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5:End of the golden witch
早晨好。
请慢慢享用由新GAMEMASTER主持的新GAME吧。
虽然游戏已经进入高潮,并且犯人也已经被逼得无路可逃只能坐以待毙,但更有只在此时才能俯瞰到的东西亦一定存在。
难度稍易
事到如今,您还能被什么骗到呢……
“汝这白痴!这还用说吗!!杀完人看你那定会扭曲的表情实在让人开心,除此之外还需要什么理由!!唔嘿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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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看啊,别闭眼睛好好看啊。看啊看啊,看啊看啊!是魔法哦是家具哦,管汝怎么否定妾身或魔法的存在,看啊看啊,看啊看啊看啊看啊!!呀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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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战人。我玩得很开心啊。不过按照师傅大人说的做下来,还真走到了相当赞的程度!那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傲傲的施尽残虐后适当的乱娇上一把,叫做好感度的玩意就会大幅度上升吧——?呀哈,哈,哈,哈,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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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显得寂寞的音色,是吹过来的荒凉的风的声音。
蔷薇丛中闪耀着的花瓣颜色,是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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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飘舞在那黄金蔷薇园的花瓣一样,曾经翩翩起舞的黄金蝴蝶群,如今已无处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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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乡的主人,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
用来形容她的词是,残酷不仁,旁若无人,和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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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越笑就会变得越没品的笑声……也再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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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像人偶般坐在不输于黄金蔷薇园的华美休闲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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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在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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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的目光。
问她问题也没有应答。
也没被允许就这么睡着。
贝阿朵莉切,像人偶般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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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她的头发后,瓦尔基利亚在用梳子小心的护理着。
如果对于发型,能说出这样那样要求的话,无须质疑那就是平时的贝阿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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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的她对什么也没回应,对什么也没反应。
这使瓦尔基利亚看上去就如同在为一个大号人偶在梳理黄金色的头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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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旁边有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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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的是国际象棋盘和已进入混战的黑白棋子。
但这的棋子跟国际象棋的棋子又有着些须不同。
……或许这是与国际象棋类似的其他棋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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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的……是深深坐在椅子里,仔细思考下一步棋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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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或许不是下一步棋。
偶尔改变盘面棋子的位置,待局面变化后再反复重新思考。
他或许是想通过再现过去的棋局,去摸索下棋人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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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右代宫家当主金藏,曾经把理解国际象棋棋谱,比作探求往昔名人们思考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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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代宫战人,就在旅行
——由这棋谱衍生出的,走出每步棋的黄金魔女,她思考的探索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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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人将已经走出去的黑方棋子放回原处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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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人的棋子是白棋。
但现在的棋盘,在战人那边的却是黑棋的阵地。
他是想站在贝阿朵一侧,来再现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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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步数,越下越让人无法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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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做这种提问的战人来说,他没认为贝阿朵会给出回应。
不……他是抱着即便如此,万中有一她也或许会给出回应的想法,在自言自语样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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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阿朵的瞳孔中,映着虚无,
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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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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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黄金的魔女……自从做出让人杀了自己的请求后……就变成了放弃生命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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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在睡觉。
……无法放弃棋局的她不被允许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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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一定听得到。
但话语,却无法传达到她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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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黄金的魔女再也不会对战人的棋招加以嘲笑、赞誉或贬低。
贝阿朵莉切……已经只是一具活着的人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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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这样,偶尔她也会将那无神的目光投向这边。
偶尔也会做出想要做什么的样子,偶尔嘴唇也会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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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通过这些动作,与战人构成了任何沟通的情况,却一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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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棋局,怎么下才会下出这步棋?……根本让人无法理解啊,你的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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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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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阿朵,战人在跟你说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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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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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什么啊,哼哼也好,噶噶也罢……像以前那样兴高采烈的笑就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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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相信吗……?
再也无法从贝阿朵口中……听到那兴高采烈的笑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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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不能给出回应,声音也一定能传达到,
……说话的战人,如此坚信着。
所以,他再一次,重复着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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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棋局,怎么下才会下出这步棋?……根本让人无法理解啊,你的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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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的思维,让人无法理解吗。”
瓦尔基利亚代替徒弟,做出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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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她都极力避免代替贝阿朵回话。
原因是她不想自己夺走贝阿朵或许会给出回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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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贝阿朵有反应前……战人一直得忍受沉默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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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基利亚已经忍受不住只看着战人这样了……
同时战人也,希望与瓦尔基利亚说话,
并坚信这对话能传达到贝阿朵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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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根本搞不懂。……像这样站在贝阿朵的立场上,越走就越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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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从碑文的连续杀人。
虽然将此做为胜利目标,从魔女方的立场来再现了棋局,……但怎样也走不出与贝阿朵相同的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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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棋局中数度出现过明显有违胜利目标,并且无法理解的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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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搞不明白。探索这家伙思考的旅途,太险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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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没放弃呢。”
“对,……我做出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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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妾身……让我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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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了这家伙让她安详死去的约定。……而且这事,只有我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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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阿朵的右脚踝上,枷着冰冷沉重的钢铁脚镣。
不过这东西并没固定在别的地方,所以对她构不成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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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就是束缚的象征。
是将不分胜负便无法结束对弈的束缚,视觉化后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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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脚镣恐怕也在折磨着她吧。
无情的冰冷铁镣,一次又一次折磨着身处恍惚白昼之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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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啊……”
所以,她虚无的表情从未浮现出安详。
有的只是做了恶梦般颤抖眼帘,或是痛苦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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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不胜出……贝阿朵就永远无法从不可安眠的诅咒中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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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吗。第五局棋,似乎已经开始了哦。”
“…………。……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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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贝阿朵以外的人下的棋,根本没意义。
相比之下,像这样边再现过去的棋局边做探索贝阿朵思考的旅行,不知要有意义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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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盘棋由我来做GAMEMASTER。有异议吗?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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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议多了去了。贝阿朵放弃战斗不省人事。这就应该以贝阿朵不战自败记做GAMEOVER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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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贝阿朵因为些事,现在有点被KO掉的感觉。但她还没丧失战斗的气力。所以我现在就等于代理人,明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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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阿朵在休闲椅上,像睡着了一样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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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并没睡着……也没醒着。
那是放弃胜利,委托战人断绝自己性命,一切依托于他人的,活着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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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的,无论如何等待,接下来的第五盘棋也不会开始。
其间,拉姆达戴露塔宣称将接贝阿朵的班,成为GAMEMASTER并开始下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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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这是我和贝阿朵的棋局。我不知道你们是何方神圣,不过都别给我擅做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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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征求你的意见——。如何,贝伦。接受?还是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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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接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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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别开玩笑!虽不知你们是什么人,但少边无视我和贝阿朵边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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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的确棋手换人棋招就会换,同时也会让你产生很多犹豫。但这也可以说是种很大的提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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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什么提示!!别随便说点什么就把话扯回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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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阿朵的棋局你都下了四盘,到底也什么都没搞明白吧?那么我觉得新棋手会带来有很大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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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你操心!这是贝阿朵准备的,指定我为对弈人的,我们的棋局!我不欢迎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你们胡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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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把贝阿朵叫起来,让她准备下盘棋吧。你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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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阿朵暂时不会起来了。而且我不需要新的棋局,只凭这家伙至今为止走出的四张棋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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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第五盘,那也只能是由贝阿朵出题,我来挑战的棋局。而这些跟你们没丝毫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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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迟迟出现,却自做主张的两名魔女——拉姆达戴露塔和贝伦卡斯特露,战人无法掩饰自己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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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话她们貌似是比贝阿朵更高级的魔女。还高到就连贝阿朵的师傅瓦尔基利亚也无法比及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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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人有种至今已数度见过她们的感觉。
