤回了利沃夫。自从来到利沃夫后,我们部队的任务就是负责防范来自克拉科夫方面联邦军的进攻。这一时期我们虽然和联邦军时不时有零星的交火了,双方倒也没有什么大的伤亡。10月6日除了负责基地警戒的人以外,所有人都被要求观看卡尔玛·扎比的国葬。说实话我对这个奶油小生及他的全家很反感,如果不是因为他家族背景的话,地球攻击军的司令官位置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上校,这个上校的军衔还是因为他的姓氏才拿到的,老实说我很厌恶扎比家的人,我们一家在我祖父那代移民到SIDE3是为了追随戴肯先生的伟大思想而来。扎比家上台后,公民与国民,血统与家势成为了衡量人的一切标准,我的拉丁血统,家里又是戴肯派的,所以我们只能全部参军才能改善下糟糕的生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扎比家和那个基连带来的。但厌恶归厌恶,他的死却令北美的指挥系统,甚至整个地球攻击军的指挥系统处于一片混乱,这对已经开始陷入战略僵持阶段的我军来说是很不利的。10月29日,我们收到通知,要求我们各基地加强战备以应对联邦军的新一轮进攻,随后的几天里我们基地也得到了人员和装备上补充,很多来自其他战区的部队也被调来了,看情况就知道,这次联邦军的来头肯定不小。”

在冈萨雷斯先生的部队得到补充后不久,一年战争中地球战场上最大规模的战役终于爆发了。0079年11月7日,扭转了整个地球战场战略格局的敖德萨战役爆发,联邦军动员了全部地上力量的30%,分别从波兰方向,罗马尼亚与保加利亚方向,向公国军方面防线推进。乌克兰以北的联邦军也同时对公国军方面发动进攻,而在黑海对面的安卡拉,从战斗开始就没中断过飞弹攻击。在这场战役中,联邦军甚至还投入了令公国军闻风丧胆的--RX-78-2-GUNDAM,和30架联邦的量产MS--RX-79GM,以牛刀之势向基辅方向推进。11月8日,联邦军远程火箭炮群开始全力炮击公国军右翼防线并成功制造混乱,左翼方面军各部队开始向黑海沿岸进行突击。11月9日联邦军右翼方面军成功攻占了基希讷乌基地,逐步逼近敖德萨地区,联邦军中央集团军群也成功攻入基辅北面,公国军各防线遭联邦军突破,各主力部队陷入了联邦军的分割包围中。见大势已去,公国军敖德萨防御作战指挥官马·克贝上校逃往宇宙,欧洲方面军司令尤里·格拉内少将则向亚洲方面撤退,与亚洲方面的基尼亚斯·萨哈林所属部队会和。两位指挥官的撤离使整个敖德萨战线彻底崩溃,残存的公国军士兵大部分向联邦军投降,部分残部则分别随尤里·格拉内逃往亚洲,或逃往非洲与非洲方面军会和。

冈萨雷斯先生整理了下情绪说:“那场战役实在太可怕了,连续3天的时间爆炸声就从没停过。联邦军的炮弹,火箭弹如同雨点一样砸在我们的阵地上,很多运气不错的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炸死了,有些甚至是被活活震死的,他们的眼睛鼻子和耳朵都流出了血。那些运气不好没被炸死的,我们只能看着他们在地上把流了一地的肠子往自己肚子里塞,在满地的残骸中找自己的手脚。但我们根本帮不了他们,因为我们自己都帮不了自己,所谓的防御战根本就是撤退战。三天的时间基本都是在撤退,撤退,再撤退。直到指挥官都跑了,我们才和其他能聚集到的,还有行动能力的战友撤退到了非洲。我原本打算和格拉内将军一起去亚洲的,幸亏我没去,听说去了那里的伤兵在撤离地球时被联邦军的GM-S给击毁了,所有人都死了,格拉内将军也死在了亚洲。为了能尽快逃离联邦军的炮火笼罩,我的ZAKU都被丢在了敖德萨。到了非洲后,对于从敖德萨开始一路逃亡的我来说,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我得到了一台MS-09F/Trop-DOM。虽然我们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一直谋划想重返欧洲,但公国的国力已经明显疲惫不堪。除了我们这批从欧洲败退的残兵外,阿非利加战线几乎没有任何补充兵员了。就连我得到的那台DOM,还是因为他的驾驶员无法到位才落在我手里的。而且联邦军为发动‘星一号作战’进攻宇宙,必须扫除在地球上的我军,根本不会给我们缓冲机会,没多久我们就被重新整编,和联邦军的非洲扫荡部队接战了。而指挥这次扫荡战的就是那个被我们称为‘屠夫’的加米托夫·海曼,落在他的手里还不如死的好,整个阿非利加战线我军与联邦军部队损失都很大,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伤亡。”

为使“星一号作战”能顺利实施,将战场转移至宇宙,以直逼吉恩公国的巢穴--SIDE3。联邦军发动了在全地球范围内,规模浩大的扫荡作战。于12月5日对盘踞在非洲地区与北美地区的吉恩军残部发动了进攻。亚洲方面也发动了“大亨作战”,肃清了本已不多的吉恩亚洲方面军。三大战区由其以非洲战线最为惨烈。非洲战线的指挥官就是后来那个臭名昭著的屠夫集团“迪坦斯”的最高长官--加米托夫·海曼,他是一个众人皆知的“地球至上主义”者,从骨子里就歧视宇宙居民。他在夺回北京基地的战役中,他所属部队的成员就曾做出过虐待战俘的事。在非洲战线上,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落在他所属部队手里的公国军士兵,只要不被上面知道,难免要被他所属的部队“开小灶”。因此他在公国军中得到了“屠夫”的外号。由他指挥的非洲扫荡战对公国军的士兵们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但比“屠夫”本人更恐怖的是这次非洲扫荡战联邦军足足调动了他们全部地上兵力的20%,在数量上是非洲方面公国军残兵的20倍。为了缓解兵力悬殊所带来的巨大压力,公国军投入了他们的U艇部队,以求在海上阻扰印度洋方面的联邦军登陆部队。但面对巨大的数量差,U艇部队的投入依然是杯水车薪。在联邦军成功登陆后,冈萨雷斯先生的部队又重复了在敖德萨时就在做的事--撤退。在联邦军北非方面军与印度洋登陆部队的两面夹击下,公国军出现了两种选择,撤退与顽抗到底。撤退的话,唯一能逃往宇宙的港口便是阿拉伯半岛的亚丁港。但面对联邦军两个方面军的夹击,逃往亚丁的道路无疑是漫长而艰难的,从非洲到亚丁的逃亡路线几乎成了联邦军的天然屠场,无数公国军的官兵永远的倒在了这条回家的死亡线上。

冈萨雷斯先生继续说着他的经历:“非洲的天气简直令人难以忍受,我们部队一路上边打边撤。不知道为什么,联邦军的部队好像玉米田里的蝗虫一样,根本打不完一样,打完一批马上又补上一批,最艰难的时候我足足在DOM上坐了72小时而没下过驾驶舱。最痛苦的时候就是我失去这条胳膊的时候,那次是因为整备兵的失误,我的胳膊被卷进了Magella的履带里成了肉泥。我当场就疼昏了过去,醒来后我已经在东非的金巴莱多基地了,我被告知最后一班逃生舱已经走了,我们被丢在了地球上。说实话,当时我想到了自杀,我想念我的母亲想念我的家人,但却不得不留在这个地球上最炎热,最落后的地方,我当时想到的就是我永远回不了家了。但我最终没有自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好几次已经把枪管塞进了嘴里,却始终扣不下扳机。我在战场上和联邦军以命相搏从来没害怕过,但现在我却下不了手给自己一枪,我不得不承认,我怕死。就这样我在诺渊·比达少将指挥的基地里度过了三年的时光,由于我落下了残疾,基地里又没有可以安装的义肢和能做接肢手术的医生,战友们基本不让我和他们一起去打猎,也不让我一起偷袭联邦军的补给队。每次总是将做好的食物送来给我们这几个伤病号,将军和战友们对我们都很照顾。直到0083年‘阿纳贝尔·卡多’那个SS来到了这个基地,那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那个叫做‘GUNDAM’的联邦军MS,虽然基地里的战友们和将军对他的到来欢呼雀跃,但我却很平静,一方面是我厌恶SS,另一方面我想卡多这种‘优秀人种’也不愿意看见我这种‘劣等人’吧 只要他不叫我一个残疾人去打仗,随便他想干什么。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比达将军的副官巴里少尉将基地的全部成员召集起来,我们被告知将在HLV发射后,将军和出战队员全部战死之后向联邦军投降。包括我在内所有的战友们都哭了,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卡多是何许人物,将军作为一个少将为何愿意为一个少校去和联邦军搏命。但我们所有人在将军的照顾下在这里度过了三年的时光,现在知道将军将在不久后死去,连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请愿要继续战斗下去。巴里少尉转述了将军的遗言:‘士兵们,三年来你们大家都很勇敢,我为与你们共同作战而骄傲,为有你们这样一群忠于吉恩的部下而骄傲,你们有权享受和平的生活,在我死后请听从巴里少尉指示向前来这里的联邦军投降,回到思念你们的亲人身边,你们已经付出的够多了。’”叙述完这番话,冈萨雷斯先生已经老泪横流了。

冈萨雷斯先生在战友的搀扶下来到了地面上,正式向来到这里的联邦军投降。在投降的时候他看见了两样东西,一样是诺渊·比达少将那架已经弹痕累累的ZAKU,另一样是击毁它的“GUNDAM”。冈萨雷斯先生在战后既没投降联邦,也没按时归队,他在被定为战斗失踪人员后被撤销了军籍。由于战争末期,公国军内部一片混乱,他的档案材料也在混乱中遗失。联邦军只在一份入伍通知书上查到了他的名字证明了他的军籍,却没有查到他参加不列颠作战、鲁姆战役和其他战役的相关档案,再加上他身体上的残疾,联邦军很快将他释放。他于0084年2月回到了SIDE3与家人团聚,拿着联邦政府开具的战俘证明材料,向战后成立的吉恩共和国政府申请恢复了军籍并补办了退伍手续同时也真正获得了公民权,他拿到了三年的退伍津贴,接受了兹姆市国立医院安排的接肢手术,在成功装上义肢后从事着邮递员的工作。由于战争,他成了家族唯一建在的男丁,家族延续后代的任务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他在结婚后与妻子生下了三个男孩。他与家人一直平静的生活在14号殖民地,老人一直不愿意在孩子们面前承认自己是真正的吉恩残党,他说他只是不想被联邦俘虏,也不想在继续打仗而已。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孩子们却总是不怎么愿意来看他。

“孩子们一直不愿意来看我,除了圣诞节,他们都不怎么愿意和我接触。实际上至少在对祖国的爱这方面,我们每个吉恩国民与公民都是一样的。虽然我们对扎比家的看法各不相同,但对祖国的热爱是相同的,也正是在这种心态下才参加了那场战争。这也是我为何没在敖德萨投降联邦军的原因,我虽然厌恶扎比家的人,但我更不想把祖国拱手送给别人,尽管他已经不是戴肯先生时候的祖国了。我留在非洲是半自愿的,战争结束后我虽然很想家,但那个时候的我还没能完全放下那份军人的自尊,另一方面金巴莱多基地的战友们对我的照顾,在那里大家都是患难与共的战友,没有国民公民或人种之分,也没有对肤色的歧视,这令我更不忍心离开他们当一个逃跑的懦夫。而客观原因则是我不想落在联邦军手上,尤其不想落在那个‘屠夫’的手上。我不是艾格维尔·迪拉斯或阿纳贝尔·卡多那种疯狂崇拜基连·扎比的SS,也不是哈曼·卡恩或夏亚·阿兹纳布那种理想主义政治偏执狂。就我自己来看,我觉得我只能算是‘半个残党’。”

离开冈萨雷斯先生的寓所在去港口的路上,我反复琢磨着“半个残党”这句话。冈萨雷斯先生当年的心境是极为矛盾的,他在这种矛盾中在非洲度过了艰苦的三年,在精神与肉体上都受到了残酷的折磨。祖国在每个人的心目中都是神圣的,在冈萨雷斯先生心中也一样。虽然他厌恶扎比家的人,但却不想祖国落入敌国手里。虽然他很想回家,但作为军人的他,有着军人那种特殊的自尊心,在对祖国和信念的执着上要远强于一般人,加上对战友的情谊让他不得不把对家乡的思念埋在心里。在祖国与信念,家乡与亲人之间,他们选择了前者。我的一位华裔同学曾说过一句:“自古忠孝不两全”。大概就是指冈萨雷斯先生这种人吧。但选择的代价就是他们必须承受这种选择所带来的心灵上的折磨。或许这种矛盾和心灵上的挣扎在每个“吉恩残党”身上都普遍存在的,也许正如老人所说的那样,他们大多数可能都是“半个残党”。

[ 本帖最后由 yekk13 于 2009-2-8 18:5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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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kk

算了...就叫二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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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8 05:45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死亡代言人--吉恩SS

约翰·海涅先生住在奎恩泽姆市的贫民区。我选择他作为采访对象的一个主要原因是:他曾是那臭名昭著的吉恩SS队伍中的一员。

一年战争时,不光是联邦军士兵和“社区”里的囚徒,就连吉恩国防军的士兵都认为SS是一支令人恐怖的特殊队伍。SS是Schutzstaffel的缩写,即元首卫队。是基连·扎比的私人卫戍部队。和旧世纪的纳粹党卫军不同,吉恩的SS一直没有独立的,固定的作战单位。他们多是被打散后投入各部队,作为辅助兵种和督战目的使用。真正的武装SS在实战中投入的次数很少,但这很少的次数却给联邦军的官兵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海涅先生出生于0051年,在军校毕业后他就被选入了SS,属于SS中的老兵了。他在战前就已结婚,并育有一女,但到现在为之却都是孤身一人生活。海涅先生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苍老的多,战争的苦难与战后贫困的生活使得他比与他同龄参战的老兵们都显得老很多。在准备采访海涅先生前,我曾读过一些关于一年战争的书,所以对SS并不陌生,但我对这支号称“死亡之手”--基连·扎比卫戍部队的真正了解还是始于对海涅先生的采访。与很多远距离观察SS的人,以及在书上认识SS的人比较,海涅先生对这支特殊队伍的诠释无疑更具权威性。

我通过老市长的关系,联系到奎恩泽姆市的老兵协会,而在我的采访信息发布后,海涅先生是第一个接受我采访的老兵,而且还是个前SS老兵。获知这一信息的我很快定了张前往奎恩泽姆市的机票,负责接机的是老兵协会的秘书,再去找海涅先生的路上,秘书才告诉海涅先生已身患晚期癌症,时日已经不多了,他希望在死前将他曾做过的事说出来,以获得心灵上的安慰。换句话说,我这次的采访已经不是一次老少一代人间聊天的程度了,而是帮助一个快离开这个世界的老人,完成他的遗愿。大约开了半个小时的车,我被带到了一座一年战争后被重新开放的天主教堂前,被告知海涅先生正在里面等我。

这座教堂在0078年遭到吉恩当局的封锁,相关神职人员被逮捕后或被杀害,或被监禁。在公国时期,公国政府是反对一切宗教与宗教活动的。由于宗教和地球关联系很近,所以公国对他们发动了强烈的迫害和排斥。尤其是对犹太教,伊斯兰教和佛教的排斥最甚。但尽管排斥,并不代表吉恩公国时期没有“宗教”和“上帝”,只不过它们被换成了“地球圣域崇拜”与“元首是我们的上帝”而已。我推开了教堂的大门,海涅先生已经在里面等我了,他带了一顶软布帽以遮挡那因为癌症已经掉光的头发,身材干瘦的他在教堂的长椅上,嘴里念念有词的做着祷告。我静静的站在他背后等待着他,做完祷告后,老人转身和我打了招呼,并伸出那微微颤抖的手和我握手后,示意我坐在他身边。一番寒暄后,海涅先生打开了话匣子。

老人看着教堂里的圣母像说:“年轻人,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在这里么”“愿闻其详。”我简短的回答道。

老人转过脸来看着我说:“因为这里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犯罪的地方,也是我打算死后安葬的地方。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在基连《优秀人类生存学说》的鼓动下在军校毕业后就加入了SS,我们家在戴肯时代就是戴肯理论的支持者。扎比家上台后,我们一家开始产生了分歧,父亲是个知识分子,在大学里当音乐教师,他一直对扎比家的执政颇有微词,认为基连最终会把我们带入战争与失败的深渊。这和我对基连的疯狂崇拜形成了鲜明对比,但父亲毕竟比我更加理智,他虽然对扎比家有微词,但却懂的如何保持沉默以保护自己和家人。而母亲呢,她是一个典型的家庭妇女,对政治毫无兴趣,勤劳善良,对我和父亲的照顾无微不至。即使战后我被父亲赶出了家门,母亲也经常背着父亲来看我。这就是我的家庭,知识渊博且头脑冷静的父亲与善良勤劳的母亲,但那个时候的我迷失了,我把基连和扎比家视若上帝,从而忽视了对家庭的重视。所以高中毕业后,我背着父亲选择了军校,而没有按照父亲的期望去学音乐。我在军校时的成绩还不错,获得了MS的适应测试与训练,虽然没有那些名门子弟那么显赫的背景,但我还是被SS录取了。并进一步接受了情报与特务训练,专门从事一些你在某些书上看到的那些罪行。而我第一次犯罪的地方就在这座教堂,0078年的圣诞节,我在这里杀害三名教士、修女,和五个在祷告的老人。这里的副主教试图阻止我们,被我们大队长当场枪杀。我们逮捕了这里的主教和其他神职人员,而罪名是:宣传SIDE国家主义与地球圣域以外的宗教与哲学,否定新人类思想与《优秀人类生存学说》。非法集会,宣传厌战反战等和平言论。煽动人民反对现政府,未经官方许可大量发放粮食与水。他们有些人被我们直接扔进减压舱,有些被我们虐待拷打,有些被起诉后处死。如果不是迪金和基西莉亚的介入,估计基连会让我们把他们都杀死。虽然这是我成为SS后第一次杀人,但我当时没有任何负罪感和心理压力,甚至认为这是一种殊荣。毕竟那个时候,大多数国防军和SS的士兵都还没杀过人,而我已经杀过了,并且在后来战争爆发后杀了数不胜数的人。”

听到了数不胜数一词,我赶紧发问:“莫非你参加了不列颠作战?参加了对殖民地的核攻击?”

老人继续说:“是的,你很聪明,年轻人。开战后,我分别参加了不列颠作战与鲁姆战役,我一共亲手摧毁了两个殖民地,在1月3日攻击中我被分配在了公国军第一联合舰队SIDE2方面奇袭部队。说是奇袭,其实和旧世纪的“偷袭珍珠港”差不多,直到攻击持续了45分钟后,联邦军的殖民地驻留部队才收到了我们将发动袭击的电文。我们是采取两机编队的模式攻击殖民地的,在消灭了联邦军大部分力量后,我和我的僚机相配合,一机先破坏殖民地的外壁,另一机在将核弹对准被破坏的外壁裂口,将核弹直接打入殖民地内。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最大程度破坏殖民地主体,破坏殖民地的防空洞,防止有人活着逃离出去。在破坏完成后,我们被命令在该宙域寻找任何可能逃离的联邦军或殖民地的救生艇与逃生船,并将他们摧毁以灭口,就这样我又亲手击毁了7艘逃生船。开战仅仅不到一小时,我一共杀了2000多万人。回到母舰后,那些国防军的军官全都沉默着不说话,只有我们这些恶魔还在有说有笑,相互炫耀这自己那一炮杀了多少人。然后我们召集所有参战人员训话,告诉他们不能对外说出真相,否则等待他们家人的就是减压舱和SS的‘思想改造’。而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人受不了内心的折磨饮弹自尽了。我命令那些士兵把这个人的尸体扔出舱外,并告诉他们吉恩不需要这种懦夫。”

就在海涅先生他们继续执行不列颠作战的时候,按照提前安排好的剧本,吉恩公国本土的ZeoNet新闻台报道了经过各SIDE被全数毁灭的新闻。不同的是加害者变成了联邦军,在ZeoNet的新闻里,联邦军的殖民地驻留部队为防止各SIDE迎接公国军的解放,悍然向各SIDE发动了核攻击,所有居民被邪恶的联邦政府杀害。1月6日,被蒙蔽的吉恩公国民众集合在总帅府前游行,并向基连总帅请愿为他们的同胞报仇。而基连也故作哀伤,出来接受了民众的请愿,并表示压上自己与扎比家族的名誉,以人格担保会为各SIDE的死者报仇。按照接下来的剧本,1月10日,伊菲修岛坠落地球,唯一的一点遗憾是它没能按照预定轨道坠落至贾布罗,而是落在了悉尼。虽然作战失败了,但宣传战却获得了很大成功,吉恩的民众们获知殖民地坠落地球后,全国陷入了癫狂状态,所有人为之庆祝。直到战后,人们才知道了真相。而这时的海涅先生,正在地球轨道附近与联邦军地球轨道舰队交战,直到他们看着殖民地坠落后方才离去。

“联邦军的抵抗非常激烈,这使得拥有MS和米诺夫斯基粒子的我们都有些吃不消了。在大规模舰队密集光束炮的轰击下,我们MS部队都很难施展开来。你不要看好莱坞那些获得奥斯卡的小丑导演们拍的电影,我以一个参加过实战的老兵的亲身经历告诉你,当你看见光的那一刻,你已经死了。除了那些能预感攻击的NT,没有几个人能躲过去,我们只能靠判断射击轨道来规避攻击。加上当时联邦军的地面基地几乎把所有旧世纪时期库存的核弹打了上来,所以在地球轨道附近的交战中,我们部队的损失很大,和我一起参加攻击SIDE2的僚机,他驾驶的ZAKU被萨拉米斯级巡洋舰的主炮直接命中,一瞬间就被汽化了。而我的ZAKU也遭到了重创,被迫提前退出了战斗。随着伊菲修岛逐渐接近引力圈,联邦军的轨道舰队与地面拦截导弹也停止攻击了,估计是为了避免造成更多的碎片。我们一直看着伊菲修岛一点一点的坠向地球,直到看到地面上闪出了一道耀眼的光,那效果就好像好莱坞的灾难片一样,那一定是死亡之光。但意外的是这一刻我们这些SS和那些国防军们都没有兴奋,殖民地是我们宇宙居民的家,在我们眼里这个家是那样的庞大,而当它坠落到地球时,我们看着它一点一点的下坠,直到变成一个点。‘地球真大啊’这是我当时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们的家和地球相比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我想那时候舰内的所有人和我的想法都大致相同,我开始意识这场战争可能会是一场恶战。”

我说:“看来你那会已经意识到战争可能会失败对么?”

海涅先生回答我说:“并不完全是那样,你要知道,我在当时是一名坚定地SS成员,是基连·扎比的崇拜者。我当时只是感到这场战争可能会变成一场持续数年的恶战,并没想到我们会失败,那时的我始终坚信我们吉恩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战争的结果我只猜对了一半,对的是战争的确偏离了当初速战速决的意愿,变成了一场持久的常规战,而错的是我们只支撑了一年就崩溃了。你知道鲁姆战役吧,我们当初不惜一切代价发动鲁姆战役,就是为了将战争引向速战速决的方向。我们释放假情报,让联邦军认为我们将会发动第二次不列颠作战,会把SIDE5的殖民地再次坠落到地球上,故意引联邦军落入我们设置的鲁姆陷阱里。很不错,联邦军真的中套了,他们集结了包括月神2号在内的几乎所有舰队在鲁姆与我们打了那场所谓的‘决战’。这次决战不打还好,打完后所有人都想赶紧结束战争,你不要相信好莱坞电影里的那些特技镜头中联邦军被我们打得连续爆炸,其实至少在我们MS部队奔赴战场前,被打得连续爆炸的恰恰是我们。鲁姆战役不同于不列颠作战,不列颠作战只不过是我们发动突然袭击,偷袭成功而已。即使是不列颠作战的偷袭,我们在SIDE5方面的部队也被临时组织起来抵抗的联邦军殖民地驻留部队给打退了。而鲁姆战役则是在双方都知道的情况下,提前准备好后开战的。这一打我们才意识到我们和联邦在国力军力上的差距,即便我们MS部队投入到了作战,联邦还是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损失。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在消灭了联邦的舰队后,再次展开了对殖民地的核攻击,原因和SIDE2一样,防止这些殖民地成为联邦的盟友而加重我们在战争中的负担。由于之前和联邦的战斗使我们吃了些苦,所以我们也将这些怨气撒在了殖民地居民身上。这也是我第二次用核弹攻击殖民地,那一炮我又杀了2000多万人。战争开始仅仅两个星期,我就杀害了近5000万的生命,而那时的我却将这些作为一种殊荣和同僚间炫耀。”

我大着胆子问他:“你们当时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态?按照戴肯的理论,甚至基连的理论来说,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宇宙居民啊,都是‘高等人类’啊,为何你们,或者说公国军会对这些和你们同为宇宙居民的‘同胞’下此毒手呢?”

海涅先生很平静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其实这也很好解释,我毕竟是SS,还是能够接触到一些在新闻封锁下,平民所不能接触到得一些事实的。这些事实就是那些没有参与独立运动的各SIDE,他们的生活物资,基本福利要比我们吉恩公国好得多。那时的我又深受基连理论的影响,自然将这些同为宇宙居民的‘同胞’视诺叛徒。而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我们公国为了宇宙居民的自由与独立在单方面与联邦抗争,而你们却为了面包甘做联邦的走狗’,而且这些SIDE的居民构成在公国也属于‘劣等人种’,最多也只能是国民而不是公民。在这种政治细想与种族主义的熏陶下,我并不同情那些被我杀死的无辜的人,甚至很庆幸自己能获得这份任务。而现实需要方面我也说过了,是为防止他们成为联邦的盟友而加重公国的战争负担。这就是当时的我,一个被政治戏弄并迷失在其中的SS。”

“你们是不是认为消灭所有殖民地,毁灭联邦军在宇宙的制宙权就可以达到速战速决的目的了?”

海涅先生说:“看来你采访我之前的确做足了准备,年轻人。是的,我们当时的战略目的就是如此,按照我们的理解,如果宇宙中只有我们SIDE3和那些亲吉恩的月面都市与SIDE6的话,再消灭掉联邦军的宇宙舰队,令联邦军再也无力对抗我们,我们就能够提出有利于我们的停战条约,获得真正意义上的独立,并凌驾于地球联邦之上。而现实也要求我们必须与联邦军停战,鲁姆战役我们的损失要比现在公布的资料还要大的多,老实说那会我们没人想继续再打下去了,并不是因为我们当时厌战,而是公国的军事力量已经到了最大张力,不能再继续消耗下去了。虽然我们宣传中声称我们获得了胜利,但那绝对是一次惨胜。所以基连并没借势乘胜追击,而选择了与联邦政府和谈。说是和谈,其实就是劝降。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由于公国当时忙于强化本土防卫的‘神盾作战’(注1),导致了联邦军的特种部队潜入了SIDE3,从而导致了1月29日雷比尔被救出一事。雷比尔的救出对我们来说是简直是一场灾难的,原本有利于我们的停战谈判变成了一场战争规则的制定,原计划中的‘停战协议’却变成了一份《南极条约》。那一刻开始我们不得不陪联邦军打一场持久战,速战速决的设想彻底破灭了。《南极条约》缔结后的第二天,公国开始组建地球攻击军,我自愿报名参加了地球降下部队。一方面我想为公国的战局再尽一份力,另一方面我也想离开基西莉亚那里。或许你不知道,我们MS部队多数都属于基西莉亚的‘突击机动军’,虽然表面上我们都是机动军的成员,但实际也分为了基西莉亚派与基连派。而我自然属于后者,加上我本身是SS,职责之一就是要在最危机的时候发挥监军作用,以遏制基西莉亚可能的政变。所以去地球来说对我这种军衔并不高的SS来说是最合适的,我被编入了地球攻击军第二地上机动师团,随后参加了纽约的降下作战。后来我们一路渡过科罗拉多河向加利福尼亚发动进攻,并在3月13日占领了那里的基地,还获得了大量的完整装备。一方面我们认识到了这些传统装备的作用,一方面开始将那些传统装备的生产工厂进行改装,开始生产MS。由于我当时被派去负责北美地区的工厂改造工作,所以错过了北京作战,幸好我没去,听说那一仗我军损失不小。后来我一直在北美战线服役,穿行于各条北美战线间。直到木马来犯前,我们的工作相对还算轻松,战线也开始呈现了胶着状态。很明显,公国的国力开始不足了,而国力越是不足,SS的工作就更加繁重。不但要时时穿梭在各条吃紧的战线上,还要负责占领区的生产与‘社区’的运作工作,尤其是为了应付吉斯林交代下来的差事,‘社区’的运转已经是超负荷状态了,我们几乎每个星期都得从占领区里抓些人凑数字好呈交给吉斯林那个变态狂。对他而言,好像死亡数字增长越快越能从中得到快感。”

我赶紧问道:“莫非你也在社区工作过?”