但像这样知道她们的名字,并直接交谈的情况,却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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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不醒贝阿朵,就没人给你准备下一盘棋。所以说就由我来为你准备棋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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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呐,可没有那份会一直陪不知何时才会回过神来的贝阿朵等啊等的耐心,你说呢,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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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欢迎无聊,到厌恶透顶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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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无不无聊跟我们没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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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就包在本完美的拉姆达戴露塔大人身上吧?放心吧,我接手GAMEMASTER后,不会一直走“完美无缺”的步数哦。
· · · · · ·
像贝阿朵似的,我也会为你准备好多不明原由的假象、把柄和奖励线索,并把这些做成使你能更深理解贝阿朵世界的大提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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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无声的感情……我狠狠的拍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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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魔女完全没有害怕。
……一个在揶揄的笑着。
另一个表情如没什么事般的淡泊。
但,两人一起无言的注视着我,像在逼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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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满?你要放弃我主持的第五局吗?这意思是不战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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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人不会放弃。当然他仍将参加第五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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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那擅自决定!!我不会陪你们,也不会搭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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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嗯——。……那么果然这就是要不战自败了吧……?那棋局就以魔女方胜出,人类方屈服为结果结束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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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弃的话就等于不战自败游戏结束,这样好吗?……如果真想让孤身一人的妹妹的不幸遭遇,在无限的世界中被全盘肯定的话,这不失为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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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伦卡斯特露提及缘寿名字的瞬间,……战人的表情变了。
“你,……你这■■,别随便说缘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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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奇迹的魔女贝伦卡斯特露站在你这边,缘寿才有了期待或许家人会回来的‘奇迹’的余地。你若亲自将之放弃,使缘寿无限的未来全部成为既定不幸的话,对于我来说也不失为种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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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思,我大概能理解。
只要不从贝阿朵的棋局中胜出,我就会一直被混在这奇怪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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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放弃胜利,……我和家人,就绝对无法回到缘寿身边。
为了缘寿,……即使知道会被魔女们玩弄,我也一定要战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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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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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摆着一张很不情愿的脸。自己的妹妹被切成肉馅时的愤怒,这就已经忘了吗……?噗嗤扑哧,她被无数烧红了的钳子慢慢撕碎的情景,这次你不认真直面的话可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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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伦卡斯特露抬起右手。
……于是乎手掌上开始汇聚淡兰色的光,……随之出现的,是散发着同样光亮的某种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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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光滑的表面映照出的,并不是我们现在周围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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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贴近看那结晶,那碎片的话,想必就会看清它映照的东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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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看的话,就会看到缘寿她……历经十二年岁月,最后献出自己全部才见到亲爱的哥哥,……接着被活生生从全身剐死的绝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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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XX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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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人突然去抓她的胸襟,可刚触碰到有着她形态的东西,刹那间那东西就如同在波浪间消失的泡沫一样,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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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像原本就在那里似的,贝伦卡斯特露在远处墙边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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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弃棋局的话,这碎片就会成为确定的现实。编织那未来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身。……一切由你来决定,到底想将自己心爱妹妹的未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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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战人气得两拳发抖,……但他也知道即使挥拳过去,也无法命中贝伦卡斯特露。
因为那是如同不中意的人连摸都不让摸的,猫一样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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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她说的话是实情。
为了缘寿。我不能放弃战斗。
即使被这些令人不快的魔女们篡夺了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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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呼呼呼呼。不愧是贝伦~威胁人的手法也够毒辣呐。……事情就是这样哦战人,你和贝阿朵,都只是我们用来解闷的棋盘上的棋子。……你的那些不明所以的愤怒和不满,是我们解闷最佳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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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程度的愤怒,只算是廉价点心程度啦。”
“……三十日圆买两块的,咖喱味番薯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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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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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恶的魔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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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为了缘寿,战斗下去吧。同时,也为了贝阿朵,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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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伦卡斯特露揶揄般的,……又或是在娇纵战人般的,……接着又像过分的甜美时而会诱发头痛样的,用微笑折磨着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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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会的主办人,贝阿朵不在的如今。
……身为客人的魔女们已经不再需要任何的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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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右代宫战人?向命运屈服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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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好啦。你不是再不想被魔女当棋子玩了吗?唔呼呼呼呼,做贝伦的棋子很辛苦哦,你也一定会跟缘寿一样被用完就扔掉的哦。咯呼呼呼呼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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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放弃的选项可选。……只能为了妹妹的未来战斗下去。我站在你这边哦,我会为了让你们能够达到那未来一直给予支援的,在我觉得无聊之前,永远都会。……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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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上了这些挑衅和诱惑的当……
两个魔女是知道我易怒才故意刺激我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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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人忍受着,……最后伸开了紧握的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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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开始什么第五局的话,……就自己开始吧,随你们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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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随我们怎么样。……哎哎哎,你去哪里呀~。”
由于战人明明认可了第五局,却又转过身去,拉姆达戴露塔稍微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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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是贝阿朵代理人的……那么那边那个叫什么贝伦卡斯特露的魔女来代理我也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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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不这么做的话就是不战自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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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这算!你是说你要无视我的力作Episode5?!太没礼貌了太没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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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人似乎要稍适休息。在这期间我将做为棋手代理。这样如何,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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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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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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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拉姆达。棋手是我而不是废物战人你就不陪人家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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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呼呼呼呼!!怎么会呢,和贝伦一起玩人家高兴着呐~!来来,开始玩吧开始玩吧!一起来玩拉姆达戴露塔大人的超HIGH又可爱CUTE的Episode5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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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也贝阿朵制作的世界哦。你没去把世界观都给破坏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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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让你别担心了。人家在这方面可是很有眼力架的哦。我已经用贝阿朵那样的世界观写出了更有趣的故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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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人休息完也赶快回来哦。漏看会后悔的哦。人家准备了好多直击贝阿朵秘密的奖励线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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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表象下面其实满是谜团,事情会越——来越烟雾弥漫的说~。喂说你哪战人,有没有在听魔女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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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人没回应,消失在了黑暗中。
魔女们耸了耸肩,嘎嘎笑过之后,就早早开始玩弄从贝阿朵那抢来的棋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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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那群魔女,能理解得了贝阿朵的棋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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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使用的是同一张棋盘,也就做不到这孩子做不到的事。……但,可以做出这孩子做不出的事。”
“………………。……做不出的事是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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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象棋的道具为了下国际象棋而存在。用它们来打扑克就是‘做不到’。但像拿棋子丢对手,或在棋盘上涂鸦的这类行为,则不是无法做到的。可这是对国际象棋的亵渎,谁也‘做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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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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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已经……绝对不叫国际象棋了。
贝阿朵的瞳孔中似乎闪过了一丝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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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开玩笑。……这是我和贝阿朵的棋局。……我不会让其他任何人将之亵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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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黄金的蝴蝶们聚集起来,现出了拿着红茶道具的罗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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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再来杯红茶么?”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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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进行得如何了,大小姐思考的探索之旅。”
“虽然完全搞不懂,但也不算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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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您一直在这歇下去妥当么?”
“……你是指那群魔女擅自在走的棋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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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方才去送红茶的时候,第一晚的杀人事件已经发生,看气氛接下来的杀人行动也即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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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贝阿朵对局的时候……对方中途离席的时候棋局会停止。
……但那些魔女们,即使我不在也会将棋局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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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诺威,你看到那帮家伙的棋局了吗。”
“只看到一部分。”
“感觉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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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诺威用幽雅的动作将茶壶高高抬起倒着红茶。
完后,终于开口道出了简短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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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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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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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礼了。那是按女性思维说,的话。……如果按男性思维说……就是没有道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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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了这话中之意。
在视线与瓦尔基利亚交汇的时候,她把头轻轻的摇了摇后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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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的棋局与大小姐的十分相似。但在本质上却存在着差别。”
“是有违贝阿朵棋局规则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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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违规。拉姆达戴露塔大人完美的理解了大小姐的棋局规则。……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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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人站起身。
他已经让罗诺威说得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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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人……”
“……罗诺威,不好意思。费心给我倒的红茶,现在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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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果然要动身了么。”
“是啊。……我们的棋局中,不需要外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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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没有那些家伙。
都是因为我太拖沓,才导致渐渐跑出来些个奇怪的魔女……把我和贝阿朵的棋局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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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夺回来啊。……贝阿朵的棋盘现在应该是由我保管啊。……身为保管者的我,怎能在这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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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这一番话,真该让这孩子听听呀。”
“肯定已经听见了。……大小姐她,只是无法对此做出回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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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着浑浊的瞳孔,如活着的人偶般躺在那的贝阿朵……。
由自己构筑起的棋盘,被些不明所以的家伙夺走,并将要被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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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被指名的对弈对手的话,
这棋局就等于是贝阿朵为我而设。
我定要……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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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啊,我这就去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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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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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贝阿朵没任何反应。
……是啊。
无法给出反应的话,……我怎能不代其保护这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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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去就回。……瓦尔基利亚,罗诺威。……黄金的睡美人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是,请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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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好,战人。同时请一定……在没有这孩子的棋局中,找寻到这孩子的什么。如果你真找到了的话,……即使这孩子不在,也一样等同于你与这孩子交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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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对,完全不行啊。我到底在干些什么。”
去吧,……去夺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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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魔女,久等了!!我的休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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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吼向漆黑天际的声音,世界宛如由薄玻璃制成般的,全部碎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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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如同原本就是这里般,……周围的景色换成了那间曾在此与贝阿朵数度交手,如今却被两个魔女篡夺的吸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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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现在才回来?超慢的说!棋局第二天已经快完事到结局了啊结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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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战人迟迟不来,我自行下棋了。”
明明压根就没等过我,亏你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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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伦的头脑,远远比你要明晰,棋下得很痛快哦,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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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声。我才是棋手。代步的魔女给我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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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现在开始参加我倒是不介意,不过已经没有出场机会了哦,大概。”
“的确。因为已经到高潮阶段了啊高潮阶段哦。这样下去就会是贝伦下出杀手棋游戏结束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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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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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最后的杀棋拿出来看看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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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过来,右代宫战人。虽说已经快结束了,就让你看看我作的可爱又幽雅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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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5,
End of the
golden wi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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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这岛上,除了这客厅以外不存在任何人。
同时,除了一人之外,全员都被证明没杀过人。
而且,凶手,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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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这样一来,……一切不就定下来了吗……。”
“除非魔女是凶手,并用魔法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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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干的吗?!是你杀了让治和我丈夫吗?!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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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杀过人……!我,我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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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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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的夏妃伯母用实在没法说是流畅的话语,……冷酷些讲,她在难看的,否定着自己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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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有的疑点,已经全部解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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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动着飘舞的长发站了起来,抬手指向夏妃伯母,再一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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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凶手,右代宫夏妃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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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夏妃,请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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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慌张的连敲着门,夏妃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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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伴着咣铛咣铛的沉重响动,金藏书斋的门发出了开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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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扑面而来的,是强烈的甜美而又有毒性的味道。
明知这时皱眉是对当主大人的失礼,却又不禁条件反射的去这么做的夏妃,一直会因此而自我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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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斋中迎接她的是藏臼。
夏妃扑入其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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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父亲大人他……,……父亲大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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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点。……现在南条医生正在诊察……。”
在藏臼的搀扶下,夏妃步履蹒跚的走进书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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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的是与右代宫家当主威严相符的床,南条和源次,还有熊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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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条医生……。父,父亲大人他……”
南条深深的叹了口气,让开了床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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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是,睡眠中的金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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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详的去了。……金藏先生应该已经没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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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啊啊啊啊啊啊……!!”
……夏妃扑倒在已进入永恒梦乡的金藏胸前,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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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人,……请一定要振作……。”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怎么,……这么突然就……。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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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直有如亲生父亲一般敬仰着的金藏的死,夏妃的眼泪止不住的流落下来。
熊泽就边轻抚着她的背,边安慰夏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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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臼一下坐进辞世父亲一直使用的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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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或许能沉浸在对辞世父亲的追思之中吧。
或者,是父亲那一直无法理解的晚年的疯狂,通过这一坐就能理解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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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条也像曾经金藏就坐那在,思考着下一手棋时一样。
背对着他,穿过窗帘的缝隙,看着窗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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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死,至少是卧床一年后死亡之类,这样给人一些做准备的富余时间后再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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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相反。……金藏先生直到最后的时刻仍然精神饱满,大家应该欣慰才是。”
“场面上,的确是这样……。”
南条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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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的财经界,如彗星般出现,像超新星般闪耀的右代宫金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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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葬礼的规模将会相当大了吧。
同时,那也将会成为藏臼的当主继承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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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主需要做到万事具备,且必须完美的完成葬礼外交,向外界展示右代宫家拥有着的对财政界的巨大影响力。
看着藏臼,南条不禁回想起了当年突然被选为右代宫家当主时,忙得团团转的金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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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如此,他能理解并同情藏臼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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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妃的哭声,终于平息了下来。
于是,一直在旁边守着的源次,把夏妃交给同样身为女性的熊泽后,走了过来。
他像是在问接下来该怎么办一样,微微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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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续就由我和源次先生来办吧。藏臼先生还是先联系亲戚们比较合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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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臼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虽说明知道这天早晚会来,但在突然到来的今日,看来即使是藏臼,也无法掩饰住这份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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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交给我和南条医生。老爷请先与夫人稍做商谈为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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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听到他们的谈话,还是出于偶然。
像回应源次的说话一样,夏妃走了过来。
虽然眼睛哭得通红,但她似乎比藏臼更理解他们肩负着的责任之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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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老公你就是荣耀的右代宫家当主了。对家族内外,都展示出能出色继承父亲大人遗志的能力吧。……我夏妃,做为你的妻子,已经做好了直到入土之日为止一直服侍你左右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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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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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遭受沉重打击的丈夫重新振作起来,夏妃说道出了坚定的话语。
藏臼终于放下遮着脸的手,……看着天井,露出了难以言表的暧昧笑容,并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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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一定要振作起来。紧盯着父亲大人遗产的无礼之辈不在少数。我们必须为守护父亲大人的名誉和财产而战斗。这也是右代宫家当主的第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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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我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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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条医生与源次,官方和丧葬单位的安排就拜托你们了。特别是源次你,务必要将葬礼安排得符合父亲大人的身份。”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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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南条医生,由于父亲大人不是在医院辞世的,……所以……。”
“对,根据情况,有可能需要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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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吗……。虽然人过世了,但那仍是父亲大人遗体。就这么被伤害,实在令人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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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这种事搞得清清楚楚也是很重要的。而且,那个,……虽然这样说不太合适,贵家族中不好答对的亲戚,也不在少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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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遗产的那群秃鹰们,不知会来找什么茬。
或许他们会嚷嚷着死因可疑之类,并以此为借口大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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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人们对金藏遗骸有的,已不仅是敬意,还有“请成为稳固新当主藏臼地位基石”的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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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请把解剖控制在必要的最小限度范围之内,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出现因为遗体外观而损害到父亲大人威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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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问题。你放心吧。……总之,金藏先生的事就交给我,夏妃夫人你陪在藏臼先生身边吧。……今后的事才是真正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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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的。……老公你也要,振作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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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臼还在用呆滞的表情望着天花板……。
打击与重任同时到来。
夏妃也最大限度的理解了丈夫胸中的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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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们由我去通知。至少现在请好好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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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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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臼没有回答。
……虽然让人觉得稍微有点无法指望,但正因为如此,现在自己才应该给予他支持。
甚至可以说丈夫的这种样子反而使夏妃奋起,找回了毅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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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往后就要忙起来了。我们这就从能做到的做起吧。……我丈夫想必也希望与父亲大人单独说说话。我们暂时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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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这样呢……。唯有现在才能有这种时间啊。”
在丧主繁重的事务下,根本没有流泪的闲暇。
如果藏臼能有为辞世父亲流泪的时间,那也只有现在了。
-
众人都同意了熊泽的说话。
呆望着天棚的藏臼却仍没有回应。
夏妃对佣人们示意“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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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跟朱志香也把话说明白。……现在那孩子已是下一代当主了。必须让她清楚该有与之相符的自觉。”
-
“等等。”
在都转身要离开书斋的众人背后,藏臼终于发话了。
-
夏妃停住了脚步。
-
“是。”
“……等等。”
“……怎么?”