“没有!”海涅先生回答的很坚决,他继续说道:“如果我在那里工作过的话,我是根本不可能还在这里和你谈话的。在战争中,我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战场上,只有在换防后,在后方我们才执行吉斯林布置的任务,而我也只是负责按上头提供的名单抓人而已。但我也因协助屠杀在被俘后被关押到0081年才被释放,直到战争结束,我才第一次看见了‘社区’,以前也只是在和同行的交谈中听说过而已。尽管国防军里也有和我关系还不错的士兵试图打听过,但我通常不会和他们说任何事,一方面是我不能说,另一方面我也确实不知道,只是一些同行间支离破碎的一言半语,我也不想因为传播这些事被SS内部审查。我是在12月13日于纽约被俘的,我当时的样子很不光彩,我听SS的大队长说SS成员一旦被抓住就会被虐待致死,而且就公国军内部来说,国防军似乎也挺喜欢看SS吃苦头,所以国防军投降的代价远比我们低,而他们似乎也乐于在投降前杀了SS再向联邦军投降。我在纽约防御战后和部队失散了,为了防止被联邦军抓住,我本想找一件联邦军的军服。可很凑巧的是没一件合适的,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把一个国防军的军服扒了自己穿上。我这样做主要是为了能追上我的部队,就算被联邦军抓住,至少能在联邦那里蒙混过关以隐瞒我的SS身份。但我还是失算了,首先当时那一地区全是联邦的地盘,我被抓住只是迟早的事。12月13日,我终于被一队正在执行扫荡任务的联邦军活捉,被抓住后我又失算了,我被一个已经投靠联邦军的‘滞留兵’给认了出来,那个滞留兵曾在我们部队里没少被国防军,尤其是我们SS欺负。我被一个看样子已经40多岁的联邦军军官单独抓了出来,他把我带到了一块空地让我跪下,我听见身后传出了拉枪栓的声音,我当时特别害怕,这和战场上死亡的感觉不一样,那种被死神一步步逼近的感觉很不好。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我居然被联邦军的随军牧师给救了下来,那个牧师警告那名军官如果杀了我,他会把他告发到军事法庭。那个军官很不甘心的又把我拽了起来,将我单独关押到了一个只关押军官和SS的临时囚室。杀牧师的人却被牧师救了下来,很讽刺吧,年轻人。”

我不置可否的苦笑了下,没有回答

海涅先生没等我回答,继续说着他的故事:“我在那个临时囚室被关押了一个星期左右,被转移到了另一所监狱,由于我们都被蒙着脑袋,根本不知道我们所到之处是何处。只觉得在车上颠簸了大约一小时左右,我们被命令全体下车,下车后我的头罩被取掉了,我这才发现我们的新监狱,居然是我们自己的‘集中管理社区’。而和我一起被押送来的几乎都是SS,那个曾要杀我的军官指着一座座堆积如山的尸体对我们咆哮着说:‘看看你们这群宇宙纳粹干的好事!’。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而沉默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愧疚,而另一种人则是把沉默当成一种对抗,而我是属于后者,主要是因为我厌恶那个联邦军的军官。但我并不是一个完全没良心的野兽,虽然我在SIDE2和SIDE5杀了几千万人,但这么直观的看着这么多尸体所带来的感受和轰击殖民地那种工业品所带来的感受是极为不同的。这里的人没有几千万那么多,甚至连几百万都没有,而仅仅这些尸体呈现在眼前,我才明白几千万人究竟是什么概念,几千万人又能堆起多少座这种尸体‘山’。我们被要求清理这些尸体,按照那个联邦军军官的话说就是‘自己做的事要自己解决’,我们不得不每天带着口罩,处理那些尸体。直到我们听到吉恩战败的消息,我们的人中有人哭了,有人疯了,而更多的都是沉默不语,和那些看押我们的联邦军那里传出的欢呼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第二天我们被一批联邦军的宪兵带走,接受隔离审查,审查期间我被多次提审,而我则一而再再而三的声名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服从上级安排的任务’,我很想逃脱被审判的命运,因为已经听说有几位军官被送上绞刑架了,我很害怕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但很幸运,联邦军只是审判了军官一级的人,对于下层军官和士兵在审查完毕后也就都被释放了。我是在0081年2月回国的,但回国后我却更希望自己被绞刑架绞死。”

“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我好奇的问他

海涅先生没有立刻回答我,他调整了下情绪继续说:“我在战争结束后回到国内,那时国内已经都知道了不列颠作战的真相,我们毒杀伊修菲岛市民和摧毁四大SIDE的事在全国被曝光了。SS的成员纷纷成了人们疏远的对象,而这一影响甚至带到了我的家中。我的父亲不止一次问我究竟做没做那些事,我虽向父亲承认了一切,但我随即辩解我只是执行命令。父亲的眼神里我能看出,他对我很失望,父亲把我的东西打好行李扔出了家门,我现在还记得父亲说的那句话‘我除了会拉小提琴以外,这一生没什么大本事,但我至少还能做到不与禽兽同室’。就这样我带着简单的行李找了一个临时住所,但没几天我又受到了妻子寄给我的离婚协议,协议里附带的信中写明‘我不想女儿因为你的原因被同学报以异样的眼光’,我同意了离婚,并不是因为妻子,而是为了女儿。战争后SIDE3收容了大量各SIDE的难民移民,公国时期的公民国民的区别待遇也消失了,SIDE3的人口结构出现了很大变化,如果女儿的同学知道他的父亲是一个SS的话,会对她造成很大困扰。我为了生活,离开了兹姆市,来到了现在的奎恩泽姆市。但我也发现我来错了地方,这里的人由于0078年那次镇压事件,这里人对SS的痛恨比其他殖民地还厉害。我在这里很难找到一份长久的工作,因为没有人愿意雇佣一个前SS成员,尤其是枪杀过神职人员的SS。我的钱很快花完了,只能四处打零工来维持温饱。我的母亲知道我生活清贫,会不时的寄来些钱,只要有空也会来看我。我就这样在奎恩泽姆生活到现在,后来从前妻那里听说女儿来到这里上学,我虽曾去学校找过她,但她始终不愿认我这个父亲,对我的称呼始终是‘那个人’,她从没教过我一声‘父亲’。我从女儿的继父那里了解到她现在已经结婚,在港口做海关工作,并生了一个孙女。女儿的继父是一个不错的人,他经常也劝我的女儿来看看我,但女儿却一次也没来看过我,我唯一一次见到孙女还是她的继父偷偷带出来让我看见的。看得出来我的孙女长的很漂亮,像她的妈妈。我为了那一年的战争,却付出了我大半人生的代价。”海涅先生的双手颤抖着拿着那张女儿和孙女的合照,留下了哀伤的泪水。

我试图安慰海涅先生,我说:“这不是你们的错,这是基连的错,我采访过很多老兵,这场战争与战争后的余波不是你们这一代人能消化的了的。”

海涅先生摆摆手说:“基连的错是基连的错,而我的错是我的错。如果我是因服从命令而去轰击殖民地的话,以正常人的来说一般早就给自己脑袋来一枪了。而我却在攻击结束后还在于伙伴之间相互炫耀那些‘战绩’,也就是说我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是人,是恶魔,被政治狂热所吞噬心灵的恶魔。而让我更不能原谅自己的是拯救我身心的并不是当年的那些战友,不是那些战后活跃的吉恩残党,也不是基连·扎比和他的走卒们。而恰恰是我当年那些罪行的受害者,他们对我这个加害者伸出了援手。我曾因身无分文被房东赶了出来,在奎恩泽姆的贫民窑里饿昏过,是一个来自SIDE2难民家庭的父女二人给了我食物,并帮我请了医生治疗才让我活了下去。女孩的母亲死于公国军对殖民地的核攻击,她的父亲是因为当天带她和儿子去买新年的年货,在收到警报后躲进防空洞避过了我们的核袭击。她的父亲看见我们在袭击逃生船,很果断的砸碎了逃生船里的求救信号,全船150多人漂泊了4天后等到了月神2号联邦军的救援才活了下来。女孩的弟弟在月神2号加入了联邦军,战死在所罗门一带。她们一家在战后被联邦政府安排住进了SIDE3,靠清理宇宙垃圾为生。我在他们一家的救助下逐渐恢复了健康,当我知道这些事后,我每天都彻夜难眠,因为他们居住的殖民地正是我亲手摧毁的。在恢复健康后,我鼓起勇气向女孩的父亲说明了一切,承认了我是凶手这一事实。女孩的父亲知道了我的SS身份这一事实后却显得很坦然,女孩的父亲对我说‘就算我杀了你,我的妻子也不会回到我的身边。既然你能在战争中活下来,就证明你命不该绝,而且你活着本身就是对你自己的一种煎熬,一种惩罚。你今天能向我承认你的过去,就证明了我说的一切。好好活着吧,到我们都能原谅你的时候。’女孩父亲的话令我受益匪浅,我在女孩父亲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就是清理宇宙垃圾,重新发挥了我过去驾驶MS的技能。也是在女孩父亲的安排下我来到了这座教堂,爱德华神父曾经是我亲自逮捕并审讯的对象,我甚至对他进行了拷打。他一眼就认出了我这个加害者,却并未把我拒之门外,还为我做了洗礼。记得我曾在对神父进行拷打时,他曾称呼我是迷途的羔羊,当时满脑子政治教条的我自然听不进去他说的话,并对他进行了更加变本加厉的拷打,并导致了他左眼失明。而我这个加害者如今却在接受神父的帮助,在神父的开导下,我总算是获得了些许心灵上的安慰。即使后来神父去世了,我依然每天都坚持来这里忏悔,并不是因为我怕下地狱,因为我这种人是肯定要下地狱,而且我已经置身于抵御了。我只想尽我所能,用我剩下的生命以弥补我犯下的那些罪行之万一,让那些死者们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我曾经问过神父,怎么做才能让死者与我的心灵得到解脱。神父回答我‘被你加害的人们已经原谅了你,当你的亲人能原谅你的时候,你的心灵将彻底摆脱恶魔的束缚’,虽然到现在我还没能获得所有人的原谅,但我希望你能将我这个将死之人的话刊登出来,至少让那些还想发动战争的人仔细想一想,是否晚年也要像我这般置身于地狱中度过。”

采访结束后的第三天,海涅先生的病情恶化,已经住进了看护病房。我通过老兵协会的秘书那里获知老人最大的遗愿就是再看一眼女儿和孙女,他想获得他们的原谅。我通过同学的关系找到了他在奎恩泽姆警察署任职的父亲,通过同学父亲的协助找到了海涅先生的女儿,接待我的是他女儿的丈夫,海涅先生的女儿正在接孙女放学回家。在等海涅先生的女儿和孙女到家后,我们相互做了介绍,海涅先生的女儿现随夫姓,叫爱德拉·李,她的丈夫也是名原SIDE2难民的后代。在搞明白我的来意后,爱德拉女士的情绪略微有所波动,她似乎也在为父亲的身体担心,但嘴上却说她不想见‘那个人’。我自然料想到了这种事,我将一份采访记录的复制品交给了的爱德拉女士。并告诉她:

“你的父亲为了一年的战争,付出了几乎半生的代价,即使他真的是恶魔,这种代价也是够多了。你父亲的确有罪,甚至罪无可恕。但你父亲的一切是那个扭曲的时代所造成,时代的扭曲才令他犯下了那些罪行。但即使是恶魔,他还是你的父亲,他还是想到了不让你和你的女儿因为他的身份而影响到你们的仕途。他已是将死之人,我希望你能让你的父亲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他已经为他的罪付出了代价,而且已经够多了。”

爱德拉女士平静的说:“你知道他杀了多少人么?那个人甚至对神父和老人都能痛下杀手,你是战后出生的一代,不明白我们这群经历了公国战败后,尊严彻底败落的一代。我上学的时候,公国已经撤消了过去的公民国民的区别待遇,你知道一个SS的女儿在学校受到的都是些什么眼光和嘲讽么。那些难民移民,那些前公国国民对我们这种公国公民,尤其是SS成员的女儿是怎么看待的么?他们不会打我们,骂我们。而对你敬而远之,疏远你,孤立你。不光是他们,甚至连那些公国公民,公国国防军的子女都会疏远你,孤立你,甚至比那些难民国民更加变本加厉,我在小学中学时没少被同班的那些国防军子女骂做‘SS的母狗’。没有朋友,没人拿你当同等人看的生活你没经历过,他为了他的政治信条,将我和母亲打入了万劫不复的生活。这也是我们为何放弃兹姆市那种繁华城市,而来到奎恩泽姆市的原因,这里没人认识我们,没人知道我有个SS的父亲,我可以正常的生活,交朋友,甚至遇见了我的丈夫。”

我说:“我明白你的感受,我采访的老兵子女中有很多人也有你类似的经历。但爱德拉女士,我请求你一定看完我的采访稿,你父亲在你四岁的时候离开你和你的母亲去了战场,回来后又没能与你和你的母亲共享天伦,这的确是你们一家与那个时代的悲哀,你的遭遇也是那个时代造就的悲哀之一。但你认为你父亲的悲哀就少么?他的一生被战争搞得一团糟,被你的祖父轰出家门,为了不影响到你的生活忍痛与你母亲离婚,过着SIDE3里最贫穷的生活,晚年又被癌症折磨。如果说有这种经历的人只会在旧世纪悲剧小说里出现的话,那么你父亲将是我看见的第一个真实例子。他已经获得了那些受害者的原谅,你作为女儿为何不能让你的父亲,一个将死之人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呢?他的要求并不高,只是想在看看你和他的孙女,即便你不愿认他,但作为一个将死之人的遗愿,这点要求我想并不过分吧?”

在爱德拉女士欲言又止的时候,一直在她身边坐着的丈夫接过了我的话茬:“安德拉,我已经看完这位先生的采访稿了,或许我没有告诉过你,我过去的家乡正好是你父亲摧毁的那座殖民地。我们一家都是殖民地公社的社员,因为父亲在新年值班,我和母亲去他的宿舍看他才躲过了核袭击,进入逃生船。而祖父母们则和殖民地一起成了宇宙中的碎片,父亲加入联邦军后死在了阿·巴瓦·库。如果我告诉你我能原谅一个SS的话,我想你也会认为这话很虚伪,的确我不能原谅那些SS,但我认为你应该去看看你的父亲。在我的民族有一句旧世纪以来就存在的古话叫做‘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的父亲已经对自己犯下的过错有了很深的愧疚之意,为人妻,为人媳,为人母你都是个很好的女人,但为人女这点上我认为你应该去看看你的父亲,女儿也一直想看看外公,你总不希望女儿长大也和你现在对待你父亲一样对待你吧。所以这件事上,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看看这位先生的这片采访稿,认真的考虑一下这件事。”

安德拉女士坐在沙发上一直哭,却没说话,就这样我告别了安德拉女士一家,回到了我租住的酒店。晚上我接到了安德拉女士的电话,她同意去看她父亲,并在第二天来到了奎恩泽姆市的市立医院。已经病入膏肓的海涅先生已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他满含着泪水的握着女儿的手,摸了摸孙女的脑袋。他向安德拉女士,他的女婿和小孙女道歉,为他过去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道歉。他的女儿第一次叫了海涅先生一声父亲,我受不了这种气氛,也不想在这一家人相聚之时出现我这么一个外人,我迅速离开了病房回到了酒店。

五天后,我接到了海涅先生女儿安德拉的电话,邀请我在两天后参加他父亲的葬礼,葬礼地点是我采访他父亲的那座小教堂。我如约赶到了那里,在瞻仰死者仪容时,我发现海涅先生的仪容很安详,似乎还略带微笑,看得出来,海涅先生没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他获得了所有人的原谅。葬礼结束后我与安德拉女士的一家见了面,安德拉女士的一家很感谢我在他父亲最后的日子里给了他心灵上的解脱与安慰,使他的灵魂得到了解脱。与他们一家告别后,我迅速离开了奎恩泽姆,我不想在这个充满伤感的城市再多留那怕一分钟。在航班上,我耳边始终回响着主持葬礼的神父为海涅先生念的悼词,悼词的内容是“约翰·海涅曾作为一个迷失的人,为这个世界和与他同样的人类带来过前所未有的灾难,但万能的主不曾为此抛弃他,在他的后半生里他努力为之弥补他的罪,并获得了人们的宽容与谅解,他用他的一生履行了他对死者的忏悔,愿主接受他这个历经磨难的人疲惫的灵魂,让他的在天堂中获得些许的安息,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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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8 05:48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战火中成人--吉恩少年兵们

将未成年人以国家征召的形式成编制,成建制的集体送上战场,历史上除了纳粹德国外,吉恩公国也紧随其后,很“荣幸”的坐到了历史的第二把交椅,并上演了一年战争历史上最为血腥残酷的一幕。从远古时代的冷兵器战争到旧世纪的两次大战,再到人类第一次以宇宙为作战舞台的一年战争里,决定战争的关键在于科学技术,综合国力以及吉恩残党们经常高喊的所谓大义。吉恩对各SIDE的核武器与生化武器攻击,在降下作战后对地球居民的大规模屠杀已经令它的大义显得苍白无力,从而失去了道义上的支持。而国力上只有地球联邦1/30的吉恩公国,在人力、物力、财力等方面早在战前就已严重不足,战争爆发后更是岌岌可危,几乎到了刮地皮的程度。那么吉恩取胜的法宝就只有依靠米诺夫斯基粒子与先进的MS装备等先进技术的支持下,以MS配合米诺夫斯基粒子发动闪击战,从而依靠技术装备上的优势力求速战速决,在短时间内获得对自己有利的战果。但鲁姆会战的惨胜与《南极条约》的签订,令吉恩不得不在“已无可战之兵”的情况下,在地球这一片广大地域上与联邦军打一场持久的常规战争。而一旦吉恩的闪击战遇到地球联邦这种拥有广大土地空间,在人力、物力、财力基础上又都远超吉恩的对手并受挫的话,那么吉恩必然陷入持久战的泥泽而不可自拔,这对吉恩公国来说是非常致命的。而技术装备的优势上,也在战争后期联邦军的量产型GM出现后也开始令吉恩处于劣势。而战前基连·扎比搞出的大清洗和公民国民分化问题,以及与联邦政府的经济关系导致了公国的生活质量与生存环境也随之急剧恶化,使得原本就比地球联邦人口较少的吉恩公国出现了更大规模的人口流失,以至于公国在战前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人力不足的问题。所以综合各方面因素,吉恩公国与扎比家的战败已经不再是必然不必然的问题,而只是时间问题。

为了弥补战力不足并同时对付潜在反对势力,在开战初期,吉恩公国就将父母是戴肯派的少年以军人身份编入部队。但那是也仅仅只是出于将他们视为一种“可消耗资源”看待,尚未正式征召少年兵,更没有成建制成规模的少年兵作战单位。而在后来的鲁姆战役与地球降下作战开始后,公国才真正面临了人口不足的问题,征兵年龄限也随着战线的延长与战局的恶化而逐渐降低。在敖德萨战役后,地球各战线开始呈现崩溃崩溃,基连为了维护他最后的屏障,宣布所有物资优先供应宇宙军。但地球战场上的损失导致吉恩公国大量青壮年或被俘虏,或已死亡。本土青壮年数量日渐稀少,而基连也终于将他的眼光瞄准了吉恩的青少年们。11月初,面对地球战局的逐渐恶化,基连开始下令征召少年军人入伍参军。12月,吉恩公国政府正式下令,开始征召于0064年出生,年龄在15岁以上的青少年。成规模,成建制的组成战斗部队,吉恩少年兵第一次成建制的出现在战场上,在阿·巴瓦·库战役中少年兵洒血苦战,演绎一场用鲜血染红的青春,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在停战前的最后一天,最后几个小时,伴随着他们的元首基连·扎比与仅存在了十年的吉恩公国一起永远陨落在了这一宙域。

为了能顺利采访到当年的少年兵们,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老市长,他的父亲也正是因保护一名少年兵才阵亡的。但由于战后户籍管理制度混乱,SIDE3又在战后接受了大量战争难民,当年那名被市长父亲救下的少年兵已很难寻觅其踪迹。就在我准备要放弃计划时,转机出现了。0106年4月,我在一次机械展览会中我结识了机械设计师-亚历山大·里昂诺维奇·布哈林先生,布哈林先生现住在地球,他们一家曾是原SIDE1的住民,祖父那代为追随吉恩·兹姆·戴肯而移民到SIDE3。扎比家上台后,布哈林先生家既不是贵族名门,也未曾支援过扎比家,加上他们一家都是斯拉夫人还都是戴肯派,所以只能成为吉恩国民。他的父母在0078年因刺杀基连·扎比事件而受到牵连,随后遭到清洗处理。无依无靠的布哈林先生那时还不到16岁,父母被杀害后他已无力支付繁重的空气税与重力税,为了避免被送进减压舱,布哈林先生只得去参军,以免除各种税务,最主要的是在军队可以不用饿肚子,而且如果能立下战功的话,或许还能撤销SS那里保存的国民不良行为登记记录。 但军旅的生活对布哈林先生来说,也并非一帆风顺。戴肯派子女,斯拉夫人,还是是国民兵,这三种身份令布哈林先生在部队里受尽了公民兵与SS的白眼。在了解了布哈林先生的身世后,我向他阐述了我想采访吉恩少年兵的想法,他很痛快的就接受了我的请求。

布哈林先生是个快言快语的人,我几乎没做什么铺垫就被他带入了主题,布哈林先生边喝着烈酒边和我说:“我还记得当年那个可恶的SS,奥托·门格勒。那个SS的渣子从来不叫我名字,部队里只有我一个斯拉夫裔,他总是用‘你这个伊万’来代替我的名字。在我们的部队里,国民兵和公民兵之间几乎从不来往,公民兵看不起我们这些‘劣等民族’,而我们也不愿意和那些自以为‘高贵’的家伙打交道,我们都是在各自的小圈子里生活,训练。我还记得3月份之前,为了防止军队里因国民公民问题影响战斗力,我们的小圈子被打散了,我和一个犹太人被分进了一个以公民为主的步兵单位里。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谁也不理谁,但随着训练的时间与难度的加大,我们国民兵与公民兵之间的隔阂逐渐缩小了,而最主要的是我们找到了共同的发泄对象,就是那个SS军官奥托·门格勒。为了降下作战,我们每天都在军用殖民地里进行着地球环境适应训练,经常是连续十几个小时的雨雪交加,尘土飞扬。我们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瑟瑟发抖,吃着合成食品,喝着那些味道像极了生理盐水的补钙饮料。而那个SS的渣子居然坐在战斗篷里悠闲地喝着地球产的‘Darjeeling’天然印度红茶,还对我们指手画脚呼来喝去的。对门格勒的恨消除了我们与国民兵间的隔阂,没多少日子,我们之间给他起了一个又一个难听的外号,但也仅仅只是说说。到了3月1日降下作战开始后,我们被编入了第一地上机动师团,终于被扔到了地球上。虽然早在降下前就接受了几个月的地球环境适应训练,但刚到地面的时候我们还真不适应,总觉得身体重重的,行动上都有些迟缓。”

看得出来,布哈林先生对那个SS军官的印象至今依然满含恨意,他在少年时失去父母,为了温饱在年龄不够限的情况下加入军队。每天忍受着公民兵的白眼,却还要被杀死他父母的SS军官们呼来喝去,过着卑贱而屈辱的生活。以至于他现在虽已身为一个高级知识份子,但每想到在军队里屈辱的日子,他还是会不顾身份的诅咒或辱骂着那个叫门格勒的SS。从布哈林先生身上我体会到战争对他肉体的损害只是暂时的,而留在心里的伤疤和那份永恒的恨意确随着他的生命而永存,即使战争已经结束了二十多年。

我安抚了下布哈林先生激动地情绪继续追问他:“你到地球后都参加过那些战役?”

布哈林先生回答我说:“我参加了3月6日爆发的第一次伏尔加格勒战役,那是一场持续了一星期的恶战,如果没有MS的话,我简直以为我穿越历史回到了旧世纪的二次世界大战。联邦军和我们玩起了旧世纪的‘老鼠战争’-巷战,对传统武器的漠视让我们在这一仗中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不知道那个蠢货设计的Magella坦克,那玩意一看就知道是个LEGO玩具。车身高隐藏性很差,联邦军的反战车部队很远就能发现它。它的炮台不飞还好,一飞起来被它连累的步兵更多,所以我们武装冲锋都不愿意跟它跟的太紧,因为那和自杀无异。就这样和联邦军在伏尔加格勒拉锯了一星期左右,到了3月12日我们总算拿下了这座城市,我们的伤亡不小,而且还有一架MS被联邦军完整的抢走了。伏尔加格勒战役结束后,我们连休息都没休息。东欧方面军很快在伏尔加格勒郊区建立了前线司令部,很快又将我们投入到了攻占萨拉托夫基地和萨马拉基地的任务中,由于联邦军防线的崩溃,这两个基地我们占领的并没费多大功夫。基本上直到敖德萨战役爆发前,我们一直游走在东欧一带作战。在作战中我们和公民兵之间的隔阂也基本消失了,毕竟也一起承受过生死考验了。倒是那个SS,他依然每天冲着我大吼‘你这个伊万’,或骂我的同僚是‘地上来的犹太猪’。我的战友叫亚伯拉罕·马休,是个犹太生意人。他是我们部队里最年长的老兵了,已经快40岁了,他是地球出生的,战争爆发前在SIDE3做进出口贸易的。三通断绝后他们全家都成了滞留者,不得不打工度日。战争爆发前由于公国人力不足,SS胁迫他在兹姆市的家属,强迫他入伍。他有个儿子,比我小两岁,可能是看见我会想起和我差不多大的儿子吧,他在战场上一直很照顾我这个部队中唯一的少年兵。还在我16岁生日的时候他不知从那给我找了块天然蛋糕,那是我第一次吃天然蛋糕,味道很甜,和SIDE3做的那种和成品不同,我一直很感激他。他是个好人,但却没得到好报。”

“马休先生他怎么了”我问道

“被杀了,不是被联邦军,是门格勒那个杂种。”布哈林先生含着恨意说出了这句话,他猛的喝了口酒,克制了下激动地情绪继续对我说:“敖德萨战线吃紧后,我们部队被调了过去。随着敖德萨的失败,我们也是边打边撤,结果我们又一次在伏尔加格勒和联邦军展开巷战。而这次巷战出现了一场意外,我们双方当时都打红眼了,所以俘虏到对方的伤病员都是直接就地枪毙,我们和联邦军双方都是这么做的。我们在12月5日晚上打伤了一个来做侦查的联邦军,那个人虽然负伤了却还是挣扎着想逃,被我们活活拽了回来。那个人在地上跪着举着双手再哭,而我们则已经开始拉枪栓了,却被马休先生阻止了,因为被俘的那个是他在地球的弟弟。他们兄弟一见面抱头就哭,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大家都放下了枪,什么话都不说。按理说这样的激战中,我们是不可能留下任何战俘的,但这个战俘是马休先生的弟弟啊。马休先生一直是个老好人,即使在公民兵中他的口碑也是最好的,是被我们所有人都认可的好战友。我们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不知道吹了什么阴风,‘掩体绿卡户’门格勒那个混蛋居然到前线来了,我们当时就料到杂碎这来了肯定没好果子吃,他还带了十几个宪兵过来,这肯定是有人告密。他一过来就对我们劈头盖脸的一顿辱骂,骂完了还不忘给我这个‘伊万’一个耳光,骂完了打完了就开始对我们说那些无聊的政治教条,无非又是为了公国的什么什么,我们根本没心情听他那里唱高调。他说完话就让宪兵把马休先生和他弟弟都杀了,我们所有人都没睡着,还有几个和我一样都哭了,因为把马休先生弟弟抓回来的就是我们几个,我们对马休先生和他弟弟的死都有责任。而同时我们对于门格勒和那些依然歧视我们的公民兵的忍耐也随着这件事到了极限,我们几个商量好后,决定去伏尔加河对岸投降联邦军。我们防御的那个区域除了我们这些普通士兵外,就是宪兵,SS,重武器只有三台已经弹痕累累的ZAKU。说起来可笑,以前是吉恩开MS打联邦,联邦用步兵用反MS导弹打我们的ZAKU,现在却是我们缴获联邦军的反MS导弹打GM。我们商量好计划后,就杀了工兵从他们那里偷了炸弹,因为不确定公民兵会不会和我们一起投降,我们就把其中一颗按在了他们住的掩体里。接着我们杀了那几个MS驾驶员,又把炸弹按在了那三台扎古的驾驶室内,防止有其他人能用这些东西。临走前我摸进了门格勒的屋子,那家伙睡得像一头死猪,我捂住他的嘴一共刺了他21刀,一刀是给马休先生刺的,另外20刀是我自己的,从我入伍那天起,他一共打过我20个耳光。我们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到了凌晨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伏尔加河对岸的联邦军阵地里吃上炖肉了,还是天然肉。接着我就一直做俘虏,直到战争结束去了叔父家,以后就一直居住在地球。”

布哈林先生的经历作为一个军人和士兵来说是极不光彩的,即使是他自己他也这么认为,他承认他根本不是一个当军人的料,当初当军人也只是为了逃税和吃饱肚子。他在投降后因有亲属在地球,他又是公国种族政策的受害者,而且在消灭公国军上也有所贡献。在战争结束后他投奔了生活在莫斯科的叔父,战后一直生活在地球,开始过上了正常的生活。他在战争结束后的第三年曾来过SIDE3以寻找他的战友马休先生的儿子,但由于战后户籍制度混乱,对于滞留人员和滞留人员子女的登记也很草率。没能找到马休先生的儿子,一直是布哈林先生的一大遗憾,直到我采访他的前五天,他多年的努力才终于得到了回应。

“我恨吉恩公国,我讨厌SIDE3里所有的一切。但为了马休先生的儿子,我在战后一直多次来往于SIDE3与地球之间,我把我能提供的一切关于马休先生儿子的线索都提供了。本来这次来是要参加这个机械展览会的,五天前我收到了回应SIDE3当局的户籍处的来信我才确认了马休先生儿子的下落,但这一切已经太迟了。”布哈林先生说着,将一张死亡通知书放在了我的面前,通知书的内容是:

“尊敬的布哈林先生”
  
“本单位在上个星期已找到你所寻找多年的‘约翰·马休’先生的下落,我们在位于L2的“核心三号”残骸区域附近发现了他的遗体,经医院方面相关鉴定死者‘约翰·马休’,男,13岁,地球公民。眼角口鼻处曾有过大出血的迹象,属于减压后引起的窒息性死亡。死亡时间大约在0079年12月到0080年1月左右,结合您提供的相关线索,我们有理由相信他很可能在公国时期遭到了SS的杀害。我们很快联系了档案管理局,管理局出示了一张写有‘约翰·马休’先生姓名的登记资料,是SS SIDE局于0079年12月17日签发的逮捕令。这封信中也附带了相关复印件,请您查阅。我们对于你友人之子的死表示由衷的哀悼。请您尽快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尽快安排你来认领他的遗体,谢谢。”

在认领了约翰·马休的遗体后,布哈林先生很快离开了SIDE3,看起来他似乎真的很不喜欢在这个令他充满伤感回忆的地方多呆上那怕一分钟。临行前我来到港口向他告别,他将小约翰的死亡通知书复印了一份给我,他希望我能将这份死亡通知书的内容刊登出来,让世人明白吉恩的暴行。我答应了他,在采访结束后不久,我接到布哈林先生发来的一封邮件。邮件里附带了一张照片,那是亚伯拉罕·马休先生的墓碑,在他的旁边是他的儿子约翰·马休那小一号的墓碑,小约翰终于在战争结束后二十年与他的父亲长久相伴,愿他们能在那个世界共享天伦,至少天堂里没有战争。

正在看着布哈林先生寄来的照片,我收到了老市长的拨来的一通电话,他告诉我他找到了一位曾在他父亲的部队里服役的少年兵。虽然不是他父亲救下的那个少年,但这对我来说无疑也是一个好消息,我收拾好布哈林先生寄来的邮件,简单整理了下就去了老市长的家里。来到老市长家后,老市长为我引见了弗里德里希·盖尔先生。盖尔先生现年41岁,曾服役于公国军第603技术试验部队。他的一家在公国时代都是公民,换句话说他和布哈林先生不一样,他是在吉恩公国在11月开始征召少年兵后,于12月初自愿入伍的。他在战争结束前的两个星期和同学一起被送到了布列尼斯.欧格斯领导的MS教导团接受新兵训练,在训练不足的情况下就被送到了前线,尽管他们的教官布列尼斯.欧格斯强烈反对,但最终他们依然在12月30日被投入到了前线。

在我与盖尔先生展开谈话前,老市长为我们讲了一个发生在吉恩公国战争末期的事情,这一事令我着实震惊不小。

首先老市长问我:“你知道灯火管制么?”