-
夏妃已如丈夫要求的那样停了下来。
可“等等”这句话却又重复了一次。
声音中透着虚弱的挽留,夏妃理解为希望自己在他身边。
-
“你们下去吧。这里有我和我丈夫在。有什么事就打这的电话。”
“……遵命。”
-
“我就说要等等!”
-
突然提高嗓门的藏臼,使众人都为之一颤而回头……。
没能理解自己到底哪里触碰到丈夫逆鳞的夏妃,慌忙跑了过来。
-
“老公你怎么了……。我说了什么失礼的话了吗……?如果是的话请原谅我。”
“不,不对,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稍微等等,给我点时间。”
-
“对,我明白。调整情绪的确需要时间。……所以我们只是为了给你这样的时间才要安静的离开呀……。”
-
“我说的就是让你们等等再走……。……听好,谁都别走动,一步都别动。……累了就随便找个椅子沙发什么的坐下。接着就都给我闭嘴安静的老实待着!”
-
……没头没脑的说话,不禁让人回想起在世时的金藏。
面对如同金藏附体般的发言,夏妃几乎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
-
夏妃只好按藏臼的话吩咐佣人们等着。
指示他们在稍远的沙发坐着等待后,夏妃来到丈夫身边,小声说道……。
-
“……只要你命令,夏妃会一直等,一直在。所以请千万保持冷静……。”
“……不对,……不是这样啊不是这样啊……。”
-
到底是因为血统,还是真的附体了。
这种没得方寸的言语,实在很像金藏……。
看在眼里的夏妃,相信除了身为金藏子嗣的藏臼,其他任何人都不够资格成为下任当主。
-
“……夏妃,你过来。”
藏臼站起身,像是为了尽可能离沙发那待机的佣人们远些一样,走向窗边。
看样子定是要有什么秘密的商谈。
-
“……好的老公。……到底怎么了……?”
-
“……不能让父亲就这么死啊……。”
-
“但父亲大人已经过世了,现在说这话为时已晚。”
“不是这么回事。……我是说,现在,不行……。”
-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
“父亲的财产在担保。搞出继承问题就藏不住了!”
“哈,哈……?担,担保吗。担保了多少……?”
-
“搞旋律乐园的时候,我不是曾支援过近藤吗?”
-
“我不是建议过你别再跟那位先生来往了吗!而且你说过拒绝掉了……!为什么?!”
“男人有男人的道义!我没法拒绝啊!”
-
虽然藏臼抗着男人要讲道义的大旗。
……但夏妃知道,这是藏臼每每在无法拒绝别人请求后,最后不得不做下承诺的借口。
-
“资,资金上有富余的话还好……!为这座岛的旅游开发计划你不是已经造下了大笔的欠款了吗?!”
-
“对,我就借了!还欠下了各方恩人的人情!为了偿还这些就不能只坐着不动!还债需要钱!赚钱也需要钱!没钱就什么都办不了!这岛的计划要不是因为那企划公司乱搞什么飞机也就一帆风顺了! ”
-
“我跟首都的官员已经沟通好了。知事也发话认可将其纳入东京都的新旅游景点了!我打通环节的工作完美无缺!!都是突变和时机的错!只是差了点运气,跟事故一样啊!”
-
“那根本不是什么事故!是诈骗!老公你被骗了!!从开始他们就没想过这岛的旅游开发计划!!”
-
“才没这回事!!土方的设想充满着预见性!他那向世界和未来看齐的广阔视野,让我知道了自己曾经的梦想还没有猫的额头大!!梦想在扩大!向着世界和未来!夏妃你不是也一起听了吗?!”
-
“对,我听了……!但等客人走以后我也说过!!那位先生不可信,他口中的话都是未来根本没有脚踏实地,你不能再这样陪他胡闹下去!!”
-
“土方是正经的有为青年!!我从他的人生理念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他虽然年轻但值得尊敬!我不允许谁侮辱他!!”
-
“你在月球旅行计划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一直在强调有预见性,有未来有梦想,但最后怎样了?!你自己不是也承认那是荒诞的无稽之谈了吗!!我自从那个自称NASA高官的男人出现开始,就确信这计划有鬼了!”
-
“那只因为那外国人是国际诈骗犯!关于那件事我和曾根崎氏都是被害人。他的预见力至今仍然无错!世界上的大富豪喜欢去宇宙旅行的时代必将到来。而其市场最开始必定会被某家民营公司独占。这着眼点完全没错!都是因为有利用这些来欺骗全球投资家的诈骗集团存在才——”
-
“我说的就是曾根崎也是他们一伙的!!你到底要当老好人到什么地步,为什么每每明摆着就是不可信的东西,可你还要去参与呢!!”
-
“胡说!曾根崎氏是大有前途的优秀人才!不许你怀疑他!!正是因为他描绘的未来足够超前,才会被看不清的人说成是妄想!你一届女流之辈根本看不清未来!!”
-
“没错,我这女流之辈是看不清未来!!但我能看清现在!我能看清站在我面前的,明明上了反复无常的骗子当,还仍然深信不疑的丈夫!!”
-
“给我闭嘴!!金钱、事业和经济你全都不懂!!少插手丈夫的事业!!妻子只要作好家务就够了!你给我闭嘴!!!”
-
“…………啧,……。”
-
遵从藏臼的命令,夏妃再没言语,沉默了。
愤怒和悲伤早已被超越。
在那之后的感情,……只有苍白的怜悯。
-
藏臼从小就一直畏惧金藏,同时也憧憬着父亲的人生轨迹。
……藏臼也在潜意识中一直认为,只有超越这一切时,自己才算被真正认可。
-
但金藏是在右代宫家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疯狂天才。
那是受神宠爱才能得到的才能,……绝不是通过遗传,更不是通过学习就能继承到的东西。
-
夏妃为了使两人能够密谈,在对佣人们强调绝不可将金藏死亡的消息外传后,让他们解散了。
-
随后,她把藏臼请到自己的寝室,……让其招供了有关现在财务的全部情况。
其中包括至今为止藏臼声称与女人无关而没告诉夏妃的一切。
-
夏妃此前也自认这些不是人妻该干预的部分,而一直未曾染指。
但换个角度看,或许这反而等同于以妻子的身份放弃了守护家庭的责任。
-
夏妃罪孽的深重,在被一桩又一桩的证明着……。
-
其间只是为自己辩护,就会辩到筋疲力尽吧。
藏臼似乎觉得头痛,抬手捂住脸不言语了。
-
夏妃注意到电热壶沸腾指示灯亮了,起身表示去再泡壶红茶。
-
当触摸到茶杯的时候,
她才通过茶杯和茶碟发出的微弱碰撞声,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
-
藏臼为了筹集各桩生意的资金,和填补失败后出现的空缺,积累下了数额巨大的借款。
不用说,房屋和不动产等等都在担保之内。
但通过正当渠道进行担保的话,都会在登记簿留下抵押权的归属记录。
-
这就等于把藏臼擅自以金藏财产为担保进行借款的行为形成了记录。
同时藏臼绝不能让这一系列行为被金藏或绘羽她们发觉。
-
为此,藏臼以最被动的担保手段处理了那些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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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产权证和委任状给他们了……。”
-
“这……,代表着什么……。”
-
恐怕藏臼的言下之意,就是等同于把财产实质性的押在了对方那。
-
如果真是担保的话,那么还能通过法律进行交涉。
虽说对方一般都会是银行,人情之类都行不通,但至少能在社会道德与常理的范围内与其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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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交出了产权证和委任状,情况就已经远远超越了这个阶段。
-
简而言之,即使产权证的持有人单方面无视先前与藏臼的约定,现在就将藏臼他们住的这栋房屋转手卖给第三方,任谁提不出异议。
这根本不是借款担保,而是相当于把房子卖了再借钱……。
-
“也就是说,右代宫家的生杀大权,现在掌握在债主们的手里吧。只要他们一时兴起,突然将这房子变卖掉的话,……我们就得马上收拾行李搬出去对吗……?”
-
“理论上是这样。但交易的伙伴每位都社会上有信誉的人物。这可不是公务员借的高利贷,而是经济圈内人士之间的信用借贷。”
-
“我也相信他们。而且他们也相信自己的投资会使我的事业成功,并能得到远大于投资的回报。交出委任状,是我诚意和对事业绝对成功信心的表示。”
-
“在这犹豫了会怎样?这就等于是面对自己的事业,自己先没了信心啊!”
-
“……………………。”
你口中的事业若真成功了的话,现在就不会有欠款了。
……虽想这么说,夏妃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
“……父亲大人过世了。然后,会怎样。你的欠款被公诸于世,然后被其他兄弟指责么。”
-
“……只此是不会了事的。……估计,会牵扯到刑事诉讼……。”
“刑,刑事诉讼……。为,为什么……。”
-
“……你不知道为好。……总之,……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啊……。”
“……………………。”
-
藏臼痛苦的匐下身,不停的摇着头……。
-
涉及到刑事诉讼的话,……就说明有可能触犯到了某项法律。
也就是说他为了筹集到大额款项,没有在意手段吧。
-
……藏臼曾真的相信过去的种种事业定开花结果。
同时他也相信即使其间稍微触犯了法律,待成功之时也能马上进行补缺,从而抚平矛盾。
……因此对犯法的抵触感或许也就随之降低了。
-
今日,伴着金藏死讯这一最坏消息的到来,一切将再无法隐藏……。
-
“……我们,会变得怎样。”
-
“不,不必担心……。虽然你不相信,现在的形势正在逐步好转。我在市中心投资的不动产,价值正在稳步上升。现今,囊括这一切的巨型商业大厦的建设计划,就正在筹备当中。这是我迄今为止的投资中,最切实,收益规模最大的一次。”
-
“……只是,想要这项目开花结果,需要时间。虽说胜券在握,可却不是现在……。”
-
“……这项目成功的话,足够我们返还欠款么?”
-
“那还用说。这够把至今为止所有的欠款全数一笔勾销……!!你要相信我,我只需要再多一点的时间!”
-
“但父亲大人已经辞世!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啊!”
-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所以……必须马上从哪筹集到钱偿还掉这些债务!必须要有钱啊……。钱,大笔的,马上就!!噢噢噢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藏臼抱头吼叫着,痛苦的原地打转。
-
一旁的夏妃心中翻涌着各种情绪。
那是觉得丈夫可怜,同时又觉得他愚蠢的,矛盾着的情绪;
……还有,对一直放任丈夫的卤莽至今,无责任心的自身,投予的愤恨和悔恨,并最终将这一切搀杂在一起的感情。
-
明知即便不到今天,事态的已经发展到了致命的地步。
但却悠然的坐等今天到来,如今才想急得起团团转。
-
……丈夫愚昧,可悲到了如此田地。
开口指责很容易。……但自己是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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讥讽丈夫的愚蠢等于放弃妻子的责任。
……反之,自己应该支持,并且扶持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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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干怎么办才好,谁也想不出来……。
要是有这么简单就能搞到大额现金的方法,藏臼早就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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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明了的说句“放弃吧”很容易。
但这就等于是放弃了做妻子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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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右代宫夏妃。
……是发誓一生扶持那右代宫家新任当主左右才许身于他的女人。
所以她必须全力帮丈夫找寻筹款的办法。
-
……道理谁都懂。
但她无法抑制住从心底的泥沼中涌出的,难以形容的消极感情……。
-
“对了,父,父亲的藏金……!十吨黄金的话就有二百亿的价值!只要有了这些……,对啊,只要只要找到那些黄金一切都能解决……!”
-
“夏妃,就是它了,魔女的碑文!解了它,一起来解吧!只要找到黄金一切就都解决了啊!!没错,黄金肯定就藏在这岛的某处!!只要有了黄金!只要有了黄金!!”
-
“痛,好痛……,老公,……住,住手呀……。”
如想出了绝妙佳计一般兴奋的藏臼,紧紧握着夏妃的上臂。
-
此时夏妃则只有呆然若失的份。
但原因并不是由于藏臼突然说出先父藏金云云之类不着边际的话。
-
平日里藏臼一直不屑的主张藏金根本不存在,那只是父亲过去为了借到钱而编出的幻想。
加上这点,才使夏妃完全没了想法。
-
“对了,让朱志香也来帮忙。以孩子的感性或许就能解开这迷题!这当口是关乎全家的大事,必须大家团结一心才成!!没错,那玩意只是父亲一时兴起写出的小儿科……!!一定能解开,没可能解不开啊……!!只有这条路了!!”
-
“啊啊,夏妃,太好了,原来还有办法啊,而且就在身边!!这岛上就有黄金!!找到的话一切就都解决了!哇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妃,去把朱志香叫来,现在就去!全家一起来克服这场家族危机吧!!快去!!黄金就在这岛上,就在我们身边啊!!……唔哇!!”
-
再忍受不住胳臂被紧握的痛楚,夏妃抬手甩开了藏臼。
随即在床沿撞到腿的藏臼,一下就难看的摔在了地上……。
-
“别,别再这样了!!请冷静下来啊……!!在右代宫家陷入危机的当口,……你还说得出这种梦话,……你让我们怎么办才好呀……!!”
-
“夏,……夏妃……。”
-
“请你也把头脑冷静下来,想些现实的办法吧……!!我也去冷静一下……!!”