“是为了避免敌对国在夜间对城市进行轰炸而采取的紧急措施吧。”

“是的,但在公国时期,虽然也实行了灯火管制措施,但却与你理解的灯火管制是相反的,我们不但不能熄灭灯火,还要将街灯全部点亮。”

我略微有些吃惊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不等于为联邦军可能的导弹袭击提供了明显坐标位置么?”

老市长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然后继续说:“这个是基连·扎比的杰作,可能你不知道,我们SIDE3那时除了军用,观光,工业殖民地外,用于居住用的殖民地一共有四十座。战争进入末期的时候,公国的人口总数只有一亿多人,只相当于战前的1/3了。而殖民地的人口容纳量你知道是多少么?标准来说是一千万,但实际居住人口则达到了两千万至三千万。换句话说我们的大多数殖民地已经没有人类居住了,是一座座空城而已,为了避免人民恐慌,总帅府便下令将那些已经没人居住的殖民地继续维持灯火照明,以保持灯火辉煌的繁荣假象。所以从这个现象里,你应该能明白吉恩少年兵产生的背景了吧。也正是因为人口严重不足,在战后我们才接受了联邦政府提出的难民接收要求,我们吉恩把成年人拼光了,又把少年放进去拼,这就是为何战后吉恩人口结构产生了变化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在老市长为我和盖尔先生相互介绍后,我们二人寒暄了几句便进入了正题,盖尔先生告诉我说:“我那个时候还是中学生,自从下达征召少年兵的国家动员令到学校后,我们就接到了学生同盟的通知,地区指导者和SS也派人来号召我们加入保卫祖国的战争。我们那个年代的学生在扎比家的煽动下对于战争是很狂热的,与日俱增的英雄梦促使我们想像大人一样在战场上建立一番功业,拿上那么一枚吉恩铁十字勋章,这就是我们当时的想法。地区指导者和SS在学校告诉我们公国已经到了最危机时刻,为了祖国和同胞,也为了保护你们的家人,希望我们能加入新组建的少年兵部队,并说明这些不需要争得家长的同意。我们三年级生几乎所有人都报名参军了,我们很快填写了登记表,被一车一车的送到了兵营,我们的教官是公国著名的王牌布列尼斯·欧格斯,我们所有人为能亲眼目的王牌驾驶员的风采而兴奋不已。但欧格斯教官却在和那些送我们来的人交涉着什么,我们看得出来他是一脸愁容,似乎很不愿意接收我们这批学生兵。欧格斯教官是个好教官,感觉他就像一个慈父一般,对我们每个学员都很照顾。我们实际训时间差不多150小时左右,就因最终决战在即而被提前接走,虽然欧格斯教官强烈反对,但面对政府的命令也没办法。他甚至对那些SS说‘你们不能把孩子送进一场已经失败的战争中去送死’,也就欧格斯教官敢这么说,如果一般民众如此说的话,恐怕早被扔进减压舱了。我们离开军营后被分别部署到了不同的部队,我被分配进了603技术试验部队的卡斯本战斗大队,也就是市长父亲的部队。

我惊呼:“这么说你们全校三年级生都是自愿参军者?”

盖尔先生点了点头说:“是的,大家甚至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场沸腾起来。我们当时的想法就是终于可以和大人一样为公国而战,为公国立功了。即使有不想去的,在那种气氛的感染下也绝不会透露出半点异样的情绪。我们学校那届学生一共335人加入了少年兵部队,在战后回到学校继续读书的却只有71人,其他人几乎都在阿·巴瓦·库阵亡了。我有个同学几乎是全家人都上了战场,等战争结束后却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他不得不中断学业四处打工度日。我们这届毕业生是最特殊的一届,那场毕业式令我终身难忘,没有鲜花,没有宴会,也没有可口的食物。有的只是我们和家长们的哭声,以及对那261名不幸同学的缅怀。回想起阿·巴瓦·库,那简直是场噩梦,我们所处的E区,虽然不是联邦军的主攻点,但就是这个非主攻点,联邦军的数量足足是我们的6倍。不光如此,联邦军兴致勃勃的制造MS的时候,我们却开着所谓的‘决战兵器’OGGO去应战联邦军的MS群。由于战争后期,公国的国力已经陷入了彻底的疲惫,我们少年兵们几乎没有得到多少MS。大多数只得到了一种名为MP-02A OGGO的装备。虽然它的总体性能在联邦军的BALL之上,对BALL、MS、甚至战舰都具有一定威胁,是以战时现有武器为装备拼装而成,所以制造起来极为简单。由于形状酷似一只铁桶,在联邦军内获得了“小鼓君”的昵称。虽然名字非常可爱,但对于联邦军与我军双方来说,OGGO都是一种恐怖的武器。他不但对联邦军士兵的生命构成威胁,对我军士兵自身的生命也一样具有威胁。由于是战争末期紧急制造的装备,不合格部件,薄弱的装甲,甚至没有为机师提供逃生的设备。我们当年就是驾驶着这种“铁皮棺材”参加了阿·巴瓦·库战役,我的三个同学也在月球轨道的巡逻任务中与一个联邦军BALL小队交战时死去,其中一人就死于不合格零件问题。”

我问他:“即使是成年人进入战场都会很恐惧,作为少年的你,你们第一次战斗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盖尔先生告诉我:“至少在真正和敌人接战前,我们是很兴奋的,你是战后出生的一代人,不了解我们当时的那种整体国家狂热。尽管那个时候我们的大多数人民日子过的甚至不如占领区的人,但长时间的政治教条灌输与英雄主义梦想,使得我们将上战场视作一件光荣的事情,所以至少在我第一次出战前我是没有什么恐惧感的,甚至有些亢奋。这些现象你可以在旧世纪的战争历史中找到相同的答案,以旧世纪的世界大战来说,尽管德国与日本的本国国民生活过甚至不如占领区的人,但依然有大量的少年兵参与到党卫军12师和神风特攻队里。我们这代人就和旧世纪那代少年兵很类似,但往往我们在置身其中时并无丝毫察觉,只有在战后反思时才能领会到自己当年的那份‘冲动’与不成熟。公国正是借助了青少年特有的那种不成熟的冲动与理想主义英雄梦想,才让我们这些连敌人都没见过的人莫名的对敌人产生了仇恨,虽然我们技术经验都很不足,但在参战热情上与作战凶狠程度上却远高于成年人。所以我们少年兵在战场上或许会紧张,也或许会害怕,但往往这些紧张与害怕在一定程度后会转为亢奋,从而爆发出不可想象的暴烈行为。我曾经听过一位心理学专家说过一个现象,正常的人们都会害怕恐怖片,但越害怕却往往越会去看。而当恐惧达到一定程度后,人们往往就会适应甚至产生兴奋。我虽然不记得这个现象在心理学上的名词,但我认为这种现象和我们第一次上战场的感受是一样的,因为害怕、紧张,所以产生亢奋,从而使得我们会对连见都没见过的敌人产生莫名的仇恨,也因此才能令我们在残酷的战场上生存下来。”

“作为一个少年兵和一个战争的幸存者,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那场战争的呢?”

盖尔先生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其实如何看待那场战争,主流历史学界已经有了定论,我也不打算推翻这些定论和事实。如果就我个人对战争的看法来说的话,我认为这场战争至少教会了我如何生为人类和了解人类。在我15岁以前,我们受到的一切教育就是地球上的人是劣等的,是迷恋重力的旧人类,是应该予以肃清的,只有SIDE国家主义和地球圣域主义才是我们心中的圣经。在阿·巴瓦·库战役打响前,基连·扎比那番蛊惑人心的演说蒙蔽了在场很多人的心,但对我,以及与我同船的伙伴们来说,永远烙印在我们心中的却是巨人国号的舰长对我们说的话,他说:‘我的船曾作为评价实验船,来到这里的很多机师都死去了,这场战争将如何谢幕,现在的我无法向你们解释明白,所以,在我能告诉你们答案之前千万别死,一定要活着!活着回到预定回收地点。’不光是舰长,几乎所有的人都希望我们少年兵们能活着回来,即使平日里对我们这些菜鸟很严厉的卡斯本先生最后也为了保护我们而死。也许在他们心里都希望我们能够活着去解释这场战争,尽管战后舰长并未告诉我们答案,但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这个答案。作为人类,我们都会有自己的情感,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在本质上我们和联邦军的军人没什么不同,至少我们每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类,只有在独裁政权的煽动下,我们才会将对人类的犯罪视为‘大义’。我们没见过敌人却莫名的憎恨敌人恰恰就证明了这一点,我还记得那些和我们交战的联邦军们,在双方都收到停战命令后他们依然不停止对我们的攻击。而不停止的理由却简单的出奇,而且极为情绪化,我至今还记得那个GM的驾驶员在一般回线的频道里喊得那句话‘什么停战协议!把我们的同伴杀得那么惨,我们要为死去的同胞报仇!’为了这句话我们在停战后又陷入了混战,卡斯本先生也为这场已经无意义的混战付出了生命。我在战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依旧憎恨那个不遵守停战协议,害我们同伴付出无谓牺牲的联邦军。但随着我对舰长那句话的思考,我逐渐将这些事情看开了。我开始尝试换位思考,那个不遵守停战协议的联邦军其实和我们是一样的,遵守停战协议的话他完全可以安然的活到战后,拿下一笔数额还算不错的退伍金,会娶妻生子,有个美满的家庭。但他宁可冒着在停战后战死的危险,以及被联邦军方面处分的危险却还要和我们开战,这一点足以证明他和现在的我们一样也是有着喜怒哀乐,有血有肉的人类,他也会和我们一样为失去同胞,为死去的战友而仇恨敌人。而换位思考后的对比却令我开始对自己少年时代的所作所为产生了羞愧感,因为至少那个联邦军人对我们的恨还是有理由的,而我对他们的恨却成了无理由的恨。至少那个联邦军人是因自己的喜怒哀乐而产生了对我们的恨,而我呢?我们是没理由的,我才终于发现公国的统治几乎将我们变成了机器,甚至原属于人类自身的喜怒哀乐都被公国控制了。”

“最后一个问题,您又是如何看待0080年后地球圈的战争呢?要知道作为少年兵来说,无论是一年战争中的白色恶魔,还是后来的几次新吉恩,依然存在着大量的少年兵问题。作为曾经是少年兵的你,你怎么看待这些问题呢?”

盖尔先生回答说:“其实我认为你这个问题我刚才说的已经足够解答了。也许我们每个人加入战争的初衷或许各有不同,但有一点共同的是我们每个不同的个体都是最悲哀的一群人。作为人类本身而言,我们会因为自身的情感而在战争中做出各种不同的行为从而产生不同的后果,至少我认为他们比我更加悲哀。我对战争的切身记忆仅仅只有那短短的三个星期时间,而白色恶魔却从15岁开始就一直伴随着战争,战争似乎成了他一生的职业。我不管他有什么理想或信念,但就实际形成的现象来说,如果一个人的一生只能在战争中度过的话,那么他的结局和当年那群停战后对我们发动袭击的联邦军们本身已经没有区别了。而那些在停战后前往亚克西斯的孩子们,他比白色恶魔更可怜,白色恶魔至少他的初衷并不是想成为战士,只是他出色的能力令联邦政府不可能让他轻易退役,从而不得不令他一生为兵直至死亡。而那些孩子们确是为了一份我们吉恩都已经放弃的理想,在哈曼·卡恩的蛊惑下干着酷似恐怖分子似的勾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亚克西斯的孩子兵连我们都不如,最起码我今天还可以对你说我们与联邦的战争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而他们的方式则将自己放在了恐怖分子与犯罪者的地位,即使他打着比扎比家更高尚的旗号,也无法改变他是犯罪者的事实。作为都曾是少年兵的我们,虽然结局各有不同,但我们无疑都是悲哀的结局,悲哀的一代人。

结束了对盖尔先生的采访回到了寓所,我琢磨着盖尔先生的那话。也许作为人类本身,我们不会停止战争与杀戮,或许这正是我们做为人类的最大悲哀。喜怒哀乐是我们人类与生俱来的情感,这些情感之间的关联就好像大自然的生物链一样,一种激发另一种,并形成无限制的循环。这似乎是上帝给我们人类设计好的一种先天程序,也是对人类开的最大玩笑。而和生物链一样,如果我们缺乏了这些情感,那么人类社会也必将走向灭亡。这些情感的存在虽然令我们人类时常要经历一些不堪回首的阵痛,却也是维持我们人类社会进步发展的基础。虽然不一定每个幸存的少年兵都会和盖尔先生有一样的想法,但至少在对做为人类的理解上,我想他们之间会有不少的共同点。而无论今后我们人类将如何发展,至少请那些野心家们不要再把年轻的生命送上战场,我曾记得旧世纪时期纳粹德国党卫军第12师的师长麦尔的一句话:

“疲惫的士兵看着我。伤员们在凄惨地嚎叫。这些年轻人如何还能产生力量来经受住这种倾泄钢铁般的残酷战斗?他们还没有学会生活,却已经理解了死亡。”

整理好对布哈林先生与盖尔先生的采访记录后,我曾经试图调查一年战争中少年兵的具体伤亡数据,遗憾的是任何吉恩或联邦的记录里都没能找到这方面的记载,战后的双方出奇的保持了默契,让这些数据永远无法呈现在世人面前。或许对于双方来说,这些数据都是令全人类蒙羞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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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4 15:24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莉莉·玛莲的外籍军团
在翻阅人类战争史时,我们不难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除战争中的交战国双方的在籍军人外,活跃着一批非所服役国家国籍的外籍军人或外籍军团的现象。在旧世纪历史上,地球上的各国都曾以外籍雇佣军,外籍志愿者甚至投降战俘为基础组建过各式各样的外籍军团。如旧世纪纳粹德国的武装SS,该部队中的不少师团就是由外籍志愿者或投降战俘所组成的独立武装部队。而到了宇宙世纪,这一现象也依旧存在于联邦与吉恩的双方阵营中。公国军著名王牌机师托马斯·库鲁兹曾作为地球联邦空军成员,就曾作为俘虏而亡命到了公国军,作为外人部队的成员,他参与了诸多惨烈的战斗,在一年战争的最终决战阿·巴瓦·库战役中,他和公国军其他精英战士一样为吉恩公国捐躯。托马斯·库鲁兹的事迹被发掘后,由于他过于传奇的经历,后世的人们分别以小说,电影,甚至卡通片的形式出版并发行诸多相关作品。而由于艺术性的夸张,使得人们对托马斯·库鲁兹传奇一生的理解往往被当成是外人部队的缩影,从而使得人们对战争中外人部队的真实情况产生了偏差与误解。而当我真正接触到那些当年的外人部队的军人后,我才真正理解了所谓的外人部队,他们没有托马斯·库鲁兹似的光环,只有不堪回首的青春记忆与永恒的伤疤。

我在翻阅一年战争的相关史料后曾发现,无论是吉恩方面还是联邦方面,双方对于外人部队的相关记载是极为有限。但这是可以理解的,对于吉恩公国而言,由于外人部队的特殊性,他们通常会被派去执行一些极其危险或见不得光的任务。由于他们的外籍身份,公国军与吉恩公国政府可以对他们在战争中的任何所作所为可以完全不负责任,他们在公国军眼里不过是一堆“可消耗资源”而已。而在联邦军眼里,他们是一群无耻的,可恶的叛国者,是一群毫无廉耻的罪犯。结合以上因素,如果不是出了几个类似托马斯·库鲁兹的外籍王牌,并打了几场恶战的话,怕是没人会屑于记载这样的一支部队和这样的一群人。在为数不多的记载中我又发现,外人部队的成员几乎也分成了两个极端。一种属于那种一接战便溃不成军并迅速投降的一类,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些被公国强制入伍的罪犯,或因三通断绝而滞留SIDE3的各SIDE与地球的滞留人员。而或一种则是比公国军在籍军人更加凶狠坚定,作战疯狂的一群人。他们大多是家属被SS威胁后,被强制编入公国军的殖民地公社人员,或来自地球与其他SIDE的外籍志愿者所组成。这一切的采访前的准备工作,使我对这支神秘的部队更加好奇,为了能顺利采访到这支部队的幸存者们,我分别向位于各SIDE与地球的各种吉恩老兵协会与组织发去了咨询信,同时在几个比较著名的报纸与网络BBS上发布了采访信息。大约两个星期后,我收到了一封来自月球的来信。来信人的署名叫“鲍勃·库恩”,他在信中自称是一名前公国军的外籍志愿者,属于自愿加入公国军的外籍军人之一。在战前就来到了SIDE3,并获得了MS的驾驶资格。参加过不列颠作战等一年战争中的几乎所有宇宙战役。而最吸引我的是他曾是地球居民,放弃了地球优越的生活条件而来到生存环境已严重恶化的SIDE3,使我不禁对这位地球的“老乡”产生好奇。我整理好必要的材料,订了两天后机票,来到了月球。出了港口后我联络了库恩先生,我们在电话里相互告知了各自的特征,我们很快的就相互认出了对方,并相互做了介绍后驱车来到了他的寓所。他给我倒了一杯酒,也不示意我坐下,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我也坐下来开始了对他的采访。

由于采访中库恩先生所透露的事情极为敏感,为避免他正常的生活受到不必要的骚扰,他并未告知我他的真名与相关身份信息,所以我仅以他在来信中的署名“鲍勃·库恩”作为对他的称呼而进行这次采访,对于他的具体居住地也不便公布,请各位读者谅解。

我首先问了他一个和采访无关的问题:“库恩先生,你出于什么目的而愿意接受我的采访,据我所知就算是吉恩公国时期的在籍的公国军军人都不是很愿意接受这种要回首自己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的采访,而为何身为外籍军人,尤其是曾经做为地球居民的你却愿意接受这种可能触及你过去伤疤或伤心回忆的采访呢?”

库恩先生微笑了一下告诉我说:“正因为要接触到过去的伤疤我才会找你,80年代由于迪坦斯的缘故,我自己不敢说实话,同时也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敢将我的伤疤公诸于世。我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够将这些伤疤揭露出来,我看了你在报纸上刊登的广告,你宣称你专门愿意采访我们这些已经被遗忘的外籍老兵,而且愿意记录我们所说的任何事。我也看了你在广告上刊登的博客地址,在你的博客上看到了一些采访记录的节选,所以我相信找你采访的人都是愿说真话的人,愿把自己过去全盘揭露的人。同时你的采访的确是很中立很理性,没有过多的个人情绪在里面,这就是我找上你,愿意接受你采访的原因。”

我回以了他一个微笑问他:“你有什么特殊的回忆要和我诉说么?”

库恩先生收起了微笑坐正了身子对我说起了他的故事:“这是一个很远的故事了,远的要从我祖父那代人说起。吉恩·兹姆·戴肯发起的宇宙居民独立运动和新人类思想感染了我的祖父,祖父为此不惜放弃在地球的优越生活,甚至为此还和不愿意去宇宙的祖母离了婚,带着我的父亲来到了当时的穆佐自治共和国。后来父亲在SIDE3完成学业并认识了我的母亲,从我出生后有记忆开始,我就记得家里的盘子是会飞的。祖父对于政治的狂热令父亲十分反感,在我还小的时候父亲就为了祖父的政治狂热和对扎比家的疯狂崇拜而成日与祖父争执不休,经常到了深夜他们还在吵架。终于在我十岁那年我和两个弟弟还有父母亲一起离开了祖父,离开了已经成为公国的SIDE3,投奔了还在地球居住的祖母。在十八岁以前我一直在地球生活,并在祖母的帮助下获得了地球居住权与美国国籍。或许你不理解,获得地球居住权的人为何还要回到宇宙,但你了解完我的整个少年时代你就明白了。我在地球时生活在纽约,这个城市对少年时代的我来说简直是一个重力的地狱,我在学校时没少被那些地球的土鳖欺负,加上我的母亲是SIDE3出身,什么宇宙纳粹,外星人,SIDE3的母狗的孩子之类的侮辱性外号我听得数不胜数。而父母却总是让我忍耐,说什么好不容易来到地球这种地方,叫我不要为了无谓的事和同学起冲突,可以说我的少年时代是在欺负与忍耐中度过的。我还记得在我高中一年级的时候,我曾向我们班的一个漂亮女孩表示爱意,而那个婊子竟然当着全班人的面对我说:‘我可不愿意和你这种SIDE3来的ET交往,如果你对女性有兴趣的话可以去51区找找你的同类,或许NASA的老太太很愿意研究下你们这些SIDE3的外星人。如果可以的话,或许你还可以邀请老太太们坐下你的飞碟。’包括他在内,全班都陷入了一片刺耳的哄笑声中,我那时候大脑一片空白,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那个婊子已经被我毁容了,而我手里正握着一把椅子。我被警察带走后,由于未成年而受到了缓刑处理,家里为此也赔了那个婊子家不少钱。我被学校停学了,还被父亲狠狠揍了一顿。那时的我一直不明白,我们家在纽约是很有钱的,我在学校的成绩,体育各方面都是顶尖的。我又不是有色人种或犹太人,却仅仅因为我出生在了SIDE3却要永远受到那些混蛋的侮辱与欺压。我被停学后一直在家里愤愤不平,每天几乎和酒精为伴,学会了打群架,抽烟,还参加了一些另类舞会。直到后来我开始收到了祖父的来信,他在信中大骂我是被重力束缚的蠢货,败类,堕落青年。并说明在吉恩公国就不会存在这样的现象,在信中他将吉恩描述的好似人间天堂一般。在后来的来信中,他还向我阐述了很多关于新人类理论,地球圣域主义,以及SIDE国家主义思想。正处于人生低谷与青少年叛逆期的我逐渐对祖父的话产生了莫名的好感,我开始去一些地下集会,通过非法渠道购买了关于新人类学说,地球圣域,以及SIDE国家主义的书籍,甚至还买到了《优秀人类生存学说》以及《基连总帅语录》等违禁书籍。我开始对这些政治思想着迷,开始远离了原来颓废的生活,在家里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挂上了基连·扎比总帅的肖像,悬挂了公国国旗,甚至在每年的8月15日还参加了吉恩同情者与崇拜者组织的公国国庆日等地下集会。我越来越想去吉恩公国,越来越想去那个‘人间天堂’。同时对把我带到地球的父亲感到憎恨,对母亲贪图地球的优质生活而感到厌恶,甚至将她视为公国的叛徒,为了金币而出卖耶稣的犹大。对于父母的要求与指责,我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对他们越来越不满。后来我回到学校,每当别人提到SIDE3时我总会纠正他们‘那是吉恩公国’,每当他们嘲笑SIDE3的独立运动时我也往往不顾对方人多人少就和他们动起手来,虽然每次都是我遍体鳞伤。我的父母对我的行为越来越不满,而我也对他们越来越反感,尽管弟弟们总是因我的缘故在学校里受到牵连,但弟弟们还是常常参与调节我与父母间那日益紧张的关系,作为兄长而言,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我在地球一直呆到了高中毕业,毕业后我在十八岁那年后偷了家里的钱,买了一张前往SIDE6的机票,又转机来到了当时的吉恩公国,投奔了居住在兹姆市的祖父。虽然祖父已经获得了公国的公民权,但我作为亲属却不能马上获得公国国籍,按照祖父的话说,我必须证明我自己是个优秀的人并且要为公国做出贡献,才能获得公国的国籍与公民权。而为了获得国籍,我在祖父的建议下自愿参加了公国军。”

“这个故事听起来好像和旧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叛逆青年,嬉皮士的风格。”我说道

库恩先生笑了笑说:“是啊,的确是那样,或许你觉得很假,但事实就是如此。你们这些战后出生的孩子们不明白,在我们那个年代里,人们的思维就是那么回事。当时的社会环境有些类似旧世纪时期冷战时代的西方,年轻人们大多很叛逆也很麻痹。虽然嬉皮士在我们那个年代已经不在是主流,但我身边同学多少都有些嬉皮士似的心态,他们每个人的生活状态简直是一帮充满了自杀倾向的诗人。毒品、酒精、性乱,似乎基连所说的一切腐朽都在地球人和我的同学身上得到了体现,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地球联邦,无论是旧世纪还是宇宙世纪,永远都是一个德行,永远都是那么的腐朽颓废。你知道旧世纪六十年代的美国吗?那时的美国军队由于陷入了越南战争的泥泽,美国政府为缓解日益强大的国内反战压力。在中央情报局等多各部门的协调配合下,制造并传播了诸多类似嬉皮士似的文化毒瘤。毒品,性滥交,酗酒等问题开始在美国青年中散布开来。青年人借毒品麻痹自己,而这一问题在越南战争结束后并未得到解决,到了宇宙世纪也是一样严重。我在地球的生活简直是一场地狱,所以这也是我为何会来到吉恩的原因。地球已经腐朽,迷恋重力的蠢材们妄图继续用他们的意识形态,他们的颓废生活方式来统治宇宙,那个时期的我自然对宇宙和吉恩公国抱有了比地球更大的希望。经历过战争后,随着我逐渐成熟,我认为其实我能来到吉恩也不过是一种叛逆心态的作怪罢了,只是我叛逆的方式和他们不一样而已,他们选择了毒品、酒精、性派对来害自己,而我选择了战争来害别人,我和他们没什么不同。我的同学他们将毒吸入自己的身体,而我们则强迫别人将毒吸入体内。”

我有些诧异的问他:“强迫人吸毒?什么意思?”

“伊修菲岛啊,年轻人。你做了这么久采访应该知道的,那一次我们一下就让三千多万人中毒而亡。”库恩先生板着脸说

这一信息令我极为震惊,赶紧追问他:“你是突击机动军下属的‘海军陆战队’?”

库恩先生完全不为所动,继续平静的说:“没错,我就是公国军突击机动军下属的海军陆战队成员,你采访节选里所说的流氓部队就是我服役的部队。说起来真是很可笑,我原以为到了吉恩就可以离开地球那个重力地狱,却只不过让自己进入了另一个失重的地狱而已。我进部队后,和在地球一样受到了众人的排挤与欺压,我们部队的那几个公民兵和SS的监军总是称呼我为‘地上来的家伙’。时常找我毛病那更是家常便饭,有一次我忍无可忍就用啤酒瓶子砸了一个公民兵的脑袋,为了这事我被关完禁闭后直接扔进了海军陆战队。海军陆战队是一个流氓部队这一点都不假,这个部队的成员基本都是罪犯,强制入伍者,以及我这种得罪上司的外籍人员。我的新上司就是西玛·卡拉豪,那个被联邦政府定为B级战争罪的人,或许在你们这些人眼里看来他是战犯,但在我眼里她永远是我们莉莉·玛莲的西玛中校,西玛大姐。西玛大姐原本是个很有能力的军官,她的驾驶技术与领导能力足以担当更高级别的指挥。但她也和我一样因得罪上级而被派来领导我们这么一群由罪犯,殖民地公社人员,以及各种外籍志愿者组成的乌合之众,抛去她作为军人这一事实来说,领导这么一群大杂烩,这对她一个女人来说是很不容易的。要知道整个莉莉·玛莲,除了西玛大姐,都是一群有着各种陋习,并对公国只给我们户籍登记而积极不满的一群人,而西玛大姐又恰恰是这群人中唯一的一名有公民身份的人。浅仓那个官僚味十足的庸才根本驾驭不了我们这群人,在我们眼里只有西玛副司令,没有浅仓总司令。虽说我们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我们的部队有我们自己独特的特殊性。首先我们拥有大量的殖民地公社人员,他们都是操作机械的高手,虽然我们不像其他公国军部队那么纪律严明。并且多少都有着不同程度的陋习,但仅仅对于驾驶MS与战术素质方面来说,我们还是可以做到得心应手。可以说我们部队里几乎所有成员都具有成为王牌机师的潜质,否则我们这群乌合之众,众人眼中用完即丢的抹布也不可能会在战争末期资源稀少的情况下,优先配备30多部MS-14F。另一方面我们大部分都是没有吉恩国籍的外籍人员和或只有户籍登记的罪犯和殖民地公社人员,公国军可以对我们的所作所为完全不负任何责任,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被冤枉成毒气战战犯的原因。”

我语气略有些激动的反问他:“冤枉?对不起我有些不解,伊修菲岛的惨剧难道不是你们部队所为么?”

库恩先生完全不理睬我语气上的变化,反而大笑起来对我说:“你真的以为西玛大姐会做这种明显违背军人尊严的事么?搞明白些年轻人,西玛大姐好歹是正规军校毕业的,接受的是正规军人的军校教育,和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业余士兵,没心没肺的乌合之众不同。如果不是SS和浅仓那帮杂种隐瞒,你以为我们会去做那些明知会被处以极刑的犯罪吗?西玛大姐和海军陆战队都是被SS的杂种冤枉的。是那些人将毒气战的罪名推给了我们海军陆战队的身上,我们莉莉·玛莲号的人在战争中从一个战区被扔到另一个战区,那里危险那里就有我们这些人。我们就像抹布一样,任何人都可以用完就扔!联邦当我们是战犯要杀我们,吉恩怕我们侮辱他们所谓的‘荣光’又不愿袒护我们,我们是双方都不要的人!作战当天我就奇怪为什么战前整备不让我们莉莉·玛莲的整备兵去做,而是让SS代劳,当我们发现不对劲后,SS那些混蛋只告诉我们这些只是催眠瓦斯,即使怀疑我们这些小兵也不敢多问。浅仓那个混蛋为了自己是仕途,也不愿告明我们真相。我们和西玛大姐一起向伊修菲岛出击,负责在伊修菲岛的空气系统上连接上瓦斯罐,我一边看着瓦斯罐上的计量表,一边向总部报告着殖民地内的瓦斯浓度。我边报告边思索着为何单独留下伊修菲岛而把其他殖民地用核弹炸毁,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收到撤离命令准备离开时,我们所有人透过殖民地的透明壁面,看着里面那些痛苦挣扎的人。殖民地内的人们就像一群被关在罐子里的昆虫,像一个个喝醉的醉汉一样,挣扎着倒下了。我们通过扎古的单眼聚焦看着那些浑身毛孔渗出鲜血却还在挣扎求生的人,那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恐怖的画面,即使到了今天我每每入睡后依然能看见那些像喝醉了一样,浑身出血而挣扎着的人们,所以我也一直很讨厌睡觉。我们的队员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都在犀利的惨叫着,虽然我们这群乌合之众有着各种各样的陋习,甚至有不少的恶性的罪犯,但我们还是被我们的所作所为惊呆了,我们海军陆战队都被SS和浅仓那些混蛋们给骗了。我还记得当时我的ZAKU里也充满了杂乱的通信对话,大家都在对自己制造的惨剧震惊不已,我们一次就屠杀了三千万人,作为指挥官的西玛大姐在通信频道里一遍又一遍对我们说着‘不准看,不准看’,而她自己实际也受到了很大刺激。此刻我们所有人都觉悟了,当瓦斯注入伊修菲岛的那一刻起,我们所有人都成了战犯。回到莉莉·玛莲后,以往毫无军纪可言的大家都默不作声,整个莉莉·玛莲安静的可怕。只能偶尔听见一些队员低声的啼哭声,连那个向来性格上粗线条的葛歇尔也哭了。西玛大姐则一直呆在淋浴室里没有出来,她似乎想洗掉自己身上的污浊,我当时唯一想到的就是没有人会原谅我们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安抚了下库恩先生那越来越激动地情绪,对他说:“我理解了,你们是被陷害的,但我现在很奇怪,按照联邦政府的官方解密资料来看,0083年的迪拉斯叛乱后,海军陆战队应该已经全部消灭了啊,为何会有你这个幸存者在月球生活?”