“……你别走……,夏妃……。”
-
可能摔过后恢复了理智。
但虽然藏臼试图叫住夏妃,但她的脚步,却没有停下。
用力带上门后,夏妃跑出去了……。
-
夏妃在走廊间奔跑着。
-
这样脸明明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却偏偏碰见源次还撞到了头……。
-
“……在下太失礼了。夫人,您没受伤吧……?”
“我,我没事。不用管我……!!”
-
“……遵命。”
-
“啊,……源次。……父亲大人的书斋现在什么情况。”
“……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南条医生现在在客厅歇息。”
-
“是吗……。……书斋的钥匙你有带在身上吗?”
“是的,我有带着。”
-
“借给我。暂时,……我要与父亲大人独处。如果老爷问及我的去向,你要回答不知道哦。”
“……遵命。”
-
拿过源次递出的钥匙,夏妃快步上楼。
-
随即跑进书斋,……她这次,才真正放开声音,……大哭起来。
-
“……父亲大人……。请原谅愚蠢的我们……!!我和丈夫,……无法继承父亲大人一手建立起来的家业……!请一定……,……一定原谅罪孽深重……,……愚蠢的我们吧……。如果,……您真肯原谅我们的话,……也请给予愚笨的我们指引吧……。”
-
趴在于床上长眠的金藏身上,夏妃越哭越伤心。
她无数次的想象着金藏或许会一下起身,来摸摸她的头。
-
不,父亲大人不是会任谁娇纵的人……。
相反或许会应该因为太烦而发怒才对。
-
但任何的想象最后都落空了。
金藏长眠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即便如此,夏妃仍在请求着金藏的宽恕和帮助……。
-
距过世时只过了短短几小时。
他的灵魂,难道不仍在这房间里,听着自己的话吗。
……夏妃如此深信着,一次次的请求着金藏的宽恕和帮助……。
-
“太吵了。沉默是金我说过多少遍。”
-
“……哎!”
夏妃闻声惊得跳了起来。
-
顺着声音看去,……在那里的是,戴着老花镜,坐在书桌上金藏的身影。
-
“又和藏臼吵架了吗。……只会让妻子操心,藏臼这家伙,尽继承了些我的缺点。”
-
“父,……父亲大人……。”
-
“……你这都哭成什么德行了。去洗把脸。怎么说你也是右代宫家下任当主的媳妇。这副丢人样可不能让佣人看见。”
“是,……是的,父亲大人……。让您见笑了……。”
-
……夏妃知道。
这是金藏在世时的记忆,和现在就想向他倾诉的愿望一起制造出的,……幻象。
-
不,不是那样的……。
……她相信这是只在现在,金藏的灵魂为自己而显现了。
稍加怀疑的话,一切就定会瞬间,消失……。
-
“看来在继承当主位置的同时,马上就有麻烦事了啊……。”
“是,……是的,父亲大人……。我没能辅佐好丈夫……。……实在是,……对不起您……。”
-
“哼。右代宫家被咒得越来越深了。我继承当主的时候,那才叫惨。你们的苦难,相比之下就只显得可爱了。”
-
金藏继承当主时很唐突。
当时的金藏,只不过是一个与右代宫家本家关系甚远,分家系的青年。
本家或许真有名誉和传统,但对金藏来说,这些都些是与自己完全无缘,无所谓的东西。
-
那时正值关东大地震后主持本家的人物,家族的事业都毁于一旦;
又有在右代宫家亲戚间复杂的对立关系下,各家的长老坐在漏了底的船里还互不相让。
-
于是就连带领右代宫家东山再起的领袖人选也定不出来。
他们最后达成的妥协点,就是选定了与互相对立的长老们都没任何牵连的金藏做为当主。
-
同时长老们也没打算真把重建右代宫家的事业交给金藏。
金藏只会成为听从他们摆布的牵线木偶……。
-
“……是的,父亲大人受苦的日子,我铭记在心。”
-
“接着战争开始了。当时的我已经活得太累了。虽曾指望在战场上死个痛快,但却没被送去前线。……可战况日渐恶化,本土决战的日子即将到来。虽说这想法不对,但我真是盼着日子早点来吧……。”
-
伴着日渐逼近的死神的脚步声,……金藏对人世的留恋,也渐渐没有了。
-
于是,在对生命的留恋完全消失,达到看开一切境界的某天……。
他经历了神奇的体验。
-
……金藏见到了,
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
-
“我与魔女立下契约,被授予了黄金和疯狂的力量。……以那天为起点,以前的我死了,得到疯狂的魔力的我,诞生了。”
“……我知道。于是战后,父亲大人就以天才般的辣手复兴了右代宫家。”
-
据说认识金藏的故人长老们,当时都纷纷在暗地中议论他是不是在战场上撞坏了脑壳回来,才使人格都变了样……。
战后的金藏也的确与此相应的,展露了头角。
-
不管金藏与魔女相会的话是真是假,因为经历了战争这种异样的体验,使他有了死的觉悟后,才到达超脱的境界却是不争的事实。
对他来讲的结果,若就是将那神奇的体验称做与魔女的相遇,则这便是任谁也无法摇头否定的事实了……。
-
“……是啊。……父亲大人从战场归来,降伏魔女贝阿朵莉切,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右代宫家当主……。”
-
“没错。在见到贝阿朵莉切以前,我只是被唤做当主的木偶。……得到黄金的魔女相助后,才真正成了这当主。”
-
“……父亲大人……。那个,……黄金的魔女,会不会借我丈夫这新任当主一份力呢……。”
-
“定会借的。他真正继承了当主位置的话。”
“真,真正继承,是指什么呢……。”
-
“就是是否真正意义上能有右代宫家当主的责任和荣誉感。……夏妃,你应该明白。当主的位置不是以血缘,而是以魂魄和信念来继承的啊。……虽说藏臼是我的长子,但没有这些他便不配被唤做当主!”
-
“而且,若是心中不忘这些话,即使那人不是藏臼,那么他也是出色的新任当主。黄金的魔女,也自然会为这真正的当主效力了。……没错吧,贝阿朵莉切!!”
-
金藏呼唤魔女名字的同时,……屋内涌出无数黄金的蝴蝶。
-
这充满幻想色彩的情景,这宛如奇幻世界般的美丽。
非要拿什么来比的话,那就像是在黄金的玫瑰花园中,将身置于漫天飞舞的,由黄金花瓣构成的飘雪中一般。
-
正当人为面前景色而惊呆时,黄金蝴蝶们聚集起来,像是要模仿人的样子般……。
-
随之,……出现了肖像画中魔女的身姿……。
“无错。妾身正是,右代宫家顾问炼金术师,黄金之魔女贝阿朵莉切。……妾身奔放且自由!不受任何人摆布。”
-
“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也就是我拥有了她。……这才,配称为右代宫家当主。”
“呵,你是要说这傲慢才是右代宫家当主的资格吗。”
-
“傲慢直说就是,自信和勇气,以及为获得与其相趁的力量,不断付出努力的写照。……所以,我才拥有了你。”
-
“……看口出狂言的男人去实现他承诺的身姿,是种享受。行胜于言只是强运的借口。……真正的王者甚至可以谈论自己没有的东西,接着去将那份傲慢转化为现实。……有资格君临于妾身之人,必定要身携这王者之傲慢。”
-
“你懂吗,夏妃啊。真正的王者不屈服于任何苦难。即使没有计划,他也会声明绝对可以闯越此些难关。接着弱者会重拾希望,聚集起来,崇拜并发誓支持他。从中,他便得到了力量,去实现自己的诺言。铭记在心吧。”
-
“是,……是的,父亲大人……。”
夏妃能理解。
金藏是想通过这神秘般的体验,……为自己该以何种心态面对苦难指路。……即使在自己死后。
-
感到胸中涌上来种滚烫的东西,夏妃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回放着从金藏那得到的堪比千金的话语。
-
……真的王者,……也就是说,真正的右代宫家当主,不能为磨难所惧。
无论面对什么样的苦难,都必须要坚信定能克服……。
自己不相信的话,也就没有能战胜困难的可能……。
-
……这可怎么办才好,在父亲大人面前。……跑到这房间来哭诉的自己,忽然显得格外狼狈了……。
-
“我,太蠢了……。”
“……………………。”
-
“……右代宫家的危机关头,怎能容谁哭诉。而且,既然已从父亲大人那继承了右代宫家的家业,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将这名誉坚守到底。”
-
“哦?……明明连如何返还藏臼欠款的蓝图都画不出来?”