他喝了口酒,继续说:“你知道0080年终战那年我们在做什么么?卡拉玛点是一年战争结束时吉恩残党的集结地。是留在地球圈继续作战,还是逃亡到亚克西斯,我们莉莉·玛莲的人都说出了各自不同的意见,但大多数人都是默不作声或是观察伙伴的态度。我也一样默不作声,因为无论是地球还是宇宙,我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了。但其他人也和我差不多,因为无论是向联邦军投降、还是继续作战、或者逃亡亚克西斯,至少那些公国军部队的家伙们还都是可以选择自己命运的,但唯独我们莉莉·玛莲,我们海军陆战队不成。我还记得浅仓那个杂种说的话,西玛大姐在请示他这个所谓的总司令时,那个家伙打着官腔说我们的行动超出了军规,侮辱了他们光荣的吉恩。去他妈的光荣的吉恩,伊修菲岛的任务就是浅仓和SS隐瞒着我们下达的,战后他们销毁了相关的书面证据,却将罪责推给了我们,自己逃到亚克西斯逃避罪责。最后还说要我们海军陆战队自己想办法。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基西莉亚死了,能证明我们被冤枉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和浅仓一样把罪责推得一干二净后逃到了亚克西斯,所有的关于伊修菲岛的战争罪行都成了我们海军陆战队和西玛大姐的错。无法逃亡亚克西斯却又不能投降联邦军的我们,听从了葛歇尔的提议,回到西玛大姐和大多数战友的故乡马哈尔,当时大多数战友的想法也是即使被捕也没关系,最起码死也能死在他们的家乡。而我呢,既无法回到故乡地球,亚克西斯也不愿意收留我这种‘战犯’尤其还是没有吉恩国籍的‘战犯’。所以也就听从了大姐和葛歇尔的建议。我们很快脱离了战区,并被那些还在战区坚守的所有人当作了叛徒。但当我们到大姐的故乡达马哈尔后才知道它已经被改造成了Solar Ray,并用于了最终决战。西玛大姐和葛歇尔以及莉莉·玛莲的大多数人都是马哈尔出身,这一打击对他们来说是相当沉重的,我能理解他们失去故乡的心情,因为我早就没有故乡可回了。从那以后,莉莉·玛莲就成了我们所有人的家,我们在宇宙中如蜉蝣一般,只能靠做宇宙海盗为生。我们不管是什么人的船都抢,联邦的、吉恩的、SIDE6的、月面都市的,战争虽然结束了,但对于已经沦为海盗的我们而言,却还要为了食物与补给而继续战斗下去。和我当初在伊修菲岛时想得一样,没有人能收留我们,没有人能原谅我们,我们是没有退路的一群人。但西玛大姐却并没有放弃为我们所有人寻找安身之所的想法,他多方面联络各方,除了日常的海盗的业务外,我们也接受一些企业和联邦政府的雇佣,和在公国时期一样,做一些他们不便出台且见不得光的非法任务。这也是为何我们莉莉·玛莲能在战争结束后的四年里还能维持行动的原因,西玛大姐各方奔走了三年最终还是有了结果,我们在卡多那个家伙去地球的时候加入了迪拉斯舰队。为了保险起见,在与阿纳海姆接触时,西玛大姐将我放在了冯·布朗市,目的是为了能让我们能最终脱离流浪生活而准备的一个保险,听葛歇尔说西玛大姐似乎和阿纳海姆以及联邦政府分别达成了一些协议,他们计划通过出卖迪拉斯向联邦政府换取地球的居住权,并免除我们一切战争责任,而联邦政府也欣然同意了我们的要求。我们已经不管什么吉恩还是联邦了,谁能给我们一个安定的家谁就是我们的主人,让迪拉斯、卡多还有他们吉恩所谓的大义见鬼去吧。而为了以防万一,我被大姐他们留在了月球,加上我的病也确实需要医治,葛歇尔给我留下了一箱黄金,通过月球某企业一位常务的关系为我办理了月球的户籍登记,我现在用的名字和身份都是假的。”库恩先生说着,卷起了衣服给我看了他患病的部位。

库恩先生放下衣服继续说:“葛歇尔为我安排好住所后告诉我,虽然和联邦政府达成了协议,但我们还不能完全信任联邦政府,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和浅仓一样将我们用完后就除掉。所以让我在月球接受治疗,利用这些黄金在月球安个家,万一联邦政府对我们食言或发生什么不测的话,起码还有我这么一个活口为他们洗脱冤屈。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会将我接到我们海军陆战队的新故乡地球,如果没有收到他们任何消息的话,也让我不要咨询他们的消息,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我接受了葛歇尔的建议,收下了黄金,葛歇尔也给了我一些现金。我心里很清楚,对我这种病患来说,留在莉莉·玛莲里也只是拖累大家干吃白饭的累赘而已。与其如此不如先在月球为安个家,不管大姐他们是否成功,反正我也不想再回地球了,如果联邦方面食言的话,起码我这个活口还能把我们与联邦间的肮脏交易公布出来,令联邦颜面无存。如果大姐他们失败而遭遇不测的话,我这个活口还可以帮助他们洗脱战犯的冤屈,让吉恩颜面扫地。我用这些黄金营着一些生意,每天都期盼着西玛大姐和莉莉·玛莲上战友们的消息,对于已经没有了故乡和亲人的我来说,莉莉·玛莲就是我的家,海军陆战队的战友们和西玛大姐就是我的家人。这二十多年里,我从来不会去想我那个混蛋祖父,也不想再见到那混蛋。对于父母我没有脸再见他们,这二十年里我只想念我的两个弟弟,我离家出走的时候他们还中学还没毕业呢,现在也应该长大了吧。我就是这样每天注意着报纸上的消息,每天期待着邮箱里会有西玛大姐的来信,并告诉我她们已经住在了地球。我就这样一直等了二十多年,其实我自己心理也知道西玛大姐和莉莉·玛莲上的诸位已经凶多吉少了,但我始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直到后来,我在联邦政府的解密资料里找到了关于迪拉斯叛乱的相关秘闻后,我才知道西玛大姐和莉莉·玛莲上的战友们已经在0083年都死去了,所以我今天找到你并不是单纯的只为证明我自己的清白。最主要的是为了证明西玛大姐和我们海军陆战队所有战友的清白,大姐蒙冤二十多年,在联邦政府眼里她是伊修菲岛惨剧的战犯,在吉恩眼里她是无耻的叛国者,在宇宙居民眼里她是凶恶的海盗。以至于在她死后我这个唯一建在的下级连一块可以悼念她,可以给她摆上一束鲜花的墓碑都没有。那些愚蠢的宇宙居民和吉恩的蠢货们那里知道,迪拉斯每天在荆棘之园安然入睡的时候,我们却在为了找不到商船而饿肚子。他们每天高呼所谓吉恩所谓大义的时候,我们却要为了一袋马铃薯和联邦的护航舰队拼命。当那些个吉恩渣子在高呼Sige Zeon的时候,我们莉莉·玛莲却为了补给问题而愁眉不展。那个自以为高尚的阿纳贝尔·卡多蔑视我们这支毒气部队,但那个杂种他又好到那去?他自己本身就在不列颠作战中对那些毫无抵抗能力的殖民地实施了核攻击。如果说联邦政府对我们的指责还是有道理的话,迪拉斯和卡多,以及那些藏在亚克西斯岩洞里的杂种根本没资格对我们说三道四。我们没有侮辱了他们‘光荣的吉恩’,侮辱的恰恰是他们自己。别忘了,正是亚克西斯的那些杂种和荆棘之园里高呼‘Sige Zeon’的杂种们收留了那些真正的毒气战战犯,却让我们为他们背黑锅。那些在后方成天大声疾呼的吉恩杂种那里知道我们这些在前线搏命却得不到公正待遇的人的想法,西玛大姐带领我们海军陆战队在一年战争中奔波于最危险的战场,立下了一个又一个战功,却只给了大姐区区的中校军衔,以大姐的战功,即使给她少将都不过分!而我们呢,吉恩给我们唯一的待遇只是一张毫无价值的户籍登记而已,一张廉价的破纸罢了!不过我今天却很高兴,好久没和人这么痛快的说话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并不恨联邦,我今天沦落至此是自找的,即使不算我的毒气战罪行,我还有一个叛国罪背在身上呢。我只恨吉恩,恨SIDE3的一切,虽然西玛大姐死了,但我却为0083年后发生的一切而感到高兴。迪拉斯那个蠢货死了。加米托夫·海曼建立的迪坦斯,让那些外星人为他们所谓的独立付出了十倍的代价。亚克西斯的杂种们也死光了,戴肯的那个杂种儿子也死了,和吉恩相关的人每死一个我就会开一瓶香槟。我想如果西玛大姐以及莉莉·玛莲的战友们还在的话也会和我一起举杯痛饮的,我一直有个愿望,我想要给西玛大姐,给我们海军陆战队的战友们建一个墓碑,我才不管那些该死的宇宙居民有什么想法。我要的是能让西玛大姐的墓碑存在下去,看着吉恩,看着那些宇宙的蠢货们一个一个死去,见证那些蠢货做的一个又一个蠢事。我找到你,希望你能把这些真相揭露出来,那些宇宙居民是否理解我才不在乎,我要让他们知道真相,知道有一群从没受到过他们公正待遇,却还要为他们和联邦闹情绪而战斗,甚至死了都要为他们背黑锅的一群人,以及这群人的领袖西玛中校对他们的愤怒与嘲讽。”

我结束了对库恩先生的采访后,回到酒店开始整理这些采访稿件,库恩先生是我所有采访对象中最特别的一位,他所诉说的这些历史的黑暗面令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但他说的一切却又是那么的真实而残酷。看得出来库恩先生不是一个文化层次很高的人,但他对于他人生中的所接触的人与事最直白的表达方式,却让我体验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受,那是一种对战争的悲凉与无奈以及一种对战争的愤怒与嘲讽。和那些受到过高等教育且风度翩翩的公国军军人迪拉斯先生与卡多先生相比,库恩先生远比他们更像人类,更具有人类应有的情感。在联邦政府与殖民地敌对情绪依旧存在的今天,对迪拉斯与卡多的一片赞扬与崇拜依旧存在着,记录下库恩先生的话无疑是会影响本书的市场甚至我个人的安全。但作为对历史的良知,以及对人类未来的责任,我认为我有必要将这些真相,以及库恩先生最真实的情感原原本本的书写出来。对于西玛·卡拉豪这位被地球居民与宇宙居民称呼为毒妇,叛徒,战犯的人来说,作为一个女人,她为那些应该背负罪责而没有背负罪责的人,背负了本不应该由她来背负的罪责。库恩先生说西玛女士曾自嘲自己为“宇宙的蜉蝣”,而对于那些千千万万,在一年战争中为吉恩付出了鲜血与生命的外籍军人来说,他们又何尝不是宇宙的蜉蝣呢?西玛女士率领下的海军陆战队员们,曾作为外籍军人为吉恩与宇宙居民的独立而奋斗过,牺牲过。那么今天的宇宙居民又有什么资格令这位蒙冤的女士以及广大的外籍军人们在死后,为那些本不该属于他们的罪责而继续背负着恶名呢?我为此陷入了沉思,我第一次为自己无法推翻历史的既成事实而感到心烦意乱。在我正烦恼时,库恩先生发给了我一封邮件,邮件里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张西玛女士在军校时的年轻照片,和吉恩公国时期的军籍档案上那张阴沉的照片不同,军校时的西玛女士年轻,漂亮,富有每个年轻女孩都有的青春气息。和她在军籍档案上的照片在气质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战争毁了她的一切,也毁了她的下属们和库恩先生的人生,我看着那张照片,再次陷入了沉思。

[ 本帖最后由 yekk13 于 2009-2-9 14:3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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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karihikari (QJID算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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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6 16:27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注6:ダルシア・バハロ
就叫巴哈洛,没有看到夫


在逃到宇宙后,联邦军两个BOLL小队对我们这些毫无还手之力的逃生船发动袭击,袭击被打退后我乘坐的HLV被603技术试验部队的救生艇救起。


在我的一年战争记忆,我们所有人最不愿意被两种人俘虏,一个就是血液里都留着酒精味的那些‘伊万’,还一个就是那些丹凤眼的‘黄皮猴子’。”


即使后来神父去世了,我依然每天都坚持来这里忏悔,并不是因为我怕下地狱,因为我这种人是肯定要下地狱,而且我已经置身于抵御了。

标红处错别字


我们三年级生几乎所有人都报名参军了,我们很快填写了登记表,被一车一车的送到了兵营,我们的教官是公国著名的王牌ACE-有‘一击必杀’之称的布列尼斯·欧格斯,我们所有人为能亲眼目的王牌驾驶员的风采而兴奋不已。但欧格斯教官却在和那些送我们来的人交涉着什么,我们看得出来他是一脸愁容,似乎很不愿意接收我们这批学生兵。

我觉得特意强调欧格斯的外号没什么必要,尤其是他是个相当低调的人


盖尔先生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其实如何看待那场战争,主流历史学界已经有了定论,我也不打算推翻这些定论和事实。如果就我个人对战争的看法来说的话,我认为这场战争至少教会了我如何生为人类和了解人类。在我15岁以前,我们受到的一切教育就是地球上的人是劣等的,是迷恋重力的旧人类,是应该予以肃清的,只有SIDE国家主义和地球圣域主义才是我们心中的圣经。我还记得在阿·巴瓦·库战役中,我们临出战前巨人国号的舰长对我们说的话,他说:‘我的船曾作为评价实验船,来到这里的很多机师都死去了,这场战争将如何谢幕我无法向你们解释明白,在告诉你们答案之前千万别死,活着!活着回到预定回收地点。’

关于这里,我觉得写作上轮不到我说三道四,不过我个人建议修改成这样:
“盖尔先生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其实如何看待那场战争,主流历史学界已经有了定论,我也不打算推翻这些定论和事实。如果就我个人对战争的看法来说的话,我认为这场战争至少教会了我如何生为人类和了解人类。在我15岁以前,我们受到的一切教育就是地球上的人是劣等的,是迷恋重力的旧人类,是应该予以肃清的,只有SIDE国家主义和地球圣域主义才是我们心中的圣经。在阿·巴瓦·库战役打响前,基连·扎比那番蛊惑人心的演说蒙蔽了在场很多人的心,但对我,以及与我同船的伙伴们来说,永远烙印在我们心中的却是巨人国号的舰长对我们说的话,他说:‘我的船曾作为评价实验船,来到这里的很多机师都死去了,这场战争将如何谢幕,现在的我无法向你们解释明白,所以,在我能告诉你们答案之前千万别死,一定要活着!活着回到预定回收地点。”


盖尔先生回答说:“其实我认为你这个问题我刚才说的已经足够解答了。也许我们每个人加入战争的初衷或许各有不同,但有一点共同的是我们每个不同的个体都是最悲哀的一群人。作为人类本身而言,我们会因为自身的情感而在战争中做出各种不同的行为从而产生不同的后果,白色恶魔也好,萨哈维也罢,至少我认为他们比我更加悲哀。我对战争的切身记忆仅仅只有那短短的三个星期时间,而白色恶魔却从15岁开始就一直伴随着战争,战争似乎成了他一生的职业。我不管他有什么理想或信念,但就实际形成的现象来说,如果一个人的一生只能在战争中度过的话,那么他的结局和当年那群停战后对我们发动袭击的联邦军们本身已经没有区别了。而哈萨维呢,他比白色恶魔更可怜,白色恶魔至少他的初衷并不是想成为战士,只是他出色的能力令联邦政府不可能让他轻易退役,从而不得不令他一生为兵直至死亡。哈萨维确是为了一份我们吉恩都已经放弃的理想去发动恐怖袭击,而且还是用MS将很多平民也卷入了恐怖袭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连我们吉恩都不如,最起码我今天还可以对你说我们与联邦的战争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而哈萨维的方式则将自己放在了恐怖分子与犯罪者的地位,即使他打着比我们吉恩更加高尚的旗号,也无法改变他是犯罪者的事实。作为都曾是少年兵的我们,虽然结局各有不同,但我们无疑都是悲哀的结局,悲哀的一代人。

这里我建议斟酌一下……我总觉得一定要提到阿姆罗和哈萨维很唐突
尤其是,抛开小说版的话,哈萨维93年的参加战斗的经历应该没什么人知道,而作为马夫提的他则已经成年了


最后就是关于陆战队的部分,有没有考虑过本人接受采访后暴露自己身份可能面临的诸多问题?我觉得爆料可以,但是不是考虑下不要爆那么透,很多幕后的情况,即使是亲身经历者也未必知晓,大家是把姓名托付给西玛没错,但是很多人知道她安排安排的大致意图(肯定是要给弟兄们交代的),但具体怎么操作,不需要写那么细,不然显得有点假吧

再:修改一下我觉得可以去AE发

[ 本帖最后由 hikarihikari 于 2009-2-6 16: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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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kk

算了...就叫二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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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2 19:28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战场之花--公国的女兵们
在公国建立后,由于基连·扎比对戴肯派人士的多次清洗,加上国民公民的分化问题与联邦政府的制裁,生存环境日益恶化的吉恩公国开始出现了向外移民潮。对扎比家独裁统治不满的民众与戴肯派人士纷纷逃离了SIDE3,而联邦政府在这点上也很配合逃亡人士,在签证的签发上也实施了严进宽出的政策,一时间吉恩公国面临了大量的人口流失。为此吉恩公国一方面鼓励女性多生孩子,另一方面也断绝了与联邦政府的三通。虽然断绝三通使得人口流失得到了遏制,但全面开动了战争机器的公国军依旧面临人力不足的问题。所以除了将殖民地公社与滞留者编入外人部队以补充兵力外,吉恩公国也征召了大量女性加入了公国军。根一份联邦政府出具的统计资料表示,吉恩公国在后勤中的女兵比例达到了70%,在MS部队中的比例达到了30%,于末期达到了近50%,而女性士兵在公国军中的整体比例在战争结束前夕则达到了50%甚至近60%,基连·扎比重视女性生育的政策随着战事的紧迫逐渐也成为了一句空话。在旧世纪的战争中曾有一句名言,那就是:“战争让女人走开”。如果一个国家的军队达到了半数女性都要参战的程度,那么这个国家的末日也就不远了。所以虽然吉恩公国和地球联邦仅仅只打了一年,但吉恩公国的实际损失却远比旧世纪的纳粹德国更加惨重,以至于公国在战后为弥补人口损失,只得收留大量难民,进而使SIDE3在人口构成上于战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而作为女兵而言,公国军的女兵无疑是人类战争史上战术素质最高的女兵群体之一,先后出现了多名优秀的MS驾驶员。如有着“死亡女神”之称的公国军Hawn小队队长艾丽莎·海温,她的部队在整个一年战争中成为了所有公国军部队中生还率最高的小队,即使在日后日益被动的战局中也依然保持着相当小的损耗比例。在大多数人眼里,女性原本较男性要脆弱的多,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撑着这些女人们在残酷的战场上存活下来?我心中产生了这个疑问,所以我迫不及待的要揭开这一谜团。由于一些客观原因我无法直接采访到在那场战争中名声大噪的“死亡女神”艾丽莎·海温本人,但在我高中同学,现联邦军月面部队MS训练教官克莱斯特·莫德尔中尉的帮助下,我顺利接触到了他的老上级瓦蕾妮丝·托普少校。他在一年战争时曾与艾丽莎·海温同属公国军Hawn小队,先后参加了鲁姆战役,降下作战以及后来的敖德萨战役。由于艾丽莎·海温在6月的一次意外事故中负伤回国,托普女士便临时担当了小队长。在敖德萨战役战败后,托普女士的小队于11月突围逃亡至东南亚地区,由于一名队员调戏了一位当地女孩而刺激了那里的居民,他们与居民和当地的联邦军部队陷入了混战,从而几乎导致她们的小队遭到全灭的命运。托普女士在她驾驶的MS-05Bs驾驶舱里遭到了联邦军08MS小队队长天田士郎的火箭弹攻击。强烈的求生欲望令托普女士奇迹般的生还下来,她在医院一直躺到战争结束。她于战后嫁给了一名联邦军人并育有一子,随后也自愿加入了地球联邦军,一直服役于月面部队担任着联邦军MS训练教官。她在转入预备役后,至今一直在阿纳海姆担任MS测试飞行员。虽然她现在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与幸福的生活,但战争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由于那次火箭弹的袭击,她的右手与右脚接受了生化义肢的架接手术,部分的内脏移植手术与皮肤再造手术,同时也在战争中失去了父亲与两名部下。

在抵达冯·布朗市后,她在一家咖啡厅里接受了我的采访。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接受采访了,早在0091年由著名导演米凯尔·尼诺利奇根据其战争经历著作的《08小队战记》拍摄的电影《08MS小队》上映后,作为原型角色的托普女士就接受过一些媒体的采访,由于在电影中她并非主要角色,所以采访她的媒体和天田士郎夫妇相比还是相对较少。但她与天田士郎之间近乎完全一致的军人观与人生观却也令她给世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们见面后,礼貌性的相互介绍了下,便开始了这次采访。

我首先将我心中最大的疑问抛给了她,我问道:“托普女士恕我冒昧,据我了解在以往的战争中,女兵往往比男兵相对脆弱,而你作为前公国军女兵的一员,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你能在那场残酷的战争中活了下来?”

她告诉我说:“你读过艾丽莎·海温的回忆录《宇宙死亡女神》么?如果你读过的话你应该会了解我为何能在那场残酷战争中还能活下来。二十多年了,鲁姆与敖德萨的惨烈战斗至今依然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也时常被这些噩梦所惊醒。或许对于那些参加了所罗门和阿·巴瓦·库的人们来说我的话也许很可笑,但对于从11月开始一直躺医院的我而言,鲁姆与敖德萨才是我一生的噩梦。无论是当年的公国宣传片,还是现在的好莱坞战争电影,鲁姆战役在它们镜头里似乎是我们吉恩一面倒的胜利一般。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至少就我的印象来说,开战的头30分钟是我一生经历过的最可怕的30分钟。我们被布置在距离本队后300公里的位置上,主要依靠桥舰上的电眼来观察战场。我看着我方舰队爆炸的火光几乎连成了一片,尤其格瓦金级爆炸的时候我们很多新兵被吓得叫了出来,还以为多兹鲁中将阵亡了。德尔大叔则很平静的说了句:‘上面那帮疯子怎么会找这种军队做对手’。的确,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公国高层确实都是一帮疯子。我们当时紧张的要死,虽说自从进入军校那天我们已经抱着为公国独立而战死的觉悟,但真正近距离目睹死亡后,连平日里那些满脑子政治教条的SS监督官也紧张的直搓手掌。艾丽莎似乎看出了我们这些因战事而提前毕业的军校生们紧张的心态,在出战前的队长训话时说了那句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话,她说:‘在我的小队中不许死亡,因为我们就是死亡本身!’。说实话当时我真不敢相信,这还是训练时那个有些内向,自卑的艾丽莎么,简直是一个历经了无数生死的老兵,有一种和我父亲一样的军人气质。虽然我们依然有些紧张,但艾丽莎的这番话的确缓解了出击前的压力。我们听完她的训话后各自进入了各自的机体里,等待着出击命令,我实在是太紧张,连当年出击的具体时间都不记得了,我们中队大部分人都紧张的没空看时间,只知道大概是1月16日的半夜。我们被安排在第二批次出击,被临时编入了第一MS大队以突击联邦军本队。我们是和CAMEL号的MS编队一起前进的,中途还看见了那个号称决战武器的玩意,个头很大,好像叫什么大蛇?路上夏亚停下来拦截了一艘正向交战前线冲去联络艇,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被联邦军炸昏头了,接下来就是我们MS编队冲进联邦本队展开了混战了。那一战我们小队共同击沉了一艘战列舰,击沉它并不容易,绝不像电影里表现的那么不堪一击,即使不堪一击那也只会是我们MS。战列舰的防空火力很猛,要不是艾丽莎利用该舰在之前战斗中因战斗损伤留下的一个死角,被击落的很可能就是我们了,借着MS灵活的机动性我们共同击落了一艘战列舰,我们小队每个人都获得了一枚二级吉恩铁十字勋章。我能在鲁姆战役中活下来全是受了艾丽莎的影响,正是本着她‘不许死亡’这样的军人观,我一直坚持着才挨过了战争活到了今天。即使我的身体被火箭弹打得支离破碎时我也没放弃要活下去的希望,虽然生化义肢用起来怎么也不如自己的天然肢体,但比起战死在月神2号的父亲,以及在战争结束前仅一个月而没能熬过来的德尔大叔,甚至是阿斯那个混小子来说,我是很幸运的人了。我在战后虽然很庆幸自己活了下来,但也曾一度因悲伤而精神萎靡。父亲的死虽然对我的打击很大,但那时是战时阶段,繁忙的战事让我没时间去过多的悲伤。而德尔大叔的死至今也令我难以释怀,德尔大叔熬过了最难熬的鲁姆战役,熬过了敖德萨,鲁姆没能杀死他,敖德萨没能杀死他,却偏偏因阿斯的一时轻浮而死在了一群游击队员的手里,而那时我们只要再熬过一个月就能回家了。”

我继续向她发问:“说起来海温女士和天田先生的战争观,军人观还真的是很相似,我看过《08MS小队》的电影和原著书。虽然很多人将那段罗密欧与朱丽叶似的爱情故事视作该作品的最大卖点,但最吸引我的却是天田先生独特的战争观与军人观,但你不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么?就一般大众的常识来说,军人一般都应该是不畏死,不贪生的人群,而天田士郎与海温女士以及你却将‘不许死’视作最崇高的军人观,这的确令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托普女士告诉我:“就一般人来说的确如此,我们也不强求所有人都能理解这种战争观与军人观。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我们确实都是靠着这种信念才活了下来,而这一观念也并非天田或海温独创的,他们也是受到了某一个人的影响,虽然我不能告诉你这个人的名字,但我能告诉你他姓名田,是联邦军的一名中尉。在我从海温口中知道这个人时,就像你今天对老兵的好奇心一样,我也曾一度想把这位影响了海温人生的人在自己的脑海里拼凑出来。毕竟没有他的话,海温不会改掉她过去那内向与自卑的性格,那样我们小队怕是和其他新兵一样在战争进行到一半时就死去了,也就没有我今天在这里和你喝咖啡聊人生了。而对于名田中尉的了解,则是我在战后结合海温的口述与回忆录,米凯尔·尼诺利奇的书,以及在0089年电影创作期间与天田先生交谈时才得出来的。利用这些有限的资料我勾勒出了那位对海温和天田,以及我们双方所有队员都有着重要影响的名田中尉。我个人也被他坚强的意志与信念所折服,他的一生虽然短暂却令我们,尤其是海温理解了,学会了如何生为人类。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与海温早在当训练生时就认识,她出生在小行星带,童年艰辛的生活令她的性格显得有些内向,自卑。而改变了她性格的确是那场惨绝人寰的‘伊菲修岛惨剧’,以及名田中尉。不得不说海温遇到名田中尉是幸运的,如果没有名田中尉对她的刺激,经历过核轰击殖民地与亲眼目睹毒气攻击的公国军人员在战后多少都曾有些人格与性格上的问题,而这对于童年经历曲折的海温来说是很致命的。但与名田中尉的接触,使得海温得以避免了那些问题。我在战后与海温详谈时海温告诉了我当年的实情,名田中尉拼命阻止殖民地坠落的最大理由并非什么高大全的理想,和我们每天高呼Sige Zeon不一样,他没有什么所谓的大义,他所作的一切主要是为了在地球的妻子与刚出生的儿子,以及众多无辜的平民。他们利用有限的武器,用血肉之躯对抗着海温的MS,海温在战斗中与名田有过几次近距离的接触。海温很直白的告诉我她很嫉妒名田中尉的人生,名田中尉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与人生,这和从小为了食物而辛勤劳作,甚至不惜犯罪的海温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而正是这种差别令那场战斗没有了任何的余地,才令海温开始重新认识自己的人生,开始觉得自己也应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计划,也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人生理想。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之间也必然要陷入你死我活的战斗,双方没有任何余地,而这就是战争。在那个充满瓦斯的伊菲修岛内,一方是想活下去开创自己新人生的吉恩军人,另一方则也是想活下去保护自己人生的联邦军人,所以这场战斗的结局注定是悲惨的,双方唯一能达成的结局便是‘你死,我活着’。毫无疑问海温赢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从那以后作为队长的海温不但要保护自己的人生,也严格要求我们必须活下去以开创属于我们的人生。名田中尉虽然没能继续他的人生,却也保护了自己妻儿与大多数无辜的地球平民们的人生,因为他的关系导致了伊菲修岛的解体与轨道偏离,不列颠作战因此失败,公国军只得将战争继续下去,我们所有人的人生计划也不得不为此继续拖延或改变。但他对海温的影响却令我们小队大多数人得以在那场残酷的战争中一直坚持下来,不是为了公国也不是为了扎比家,而是为我们这些年轻人还没来得及实现的理想与我们还没来得及计划的人生。在0089年我收到了米凯尔·尼诺利奇导演寄来的书,是根据他战争经历编纂的回忆录《08小队战记》,他于不久后致电给我表示希望我能够提供必要的协助,因为他想将他们小队在战争中的经历拍成电影。我很快答应了他,虽然我并不想回忆那场惨痛的战争,但他在书里提到的那位用火箭弹攻击我的08小队队长天田士郎其独特的战争观与军人观却引起了我的兴趣。在电影筹备阶段我与天田夫妇接触时对他的战争观与军人观也做了进一步的了解,虽然天田先生在战争时的战争观与军人观比起经历曲折的海温略显天真,但两者却有着众多惊人的相似之处。在我向他提出是否认识名田中尉时,他脸上吃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在交谈中我进一步得知,能让他活着坚持到战争结束的原因也在于名田中尉对他的一句劝诫,名田曾对他说‘吉恩让我们死,我们偏要活给他们看’,而这也是天田先生与他的小队能在远东方面军这支战损率极高的部队,以及那场生存率只有38%的任务中得以全队生还的原因。在和天田先生前下属的交谈中我也看出了名田中尉的军人观对他们的影响,以该电影的编曲,音乐制作人艾雷托尔·马西斯先生来说,他在遭到公国军俘虏后再与米凯尔·尼诺利奇导演逃离时遭到了公国军的枪击并因此引发了大出血,大出血几乎差点要了他的命。但顽强的求生欲也令他和我一样活了下来,在与他交谈时他告诉我他求生的理由简单的出奇,那就是‘我的音乐之路和我的人生才刚开始,不会那么轻易去死’。在这场战争中,名田中尉一人的思想却影响了双方不同阵营的军人,这或许是名田中尉所没想到的,就连我将此事告知艾丽莎的时候她都很吃惊,而我个人认为这也是那场愚蠢战争中最大的闪光点。我们每一个参加战争的人都有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一些东西,比如德尔大叔,他总是将妻子与儿子的照片塞在衣服里,就连混小子阿斯也总是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看他母亲的照片。我在获知父亲阵亡在月神2号时之所以没被击垮,就在于我已经有了支撑我继续活下去的理由,我还年轻,我和海温一样还有很长的人生道路没走完,还有很多理想没实现,所以我才能很快接受了父亲已经离去的事实,而没被这一事实击垮,否则我可能早在敖德萨就死去了。”

“那你怎么看待你们这代女兵群体呢?要知道你们可能是目前为止人类战争史上最特殊的女兵群体,作为这个群体的一员你怎么看待女人在那场战争中的作用?”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答,作为战争的亲历者,我个人认为女人和男人在战争中除了生理上的不同外,并无任何不同。我记得在旧世纪的大战里曾又一句话,好像是说‘十岁孩子射出的子弹一样能杀人’。所以战争中的女人也是如此,在战场上没有男女,只有敌我。这也是我能在战后平和坦然的面对天田夫妇的原因,虽然我因为他而失去了肢体,但他的确是正确的履行了军人该做的事。所以我不认为我们这代女兵群体和其他时代的女兵们有什么不同,如果非要说不同的话,我们这代女兵可能是历史上最疯狂的一群女兵。这并非是说我们个人有多么疯狂,毕竟历史上有一个哈曼·卡恩就足够了,这里的疯狂指的是一个全面的整体,它包括了吉恩公国政府,扎比家族,公国军等等。我想你应该已经看了战后的统计资料,在一年战争中,公国的女兵比例往往远高于联邦军,而平均年龄又远低于联邦军。我还记得降下作战前我们中队12人中居然有5个都是女孩子,所有队员平均年龄才刚过20岁,大家都还是年轻人。我还记得吉恩公国史与一年战争史专家格里丝塔芙·林格在她的著作《基连·扎比档案》中分析吉恩战败的因素时曾有段很有意思评价,我记得是‘想知道吉恩是怎么战败的吗?看看总帅府有多少条裙子就知道了’,而这段话也同样适用于我们前线部队。虽然战时我们很少能有时间去穿裙子,但一个在战争开始后女兵总数占据了全军比例40%的军队,人员平均年龄在开战初期才仅仅20岁左右的军队,而且还是和那么恐怖的对手去交战。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当年还真是很疯狂,无论是公国政府,军队,还是我们个人。感觉像是一个并不成熟的公国孩子,却要挑战正值壮年且年富力强联邦叔叔。随着年纪的增长,现在回想起过去,感觉那场战争简直是小孩子和大叔之间的战争,小孩或许可以借助突然袭击给大叔以重创,但也仅仅就是那么一下,大叔一旦缓过劲来就必然要抽混小子的屁股。而一年战争却恰恰就是这种模式,我们通过不列颠作战这种突袭的方式狠狠的给了联邦军以重创,但鲁姆战役中联邦军稍微一动真格我们就立刻露出了孩子与大叔的差距。随着敖德萨战役与联邦军MS的装备,公国最终战败了。你知道吗?公国用了两年的时间才生产了10000多台MS,而联邦仅仅用了两个月便几乎达到了公国两年的生产业绩,也难怪公国只能支撑一年的时间。你说着能不是小孩与大叔的战争吗?而我呢?恰恰是那群叛逆而疯狂的孩子。

由于托普女士下午还有个试飞测试,所以我抓紧时间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托普女士,作为将‘生存下来’视为最高军人准则你,你如何看待那些战斗依旧活跃的吉恩残党们?你又如何看待那些还想继续挑动战争的人?以及你对那场战争的总结。”

她喝了口咖啡,回答我说:“有人类就会有战争,每个战士心目中的战争观与军人观都有所不同。我必须在这里说明我不是一个有着崇高政治信仰的人,我无法去试着理解阿纳贝尔·卡多,艾格维尔·迪拉斯,以及哈曼·卡恩或夏亚·阿兹纳布的心情。所以我只能以我自己的看法来衡量他们,而我对他们的看法就是‘一群无所事事的政治偏执狂’,靠裹挟数以千万计无辜平民的生命来实现他们所谓的大义,至少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在战场上面对攻击,我可以毫不手软的杀死敌人,但裹挟数千万无辜民众的生命是我怎么也做不到的。所以我也一直很庆幸在一年战争期间,军队的头子们没有让我开MS-06C核战型。我和我的丈夫都是军人,0093年我们一起参加了第二次新吉恩叛乱,夏亚那个家伙居然比扎比家的人还要疯狂,他竟然要将亚克西斯坠落至地球,宁可让地球毁灭人类灭亡,也要实现他所谓的‘主义’。我和我的丈夫在出击前相互告知对方,我们要阻止亚克西斯的坠落,不为别的只为在地球上学的儿子。而且还要一起生还,一起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我和丈夫以及其他驾驶员都一起参与了推动亚克西斯的作战,连新吉恩的人也一起参与进来,那一刻我被人性中对于生命的基本尊重所感动,最终在米诺夫斯基粒子产生的相斥反映下,亚克西斯的轨道终于改变了,地球得救了,我们的儿子以及在地球上千千万万的人们都得救了。我和丈夫也奇迹般的生还,能如期参加了儿子的毕业典礼。”


PS:本章是俺和俺师父DL一块YY的....好不好各位看官就凑合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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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叫二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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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2 19:30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公国的黑暗面--我曾是公王保镖
通过对众多公国军老兵的采访,我意识到公国战败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人口,资源等客观因素,公国内部的派系政治斗争也随着它的建立一直伴随着它最终寿终正寝。除了我们早先知道的戴肯派,扎比派外,扎比家的内部斗争也对吉恩公国的最终战败起到了不可忽略的因素,而这一因素甚至直接影响了联邦军的战略部署。从现在CIA解密资料,以及基连·扎比的秘书塞西莉亚·艾琳出版的回忆录中来看,战争末期公国的政治斗争几乎完全进入了你死我活的程度,就连基连本人也是死于自己妹妹基西莉亚的手中。而这一斗争的过程甚至直接影响了公国的战略计划与人员调动,战后吉恩共和国的成立以及与地球联邦政府的和谈都和公国末期各派斗争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而由于官方解密资料有限,塞西莉亚·艾琳女士又无法接受采访,我只得再次请求老市长的协助。老市长一如既往的接受了我的请求,并让我回家等消息,过了两星期后,老市长给我来了个电话,告诉我让我第二天到他家,会有一位前公王的亲兵接受我的采访,我向老市长道了谢,开始抓紧时间整理资料,以准备明天提问的问题。

第二天,我来到老市长的家,老市长为我介绍了阿道夫·凯恩先生,凯恩先生生于0044年,他在公国时期曾作为迪金·索多·扎比的亲兵成员之一,在战争爆发前到战争结束前夕一直伴随在迪金身边。凯恩先生在0066年时就毕业于吉恩高等军事学院,是学校前十名的毕业生之一。作为学校时期就是扎比派学员的凯恩先生虽然成绩优异,但却因他的政治取向而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被分配到了后勤部门做一名文员。在0068年扎比家族上台建立公国后,凯恩先生的命运发生了转变。由于当时迪金还尚未丧失权利,作为公王代言人的基西莉亚·扎比一眼就看中了在后勤部门中郁郁不得志的凯恩先生,在基西莉亚的安排下,凯恩先生被选入了迪金亲王的贴身卫队。接受了相关的情报训练和MS适应测试与训练后,凯恩先生被编入了由扎比派中的公王派人员所组成的公王卫队。在战争爆发前他就一直担任公王的保镖兼秘书官,原本应该仕途一片光明的凯恩先生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和在毕业时一样,再次成为一个郁郁不得志的文职军人。由于0068年大清洗的影响,首相达尔西亚·巴哈洛的权利被基连彻底架空。基连通过已经形同傀儡的达尔西亚向议会提出了关于《增加GSP在政府内部管理监督能力》的动议并使其通过,法案通过后基连通过行政命令强行令GSP与GPU合并,于0072年成立了只听命于他的元首卫队--吉恩SS。SS成立后,凯恩先生所属的公王卫队也被编入了SS,而凯恩先生的工作性质并未发生多大变化,他继续担任着公王的保镖兼秘书工作。但由于基连完成了对首相和公王权利的架空,凯恩先生虽然身处基连所组建的SS,却也因为是公王派的成员而遭到了SS内部的排斥。但也因此令凯恩先生亲眼见证了公国的整个政治的跌宕起伏,以及扎比家族内部的种种变化。在0079年阿·巴瓦·库战役爆发前,早已意识到战争已经失败的公王派遣了他革命时期的老同志达尔西亚首相前往月球与联邦政府展开和平谈判。而已获得这一消息的基西莉亚也做好了接应达尔西亚的准备,由于凯恩先生被派去执行护卫达尔西亚首相的任务,使得他躲过了Solar Ray的照射,成为了为数不多的活到了战后的公王派亲兵。他在战后很快通过了联邦政府的审查,以后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作为公王的贴身侍卫兼秘书,他在公国时代一直与扎比家族的成员都有着相对密切的来往,尤其在担任公王与基西莉亚的联络上,使得他了解了很多为人所不知的秘密,可以说这次采访完全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

在老市长向我介绍了凯恩先生后,凯恩先生率先开口向我说道:“我听卡斯本市长说过你,也看了你的回忆录,写得非常客观,中立。这也是我愿意接受你采访的原因,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我尽量给你解答。”

我向凯恩先生道了谢,开始了对他的采访,我首先问他:“凯恩先生,我从老市长那里听说,你过去曾担任过迪金·索多·扎比的亲兵,是已经为数不多且依然在世的公王派亲兵。可以说对于扎比家族乃至公国的政治与军事内幕您是现今已为数不多的见证者,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是如何看待迪金·索多·扎比的。作为宇宙世纪历史上的风云人物,穆佐共和国时期的主战派人员,他曾有着政场老狐狸之称,而作为他贴身侍卫兼秘书的你怎么看待这个说法?”

凯恩先生正了下身子对我说:“其实对于公王,我至今都对他是相当尊重的。公王身上虽然也存在些缺陷,但总体上来说,公王要远比他那个智商250的儿子基连更加务实,并富有眼光。在我担任公王侍卫的十年里,公王对我们这些下属人员都很好,基本上没对我们发过什么脾气,为人处世的态度也相当平和。这可能和娜莉丝夫人在生下卡尔玛少爷后不久去世或许有些关系,夫人去世后公王受到了很大打击,由于过度的哀伤,公王逐渐开始减少了政治活动与媒体曝光率,慢慢隐退到幕后。如果不是夫人的死,基连那个家伙是很难动摇公王的权利与地位的,就算能也不会那么的轻而易举。况且公王实际上并未被基连彻底架空,现在的历史书,媒体,甚至电影都把公王形容成的好像一个政治上的傀儡,却把基连的政治手腕夸张到了极点,但事实上并非那么简单。首先公王虽然隐居幕后,但并不代表公王完全被基连架空。公王还有他的女儿基西莉亚,虽然很多人在分析扎比家内部势力时,总是习惯性的分出公王派,基连派与基西莉亚派。但实际上基西莉亚是支持公王的,在娜莉丝夫人死后,公王伤心欲绝的同时也注意到了基连的威胁。所以公王一方面内定了扎比家的下一代接班人为卡尔玛的同时,也扶植了基西莉亚在军方中的势力以牵制基连。而基西莉亚本来和卡尔玛本身都是娜莉丝夫人所生,二人从小就很亲近。多兹鲁虽然是个武夫与卡尔玛也并非亲兄弟,但由于亲眼目睹过莎斯罗的死,所以对卡尔玛也是格外的珍惜,甚至达到了溺爱的程度。所以说在扎比家族里虽然依然是基连掌权,但实际上公王早就给基连埋好了地雷,卡尔玛几乎是集扎比家全家人的宠爱于一身,除了基连以外。我想卡斯本市长和你说过关于基连掌权的过程。如果没有SS,那家伙根本什么都控制不了,你应该知道国防军很多将领都是戴肯派出身,即使是扎比派,也基本都是公王的人。没有SS基连根本别想发动清洗也别想控制谁,即使发动了清洗他也没敢清洗到军方内部,就是SS都不能令他完全信任,否则一向视戴肯派人员如眼中钉的基连也不可能把兰巴·拉尔这种戴肯派人员的子嗣拉进SS来以防SS生变。可以说基连是没有什么朋友的,除了SS三大局的那三只疯狗外,就是0083年造成了那场全球粮食危机艾格维尔·迪拉斯那个疯子,作为总帅身边聚集着这么一群疯子,公国即使想不败都很难。我曾记得公王问基连是否知道希特勒,并告诉基连说他只是‘希特勒的拙劣模仿者’,但那时的基连和以往一样傲慢无礼,还对公王说‘让你看看希特勒模仿者的胜利’,尽管那个时侯战局已经对我们相当不利了。还有我要更正你一点,公王并非主战派。在很多历史资料中都被很多学者误解成了早期的主战派领袖,被认为应对基连·扎比发动战争负有责任。而实际上公王并非是很多人理解的主战派,他或许是鹰派或强硬派,但绝不是人们理解中的主战派,即使是在戴肯时期也是如此。其实公王与戴肯在思想理念上具有很强的共通性,而唯独在对于国家军事实力与和联邦政府的外交问题上有着很大的分歧。戴肯的思想与作风上有些类似旧世纪时的印度独立领袖‘甘地’,戴肯似乎也有着甘地似的理想,也想通过‘非暴力不合作’的模式从联邦手里获取独立。但这一做法令早期支持他的财阀集团,以及军人集团感到相当不满,进而称呼他是‘没有出息’的煽动者。而为了维持独立运动能继续下去,财团与军方的支持是必要的,所以公王作为戴肯的反对派领袖的出现也是必须的,否则独立运动所需的财力,物力,人力可能会统统消失。所以我个人认为这个时期,就算公王不出现,也会有其他人担任这一反对派的位置,因为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性。但因此就将公王看做挺战派却是很不客观的,虽然公王对于基连发动战争的确负有一定责任,但那时的公王已经沦为了象征性的‘图章’而已,即使公王不同意,也不过是让战争晚几天爆发罢了。在我担任公王侍卫前,我也曾以为公王是主战派领袖,但真正接触到公王后才发觉公王并非是我想象中的主战派,相反公王并不希望战争,至少是不希望与联邦的全面战争。按照公王的话说就是‘发展舰队和MS只是为了争取更多的筹码’,毕竟实现一个理想也是需要一定力量和筹码的,有实力才能争取到更多的谈判空间的道理自古就有。早期我曾对公王这种避战做法很不屑,但随着对公王的深入了解与长时间接触后,我也逐渐理解了公王的心思,而战争的结局也证明了公王实际是正确的。所以我认为人们不该将公王单纯的看成是主战派鼻祖,因为公王本身就不想发动战争,而只是想通过军备增强与相对强硬点的外交手段向联邦争取到更多的利益而已,公王的实际想达成的目的和战后的‘吉恩共和国’的国家模式基本是差不多的,只是想从联邦手里获得高度自治与对等外交权,即使依然挂着联邦加盟国的牌子也无妨。所以真正的战争始作俑者只是基连,并非公王本人。”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公王并非主战派,而只是希望通过武装力量的加强以获得更多和联邦谈判的筹码,从而获得在SIDE3建国并占地为王的资本对吧?”

“你这么说也可以,事实差不多就是如此,公王并非真正的主战派,即使真的打,也不会做的像基连那样没有任何余地,至少公王会选择相对现实的,可以令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尤其以鲁姆战役后的《南极条约》谈判时的策略,就能体现公王与基连在处事方式上的不同。”

“《南极条约》的谈判过程中莫非另有故事?”我好奇的问着凯恩先生

他回答我说:“是的,《南极条约》在今天看来不过是公国与联邦制定的一套为防止人类彻底灭亡的战争规则条约而已。由于那个时代所有国家与各SIDE均处于地球联邦的管理之下,公国也没能获得与联邦独立对等的地位,所以旧世纪的《日内瓦公约》在法理上是行不通的,因为那样等于承认了公国的独立。因此《南极条约》这个原本为了劝降地球联邦而准备的条约却在雷比尔成功逃脱SIDE3的那一刻,变成了一部一年战争版的‘《日内瓦公约》’罢了。也因为这个条约才令我们不得不陷入长期战争并最终失败,但作为当年亲历者的我,我还是很庆幸这个条约的签订的。不列颠作战我们用了仅仅一周的时间就杀害了全人类1/3的人口,即使这样基连依然将这个作战视为失败。鲁姆战役,我们又屠杀了25亿无辜平民,开战仅仅一个月我们就杀害了全数人类的一半,而且近95%的死者居然是我们口口声声说要解放的宇宙同胞。说实话,我对于这个结果很震惊,也对自己多年来坚持的信念产生过质疑,甚至翻遍了所有政治指导手册也无法告诉我我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至少南极条约的签订令我,甚至是基连·扎比那个家伙,以及所有理智尚存的人们都松了口气。或许你不明白,整个南极条约的谈判几乎差点毁灭整个人类。我是曾经历过那几个夜不能眠的日日夜夜,清楚地记得南极条约的几次变动。最早是由公王提出的条约内容,如:

地球联邦负责赔偿并重建所有被毁灭的殖民卫星,解散地球联邦宇宙军。

允许吉恩公国军在地球驻留军队。

所有战后重建的各SIDE必须全部独立。

这个条件对于当时已经被我们打昏头并准备实际投降的地球联邦军来说,属于比较可以接受,而且尚有磋商余地的。但基连的附加条款却几乎把联邦政府逼到了绝境,基连的附加条款是:

地球联邦割让非洲与中东地区给吉恩公国,作为吉恩公国的卫星国。

地球联邦各加盟国与自治领只能维持最低限度军事力量,各地球联邦加盟国与自治领必须定期接受吉恩公国的监管。

可以说基连的条件无异于要让地球联邦彻底解体,而这根本是联邦所无法接受的,因为联邦的最低底线就是地球联邦不能解体,即使是公王提出的条件联邦都未必会全盘接受,更何况是基连的追加条款。但基连的傲慢使得他根本不顾现实状态,在公国军军内高层决策会议上,他宣称‘要么让地球联邦解散,要么我们再砸个殖民地下去’。全场只有迪拉斯那个疯子支持他,这个家伙的脑子和他的光头一样,简直是一片空白。他甚至建议基连根本不需要和联邦谈判,直接发动第三次不列颠作战消灭联邦残余力量,利用所罗门撞击月神2号以消灭联邦宇宙军,或砸向加布罗以瘫痪整个联邦军。全场人根本没人理睬那个疯子,我们后勤部门的核弹储备早就在鲁姆消耗光了,舰队损失也不小,官兵们都需要休整。迪拉斯这种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做法根本就是令我们彻底失去了封锁地球轨道的能力,等联邦军重建舰队后,我们只能坐着等死了。而且这个家伙完全无视了月神2号残留的联邦宇宙军残部,光那些残部的数量就已经是公国全部舰队总数的二到三倍了。基西莉亚当即便质问他:‘如果我们发动第三次不列颠作战,你怎么保证本土不受到月神2号联邦宇宙军舰队的核攻击。’迪拉斯虽然被基西莉亚的话搞得怒火中烧,却也无话可说,因为这也是他主子基连所担心的,基连虽然疯但并不傻。而基西莉亚则主张借联邦政府忙于救灾时尽快实施降下作战,以迫使联邦政府尽快签署对我国有利的《南极条约》这一提案也遭到了将军们的反对,甚至在后来她将这一计划与公王诉说以谋求公王意见时也遭到了公王本人的反对。理由也很简单,在《南极条约》签订前我们没人敢保证联邦军是否会动用核武器来消灭降下地球的我军,而且那时地球上的人们对吉恩的仇恨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我们无法想象我军在这愤怒狂潮中将发生什么,而基西莉亚本人也接受了公王的意见,所以基西莉亚的提案也被否决了。但将军们的提案则更加可笑,他们居然要求与G8内的主和派国家以及支持G8主和派的联邦加盟国与自治领做单独接触,甚至还要和非洲的反联邦政府武装做单独接触,将这些地区作为未来的登陆场以准备进一步行动。但当年的情况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光是主和派的一些言论,就令地球上很多城市已陷入了骚乱,主和派不光遭到了主战派国家的抗议,就连他们自己国内民众的抗议和骚乱都不是他们能完全控制的。单独与主和派国家接触只会掀起地球民众们更大规模的抗议热潮,主战派完全可以借此形式将主和派与反战人士一举扫除,并使得那些还未表态的联邦加盟国彻底倒向G8内的主战派国家,而这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以上几点从一年战争时的联邦战时总统‘卡尔·胡塞尼’的战时日记中基本都能得到证实,有兴趣你可以买一本看看以证实我说的话。正因为如此,公王并没有同意他们任何一方的意见,我还记得公王在和基西莉亚谈论关于和谈的事务时,公王的意见是按照正式官方渠道,向地球发出和谈要求,将和谈问题这一烫手山芋丢到联邦政府自己手里。这样做我们有两个好处,主和派胜利的话,那么我们就能按照初期速战速决的战略目的,迅速结束战争稳固战果,虽然中间付出的代价比预计的大了些,但只要联邦真的准备实际投降,这些代价还是可以回收回来的。而主战派胜利的话,则很可能令联邦政府陷入内乱,使得联邦政府面临解体的危险,那样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扶植那些主和派国家以加强我国的力量。公王这招的确很老辣,这等于给联邦政府设定了一个死局,战也好和也罢,对公国都是有利的。也正因如此联邦政府的主战派才不惜让CIA一次就牺牲四名特工人员以放松我们的警惕,从而使得雷比尔在后来成功获救,因为他们需要雷比尔这个主战派领袖人物的支持。一切和公王预想的一样,主和派在联邦政府内获得了优势,向公国发出了和谈请求。而公国为了令谈判可正常进行,公王与基西莉亚联合了军内大部分人员否决了基连派出谈判代表的提案,因为那无异于逼着月神2号的舰队向我们本土丢核弹。而军方中大部分人员和理智尚存的人以及公王本人都推荐了基西莉亚作为公国的谈判代表,因为基西莉亚的务实作风至少不会逼得联邦与我们同归于尽。在当时的那个阶段,联邦政府投降是肯定的了,只是看双方能谈到什么程度或让步到什么程度而已,在这种关键阶段让基连和他身边的疯子们去谈,那么我们今天怕是要去上帝那里喝咖啡了。后来在双方经过妥协后,大家同意了由基西莉亚作为代表,基连派的阿尔贝特·缪勒中将作为副代表组成的谈判团启程与联邦政府展开和谈。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如果不是那个叫缪勒的家伙代表基连乱开条件导致谈判滞后,或许历史就会改变了。这一滞后不要紧,雷比尔被救出了,将公国的真实状况通过面向全球的现场直播给说了出去,而那些直播设备居然还是我们公国自己准备的。原本为了炫耀代表公国胜利的《南极条约》签字仪式,我们在1月31日派出的转播队,通过全球直播的形势本打算羞辱下联邦,没想到却搬石头砸了我们自己的脚。雷比尔的讲话是致命的,他令很多中间派国家,甚至原本的主和派国家最终都倒向了主战派。他的讲话也令原本亲吉恩的SIDE6共和国兰克政权也开始跟公国和联邦两边耍两面派,并最终倒向了联邦。这一讲话甚至影响到了公国国内的民间情绪,为防止戴肯派人士趁机煽风点火,公国做了急时的舆论控制,但其实除了那些对基连疯狂崇拜的SS和那些少壮军官,所有人都很清楚雷比尔说的是真的。就这样,公国与触手可得的胜利擦肩而过,我想基连那时候恨不得把自己和缪勒的脑袋拧下了。结果战争不得不朝着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持久战’方向去发展,公王看过旧世纪一个叫毛泽东的人写的一部名为《论持久战》的著作,虽然旧世纪的世界大战情况和一年战争的情况不同,但道理是相通的,公王很清楚持久战对于公国的结果,但那时候起公国的命运实际上已经不是公国自己能掌握的了,我们在那个时候已经被联邦军牵着鼻子打仗了,所以在《南极条约》最终签订的那一刻起,公王已经意识到了战争的结果,唯一能庆幸的是至少人类不会因为这场战争而全部灭亡。”

我整理了下思绪说:“看来我们全人类在鲁姆战役结束后的两周里几乎在地狱门口转了一圈才回来啊,如果不是迪金的务实态度,恐怕那场战争就真的没有胜利者了。”

凯恩先生回答说:“是的,基连本身就是一个疯子,他在耍弄政治权术上或许是个好手,但战略上他就是个不切实际的,彻彻底底的疯子。这也是为何公王一直竭力扶持卡尔玛的原因,其实卡尔玛是个很和善的人,能力和素质也是相当不错的,在他担任地球攻击军司令一职时的表现就可以证明,而且他在国民和公民心中都极有人气,人们也相信卡尔玛是能够改善公国生存环境的人。如果不是卡尔玛的死,以及后来扎比家的全部死亡,或许今天的历史会是另一个样子。我相信卡尔玛主政下的公国会消除国民公民分化问题,种族与宗教迫害,以及公国恶劣的生存环境。可历史没有如果,卡尔玛一死,以上的一切假设都彻底完了。公王其实很清楚,不管有没有GUNDAM或木马公国的战败是肯定的,GUNDAM和木马不过对这一结果起到了一定的加速度而已。在卡尔玛死后,整个地球攻击军的挥系统彻底混乱了,联邦军也在这一空挡时期顺利的发动了那场转折之战--敖德萨战役。但心力憔悴的公王似乎并未对敖德萨战局的结果有多大反应,因为卡尔玛的死已经令公王的身心彻底崩溃了。公王、基西莉亚,以及首相达尔西亚都是较早意识到公国的末日即将来临的人,所以为了能在战败那一刻到来时在与联邦政府的和谈中获得最低政治保障,我们众人原本的希望是公国战败后与联邦政府和谈的时牺牲掉基连,最多再牺牲掉多兹鲁,毕竟多兹鲁对于宇宙攻击军毁灭SIDE5还是有责任的。公王计划通过这些交换条件以维护公国体制,同时借助联邦军也希望早日停战的这一心态,使公国获得进一步的自治权,并最终与联邦政府达成停战协议。为了这一结果,在整个一年战争期间,公王刻意不让卡尔玛接触到那些会被处以极刑的作战任务,避免让卡尔玛参与到针对各SIDE的核攻击,即使是在地球设立集中营,实施无差别轰炸时,公王也告知基西莉亚不得令卡尔玛参与到这些罪行中,最少也要保障卡尔玛不会直接参与到这些罪行,以便在战后和谈时令联邦政府能放过卡尔玛。而基西莉亚的突击机动军虽然对伊菲修岛的毒气罪行负有责任,但那毕竟是外人部队做的,公国不必对这些人的行为付出什么或承担责任。而且基西莉亚在促成联邦政府与公国的和谈上起到了一定得促进作用,同时基西莉亚为保住自己,甚至开出了比公王还低的条件,就是战后令公王退位,公国可恢复回前穆佐共和国时期的政治体制,可以将国家领袖的位置还给戴肯家后人,而扎比家只要能在新成立的共和国政府中有一个位置就好,同时联邦政府必须免除她们的相关战争罪行等。而就在公王和基西莉亚在决定与联邦政府谈判的那一刻,却造就了公国历史上那短暂的十年宫廷政治里最为惊心动魄且腥风血雨的一幕。当时公国内部的情况可以说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那时的公国不光前线混乱,后方也极度混乱。你看过公国时期的公安探员‘利奥波德·菲施勒’记录的基连暗杀计划的解密档案么?看过的话你应该知道以往的新闻管制在战争末期已经有名无实了,甚至在首都我们都能轻易的收听到地下电台的新闻节目。12月末的首都,暗杀与炸弹袭击事件几乎也成了家常便饭,最高峰的时候平均一星期能有四五个扎比派的高级军官死于暗杀与炸弹袭击。同时SS则又在暗地里和公王幕下的首都防卫大队较劲,公国的首都几乎乱成了一锅粥。而我相信基连之所以临时改变了SS观阅典礼却于在31日亲临阿·巴瓦·库前线,主要目的之一就是离开已经混乱不堪的国内以逃避可能针对他的暗杀。

“我看过那个关于暗杀基连的档案,看得出来战争末期公国内部的混乱程度似乎远比以前公布的材料还要严重,那你们具体如何在这一混乱中离开首都从而与联邦军联系上的呢?”

“这其实很容易解释,如果没有那场混乱我们可能根本就无法离开首都。战争越到末期,军队对基连越是失去信心。卡尔玛与多兹鲁的陆续死亡使得军队的指挥系统也越显混乱,而首都防卫大队又是公王的部队,虽然基连在首都保留着数量不少的SS,但由于暗杀事件与炸弹袭击事件中SS的表现不佳且没能及时阻止事件的恶化与发展,所以我个人认为基连那时怕是已经对SS的安全保障承诺已失去了信心。这就使得他必须要亲临前线以确保自己的安全,同时如果他那时不及时掌握多兹鲁留下的宇宙攻击军残部的话,被暗杀或被基西莉亚和公王出卖给联邦只是时间问题。因此基连最终只能前往阿·巴瓦·库以暂时保住性命,但这恰恰给了我们离开首都与联邦展开联系以促成和谈的机会。所以我个人认为这个暗杀基连的计划很可能是公王和基西莉亚利也参与并设计的,他们利用首都防卫大队的亨利·舒立瑟准将为基连设定了一个死局,这个死局由两方案组成。第一个方案是如果基连能如预定的那样参加12月31日举行的SS观阅典礼,舒立瑟准将将在典礼上把基连彻底解决,顺利的话就一切万事大吉只等投降了。但如我前面所说,基连对于SS的安全保障根本没有信心,如果他改变行程使得暗杀计划流产的话,紧迫的战局也会把他逼的远走阿·巴瓦·库,一方面应付已经步步紧逼的联邦军,一方面以躲避暗杀。而那样的话,就可以启动公王设定的第二个方案,就是令基西莉亚会以支援基连的名义前往阿·巴瓦·库和基连一起坐阵指挥,以准备接应公王与首相的到来。一旦谈判成功,月面的突击机动军会和联邦军一起前往阿·巴瓦·库并命令该宙域的公国军缴械投降。而这时的基西莉亚则可以即使控制或杀死基连,相信有公王和首相的影响力,加上基西莉亚的政治手腕,阿·巴瓦·库要塞会很快得到控制,大部分公国军官兵也会很快投降并协助我们解除或消灭那些死硬派和SS的武装。为基连安排好‘剧本’后,在公王的示意下,我们分为两路与联邦方面展开和谈联系,公王自己亲率他那已经为数不多的部队乘坐‘迪金大帝’号与雷比尔展开首脑会谈,而我则在基西莉亚的安排下,跟随着首相达尔西亚乘坐德贝号一起前往格拉纳达,我们已准备好实施第二个方案,公王与雷比尔接触,而首相在月球准备和联邦政府签署最终的和平条约。我们最终在12月30日出发,在31日与前来护航的联邦军第16独立部队骏马号接触,在骏马号的保护下前往格拉纳达以准备签署和平条约,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那个叫做GUNDAM的东西,看见GUNDAM的那一刻我真正切身体会到了公国战败的原因,我们的国力在联邦面前真是冰山一角,不值一提。可由于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这个和谈计划的过程与结果和当初预定的计划完全脱轨了,变样了。由于这些意外,我军的众多士兵们不得不为基连那个疯子在战争结束的前一天付出了更多的牺牲。

我问他:“是基连杀害迪金的事么?”