-
贝阿朵莉切轻蔑的笑着,……不,不对。
她是在试探,夏妃是否拥有身为真正王者的觉悟。
-
所以夏妃也丝毫不犹豫。
坚定的,看着魔女的眼睛答道。
-
“是的,眼下问题的解决办法,我们还找不到。但是,我的丈夫乃是右代宫家新任当主,而我则是辅佐其左右的妻子。所以,代表丈夫,我在此宣誓。”
-
“说吧。”
-
“右代宫藏臼和夏妃,必将穿越这场磨难,并守护住右代宫家的名誉。请父亲大人不必担心。”
-
“……藏臼欠款的规模,和他的经营现状,你都清楚吧?”
-
“是的。目前是即使被要求明天就从这幢房子搬出去,也无法抗拒的,最坏的现状。进入遗产分配流程的话,甚至会被亲戚们告上法庭。”
-
“但请不用担心。在事情变成这样之前,我们就会全数偿还借款,夺回名誉。”
-
她挺直腰板,用毅然的态度,在右代宫金藏和贝阿朵莉切的见证下,做了宣言。
-
金藏像是在审视夏妃决心般的沉默着。
随即又哼笑了一声背过身去。
-
“……可惜。……为什么这家伙,不是我的儿子呢。”
“儿子娶到有此资质的女人做媳妇,也是汝的强运。”
-
“…………。贝阿朵莉切,听我最后的命令。”
-
“已不是当主的你下的命令,妾身可是没再继续服从的义务了哦。”
“哦?那么你就听命于右代宫家新任当主吧。”
-
“汝现已不是当主,藏臼也还未继任。叫妾身听命于谁呢。”
-
“这就全权委托给你了。到底有没有继承右代宫家当主的资格,有没有背负单翼之鹫纹章相应的实力,……就由你来确认。”
-
“我拒绝,鬼才听已不是当主的男人说话啊。”
-
“不你错了。这是遗言,是当主留给你的最后指令。”
-
“……咯咯咯。如此的话便不得不听了。妾身真是越做越善人了。”
-
“你又错了。”
“哦?”
-
“你是被勾起了兴趣啊。”
“越来越无法对你隐瞒什么了啊。”
-
“夏妃。”
“在,父亲大人……。”
-
“跨越这苦难给我看吧。”
“……是,……是!”
-
这回答,对于夏妃来说只是单纯的应答,但对金藏和贝阿朵莉切来说,却似乎有着更重要的含义。
-
贝阿朵莉切深深的点了点头,以不输于那华美晚礼服的幽雅姿态,在夏妃身前深行一礼……。
-
“右代宫家顾问炼金术师,黄金之魔女贝阿朵莉切,在此候命。为使右代宫家得以再度跨越难关,妾身愿效犬马之劳。”
“……谢谢。你的力量必不可少。我们一定要,克服这场磨难。”
-
“话虽这么说,但丑话在前。按说如救金藏于绝境时一样,再给汝大批黄金的话,时下的困境自会迎刃而解。可妾身办不到了。”
-
“……是这样吗。”
-
“对不住了,夏妃。按照与贝阿朵莉切定下的契约,黄金只会借给我这一代。若想继承黄金的话,就只能去破解魔女的碑文。”
-
“黄金被碑文封印着。所以只要碑文不被破解,妾身就无法给予汝黄金的魔法。”
-
“……我知道了。那么就从其他方面,来寻找脱出窘地的办法吧。……我丈夫说过,虽然需要时间,但一定可以偿还欠款。若能为此争取到时间的话,就一定可以摆脱困境。”
-
“不错,夏妃,接着说。”
-
“但金藏已死。医生和佣人在准备葬礼。汝亲自通知的亲朋。这就等于汝自己终结了筹措金钱上时间的余裕。咯、咯咯咯咯,自己掌刀的断头台亦够愉快啊。”
-
“……………………啊。”
-
夏妃一下仰头望天。
天棚上并没什么特别。……但夏妃却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
“魔力,……降临了吗。”
“夏妃。……决定了吗?向妾身索求的魔法的奇迹。”
-
……见证了金藏之死的所有人,再次被招集到书斋中。
-
仍然焦头烂额的藏臼。
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源次。
-
还有表情中流露出不知所措的南条与熊泽。
-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夏妃神情毅然。
-
“老公我再问你一次。那筹款计划,万无一失对吧。”
-
“……啊,……对。一年,……不,至少再有半年时间的话,这计划就将必见成效!但现在就想有资金回笼的话,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啊……。”
-
“那么,就等半年吧。”
-
“但,但是,你也说过。……父亲他,已经死了……。”
“父亲大人根本没有去世哦。他还跟平日一样,健康的活着呢。”
-
听闻夏妃说的话,众人不禁忽然抬头。
想必都没能马上理解其言下之意吧。
-
不过,最后却只剩藏臼还没能理解,并带着口吃的发问道。
-
“这……,这是什么意思……。父亲不是已经,……现今就在那边床上……。”
-
“我再说一遍。父亲大人仍然健在。但因为研究的繁忙,不能再离开书斋了。所以我们应该为能让父亲大人专心于研究,不受到不必要的打扰,而把所有外务承担起来。”
-
“也就是说,一切事情跟至今为止保持一致。……理解了吗,源次。?”
-
“…………是的。……单翼之鹫的家具,从今往后也会服侍在家主左右。”
-
“熊泽,还有南条医生。二位也明白我说的话了吧?”
-
“……呃,……这个,……那个……”
“这,……这样做妥吗,夏妃夫人……。”
-
“今天父亲大人或许真的辞世了。但只要现在在场的各位都相信,那么使父亲大人复生的魔法,就可以使用。”
-
“不,不行啊,太太……。这种事,再怎么也……!”
“解剖遗体的时候会勘定死亡时间。这么做一定会糟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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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并没有辞世,也就没必要接受什么解剖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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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并没人打算让其永生不死。
金藏暂时的生命,只会持续到藏臼返还债务之时。
在那之后,金藏的灵魂,就会得到真正的安息了吧。
虽然南条反复说明着遗体解剖会暴露死亡时间,但夏妃也一直强调这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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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是不会被死亡证明宣告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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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啊。……失踪证明啊……!!”