凯恩先生的眼眶有些湿润,他对我说:“那只是其中之一,格拉纳达发生的事情也令我们只能在阿·巴瓦·库战役结束后才得以展开谈判。”

“格拉纳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打起了精神追问着凯恩先生

他正了下身子,调整了一下情绪对我道出了在一年战争末期,发生在格拉纳达附近宙域的往事:“你应该知道一年战争结束前夕发生在SIDE6彩虹岛市的‘圣诞节袭击事件’吧。基西莉亚曾在12月22日将接应首相达尔西亚与联邦军护航舰队的任务教给了当时的格拉纳达基地司令鲁肯斯,随后基西莉亚便动身前往了阿巴瓦库,开始实施一早就准备好的和谈计划。但在这一计划之前,由于我军发现了停留在SIDE6利彩虹岛市的联邦军MS‘GUNDAM’,我军‘独眼巨人’小队在齐林格中校的命令下于12月14日伪装潜入彩虹岛市,开始实施针对GUNDAM的破坏行动‘红宝石作战’。但他们最终没能完成任务,于12月20日在与联邦军第15独立部队以及G-4部队的交战中全部战死。红宝石作战的失败加上12月19日SIDE6宣布与公国解除同盟条约,并要求停泊在SIDE6境内的全部公国军军舰离境。格拉纳达的SS军官齐林格中校便再也坐不住了,他私自做主于12月22日在基西莉亚前去阿·巴瓦·库后发动了‘渡河作战’,命令冯·赫辛少校率领他的舰队携带核武器将彩虹岛市与GUNDAM一起毁灭。但在12月25日,赫辛舰队由于遭到了联邦军的围捕,从而令渡河作战再次以失败告终。由于齐林格一心想动用核武器,他枪杀了格拉纳达的基地司令鲁肯斯,使得鲁肯斯这个唯一知道达尔西亚首相将与联邦军一起前来格拉纳达并准备和谈的人死于非命。同时阿·巴瓦·库方面由于在战前释放了高密度的米诺夫斯基粒子,令格拉纳达方面始终无法与位于阿·巴瓦·库基西莉亚取得联系,使得整个格拉纳达除了已经死去的鲁肯斯司令外,没有一个人知道基西莉亚的命令。虽然接任司令一职的诺德·朗凯尔少将是个很赞成和平谈判且通情达理的将领,但他同时又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按照他的说法:‘同胞依然在阿·巴瓦·库奋战的时刻,不能将格拉纳达交出来’,虽然达尔西亚首相曾建议我们采取投降的方式以避免战斗的发生从而进入格拉纳达,但遭到了我们与联邦军护航部队的拒绝,我们这些公王的亲兵们在决心参与和平谈判任务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做好了可能要与同胞兵戎相见的准备了。就这样,格拉纳达的朗凯尔少将在期盼和平的同时,又坚持着他那份军人的原则,与我们和联邦军的护航部队展开了激战。而原则的代价便是令我们这些参与和平谈判的护航士兵们不得不与昨天还是敌人的联邦军一起去杀害自己的同胞,我亲眼看着我军的MS和军舰一个接一个的爆炸,直到今天我依然祈祷这那些在停战前几个小时死于格拉纳达宙域的同胞们的灵魂能原谅我们这些‘叛徒’。为了结束这场愚蠢的战争,我们这代人无论是吉恩军还是联邦军都付出了很多牺牲与惨烈的代价,我还记得为我们担任护航任务的联邦军第16独立部队骏马号舰长吉斯汀·隆伯德中校,他为了让首相能顺利脱离战区抵达格拉纳达,不惜以自己的舰队作为诱饵以保证令来之不易的和平不会消逝。直到阿·巴瓦·库战役结束,米诺夫斯基粒子浓度下降到可以恢复通讯后,格拉纳达的驻留部队才获悉阿·巴瓦·库已被攻陷,扎比家已彻底垮台并死亡殆尽。朗凯尔少将随即向我们发出了停战请求,我们终于顺利着陆到格拉纳达。在和平谈判期间,我们与骏马号的官兵多有接触,那种感觉很奇怪,昨天还是拔刀相向的敌人,今天却坐在一起共进晚餐,我也从骏马号的GUNDAM驾驶员和通信兵口中也得知了隆伯德中校的独子在不列颠作战时死于SIDE2,隆伯德中校为了死去的儿子,在临近退休的年纪却拒绝退伍并参战至今。一个亲人死于公国军之手的联邦军人却为了我们这些加害者而不惜牺牲自己和舰队来保证我们这些昔日敌人的安全,我想这对于我们和隆伯德中校以及骏马号的全体成员来说或许都是个莫大的讽刺,那个疯狂时代给我们所有人开了一个并不怎么好笑的玩笑。1月1日,我们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和平条约《格拉纳达条约》,条约签订的那天我哭了,不是为战败而哭,也不是为那些牺牲而哭,直到今天我也不清楚我到底为何而哭的,或许是各种情绪一时间全部涌来的原因吧。我在战争后很快办理了退役手续,虽然达尔西亚首相极力想挽留我,但我还是辜负了他的好意,因为每当我穿上这件军服就总会想起那些惨痛的回忆。”

我看着凯恩先生那越显激动的情绪,便使者转移话题以安抚下凯恩先生,我问他:“那你又如何看待那场战争,以及后来的一系列战争呢?或者说你如何看待引起这一系列战争的根源呢?你是我采访的老兵中少数几个完整的经历了独立前的穆佐自治领时代,穆佐自治共和国与吉恩公国时代的‘老吉恩人’你的一些感触对于人类总结一年战争的起因,根源,以及一系列悬而未决的问题都有着重要的作用,我希望你能讲一下你的感受。”

凯恩先生想了一会儿对我说:“这个问题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关于那场战争的起因与根源史学界至今也没一个明确的定论,但我认为这场战争的起因应该追溯到旧世纪时第一座殖民卫星建立的那一刻。殖民卫星这种东西原是人类为了解决地球人口膨胀,粮食与能源危机,以及环境污染而建立的‘人工岛屿’,但正是为解决这些旧世纪危机而建立的这种殖民卫星以及宇宙移民计划本身才是一年战争以及至今为止一系列战争的最早起源。旧世纪中叶甚至更早的古代时期,人类无法控制自身的人口与环境等问题,但随着科技的进步,人类人口已经完全可以依靠科技手段加以控制,从约瑟夫·康德姆制造了第一个避孕套,到人类第一个试管婴儿的诞生,以及爱因斯坦等人发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后,我们人类已经能够利用科技手段增加或减少地球人口,并控制地球环境的恶化。换句话说,如果只是单纯的解决人口膨胀或环境问题,旧世纪的技术已经完全能够做到控制地球人口,并是地球继续运行下去。所以我认为殖民卫星的制造应该是人类意识进步后才应出现的产物,而不是仅仅为解决人口环境等客观因素而制造出来的‘应急品’。在人类的意识还没有进步到能够完全离开地球,摆脱重力,进而习惯宇宙那一阶段时,急于制造殖民卫星并开展宇宙移民事业自然是会带来一系列的问题与麻烦。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一年战争似乎正是这种我们人类意识还不成熟的情况下而急于开展宇宙移民事业所带来的必然恶果。新思想的诞生往往伴随着新的意识形态与革命行动的诞生,人们在新思想的推动下进而爆发革命运动,旧世纪的思想家,共产主义运动的创始人卡尔·马克思曾解答过一位来自俄罗斯的女共产主义者维拉·扎苏里奇的来信,维拉·扎苏里奇问马克思:‘与大工业与工人阶级紧密联系的社会主义,是否可以在俄罗斯实现?’,马克思回答她说:‘应该首先在欧洲发达国家实现’。但历史并没选择那些欧洲,美国等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却选择了工业基础薄弱,封建农奴制度依旧横行,资本主义都尚未发展开的沙皇俄国。在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的领导下,俄罗斯人推翻了沙皇的统治,在这个资本主义与大工业都不成熟的国家,人民意识还未完全成熟的土地上,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共产主义国家--苏联。苏联的建立,引起了人类历史上那场为其半个世纪之久的冷战,有些历史学者甚至称呼它为没有硝烟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但苏联的结果又是如何呢?在联邦政府成立前的8年便土崩瓦解了,连资本主义的意识都还尚未发达,却去追求更艰难的共产主义,甚至差点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那么它的结局注定是要失败的。而一年战争的爆发根源也有类似的相同点,宇宙的开发事业在我们人类思想意识还尚未成熟的时候,在我们还不能完全摆脱对地球的依赖的时候便紧急上马,那么它的开发的过程中就必然会带来一系列的问题,就好像连大工业与资本主义都尚不发达,且思想意识依旧落后的俄罗斯,偏偏去追求连资本主义老牌强国都不敢追求的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并几乎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们吉恩是真真正正的引发了一场世界大战。一年战争追寻其根源似乎与旧世纪的历史有着颇多的相似之处,我们为解决人口与环境问题而急于将宇宙移民事业上马,却忽略了人们的思想意识和意识还尚未成熟到能尽快适应新环境并摆脱对地球依赖的这一事实。同时联邦政府在宇宙移民与开发事业的过程中有些过头的实用主义,使得其在一些环节的运作与处理上显得有些粗暴,这一系列的问题加上戴肯思想的诞生,由此看来,一年战争的爆发似乎就没那么难理解了。戴肯的思想对于居住在宇宙的人类而言,无疑是黑暗中的一丝光亮,而这个光亮究竟是把人类引向新天地还是悬崖边我暂时无法下定义,因为那需要时间与历史来最终证明它。但毋庸置疑的是,他的思想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我们这些宇宙居民在意识上的一些缺失与空虚,对已经厌烦了联邦政府那资本主义保守制度下我们来说的确是一场久旱逢甘露的及时雨。但也因此令我们开始焦躁不安,并最终走向了激进与极端,为基连建立独裁统治打下了民意基础。引用旧世纪苏联领导人列宁的话来说,我们整整一代人都患上了‘布尔什维克幼稚病’,这可能不太好解释,但你可以试着理解成这样,那就是戴肯的思想是一个新发芽的果实,戴肯希望人们不要过早的食用它,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副作用。但我们很饿,根本不管它是否成熟,并且在基连的带领下肆意采摘并服食了那些还很生涩的果实,甚至还不惜以武力强迫联邦也一起服用这一果实,但当我们吃下去才发现原来这个果实又苦又涩,但那个时代我们却很难有更多的选择,不吃我们觉得饿,吃了却又产生了一系列的副作用,而这一副作用甚至一直影响至今。越是研究历史我越是发觉,我们人类的科技虽然随着时代的推演在不断进步,但我们人类的意识却随着时代的推演却还不如我们的先人,科技的发展与人类意识的发展完全是按照各自相反的方向在进行的,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种无奈。”

“你的上述观点很新颖,但我还是有个问题,您早年作为戴肯思想的追随者,那么您今天又是如何看待戴肯的呢?众所周知在0078年以后,甚至一年战争以后,地球圈所有战火几乎都和戴肯的思想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即便是吉恩之名已经消失的今天,地球圈内的各个小组织,恐怖分子也依然用着类似他思想的旗号继续在各地制造事端,作为完整经历了整个戴肯时代与公国时代的您,您又是如何看待这一问题的呢?”

“戴肯先生早年从事政治活动时,我还是个孩子,我还记得0058年的9月14日,当戴肯先生宣布建立人类历史上第一个SIDE国家‘穆佐共和国’时的情景,我偷了家里的钱,特意提前两天感到首都参加庆典,为了能亲眼目的戴肯先生甚至闯过了警戒线,差点被警察扣押。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崇拜戴肯先生,即使现在我已长大成人,思想也日渐成熟,对于政治也没有过去那么狂热了,但对于戴肯先生的崇敬依旧如故。戴肯先生的思想究竟是好是坏我无法做出评价,因为那不是我一个常人所能理解或明白的,而且一个政治思想与意识形态的诞生是不能用所谓好与坏来评估的,这不是一个二选一的选择题。就好像公国走向战争深渊的原因一样,戴肯的思想是无法用这种抽象性极强,且极为片面的哲学式思维方式来解答的,它需要历史和时间来证明它的价值。我们不能因为一年战争和吉恩残党的几次叛乱与暴行来否定它的价值,就好像我们不能因为旧世纪历史上前苏联的存在而忽略马克思的思想对人类历史的价值一样,马克思去世后的一个世纪里,至少在名义上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人就达到了13亿,这个数字在人类史上比其他思想体系的信徒还要多,即使在进入了宇宙世纪的今天,依然有很多人信仰着这一思想。就戴肯先生本身来说,他在早年从事思想研究时期也多少受到过马克思的影响。戴肯先生的思想诞生的时间并不长,它需要时间来证明它的价值,仅仅光是今天,戴肯先生的思想就已经影响了数亿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思想的确为地球圈的人类带来了近20多年左右纷争,至少是给某些野心家提供了发动战争的理论依据与借口。说道这里我又要和你提起那位旧世纪的思想家,共产主义运动的创始人马克思了,马克思创造了共产主义,主张无产阶级专制,很多人就把旧世纪前苏联的专制体制下的罪行也算在了马克思的头上,但与其说苏联的特务统治,大清洗等专制罪行是马克思的错,倒不如说是列宁和斯大林在实践这一主张时所带来的负面结果。同样的道理,与其说戴肯的思想为地球圈带来了战火与杀戮,到不如说是基连,哈曼,以及戴肯先生的儿子在实践过程中所带来的负面结果,因为战争并非戴肯先生的初衷,这一点我是最好的见证者。你知道旧世纪的著名科学家康斯坦丁·齐奥尔科夫斯基曾早在旧世纪时就预言:‘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人类绝不会永远躺在这个摇篮里’。表面看起来我们似乎已经离开了地球这个摇篮,但实际上包括那些积极主张SIDE国家主义与地球圣域思想的政治家们,他们自己也无法完全摆脱对地球的依赖,换句话说我们虽然已经来到宇宙居住,但实际上我们根本就没有离开这个摇篮的勇气,我们依旧在可以看见地球的各拉格朗治点建设殖民卫星,以缓解我们自身的脆弱。虽然我们曾称呼地球居民为迷恋重力的家伙,但其实我们自己也在怀念那个重力摇篮。而戴肯先生之所以选择SIDE3作为建国之地,我想其中一个原因便是这里处于月球背面,无法像其他SIDE一样可以直接看见地球,戴肯先生是第一个实践了齐奥尔科夫斯基预言的人,他才是宇宙世纪以来真正离开那个摇篮的唯一人类,也是第一个将齐奥尔科夫斯基的预言予以实际行动和思想著作的第一人。所以我还是认为戴肯先生的思想究竟是不是否一无是处,究竟能不能把人类历史带入新纪元,还是得看历史的发展与时间的推移,我相信后世的人们一定能真正解答这一我们现在无法解答的答案,当我们的意识更加成熟的时候,我们会通过更加成熟,稳健的方式来解析这段历史而不在是战争这种暴烈手段,当那一天真正到来时,我们人类世界将最终实现真正的永久和平,并真正做好迎接宇宙世纪,UC时代的准备。”

我结束了采访向凯恩先生道别后回到了寓所里,和凯恩先生谈话很有意思,使得我不知不觉忘记了时间,但凯恩先生对于那场战争起因的独到看法,以及对吉恩·兹姆·戴肯的独到看法却令我一时还难以消化,或许真如他所说,我们人类还没有完全做好迎接宇宙世纪的准备,还没完全成熟到可以不靠战争手段实现思想意识的进步与成熟,这或许是上帝将亚当与夏娃赶出伊甸园时对我们人类所作出的最严厉的集体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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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叫二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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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0 20:03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死屋笔记--暗夜中的人性

好莱坞电影无论在什么年代都是人们茶闲饭后喜欢观赏的东西,即使到了宇宙世纪,好莱坞与小金人依然是我们这个时代人所关注的事物。在一年战争爆发前的一个世纪里,由于没有新的战争爆发,已经老掉牙的世界大战题材电影依旧是好莱坞的主菜,尽管人们已经看的有些视觉疲劳。但有一部影片是个例外,那就是旧世纪著名犹太裔导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拍摄的电影《辛德勒名单》。这部根据托马斯·肯尼利长篇小说改编的电影讲述了一个旧世纪商人辛德勒拯救数以千计的犹太人逃离纳粹德国种族屠杀暴行的故事,尽管事过百年,却依旧为众多电影界后起之秀相继翻拍,在一年战争后,尽管电影界已经有了新的战争题材,但这部电影依然在电影史上有着很崇高的地位。在影片里,投机商人辛德勒在目睹了纳粹屠杀犹太人的一幕后,为救助一群与他毫无关系的犹太人而不惜花重金贿赂那些纳粹高官们,从他们手中营救了数千名老人、妇女、儿童、青壮年人,而他的晚年却在穷困交加中渡过。除了辛德勒以外,各国一些外交官也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本着自己的良知无偿对那些生活在纳粹阴霾下的犹太人发放签证,冒着有损本国外交利益,并随时可能遭到纳粹当局暗杀的情况下,顶着来自本国政府与纳粹当局的双重压力,坚持为那些无助的犹太人发放签证,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些人也被后世的人们称呼为“某国的辛德勒”。由此,奥斯卡·辛德勒的名字已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姓氏,他已经成了人类同情心与正义感的代名词,他体现了危难时刻人类的良知与同情心。所以自旧世纪的世界大战结束后,人们普遍认为纳粹集中营这一严重超越了人类灵魂与基础道德良知容忍底线的事物将永远告别人类史,但吉恩公国的诞生与一年战争爆发却再次将这一人类历史上的丑闻再度展现于全人类面前。在吉恩占领地球9个月期间,超过3000万人死于SS地球局建立的‘集中管理社区’,大部分都是犹太人与有色人种,以及联邦军战俘。由阿道夫·希特勒一手创建的工业化种族屠杀暴行在旧世纪末百年后于宇宙世纪再次重返人类史,在他的拙劣模仿者基连·扎比及其鹰犬吉斯林身上重新得到了体现,甚至更甚于他。吉恩公国仅用了纳粹德国1/8的时间,却超过纳粹德国屠杀数量的5倍以上,犹太人与有色人种及其他少数族裔自旧世纪的纳粹德国后,于宇宙世纪再次遭到了来自吉恩公国的灭顶之灾。

这一惨绝人寰的暴行在战后一经披露,引起了整个地球圈舆论的强烈谴责,受害者与幸存者们声泪俱下的控诉,使得SIDE3的整整一代人感到了难以言语的羞愧。一座又一座“社区”的解放,令那些在战场上见识了了诸多惨烈景象的联邦军人也为之震惊。悲愤交加下的联邦军人甚至不惜违反条约,在欧洲战区制造了规模不等的针对公国军战俘的杀降事件,尽管这些参与杀降的军人在战后都受到了军事法庭的审判,但却无一人表示反悔,他们甚至得到了民众与社区幸存者们的声援与同情,这使得联邦政府迫于民间压力不得不从轻处罚了这些人。本人无意为这些违反条约的杀降军人翻案,也无意对他们违反条约的行为表示愤慨,因为在究其历史原因的时候,不难理解这些人为何会在当时做出那些暴烈行为,以下是一些战后出版的《“社区”幸存者回忆录》中的一些节选:

杨文礼 男 德国籍华裔 敖德萨社区幸存者

我的犹太邻居伊扎克不止一次的提醒我吉恩会把我们都关进集中营,让我们和他们家一起早日申请签证去SIDE6避难。但那时的我只是觉得他很可笑,我们已经进入了宇宙世纪,旧世纪已经备受谴责的集中营吉恩是不可能傻到还要把它搬出来。而且我走了我的餐馆该怎么办?再说对犹太人与亚裔的歧视在白人国家里自古就没断过顿儿,即使在宇宙世纪,柏林每天也能看见那些剃着光头的新纳粹,每次还不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但事实证明我的这一猜想错了,吉恩占领军通过报纸发布公告命令我们这些亚裔,犹太人和黑人被强制迁移到了一个很小的隔离区,隔离区的环境又脏又乱,传染病横行,食物也严重不足。有不少人再被送往社区前就死了,我是在5月17日做体检后被迫和家人离开,我被送去了敖德萨社区做矿山带苦力。那里的环境比隔离区还要糟糕,每天都能搬出来很多尸体。社区的军医每个月给我们做一次体检,凡是染上传染病和体质严重透支的人都会被运上货船运到黑海中心,然后被乘船的SS凿开船舱溺死,联邦军赶到的前一天,他们一批一批的把我们送进毒气室,但就是这样还是杀不完。后来他们撤退了,我们这个社区被联邦军解放了,如果联邦军晚来一天,我就会和那些人一样被送进焚尸炉了。我在战后返回了柏林,在那里我获悉了妻子和女儿已经已经在布兰迪斯社区遇难了。

艾瑞克·巴普顿 男 法国籍犹太裔 贝尔根社区幸存者

SS把我们压上火车,在火车开动的时候我依然难以相信这一事实,集中营这个令我们犹太民族背负着苦难与耻辱烙印难道在宇宙世纪还要重演一次么?火车里的环境又脏又差,车厢里充满了人们的哭声与空气中的恶臭,吉恩居然用运牲口的车厢把我们运到社区。车厢里有两个桶,一个是饮水用的,一个是上厕所用的。两天的颠簸后,直到火车开入贝尔根社区的那一刻我才相信吉恩真的是在重演旧世纪的纳粹德国。我们被分成了男女两组人,我和妻子被迫分开,我在SS的吼叫声中按照他们的要求去排队,我很幸运的被分在左边的了劳动组,因为右边的是后来都被送到了毒气室。即使在劳动组,那些SS也经常无缘无故的打我们,对我们进行非刑讯的酷刑虐待,他们甚至把旧世纪时期欧洲中世纪的刑具也搬了出来折磨我们来取乐。9月的时候我们社区遭到了联邦军的一次轰炸,战后得知那次轰炸是为了炸毁吉恩的一座军火储备库,但由于米诺夫斯基粒子的原因,使得精确度出现了问题,几颗炸弹落在了我们的营区。那次轰炸炸死了41个犯人和17名SS,我们所有犯人都在欢呼,我们高呼‘炸吧!炸吧!炸死那些杂种!’我们根本不怕被炸死,因为即使死也比这样屈辱的活着强。

爱丽丝·山田 女 美国籍日裔 布兰迪斯社区幸存者

那些宇宙人来到纽约时我们一家就被他们赶进了隔离区,我因为抽了与一个要搜我身的公国军军痞一个嘴巴,便被路过的SS逮捕了。罪名是怀疑我有抵抗组织成员的嫌疑,我被他们关进了监狱,在一个月后被塞上了飞机,我在飞机上遇见了我的丈夫和儿子,我们被送进了布兰迪斯社区。我在里面呆得时间不长,不到一个月我们营区就被赶来的联邦军解放了。由于战争还尚未结束,我们被告知还不能送我们回家,我们会在这里一直待到战争结束,虽然我很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但好歹食物和医疗已经有保障了,我们也不用担心被送到毒气室了,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儿子和丈夫的下落。我请求那些负责照顾我们的联邦军帮我找到我丈夫的消息,他们让我填了个登记表便让我等消息,后来我被告知我的丈夫和儿子已经在解放的前一天被送进了毒气室,联邦军让我取走了丈夫和儿子的一些遗物,以及丈夫和儿子的头发与指甲,遗体则很快被联邦军烧了,他们把骨灰给了我为我做了登记。我当时觉得整个世界的天都塌了,我怪叫着夺过了一个联邦军士兵的枪,杀了那几个已经带上手铐的SS。

芭芭拉·赫辛 女 SIDE3犹太裔 布兰迪斯社区幸存者

由于对扎比家族种族政策的不满,我们家在SIDE3的生存环境变得急剧恶化,我们全家在0074年就投靠了在地球做石油生意的布洛克叔叔。地球的生活福利虽然没有其他SIDE高,但还是比SIDE3强得多,至少我们已经不用再交空气税和重力税了,不必担心那天会被扔进减压舱了。天然食品、肉类、水果这些我在SIDE3时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在地球应有尽有,虽然以前我们就知道公国的战争意图,但我们对联邦宇宙军抱有很大的信心,坚信我们可以在地球上好好生活下去。但没想到的是联邦军在装备了MS的公国军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击,此后我们一直辗转于地球各地东躲西藏,因为我们知道一旦被逮捕我们将是死路一条,我们原本打算申请签证去SIDE6,但还没来得及去申请我们就被SS逮捕了,罪名自然是叛国罪。我和父亲被关押在了布兰迪斯社区的试验营,我们在这里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他们在我的胳膊上刺上了我的编号,我感觉我就像笼子里的白老鼠,随时准备被用来给那些杂种做那些令人作呕的人体试验,准备为他们的“NEW TYPE”项目做试验品。父亲很快在那些SS军医的折磨下去世了,我本来也快会被送去试验,但因为联邦军的反攻临近,那些军医和SS在一次空袭中被炸死了,名单什么也跟着一起被炸飞了。我被其他营区的SS抓去了别的营区,直到联邦军最终解放了这里。

这些幸存者的回忆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捶打着全人类的灵魂与良知,如果说纳粹的种族屠杀使得历史倒退了一万年,那么吉恩公国又将倒退几万年呢?在我留学SIDE3期间,我的导师伊扎克·托尔教授在我们毕业旅行期间曾带我们来到位于捷克首都布拉格北部附近的布兰迪斯社区遗址参观,教授特意带我们参观了社区那已经被炸毁2/3的试验营遗址,让我们这些毕业生面对着树立在这一遗址前的遇难者墓碑前集体宣读医生宣言,我至今依然清楚的记得宣言内容:

  “我郑重地保证自己要奉献一切为人类服务。
  我将要给我的师长应有的崇敬及感戴;
  我将要凭我的良心和尊严从事医业;
  病人的健康应为我的首要顾念;
  我将要尊重所寄托予我的秘密;
  我将要尽我的力量维护医业的荣誉和高尚的传统;
  我的同业应视为我的同胞;
  我将不容许有任何宗教、国籍、种族、政治或地位的考虑介入我的职责和病人之间;
  我对人类的生命,自受胎时起,即始终寄予最高的尊敬;
  即使在威胁之下,我将不运用我的医学知识去违反人道。
  我郑重地、自主地并且以我的人格宣誓以上的约言。”

虽然我们当时并不清楚教授为什么要在毕业旅行时安排参观这种阴森森的地方,完全令旅行的愉快气氛一扫而光,但随着后面的参观我逐步明白了教授的用心良苦。布兰迪斯社区是吉恩在占领地球期间建立的规模最大的集中管理社区,该社区原是联邦军的废弃基地,该基地在公国军占领后由SS接管并扩建,社区由61个大小规模与使用性质不同的集中营所组成。占地面积约80平方千米,内设11个毒气室,131个焚尸炉和地下尸窖,战争中约有1200多万犹太人,有色人种和战俘在这里痛苦死去。战争结束后,布兰迪斯社区遗址被联邦政府保护起来,将它列入了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以警示后人。为见证这段历史,每年有数十万来自地球与宇宙的各界人士前往布兰迪斯社区遗址参观,凭吊那些被吉恩公国种族灭绝政策残害致死的无辜者。而我们宣读医生宣言的那个地点则正是布兰迪斯社区的“医院”,即幸存者们口中的试验营。该营在战争期间曾使用大量的来自地球和宇宙的战俘、平民,以及各类不同人种作为“研究材料”,为公国的“NEW TYPE”课题进行着惨无人道的人体试验,是位于SIDE6巴尔塔岛市的弗拉纳冈研究所的主要人体标本来源地之一。前后约300多名囚犯在这里被当作“白鼠”而进行着各种惨绝人寰的试验,在历经折磨后痛苦死去。我明白了教授让我们在这里宣读医生宣言的用心,身为医生的我们在民众的眼里应该是救死扶伤,拯救生命的代表,但在吉恩公国的统治下,医生也被辅以了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残害生命,超越人类良知容忍底线的杀人机器,是一群满脑子先进科学理论却毫无基础良知的机器,我不禁为历史上那些曾在这里工作的同行们的行为而感到恐怖与恶心。在参观这座记载着吉恩公国战争罪行的纪念馆里,唯一令人欣慰的就是那于战后建立且占地面积并不大的“义人馆”展区,展区里记载着41名来自SIDE6的外交官,以及SIDE3与月面都市的企业家,甚至部分公国军军人在战争期间置个人安危于不顾,冒着生命危险通过各种力所能及的方式以营救那些无辜平民的事迹。他们皆被幸存下来的人们冠以宇宙世纪的辛德勒之名,联邦政府为他们颁发了正义人士奖以表彰他们在危难时刻出于正义感与同情心以及人类良知的义举。但其中有一个人却引起了我的兴趣,他的名字叫威廉·霍森菲尔,而他吸引我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身份是一名吉恩SS上尉军官。展板上介绍说他在公国军占领法国的半年里,通过与SIDE6驻巴黎大使馆大使卡尔·吉普森以及SIDE3企业家奥斯卡·歌德斯德堡的合作,一起营救了超过20000名犹太人与有色人种等少数族裔,令他们得以凭借着他们签发的签证或工作证明而离开巴黎,逃亡到中立国SIDE6,或通过工作证明以逃过被SS送进社区的命运。

在我撰写本书时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在布兰迪斯社区义人馆展区看到的那位SS军官,不知道他是否依然在世?过的怎样?是什么原因令他以及那位外交官和企业家决定冒着生命危险营救那些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呢?我一时萌生了想采访他的想法,但很快我便将这个想法和那个军官的面容从脑海里扫除。我很清楚在战后户籍制度极度混乱的情况下,我无论怎样也无法找到这个人,于是我试图通过老市长那里的关系帮我找一些曾在社区工作过的一些SS幸存老兵们。和以往不同,一向热心助人的老市长这回却很明确的拒绝了对我的帮助,他回绝的让你感到毫无回旋余地。老市长这种激烈反应其实很好理解,战争结束后,SS的罪行也由媒体而曝光于整个地球圈,从而使得那些SS老兵们备受世人指责,这也因此使得他们难以重新回归正常社会继续过正常人的生活,而社区中出来的SS更是人们甚至是他们的亲人所疏远的对象,在战后发生的公国军老兵自杀事件中,平均每十起里就有一起和SS成员有关,所以采访这些人,并让他们说出那段难以启齿的经历是很不人道的。我没有继续寻求老市长的帮助,因为如果连老市长都不肯帮我的话,怕是没有任何机构或协会肯帮我这个忙。我决定放弃这一话题去SIDE6参加我同学的婚礼,也顺便放松下那紧张的神经。布鲁克林·帕克是我的小学和中学同学,中学毕业后他一直在SIDE6从事金融业操作工作,我们基本每年都会见一次,作为他从小到大的死党,她的婚礼我自然不能缺席。到了婚礼现场我发现我们中学时代的同学几乎都到齐了,老同学一见面基本就没什么正型了,所有人都原形毕露,相互吹牛侃天,东拉西扯的聊了一大堆,只不过都和婚礼无关罢了。也不知道是谁先起得头,他们聊到了我正在写的老兵一书。

布鲁克林了解了我的情况对我说:“早说啊,找我老婆,他爸就是老兵,还是SS呢。战争时就在巴黎,多少知道点社区的事情,我把我老婆叫来你自己问吧。”说完布鲁克林便起身将他的妻子带到了我们这些老同学着,并向她妻子说明了我的事情,他的妻子很通情达理,答应帮我问问他父亲的意思。

由于有了布鲁克林的帮助,我决定比原计划晚几天再回SIDE3。到了第三天布鲁克林在凌晨一点就来电话把我拽了起来,我不耐烦的拿起电话,抱怨他搞不清状况,大晚上破坏了我的好梦,但布鲁克林告诉我的信息却令我睡意全无。如他在婚礼上所说,他的岳父曾是吉恩SS地球局的情报人员,战争时期就在巴黎负责情报工作,而最关键的是他的岳父曾获得过联邦政府颁发的正义人士奖,是联邦政府在战后承认的义人之一。听到这一消息的我像打了针兴奋剂一样,我从床上蹦了起来,兴奋的问他的岳父是不是威廉·霍森菲尔上尉,布鲁克林对于我知道他岳父姓名一事反应有些惊讶,并告诉我他的岳父在战争结束后非常低调,要不是我想采访老兵,他今天都不会知道他岳父的身份。我向布鲁克林道谢,并请求他帮我促成对于他岳父的采访,他表示会尽力帮忙后我们便挂掉了电话。这一消息使得我睡意全无,但也同时令我感到了一丝无力感,人们总是选择忘记悲伤的事情,即使那场令我们失去半数同胞的战争才过去不到30年,但人们似乎已经几乎忘记了公国的罪行与那些勇敢的义人们,那怕是我那位做了人家的女婿的同学布鲁克林,如果没有我这一业余作家的采访需求,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他的岳父曾是一位义人,一位英雄。

由于睡意全无,我洗了洗脸便起身打开了电脑,在去见威廉·霍森菲尔先生之前,我打算先准备了一些资料以准备问题,准备资料时我大致上了解了霍森菲尔先生在战争时期的所作所为。霍森菲尔先生是公国在战前就培训出来的老牌SS情报人员,早在0073年时就被派至地球从事情报收集工作。自0077年7月SIDE6爆发革命成立兰克自治政权后,霍森菲尔先生通过非法渠道获得了法国国籍的“地球居民”的身份,之后成功的在SIDE6共和国驻巴黎大使馆找到了一份秘书的工作。直至战争爆发前夕,他的的身份是SIDE6驻巴黎大使馆一等秘书。借助这一特殊身份,霍森菲尔先生便开始为公国收集关于SIDE6与联邦政府的外交情报,同时也负责收集着关于法国与欧洲诸国的相关政治,军事,文化等诸多方面情报。在公国军降下地球后,他被从原所属的SIDE局调动至吉斯林掌管的地球局旗下,除了和原先一样负责外交情报外,他又多了一项新任务,就是负责侦查那些潜伏在巴黎的反抗势力与联邦间谍。但实际上由于巴黎市政当局与吉恩占领军的配合实在是过于“亲密无间”,导致原本应属于他的工作大多被巴黎傀儡政府承担了,以至于在吉恩占领巴黎的半年里根本没用到他参加对抵抗组织与间谍的侦查,他依旧负责着SIDE6与联邦政府间的外交情报工作。但实际上这一工作在他目睹了SS对犹太人与有色人种隔离区进行的一次肆意性屠杀后也陷入了停滞,他开始暗中协助SIDE6驻法国大使卡尔·吉普森以及SIDE6企业家奥斯卡·歌德斯德堡对犹太人与有色人种的救援行动,甚至以“无意”的方式协助他们二人逃过了SS的多次暗杀阴谋。但无论他们三人多么努力的试图挽救生命,却依旧赶不上SS在巴黎进行的屠杀行动,巴黎位于西欧大陆法兰西第五共和国北部,是G8成员国之一的法兰西第五共和国的首都,面积105平方公里,人口约200多万左右,自古便被称作“法兰西岛”。这个有着灯城,花都之称的城市,是世人眼中的浪漫之都,文化艺术之都,历史名城兼国际化大都市。是太阳王路易十四,皇帝拿破仑·波拿巴登基的地方。以凯旋门,卢浮宫,埃菲尔铁塔而闻名于世。但这一切一切的美誉却没能阻止吉恩将其变成一座人间地狱。在吉恩占领巴黎的6个月中,这里堪称是公国军占领区中的典范,巴黎的市民和政府如侍候旧世纪的侵略者纳粹德国一般,对公国军也再一次的体现了他们的“默契配合”。巴黎被公国军称呼为地球上最舒适的占领区,这里有在宇宙中很难得到的天然红酒与葡萄酒,有公国权贵身边的那些金丝雀们所喜欢的香水与时装,还有可以令这些人寻欢作乐的红磨坊夜总会与蒙马特高地夜总会,唯一令这些人感到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城市中有着庞大的犹太人与有色人种群体,这对公国那些高官来说简直是美玉上的一块“瑕疵”。而为了去除这些让他们感到很不舒服的“瑕疵”,那个有着“死亡执行者”之称的SS地球局局长吉斯林在基连·扎比许可的情况下,将这个城市的“瑕疵”全部集中在了一起,并在战争中消除了这个美玉身上大部分的“瑕疵”。根据“SS集中管理社区受害者协会”副主席格里丝塔芙·林格在战后统计的资料来看,巴黎原有的40多万犹太人与有色人种在战后仅仅剩下不到一万人幸存返乡,时至今日,SS在巴黎留下的很多遗留问题依旧没能解决,社区的幸存者们及其后代常年起诉巴黎市政府,法国警察机构,以及法国铁路公司等相关政府机关与企业在战争期间协助SS抓捕,杀害,运输他们去集中管理社区等罪行,并要求获得应得的赔偿。而战争后的吉恩共和国政府也不得不为SS犯下的罪行买单,承担着对社区受害者们的经济赔偿。吉恩SS用不到一年时间所制造的恶果却需要后世的人们用数十年的时间加以消化,这不得不说是继旧世纪纳粹德国之后,巴黎历史上的又一次耻辱。

两天后,我接到了布鲁克林的电话,他要我和他们夫妇二人一起去巴黎,说他的岳父要先对我进行面试在决定是否接受我的采访。虽然我不是很喜欢霍森菲尔先生的怪脾气,但为了采访也就同意了。第三天,我和布鲁克林夫妇一起买了直飞巴黎的班机,布鲁克林夫妇是准备到巴黎度蜜月,并看望他的岳父,而我则是去接受他们岳父的采访面试。飞行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已经几年没回过地球的我对太空梭穿越大气层的时所产生的震动还略微有所不适,这震动令我想到了当年那些乘坐HLV穿越大气层的公国军军人们,对于那些常年生活在宇宙中的公国军士兵们来说,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来到地球这个他们祖先曾的生活居住过的故乡,不知道HLV在穿越这道重力与失重的分界线时他们的内心都在思考些什么。直到航班广播提醒我们已进入重力状态时,才将我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看得出来除了我这个出生在地球的人以外,很多乘客都是第一次来地球,他们纷纷打开机窗观看着地球的景致。太空梭着陆后,我与布鲁克林夫妇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一起去拜访了他的岳父霍森菲尔先生。到了霍森菲尔先生家,老人很热情的出门迎接了我们,众人相互寒暄了一会,布鲁克林把我也介绍给了霍森菲尔先生。霍森菲尔先生和我握了手并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我们在他的家里聊了一下午,但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东西,并未涉及到我的采访。毕竟是老人的女儿嫁人,我也不便在这种家庭场合提出我的采访要求,只不过在这种家人之间闲话家常的场合里,我似乎成了一个多余的存在。好在由于旅途劳顿,布鲁克林夫妇只和霍森菲尔先生聊了一会儿便回到了我们已经预定好的酒店。第二天早上,布鲁克林塞给了我一张便条,说是他岳父约我见面的地点,由于他们夫妇要去过自己的二人世界去。我收拾了一下便让门童帮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我将便条交给了司机,过了大约20分钟后,车子在巴黎市郊13区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外停下,我认出了正坐在咖啡厅里读报纸的霍森菲尔先生。霍森菲尔先生穿了一件黑色风衣,手里拄着一支拐杖,从他的坐姿,风度,品味上可以看出霍森菲尔先生的确受过良好的外交礼仪训练,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典型的欧洲绅士风度。他也很快认出了我,我们相互握手,没有过多的寒暄便直接切入了正题。

“想不到事隔30年居然还有年轻人记得我们这些老家伙,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如今我们这些公国时代的老东西风头已经被那些马夫提的‘后起之秀’盖过了。”霍森菲尔先生自嘲的说着,老人今年已年过60,和大多数平均年龄才20岁上下的公国军士兵相比,他的年纪算是比较大的了。

我说:“正因如此我们的采访似乎才更有必要。公国已经灭亡近30年了,即使最近的一次新吉恩叛乱也已经平息快10年了,但人们似乎并未接受这些教训。在我想采访你之前,我的同学,也就是你的女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岳父是41位义人中唯一的SS成员。他们选择了忘记,或许忘记悲伤之事是人类的天性,但我认为忘记那段历史就是对我们人类自身的背叛,忘记那段历史也意味着我们还会催生出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无数个吉恩公国的模仿者,这也是我希望你能接受我采访的原因。”

霍森菲尔先生微微一笑说:“我承认你的话打动了我,但你知道我为何请你来这里么?”

“愿闻其详。”

“这个咖啡店曾是地球局在巴黎设置的隔离区入口处,以前这里和巴黎可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这个入口外的世界就如和平年代时一样在正常运行,在进了这个入口却让你感觉像是到了另一个国家,另一个城市,不!是另一个星球。名叫奥斯特利茨(巴黎13区区名)的星球。在SS的管辖下,这里有他们自己的生存规则和法律。在这里偷窃食物和药品是重罪,将会被这里的人们处于私刑,如果你想体验一把旧世纪时期欧洲中世纪风光的话,奥斯特利茨隔离区会是你最好的去处。你看过这份报纸么?”说着,霍森菲尔先生便将一本剪报册翻到了第十页,推到了我的面前。这一页只有一张剪报,剪报内容是公国占领军当局于0079年4月20日发布的一则公告,内容是:

“巴黎的犹太人,亚裔,将必须带上徽章,我奉命命令所有在巴黎地区的犹太人,亚裔外出时必须佩戴醒目徽章。这项法令自0079年4月27日起开始执行,执行对象为所有12岁以上的犹太人与亚裔,徽章必须佩带在右手袖口上15厘米处。犹太人必须在白底上绣上一颗六芒星,间隔星的距离是8厘米,六芒星在手臂上的宽度必须是1厘米。亚裔人种必须在黄底上绣上其所属国籍字母大写,华裔为C,日裔为J,韩裔为K依此类推,字母的长与宽必须为8厘米,背景必须足够大,黑人目前暂不用佩戴任何徽章。同时自0079年4月27日起,所有犹太人与有色人种必须于4月30日前全部搬进奥斯特利茨隔离区。本地区不佩戴徽章的犹太人与有色人种将受到占领军管理当局严厉的惩罚,4月30日前未搬入隔离区的犹太人与有色人种亦将会受到占领军管理当局严厉的惩罚。---巴黎地区总督罗姆·费斯克上校。”

霍森菲尔先生喝了口咖啡继续说:“这是公国占领巴黎的后不久发布的公告,也是SS针对有色人种与犹太人展开清洗的前奏。但巴黎毕竟是国际化大都市,所以这一固定出台时公国还尚未建立隔离区,因为SIDE6这一中立国的存在,我们必须用巴黎作为宣传城市,以证明公国军在地球上秋毫无犯,即使后来隔离区建立后,3区生活的华裔商户以及在市中心生活得犹太裔商户也未被列入隔离区收容对象,只是被严密监控起来。早在公国军降下地球前,SIDE6驻巴黎大使馆门前等签证的人便已经人满为患了。使馆外每天都是排队等签证的人。由于申请签证的人过多,卡尔·吉普森大使只得向SIDE6本国发出请示,由于雷比尔在南极条约签约当天的讲话对公国的实情做了真实的揭露,所以在SIDE6政权里雷比尔的讲话也引起了一些小的异议。虽然异议很快的消失了,但为了给自己也能留条后路,SIDE6当局很快发了回执给吉普森大使。吉普森大使收到的回执内容大概是SIDE6移民名额有限,要他先给那些在SIDE6有亲属与工作,或能交纳一笔高额经济保证金的人优先签发签证。但这种人毕竟是少数的,在公国占领军当局发布了关于针对犹太人与有色人种的这一公告后,每天来领取签证的人就更多了,我们不得不叫巴黎警察来维持秩序。看着那些无助的难民,吉普森大使出于同情心便又向SIDE6本国发出了请示,作为SIDE6的外交人员,他很清楚公国对待这些‘劣等民族’会采取什么手段,他希望SIDE6当局可以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向这些无助的人们开放更多的移民名额或短期逗留与过境签证。但你知道兰克政权的情况,他们本身就是我们公国一手扶植上台的,而且4月的时候正是我军一路高歌挺进的时候,这时的兰克政权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惹恼我们的。所以他们回绝了吉普森大使的请求,让他只能给那些在SIDE6有亲属或工作,并能交纳高额经济保证金的人发放签证。但吉普森大使依旧不死心,他仍然一次又一次的给致电SIDE6本国,要求他们开放针对难民的移民名额或短期逗留与过境签证,当然回复依然是老样子。在与本国方面联络无望的情况下,吉普森大使做出了一个令我也感到吃惊的决定,他决定不惜违反本国外交政策而给那些没有钱,没有亲属和工作在SIDE6的难民发放短期逗留签证与过境签证。我作为公国的情报人员自然不能让他这么做,但因为我的法国籍‘地球居民’身份也不太好明着干涉他一外交人员的决定,所以只能规劝一下,让他为了他的前途,夫人以及孩子慎重考虑下这么做的后果。但他似乎并不为我的话所动,吉普森大使表示就算赌上了他今后的前程也要发放签证,因为他还有良心在,不能见死不救。在规劝无望的情况下,我只能本着我作为情报人员的职责将这一事实上报给了SS地球局驻巴黎的最高长官,但同时我也建议SS不要介入此事。但那时我帮助吉普森大使则并不是出于同情心或别的什么,只是因为我作为一个情报人员必须对公国所下达任务负责并做到最好而已,再加上我对于SS地球局那些家伙的胡作非为有些不满罢了。公国下达的任务是要我们SS与情报局方面积极配合,必须继续维持巴黎的繁荣,那怕是表面的繁荣。以争取舆论支持,尤其是SIDE6与月面都市的舆论,以体现我军在巴黎与市民之间秋毫无犯,和平共处。但可笑的是那个针对犹太人与有色人种的该死公告却也是公国下达的命令,而这个命令是无异会引起巴黎市民的恐慌,根本与之前‘维持巴黎繁荣’的命令自相矛盾。但我无力改变这两个由公国下达的前后自相矛盾的命令,所以只能尽我所能将这一负面影响缩减至最小。由于怕SS介入难民申请签证一事引起不必要的暴动而不利于公国的宣传,所以我当时便秘密联络了地球局在巴黎的SS最高长官,将吉普森大使发放签证一事告诉了他们,但同时希望地球局不要介入此事以免引起难民们做出过激的反应,这样不利于公国的宣传策略。SS巴黎当局经过再三考虑决定采纳我的建议,因为就算他们不怕引起暴乱,但也不想因干涉难民签证事务而引起外交冲突,否则他们自己也吃不消。所以整个签证的签发过程还算顺利,SIDE6本国虽然对吉普森大使的行为很不满,但也不好太过干涉这一义举而引起联邦政府的压力,所以对此事也采取了沉默态度。虽然这时的吉普森先生时常收到一些巴黎亲吉恩的新纳粹分子打来的恐吓电话和夹了子弹的恐吓信,但整体上签证的签发过程还没受到太大的阻力。但即使如此,申请签证的人还是太多,吉普森大使根本签不完所有的签证。”

我听完霍森菲尔先生的一番话,继续向他发问道:“也就是说你最早帮助犹太人与有色人种并非是出于对SS的悔恨心里,而更多的是以公国占领军当局的利益为出发点,只是在你亲眼目睹了6月13日发生在巴黎的大屠杀后才逐步开始配合吉普森大使的工作的。但这样的话就和战后记载有所矛盾了,战后记载说你是在6月13日的大屠杀后才开始帮助那些人,但实际上签证在4月27日就已经结束签发了。这样的话作为大使秘书的你又能如何帮助那些人呢?要知道当时你的身份除了协助大使做些签证工作的辅助外,是无法从任何渠道或手段上帮助犹太人与那些有色人种的。”

霍森菲尔先生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站起身来带我开始徒步游览整个13区,也就是当年的奥斯特利茨隔离区,虽然经过了多年的战后重建,但为了提醒世人这里曾发生过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很多隔离区时的特有建筑如隔离墙,以及该隔离区的东门入口都得到了保留。但整体上,整个13区实际已经焕然一新,如不是特别在意的话,这里几乎让你感觉不到这里曾是隔离区的这一事实。我们走进了该区的一座华裔子弟学校里,学校的孩子们正在放学,由于这个学校的学生都是华裔子弟,基本在校门口很难看见黄种人以外的其他肤色人种。这里的家长们正在接自己的孩子们放学,我和霍森菲尔先生这两张白人面孔在这个黄种人为主的学校门里不时的引起了家长与学生的注意。我们来到了学校建立的一座“哭墙”前停止了脚步,墙上用中英双语写着“让我们永远铭记那些在一年战争时遇难的全体师生”就在这里霍森菲尔先生停下了脚步,再次打开了话匣子:

“你说的关于大屠杀改变了我这一说法只是我当年在战后审讯时的招供记录而已,但真正令我改变的是这所学校的一个老师,她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当年由于申请签证的人过多,吉普森大使即使每天坚持在大使馆下班后工作到深夜都无法满足这么庞大的签证量。而那个老师为了她的学生却不惜冒险在深夜溜进了吉普森大使的寓所。我还清楚的记得当年的情景,当时是4月25日晚上9点左右,我当时在吉普森大使家为他的女儿过10岁生日,当时我正准备回自己的寓所,就在那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那是一位带了面纱的女士。她用英语问我这里是不是吉普森大使家,大使和夫人听见了敲门声也走了出来,那位女士随即揭开了面纱,我发现她是个黄种人,这么晚在大街上走动的黄种人是很可能会被SS逮捕或杀害。我当时还真挺佩服这个女人的勇气,看得出来她是急于想获得签证的,因为距进入隔离区的日子只有两天了,再不获得签证是怎么也走不成了。我看出了她的想法便用近乎机械的语气告诉她让她明天到大使馆排队拿签证,大家都想获得签证,没人可以插队。但那个女人却马上哭着跪了下来,打开了她随身携带的一个行李袋,吉普森大使接过来看了下,袋子里起码装了最少上百本护照。那个女人告诉我们她是马来西亚一所华裔子弟学校的老师,战争爆发前她所属的学校组织了200余名学生来巴黎与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所学校举行留学交流活动,由于战争的爆发,她和200多个孩子便一直滞留在巴黎。当时SS便是从这所学校开始的种族灭绝活动,学校高年级的学生被最先杀害,其他的孩子也都被SS带走了。当时学校的老师们想阻止SS带走这些孩子便被当场杀害了,由于她和那200个孩子居住在巴黎市区的校舍才因此幸免于难。她跪在吉普森大使和夫人面前,一边哭一边不停的磕头,请求辛普森大使一定给这些孩子签发签证,我还记得她当时说的话:‘我不需要签证,但请大使先生发发善心给这些孩子签证吧,我求求你,求求你。’吉普森大使自己也有孩子,夫人在看着那些护照时哭了。吉普森大使则哽咽的骂着SS都是没人性的禽兽,是法西斯,人渣。我当时第一次为自己也是一个SS而感到羞愧,虽然我不是处理社区事务的人,但作为SS的一员,看着护照上那些孩子的照片却令我的鼻子也感到了一阵酸楚。吉普森先生扶起了那位女士并接过了她的行李袋,我让这位女士赶紧准备机票,我们保证会在27日前将签证全部签完。那天晚上开始我就没再回过家,我白天在大使馆,晚上在吉普森大使的家里帮着一起签发着签证,在4月27日前我们签完了所有孩子的签证,如果我们没有处理完那些签证的话,那些孩子的照片怕是也要放在这个墙上了。当我在战后结婚,并有了自己的女儿与家庭时,我更加理解吉普森大使和夫人当年的心情,那些孩子很多还没他们的孩子大,却被我的同行都杀害了。我读过书,我有文化,我很清楚做出过这暴行的那些国家和民族在后世历史上会被怎样的唾骂。至于你说的6月13日的大屠杀,那是另外的事了,这与我,吉普森大使和奥斯卡·歌德斯德堡有关。”

“能否详细说明这件事,尤其是奥斯卡·歌德斯德堡的事?”

霍森菲尔先生又开始他的散步,我只得跟着他一起走,他边走边和我说:“歌德斯德堡是吉普森大使的远房亲戚,至于远到什么程度一言半语也说不清楚。他表面上是个浪荡公子,但他的背景却并不一般,他是公国步枪等常规武器制造商诺班公司股东的独子。和大多数有钱的年轻人一样,他和家人的关系似乎处的并不怎么样,但毕竟是家里的唯一的独子,大学毕业之前便借着他父亲与公国当局高层的特殊关系从事着SIDE6与SIDE3之间的进出口与转口贸易,并长期在SIDE6过着绿卡族的生活。他虽然颇有生意头脑,但一直是小财不断,大财没有。一年战争爆发后,他看准了食品进出口买卖会在战争中大赚特赚,便在别人都争着前往SIDE6的时候,他却从他居住的SIDE6来到地球,想趁机在地球发笔战争财。他到巴黎时我和吉普森大使一起接待了他,我们对于他幼稚的想法感到很厌恶,毕竟那会儿是公国占领军四处搜捕犹太人和有色人种,并把他们送入隔离区的时候。我们劝他早日回SIDE6,别在这里做战争财的梦了。但这个家伙却并不死心,别看他才20出头,但生意头脑和交际手腕倒是真有一手。在我带他熟悉了巴黎的交通后,他便长期出入各种夜总会和其他高档消费场所。成日围着那些SS的高官与公国的权贵们转,他总是能给那些高官权贵们,以及他们身边的金丝雀们带去意想不到的惊喜。宇宙里想都不敢想的高级瑞士巧克力,连地球上都很难得到的中国古代高级乳制品‘醍醐’,还有在殖民地几乎根本获取不到的旧世纪出产的高级红酒。以及那些金丝雀们喜欢的高档香水,时装,甚至在殖民地里完全看不见的纯种宠物狗。歌德斯德堡的出现对于那些喜欢各种高档奢侈品,但为了维持风度与形象又不好公开明抢的公国高官和权贵们来说,他无异于一个很好的‘朋友’。歌德斯德堡给这些高官上足了好处后,便开始索其所需了。他首先向高官要求拿到给公国王室扎比家特供食品的订单,他向这些人保证这些食品绝对是纯地球环境下生长,不会添加化肥与农药的高档绿色食品。虽然刚开始那些SS和高官权贵们还不是很情愿把这一订单送给他,但随着歌德斯德堡又一轮送礼行动,在礼物与身边的金丝雀们双重攻势下,那些高官最终全部接受了歌德斯德堡的全部要求。但他们也向歌德斯德堡提出了一个额外要求,那就是他必须向SS地球局处雇佣劳工,工资为每天7吉恩马克,由SS占领军当局负责代收。歌德斯德堡很快同意了SS的提议,并在SS的介绍下以异常低廉的价格收购了一座综合型农场,因为这个农场的前主人已经被送进社区了。由于绿色农作物耕种时间长且不能使用任何机械收割方式,大量的人力资源便成了运作农场的必要手段。那时候的歌德斯德堡真是春风得意,作为对我们在他初到巴黎时为他做导游的感谢,他邀请我与吉普森大使去他包下的船去游览塞纳河夜景,我们接受了他的邀请,但正是这次邀请让我们看见了本不该看见的东西。”

“是6月13日奥斯特利茨隔离区发生的大屠杀么?”

在不知不觉的中,我和霍森菲尔先生边走边说的来到了13区与12区间的“界河”塞纳河河边。相传塞纳河最早是一位手捧水瓶,身着白衣,名叫塞纳的降水女神的背后流出来的一条小溪,它是法国北部大河,全长485英里,它是法兰西历史上最有意义的大河。自旧世纪时期欧洲中世纪以来它就一直是巴黎之河,巴黎市便是在该河的一些主要渡口上建立起来的,河流与城市相互依存的关系密不可分。可以说塞纳河是孕育法兰西文明与经济的摇篮,是不断扩大中的法兰西民族国家的核心。即使进入了宇宙世纪,它对法国经济乃至欧洲的水路运输都有着重要的作用,它至今依然是法兰西重要的旅游收入之一。霍森菲尔先生在河边望着平缓的河水与不时经过的游轮,似乎在回忆着当年发生在这里的人和事

霍森菲尔先生深深的吸了口气,回答了我的问题:“是的,那天我们正和歌德斯德堡坐船游览塞纳河夜景,当时大概是晚上8点20分左右,我们的船正在处在13区与12区之间的塞纳河河道上。那天的晚宴很奢华,除了我们还有公国的一些高官和SS,还有巴黎傀儡政府的市政官员参加,我们享受了法式蜗牛与鹅肝酱,歌德斯德堡还雇了乐队演奏了冯·韦伯的《Der Freischütz》。我们看见对岸的13区火光冲天,那里不时的传来人们的惨叫声与连绵不断的枪声。我当时在想那里的人们肯定正在受苦,隔离区里发生的事和我们正在享受的一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为防止隔离区内的人外逃,隔离区的周边地带建立了高达5米的水泥墙,墙上还镶入了铁钉和玻璃渣,外围另设一层电网。墙外的我们在享受着塞纳河的夜景与法式料理,听着冯·韦伯的《Der Freischütz》。而墙内的人们却被SS虐杀着,Stg-75发出的声音与船上正在正在演唱的Terzett mit Chor结合在一起简直是一场地狱的交响曲,我可以想象出7.92口径子弹射入那些人身体时的景象。我当时在想如果没有这些墙的话,隔离区里人们的鲜血会不会将整个塞纳河染红。而船上的那些公国军高官权贵与SS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享受着音乐与法国料理,那情景简直是恶魔的晚宴,让我感到恶心。至于大屠杀的原因是众所周知的,在隔离区建设完成后,我们曾在5月30日邀请SIDE6作为中立国观察团来参观巴黎市,那时为了宣传我军与当地市民之间和平共处,我们并未将3区生活的华裔商户以及在市中心生活得犹太裔商户送入隔离区。但SIDE6的记者还是看出了这当中的不对劲,以前热闹的3区唐人街现在却显得冷清的多,而逛街的人们也显得无精打采。我很清楚那些人的来历,那些在唐人街逛街的亚裔都是公国占领军当局从隔离区临时拉出来充数的。但不管怎样,SS当天也总算是糊弄过了SIDE6观察团。可离奇的事发生了,在第二天SIDE6的媒体却公布了公国使用隔离区犯人制造虚假繁荣,并掩盖种族屠杀的这一事实,报纸的头版照片上甚至还刊登了布兰迪斯社区的3D概念图。这一事件的公布震惊了整个公国政府,听说基连当时暴跳如雷,在电话里将吉斯林和整个SS和地球局骂了个狗血淋头。吉斯林也为此事想当恼怒,他一方面和SS的另两位局长展开了新一轮‘挖鼹鼠’行动,但SS竭尽脑汁依然没能揪出那个将这一信息公布出去‘鼹鼠’。另一方面在消息公布后,SS不再在乎中立国的舆论,他们将之前未被赶入隔离区的的所有犹太人与有色人种全部送入隔离区,并作为报复在6月13日展开了那场著名的大屠杀。大屠杀结束后,他们将隔离区里的其他人进行了分组并准备分批的送入了敖德萨社区与布兰迪斯社区。也就是目睹了那次大屠杀后,歌德斯德堡也悄悄地开始做我和吉普森大使之前做过的事情。”

我们离开了河边继续走着,我继续问着霍森菲尔先生:“那歌德斯德堡先生具体是如何救援那些人的呢?还有他后来是如何加入到你与吉普森大使组织的救援行动的?在当时SS横行的情况下,你们到底是怎么确定歌德斯德堡是否可靠的呢?在你们三人确定了合作关系后,又是如何拯救那些人的呢?”

霍森菲尔先生回答我说:“这其实是一个观察的过程。那次事件以后,歌德斯德堡的工人大多数也被SS在其他的隔离区杀害。歌德斯德堡对于SS肆意杀害他的工人感到愤怒,他在大屠杀发生后的第三天便去SS那里要求获得赔偿。SS很快同意了对他的赔偿,虽然那时候要求赔偿的SIDE3企业并不止歌德斯德堡一家,但其他企业由于和扎比家族都有很深的关系,SS根本不敢从他们那里拿好处。所以对歌德斯德堡尽快进行赔偿对SS来说是很有必要的,毕竟在这个粮食都很难获得,货币如同废纸的战争岁月里,能从一个‘凯子’那获得工资以外的灰色收入,还能不时的得到一些奢侈品的家伙并不多。但SS赔偿他和其他企业的方式却很有趣,他们要求歌德斯德堡承包一个大型矿石粗炼厂,为公国提供战争所需的稀有金属,当然价格依然十分低廉。同时SS要求他雇佣更多的劳工,SS可以将一个劳工的薪水降至每人每天5.5吉恩马克。至于SS为何采用了这种赔偿方式,历史学家并未给出什么靠谱的答案。但就我个人对SS的了解来看,他们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如果隔离区的囚犯按照吉斯林的命令全部被运走的话,他们便没有理由继续呆在巴黎,很快也会被送去各前线打仗。所以吉斯林虽然命令将隔离区的人送进社区,但全球各隔离区与社区的SS却都有了自己的‘小算盘’。SS虽然普遍都很疯狂,但他们也没人愿做第一个吃枪子的人,尤其是在隔离区和社区呆久了的SS,他们已经习惯了安逸。除了欺负手无寸铁的囚犯外,他们的战斗力怕是连联邦军最弱的部队都打不过。所以我认为这正是SS对歌德斯德堡做出这种特殊赔偿的原因,农场与矿石粗炼都是需要大量人力的产业,尤其在联邦军摧毁了大多数重型设施后,人力的需求就更加迫切。如此一来歌德斯德堡便能赚到更多的钱,SS也能从他那里获得更多的回扣,但最主要的是这些人力需求可以使的隔离区不至于被撤销,令SS有有理由继续驻守这里而不会被调去前线。歌德斯德堡接受了他们的提议,他开始雇佣更多的劳工,但我们逐渐发现了歌德斯德堡的一些‘不对劲’的做法。我对他以前的印象就是一个想发战争财的投机商而已,甚至对他有些厌恶,但我逐渐发现他雇佣的劳工数量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工厂与农场实际的需求数量。我将这一情况告知了吉普森大使,吉普森大使对他这个远方亲戚的做法也产生了疑惑,后来我们曾参观了他的工厂,那里的闲置工人实在是太多了,很多工人甚至都是老人,儿童和妇女,而这些人恰恰是吉斯林要求首先送去布兰迪斯社区的人。吉普森大使便大着胆子问了他真实原因,刚开始他似乎还试图掩盖真相,说话说的吞吞吐吐,又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后来我用了我的‘地球居民’身份说出了吉普森大使所做过的一切,并告诉他不用害怕,应该相信我们后他才对我们吐露了真相。和我预感的一样,他在目睹了那次屠杀后,对隔离区的人们产生了同情。他和劳工中的一些领袖以各种理由,用尽一切办法为那些老人,儿童和妇女开出工作证明。他甚至通过非法渠道给那些没有技工证书的人伪造技工证书,帮他们拿到了SS开据的劳工蓝卡从而生存下来,因为领了死亡红卡和苦力灰卡的人都被运走杀害或做了奴隶。我们获知真相后虽然对他的义举感到高兴,但却也狠狠的说了他一通,因为他的做法很可能让他的全家遭到公国当局的迫害。但他似乎根本没怎么听进去我们说的话,反而提出了一个更加令人咋舌的要求。他希望我们能给那些最可能被SS送入社区的老人,儿童和妇女劳工提供签证逃至SIDE6,至于伪造身份,假护照和死亡证明他会帮忙搞定。吉普森大使和我当即否决了这一提议,但他似乎并不死心,他让我们在办公室等他一会儿,过了差不多15分钟后,他带来了一位身穿公国军军服的女士,还是个SS少尉军官。她军服上的袖标我认得,是在社区和隔离区工作的SS们的统一标志。我当时便意识到此人可能就是我们一直没能挖出来的‘鼹鼠’,她自称自己叫古德隆是CIA特工,但那肯定是假名,隐藏身份是奥斯特利茨隔离区登记处的登记员。她让我们不要惊慌,但他她随后说的话却让我彻底慌了。她说出了我曾在SIDE局对外情报科受训时的训练代号--‘Razgriz’,而知道这一代号的人却屈指可数。也就是说从我到地球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处于CIA监视范围内。而且我能获得地球居住权和法国国籍也可能是CIA一手安排好的,她今天敢出现在我面前应该是对我有着很深的了解,也就是说CIA打算策反我。她向我保证CIA可以对我过去的间谍行为既往不咎,战争结束后我和我在兹姆市的妹妹可以任意居住在地球或其他SIDE,我在兹姆市的妹妹也会得到他们在公国内部的‘鼹鼠’暗中保护。为了证明她说的话,她给我看了我妹妹寄给我的影像信息,并告诉我可以用技术手段辨别这一影像的真伪。影像里妹妹说她在兹姆市生活的很好,让我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并谢谢我委托一些‘朋友’对她的照顾,让她能在这个战乱年月里还能拿到公国限制配给的物资。我很清楚那些所谓的受我委托的‘朋友’都是谁,也就是说我的妹妹也在CIA的监视范围内了,CIA可以保护她,但也可以胁迫她让我合作,看得出来CIA为了让我也能成为公国的‘鼹鼠’做了不少前期铺垫工作。我和妹妹都是孤儿,父母在我们都还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们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进入SS任职也是为了能让妹妹过上更好的生活。我几乎没有再多做什么考虑便同意了为CIA做‘鼹鼠’,但条件是CIA必须为我妹妹弄到去SIDE6的签证与绿卡,并为我妹妹在SIDE6开设一个银行账户,将价值1000万亥特的黄金汇入该账户内。古德隆听完我的条件后出去了一会儿,她再次进来后表示CIA接受我的条件,我便在那时起做了CIA的‘鼹鼠’,和吉普森大使与歌德斯德堡开始一起为CIA工作。至于歌德斯德堡是怎么和那位叫古德隆的特工联络上的,那就不是我该知道的了。但有一点我是很清楚的,这个工厂劳工的蓝卡,以及歌德斯德堡提到的伪造身份,护照等等应该也和古德隆以及其他CIA的‘鼹鼠’有关系。”

我有些不太相信霍森菲尔先生的某些话,我冒犯的对他说“恕我直言,您说的这些话让人感到有些难以置信,简直像一部悬疑电影。我虽然不是学历史的,但我还是清楚CIA的工作性质,在当时那种紧迫的战局下,他们有那么多更重要的工作要做,怎么会为了救一批劳工而耗费如此高昂的物力财力来策反你当‘鼹鼠’呢?,我说的话可能会冒犯到您,也可能很冷血,但这太不可思议了。”

霍森菲尔先生不怒反笑,他回答我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但这也并不奇怪,你们战后出生的这代人不了解那个时代的状况。CIA虽然也干过不少蠢事,但他们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着明确的目的。集中营是旧世纪纳粹德国的产物,很多人都认为集中营和种族灭绝这种旧世纪的战争罪行不会再出现了,而事实也确实如此。SIDE6的观察团就是个好例子,他们虽然将隔离区与社区的事实刊登了出来,但效果呢?几乎80%的人都不相信这是真的,SIDE6和月面都市的人本身大多数就是亲吉恩的,在他们那些蠢货的眼里,这些言论只不过是联邦政府虚假的心战信息而已,是联邦政府为了争取舆论制造的假信息罢了。我曾和一个与我关系不错且良心尚存的SS聊到过隔离区和社区的事,你知道他怎么说的么?他说:‘我清楚你们很想把隔离区和社区的真相告诉给所有人。没错,这是对的,也是应该的。但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他们不会相信你的,他们会说:哦!天那,你疯了吗,他们甚至还会把你送进精神病院。除非他们亲自经历这些,否则不会有人相信这种旧世纪的可怕罪行还会在宇宙世纪重演。我同情那些人,但我无法将真相说出口,即使地球局不找我麻烦,精神病院也会把我关起来,因为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这种事情。’我想你又会说那些在4月27日前已经拿到签证的人完全可以作为历史证人,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他们根本没进过隔离区,更没进过社区,对那里的情况根本没有任何概念,完全是一片空白。CIA需要那些亲历过隔离区与社区生活的人来为历史作证,为战后追剿战犯提供依据,让那些还同情吉恩的愚民们看清楚吉恩公国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勾当,为他们在战后能稳定的重新统治SIDE3和其他SIDE做提前铺垫和舆论支持。但每代人似乎都习惯性的将自己的思维模式套用在上一代人身上,你也是如此,你会觉得CIA的行为不可思议,我说的事情不太现实,但我们那代人所经历的人和事不是你们这代人的思维能理解的。”

我不得不承认我被霍森菲尔先生的一番话给打败了,即使我自认为我已经阅读了很多关于那场战争的历史,采访了很多那个年代的老兵,但还是问了一个令我都觉得有些幼稚的问题,我很尴尬的转移了话题,问了他下一个问题:

“能说说你们三人一起合作后的事情么?你们和CIA联系上后难道没被SS注意到么?”

“跟我来我就告诉你。”霍森菲尔先生说完便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我只得跟着他一起上车,他让司机将车开到8区乔治五世大街10号。这里曾是SIDE6驻巴黎大使馆原址,距离巴黎著名景点凯旋门很近。公国军占领巴黎时曾和旧世纪的纳粹德国一样,以征服者的姿态在凯旋门举行了入城仪式,巴黎的市民们被强迫站在街道边看着征服者跨着正步闯入他们的家园。这一幕被公国宣传部门拍成了新闻片在全地球圈范围内播放以宣传公国军的胜利,而这一镜头在日后似乎成了包括Discovery在内的所有关于一年战争的纪录片里都会用到的镜头。纪录片里的那些市民们满脸绝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园被占领,仿佛令人看见了一个民族士气的瓦解。这和那些从凯旋门走来,满脸征服者笑容的公国军士兵形成了明显的对比,在出租车经过这条大街时,我似乎隐约看见了当年那些站在路边,满脸绝望的的市民。和那些迈着整齐步伐,排列着整齐队伍,从凯旋门一路走来的公国军方阵。在听到司机告诉我们已到达目的地后,我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到现实,和霍森菲尔先生一起下了车,下车后霍森菲尔先生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就一直那么带我走着。无论我问他多少次‘要去那?’他就是不回答,还是那么一直走着。当走到乔治五世大街10号的前的一个拐角处时,他停了下来。我顺着拐角处以西望去,我的视线将整个凯旋门一览无遗。凯旋门原是旧世纪欧洲君主为纪念战争胜利而建造的一种建筑,最早始建于古罗马时期,是君主用来炫耀自己功绩的象征,后为欧洲其他国家所效仿。巴黎凯旋门位于戴高乐星形广场的中央,面对香榭丽舍大街,是旧世纪法国皇帝拿破仑·波拿巴为纪念奥斯特利茨战争的胜利而建,旧历1806年8月15日奠基,1836年7月29日落成。门内墙壁上镌刻着曾跟随拿破仑征战的386位将军的名字。门的两面有均雕刻着为纪念历次重大战役的浮雕,在一年战争时公国军曾将这里作为他们占领巴黎的入城仪式举办地。在战争结束后,法国总统在每年的1月3日都会在这里为阵亡者敬献鲜花、默哀悼念。这座建筑至今依然是法国重要的旅游收入之一,是所有来到巴黎的游客都会参观留影的景点。我虽然不知道霍森菲尔先生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但我还是被凯旋门的壮丽所吸引,就在我欣赏着门上雕刻的浮雕时,霍森菲尔先生终于开口说话了。

“凯旋门真的很美,我想你现在一定想到了公国军当年在这里的入城仪式。是的,我当时也在这里观阅了公国军的入城仪式,那场面的确很壮观。可这里也是吉普森大使的遇难地点,就在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在我们三人开始为CIA工作以后,我们与CIA方面很成功的为一些劳工制造了假身份与假死亡证明,为一些劳工开具了‘合法的签证’。但歌德斯德堡的工人实在太多了,即使我们和CIA很小心的控制着每个星期的‘死亡工人数量’,但还是被SS察觉到了一些异常。那是在7月末到8月初左右,SS巴黎方面通过密码联系我,他们希望我能确认吉普森大使到底发放了多少签证。我马上就意识到了危险,我当时认为SS既然问到使馆签证数量问题,那就说明在使馆里可能不止有我一个SS情报人员,甚至SS很可能已经开始怀疑到了我的身上。如果我将使馆发放的签证真实数量如实上告,那么吉普森大使和歌德斯德堡就会处于相当危险的境地。SS只要将歌德斯德堡在工厂里的工人死亡数量与签证发放数量加以对比便能查出个究竟,那样的话歌德斯德堡与吉普森大使都将会面临SS的暗杀,而我也很可能被一起杀掉。为了安全起见,我通过古德隆告诉我的联系方式很快与她秘密见了一次面,我将SS让我调查签证数量一事与我的看法告知了她。她很同意我的看法,但她认为SS应该还未怀疑到我身上,如果怀疑到我身上,SS让我调查签证数量根本是打草惊蛇多此一举。但她也表示不排除SS通过此事来试探我,她交代我不要将此事告诉吉普森大使和歌德斯德堡,以免他们一害怕反而坏事。她让我回复SS方面就说近期内汇报调查结果,其他的问题由她和她的人来处理。我按照她的交代向SS总部发去了回执,差不多过了两天左右,古德隆约我见了面,他让我如实上报大使馆的真实签证情况,他们那里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在战后才知道他们所谓的准备是将一些公国军士兵的尸体做了整容处理,然后安排了游击队将巴黎SS总部炸毁了1/3,隔离区大部分囚犯的档案都在那次爆炸中被销毁。这一系列做法刚好令尸体的数量超过了大使馆的签证数量,而SS方面又由于炸弹事件造成了囚犯管理档案混乱,无法进一步核实这些数据。这一做法看似解决了问题,但实际上却令SS更加坚信吉普森大使与歌德斯德堡是有问题的,因为对SS而言这一系列事件似乎发生的太过巧合。换句话说虽然这次危机暂时渡过了,但SS对吉普森大使与歌德斯德堡却更加怀疑了。这是出乎我与古德隆意料之外的事,但我们却不能把这一危机告诉吉普森大使和歌德斯德堡,因为告诉他们会使他们更加不安全。我开始怀疑身边所有的人,但直到战后我才发觉我的怀疑是多余的。我们的身边并没有任何‘鼹鼠’,也没人出卖我们,是我们自己或者说是CIA都忽略了一个最细小的细节才导致我们被SS怀疑。因为在进入5月份后,由于SS的隔离区制度,以及战局的持续恶化,地球上的SIDE6大使馆已经有很多被迫关闭,而且一个月也不会有超过10人去SIDE6。而进入7月后,突然有很多犹太人与有色人种移民开始陆续进入SIDE6,而这些人却出奇的都符合移民SIDE6的条件,最主要的是这些人都来自巴黎。这一现象立刻引起了SS SIDE局驻SIDE6情报站的关注,他们开始秘密调查了一些来自巴黎的犹太人与有色人种新移民,却发现担保他们来到SIDE6的都是同一家公司。该公司声称是做进出口贸易,这些由他们提供担保的新移民是他们雇佣的专业领域人才和他们的家属。但经过SIDE局调查,他们担保的那些人却没有一人是相关专业出身的,最可笑的是这家公司担保的那些所谓人才都是些老人,妇女和儿童。再加上这个公司的资金来源始终不明,SIDE局便将这一信息告知了地球局,地球局就又将这一信息转交给了巴黎方面的SS部门处理。换句话说我们的身边根本没有‘鼹鼠’,是我们自己的疏漏才使得我们被SS方面怀疑,而古德隆安排的行动不但没有起到解除怀疑的效果,反而令SS更进一步加重了对吉普森大使和歌德斯德堡的怀疑,但那时候他们还并未怀疑到我身上。”

我问他:“那吉普森大使是怎么遇害的呢?”

霍森菲尔先生告诉我说:“在那次游击队袭击巴黎SS总部事件发生大约两星期后,生性多疑的吉斯林更是亲自驾临巴黎介入了此事的调查。他们开始不光让我提供签证数量,还让我提供那些签证的复印件。你知道签证上都有申请者的照片,如果我将复印件真的提供出去那么我们三人就真的必死无疑了。我有为此事联络了古德隆,她在我联络她后的第三天便带来了一堆伪造的复印件。我按照她的指示将这些复印件上交到了地球局在巴黎的一个秘密联络站那里,大约又过了四五天的时间吧,地球局巴黎方面的人通知我此事已经结案,SIDE局的调查结果是近期出现在SIDE6那些来自巴黎的犹太人与有色人种移民,是大搜捕时期的漏网之鱼而已,同时他们表示此事已经过去,让我不用再继续调查。我当时真是松了口气,可能是我连日来压力太大了,竟然真相信了地球局说的话。其实在吉斯林涉入此案后,地球局方面就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但由于我曾隶属于SIDE局,是在战争开始后才被调配至地球局的。所以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由于SIDE局与地球局在管理与情报互通方面的一些麻烦,才让我一直多活了几个星期。但吉斯林毕竟是个很老道的家伙,他将这一案件汇报给了基连,你知道他和基连的关系。基连对于吉斯林的汇报相当重视,因为那些犯人如果重见天日的话对于公国而言在舆论上会是相当不利的。但由于那些人已经移民到了SIDE6,公国这里暂时就不太好插手了。所以可想基连为此事会多么的恼怒,他很快命令巴比领导的SIDE局与吉斯林的地球局全面配合,务必将协助那些犯人逃亡SIDE6的嫌疑人全部抓获,如涉及到外交层面那就给他们制造点意外事故就好。所以早在我上交那些伪造复印件之前,吉斯林实际已经从SIDE局那里获得了全部的签证复印件资料,他已经掌握了吉普森大使与歌德斯德堡合谋帮助劳工逃亡SIDE6一事。但那时候他还未搞清楚CIA在SS内的‘鼹鼠’到底是谁,因为提供一系列的伪造证件决不是那些犯人或吉普森大使与歌德斯德堡能办到的。所以他首先怀疑到了一直从事外交间谍工作的我,他调查到我妹妹已经成功离开SIDE3前往SIDE6定居的事实,以及我妹妹名下那来源不明的1000万亥特黄金。所以他让我提供复印件完全是为我设的局,无论我供真实的或伪造的复印件,他都能以叛国罪将我逮捕。但那时候他还尚未打算对我下手,因为他认为我能做到这一步,SS内肯定还有CIA的‘鼹鼠’与我配合。但案子既然已经明了到了这一步,他就没必要再亲自监督了,他希望通过我这个饵放长线将那些还在SS内潜藏的‘鼹鼠’全部挖出来。所以他将所有事安排好后就去参观了捷克的布兰迪斯社区,也就是那次参观后,他死于当地游击队的炸弹袭击,时间是8月末左右。他的死直接令地球局乃至整个SS的情报系统都陷入了一片混乱,我们三人也得益于这场混乱而暂时未被SS肃清。在短暂的混乱后,基连因吉斯林的死而大发雷霆,他下令让SS将隔离区的人全部赶入社区内,并命令社区必须加快屠杀速度。基连下令后,即便是一向散漫的巴黎SS方面也不敢怠慢,他们果断的将隔离区的大部分人送进了社区里,其中也包括了歌德斯德堡的工人。当歌德斯德堡再次找SS理论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我认为他肯定是遇难了,但毕竟他是诺班公司股东的儿子,有着很深的家族背景,所以让他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失踪是最符合SS考虑的,而他的工厂随后被SS代为接管。吉普森大使则在9月29日的死于了一次‘交通事故’,当然这场事故其实还是SS制造的。SIDE6驻巴黎大使馆一时间也陷入了混乱,我也在10月1日被地球局巴黎方面秘密逮捕,并对我实施了隔离审查。这一系列事件虽然很糟糕,但好在吉斯林放长线挖‘鼹鼠’的计划因他的死与SS自身的混乱而被搁置了。在对我的审查上,SS没有对我实施酷刑,也没给我打‘自白剂’。他们清楚对我这种战前训练的老特工使用这些根本是徒劳,他们先是把我关入了隔离区的一个临时监狱,同时他们采用了一些软方法来对待我。比如承诺不追究我犯下的罪过,不会打击报复我在SIDE6的妹妹,他们甚至承诺可以让我去SIDE6与妹妹团聚。只要我与他们合作,将SS内部的其他‘鼹鼠’以及我和CIA的联络方式供出来就可以。我一直和他们周旋,既不答应,也不否决,因为我知道SS向来非常不守信用,他们的承诺根本毫无保障。我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我清楚我对于CIA的价值,因为CIA需要我这么一位‘公国军中最忠诚于总帅的SS,也因为看不下去这反人类的罪行而与联邦军携手’的人。我的存活能让联邦政府在战争结束后于宣传上处于优势地位,对于联邦政府的舆论支持和战后统治都是有推动作用的。而SS似乎也看出了我在拖延时间,他们也一改以往的柔和方式,对我实施了近两个星期的刑讯逼供。但他们那些菜鸟毕竟还是太嫩了,他们的刑讯手段还不如我在对外情报科接受刑讯训练时所承受的酷刑更厉害。但为了防止他们真的把我打死,我对他们说了一些关于我与吉普森大使和歌德斯德堡之间的秘密,也告诉了他们的确存在CIA的‘鼹鼠’帮助过歌德斯德堡。但‘鼹鼠’的真实身份,以及其他秘密我并未告诉他们。他们也果然中了我的圈套,SS在对我实施了两星期审讯后决定放弃对我的刑讯逼供,他们又开始了之前的柔和手段。SS开始为我安排治疗,他们再一次的重复了在两星期前对我的承诺,同时还提高了价码,保证只要我招供就可以给我和妹妹一笔更多的钱。他们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再回答他们,接着我就被带出了牢房,关进了一个环境还算不错的新房间。他们每天会让一位女兵给我送餐,因为对男人而言,女人可以令人放松警惕。我看得出这些SS对那些女兵们都交代了什么,她们在给我送餐时总是‘不经意’的对我进行一些性暗示,我当时真不知道这些SS到底是怎么通过训练的,居然想出个这么过时的主意。我接受了饭菜,但对那些女兵一直视而不见,直到后来与古德隆接头为之。”

“那古德隆女士是怎么救你的?”我问他

“这很简单,那天是10月20日,古德隆作为那天的送餐人员给我送来了晚餐,我当时就意识到我有救了。她侍候我吃完晚餐,我也顺理成章的和她发生了亲密关系,这并不是我爱她或她爱上我,我们做那一夜夫妻只是为了传递信息而已。整个屋子都在SS的监视之下,我们只能通过身体接触来传递信息,但都是些信息都是非常简短的,得靠我自己解读。她传递给我的信息是:‘伦敦的家、R·F,明日、SOS,三天’,我接收到了她的信息,和她做完了那件事,估计那些看现场直播的SS会以为我真的上钩了,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在发泄性欲的蠢货罢了。古德隆离开了后,我开始揣测她留下的信息。首先是伦敦的家,也就是说我妹妹已经被转移到了伦敦安家。妹妹安全得到了保障,CIA可以用我的妹妹做筹码保证我不会出卖他们。第三条信息SOS是国际救援信号,三天应该指三天后,也就是说10月23日会有人来救我。唯独只剩下R·F的问题了,这也是我最迫切的问题,因为这是明天就要发生的事,如果我不能在当天想出R·F的含义,那么CIA对我的救援将可能不会成功,我也可能不会活到三天后。我为这个R·F十分恼火,一直到了早上都没想明白古德隆的这一信息是什么意思,这时SS又对我进行了提审,这次提审连巴黎地区总督罗姆·费斯克上校也参与了,我看见他的时候便开始装做害怕,高声要求SS对我进行隔离审查,并且不能让费斯克上校参与审讯。SS当时也闹不明白我的反常态度,但还是按照我的意思做了,我读懂了R·F的意思,他是巴黎地区总督罗姆·费斯克上校名字的缩写。古德隆的意思是让我污蔑罗姆·费斯克上校为‘鼹鼠’,我将所有事情一手都推到了费斯克身上,而SS也似乎开始相信了我的话。从我调到地球局起,费斯克就一直负责与我联络,我建议他不要干涉难民签证事务他同意了,歌德斯德堡也是我介绍给他的,他也是收歌德斯德堡礼物与贿赂最多的人,隔离区的劳工许可他也参与过。而在我出卖他前,CIA在SIDE6的一家公司也给他在SIDE6的秘密账户汇去了300万亥特的款额。SS也认为我之所以态度反常与他们合作是因为我看见费斯克后,因害怕费斯克杀我灭口才要求了隔离审查并招供。地球局很快对费斯克展开了内部审讯,SS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费斯克身上,对我的看押也放松了警惕。这对23日CIA行动局的特种部队对我的救援行动起到了很好的作用。23日当天,联邦军从普利茅斯出发,开始在法国沿线海岸登陆。整个巴黎的公国军与SS各机构乱作一团,我被古德隆和她带来的一支身穿公国军军服的部队,以一张伪造的转押证明从牢房里救了出来,他们还以同样的手段将社区里仅存的不到200名犯人也一起救走。车上古德隆告诉我在圣母树林会有几架GUNHERI将我们接走,而负责营救我的特种部队队长也曾经是个‘鼹鼠’,他就是那个曾营救过雷比尔的艾利萨·巴兹纳上校,但也正是因为他,古德隆才为了救我而死。原本一切都很顺利,我们的车在经过关卡哨所时那里的哨兵问我们要去那,巴兹纳上校告诉他是要把这些人送去圣母树林枪决。但那些哨兵里有一个人却认出了巴兹纳上校,据说是巴兹纳上校在营救雷比尔时他就在现场,原本顺利的救援变成了一次好莱坞电影似的追杀。5辆卡车近200人,但包括我在内只有25人有战斗能力。那些囚犯也为了求生纷纷夺了那些关卡哨兵的枪,我们就那么一路打一路撤。我和古德隆乘坐的卡车被追击的公国军用火箭弹打翻了,包括我在内有4人受伤,7人死亡。所有还有行动能力的人只剩下了15人,古德隆让三个特种部队的人带我和剩下的伤员与犯人先走,她和剩下5人负责殿后。我想让她和我一起走,她没说话,而是将她的项链送给了我。里面有SS在隔离区与社区中犯下的罪证资料,以及吉普森大使遇害前后的资料。她将这个交给我的时候我知道那将是我和她相处的最后时间,我和古德隆认识的时间不长,和她做过一夜的夫妻,我到今天都不清楚我到底是否爱过她,我们之间真正的感情交流只停留在10月20日那一夜的身体接触,其他的时间都是公务性质的情报交易。她为救我付出了生命,她告诉我说她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将SS所做的一切罪行告诉全地球圈的人们。她还告诉我联邦军就快解放巴黎了,她会活着等待巴黎解放的那天,她会在凯旋门下迎接联邦军的胜利,让我在战后再来巴黎邀请她好好游览下这个欧洲最美丽的城市。她在说完这些话后吻别了我,在分别得时候我一直拉着她想让她和我一起走,是那两个特种部队的士兵将我和她硬拉开的。我们坐着抢来的汽车一路狂奔到圣母树林,我只看见在我和古德隆分别的地方冒着火光,还不时传来一阵阵Stg-75发出的声音。汽车一路狂奔,火光离我越来越远,Stg-75的声音也逐渐模糊,直到彻底脱离了我的视线,我在登上GUNHERI的时候哭了,那天是我从事间谍这个职业以来第一次哭。”

我没再继续采访霍森菲尔先生,因为这对霍森菲尔先生来说是很残忍的,这次采访本身就很残忍。在那种年代,人生、爱情、理想在战争面前都变得一钱不值,吉普森大使,歌德斯德堡先生,还有那个永远无法获知其真名的古德隆女士,他们都为这场战争中献出了自己的事业、爱情、人生、理想等一切的一切。他们严格奉行了一个人类不能剥夺另一个人类生命的至高原则,并为拯救他人生命而现出了自己的生命。吉普森大使为营救那些受害者,付出了自己的仕途,在战争时长期受到来自SIDE6官方的不公正待遇。歌德斯德堡先生为了那些受害者,使得自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究竟是死是活都不为人所知。古德隆女士却连自己的真名都没留下,霍森菲尔先生在战后曾寻找她的消息,她在当天的战斗中受伤被俘,三天后和她的一位战友被正准备撤离巴黎的SS仓促枪决。时年27岁,在她被处决21小时候,进入巴黎的联邦军在隔离区的一所牢房中发现了她的遗体。而获救后的霍森菲尔先生,他一直留着古德隆女士的遗物,那条并不怎么高档的项链,项链里藏下的情报为战后追剿战犯起到了决定性作用。霍森菲尔先生与他们救出的受害者的证词在战后公布的信息震惊了整个地球圈,而他们救出的那些人则在SIDE6建立了宇宙中最大的华裔社区和犹太人社区。他们在战后活跃于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领域,有些甚至加入了联邦军,为维护地球圈和平安定做出了力所能及的贡献。他们至今依然感谢霍森菲尔先生,吉普森大使以及歌德斯德堡先生当年的义举,让他们能够在那个战乱岁月存活下来,让他们也能建立家庭,延续后代,享受人生。在我结束了对霍森菲尔先生的采访半年后,联邦政府解密了一批在一年战争期间以身殉职的CIA特工档案,档案里公布了古德隆女士的真名--塞维托利亚·海耶。塞维托利亚一词源于拉丁语(Salvetoria),寓意为拯救或救世主。塞维托利亚女士的一生虽然短暂,但她无愧于这一名字。档案同时公布了塞维托利亚·海耶女士用血写下的遗书,遗书内容为:“自我牺牲之日起,请将我的所有遗物转交给我的同事威廉·霍森菲尔先生,并将我葬在法国蒙帕纳斯公墓的父母身边。战争胜利之日,我将在天堂与我的同僚同庆胜利”在战争结束近30年后的今天,联邦政府为包括塞维托利亚·海耶女士在内的所有以身殉职的CIA特工们集体补发了迟到的联邦英雄勋章,联邦国会勋章,并为塞维托利亚女士颁发了正义人士奖,正式成为了第42位义人。G8成员国法国,中国政府也先后为她颁发了各种荣誉勋章,以色列政府与世界犹太人协会,以及地球圈各国家各SIDE的民间组织也先后为她颁发了勋章。在为塞维托利亚女士颁发正义人士奖的当天,霍森菲尔先生作为塞维托利亚女士指定的唯一遗物法定继承者,替她出席了颁奖仪式。霍森菲尔先生拿着塞维托利亚女士的遗书,勋章,跪在地上哭了很久。

[ 本帖最后由 yekk13 于 2009-3-21 08:2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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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利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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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1 02:20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嘛,我水平不高,只能挑出点错别字

QUOTE:
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SS没有对我事实酷刑

[ 本帖最后由 巴巴利中尉 于 2009-3-21 02: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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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karihikari (QJID算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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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2 10:39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这篇就很不错
老实说公王保镖那篇太内幕太娱乐了,会冲淡全篇的可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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