藏臼啪的击了下掌,挥着拳头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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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等欠款全部返还完毕,让父亲大人安眠的准备都做好以后,再宣布父亲大人的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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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轩岛广袤的未开发林,是这失踪的绝佳舞台。
某日金藏去森林中散步,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怎么找也找不到后,无奈之下宣布了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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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话,即使没有尸体也能开具死亡证明。也就等于能隐藏住死亡时间了!如何,南条医生?!这样一来,就没任何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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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确实是,会按这么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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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妥吗,太太……。确实只要我们保密的话,家主大人去世的消息就不会泄露……!可稍微在哪个环节出了闪失被人知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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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泽,你说话声音太大了。……父亲大人正在那边休息。你难道想吵醒他老人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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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尸体。
……金藏,只是在沉睡。
金藏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切自然到即使夏妃这样说,也感觉不到任何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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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回忆起来吧。汝原本的姿态。汝讴歌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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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再次刮起黄金蝴蝶的暴风,渐渐掩埋着金藏冰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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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蝴蝶们化做金粉破碎消失之时,……如童话中经常描绘到的景象一般,……金藏慢慢睁开双眼,挺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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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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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妃。为了我的名誉,有句话我要先说清楚。我可不是放不下对生的执着,去唆使你来干这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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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撒谎,事情发展到今天你多少也预料了吧。怎样,金藏,身体感觉如何。”
“虽然不坏,但总有哪里像是在梦中一样,感觉不到重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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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应停留在人世的存在仍还站在这,些许的辛苦就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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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身体真的没事吗?!真的,……没事吗……?!”
“嗯。甚至可以说很舒坦。……若这感觉就是死后的世界,当当幽灵也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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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夏妃。金藏复生了,因此无须葬礼。汝的苦难就此解决!”
“……贝,贝阿朵莉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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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带着不安的表情想要道谢的夏妃,贝阿朵莉切边摇着食指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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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的话就不必了。统治者保持着他的傲慢就好。妾身服从的也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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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我也得说一声,……谢谢了。这样一来,……就为丈夫争取到了时间……。……接下来就是我们的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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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夏妃,别忘了。虽然金藏复生了,可却不是永远。那需要我的魔力。……谨记魔法有可能会被反魔法毒素破坏。正确理解魔法的理念,并努力将之维持下去。妾身虽在汝眼前展现了奇迹,但抓住这奇迹,并使之成为自己囊中之物,则是汝的使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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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绝不会就这么糟蹋掉从你那得到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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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原来如此,都说主人和榻榻米还是新的好,果然无错。咯,咯咯咯咯!我中意了。就让妾身辅佐汝吧,右代宫夏妃!吾乃右代宫家顾问炼金术师,黄金之魔女贝阿朵莉切……!!随时呼唤吾名吧,届时妾身定会显现,并赐汝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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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就为我右代宫夏妃所用,并助我守护右代宫家的名誉吧……!!”
一年前的家族会议
October 5 1985
1985年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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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蔷薇花园也十分惹人注目。
蔷薇争芳夺彩般的竞相盛开。
出现蔷薇花园中,是金藏和嘉音,还有夏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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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花开得也不错。都是你在照顾吧。”
“……多谢夸奖。还是因为今年的气候相对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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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打理得比以往更要漂亮,辛苦了。”
“多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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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今天这日子的话……。就能边赏蔷薇,边品红茶了。”
金藏耸了耸肩。今天是家族会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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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其他儿女事业进展顺利的消息。
有的只会是金藏残余寿命的话题,以及围绕遗产分配的勾心斗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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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不快的家伙们。顺便,藏臼那边如何了。之前那个返还欠款的计划,进行得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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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的确是极具现实意义的计划。……只是由于计划规模太大,一直难以收到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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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话,我倒是期待他能在今天这家族会议到来之前,把事情解决。”
“……是。实在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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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吗,金藏。你还在这悠闲的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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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怎么上去的呢。
……不,对魔女提这问题没有意义。
贝阿朵莉切像是在享受阳光般,悠然自得的坐在东屋的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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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乃是反魔法毒素的结晶,那群亲戚们哦。都赶到一起的话,汝的魂魄瞬间便会被蒸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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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人都死了。再蒸发一次,也不失为种享受。”
“……这样不行。为了右代宫家,请一定再帮助我们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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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妃,那群亲戚们乘座的船正在朝这岛行进。差不多是时候办正事了。”
“……是这样吗。谢谢。……父亲大人请回书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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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今天天气如此之好,遗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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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发牢骚了金藏。现在的汝,只不过是妾身复活过来的幽灵。汝被毒素抹消掉的话,妾身和夏妃都会难办。乖乖回书斋守着,找个被子盖上得了。咯咯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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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死后还能得到赏花的机会,已是幸运。知道了,我这就回书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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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我需要红茶。嘉音,去告诉源次上茶。今天就喝马可波罗吧。”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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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解散吧。夏妃,……希望没有我参加的家族会议,也能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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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父亲大人。虽然在他们面前不能挑明,但我丈夫已然是右代宫家当主了。我也会为不辱其妻之身份,倾尽全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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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从早晨就开始胃痛的藏臼,夏妃不知要沉着多少。……我这儿子太没出息了。”
“丈夫他有他自己的才能。补足他的短处,就是我这做妻子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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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加油吧。为了不打扰这场戏,我就老实在书斋里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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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音,送父亲大人回书斋。然后通知源次准备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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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老到要人扶。嘿,呦…….”
在花坛边坐着的金藏,拒绝要上来搀扶的嘉音,自己站起身来。
于是这位引退的当主,把一切交给夏妃后,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书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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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样子了。已经有点金藏那过世妻子的威风气了。”
“万一,父亲大人被反魔法毒素所害,……魔法瞬间就会消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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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眨眼之间。……妾身倒是只要遁去身形就好。可已是亡灵的金藏,一旦失去了形态,随即就会被太阳之风吹散成灰后消失无痕。汝一定要小心。”
“是的,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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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说不定有成为魔女的才能呐。不顾随着年龄增长积存的反魔法毒素,竟然仍能理解魔法。……与妾身的相遇换做儿时的话,汝现今或许已是位伟大的魔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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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右代宫藏臼的妻子,当主夫人。为了守护名誉,不管是魔女还是鬼我都愿意做。……对你魔法的力量,我深表感激。守护右代宫家的名誉,不能缺少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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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题改日再谈。届时再享受你我二人的红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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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斯里兰卡的朋友,送来了蔷薇香味的高级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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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汀布拉茶吗!不错。那么茶点就要法式点心。……成功混过次此家族会议的话,就用这来犒赏妾身吧,说定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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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就这么说定。那么,稍后见。”
“嗯,稍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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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身形随清风解裂,化做黄金的花瓣飘舞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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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夏妃也转身向大屋走去。
蔷薇花园中,再无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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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喽。接下来是休息时间。故事发展到这,有什么意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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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意见。想去撒尿你就赶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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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真难听呀。
金藏已经死了哦?可这家伙还在到处走动与人交谈。那把这当成魔法也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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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到如今这招对贝伦也没什么用了。……不过对你又如何呢,战人?这很不正常吧?你不得不承认复活金藏的魔法存在吧?咯嘎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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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那是想模仿贝阿朵的话,我很不快,你马上给我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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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你果然看出来啦?!那么来吧来吧,对金藏就这样游走,战人要给出什么样的回答呢~?像以前的棋局一样给人家听你抱头哭喊‘这算都在搞什么飞机啊~’嘛。然后再拿出那口头语‘完全不行啊!’后,送出你最擅长的搞笑反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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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死了的人怎可能还出来走路呢?是因使人产生集体幻觉的未知病毒导致的,六轩岛症候群。还是只在六轩岛才有的神秘蝴蝶的鳞粉有幻觉作用~!或者是神秘组织‘山狗’制造的使人产生集体幻觉的未知药物噗噜噗噜噼里啪啦!!快让人家听像这样迷人的搞笑推理呀,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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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人,闭嘴。这点玩意根本构不成问题。”
祖父大人这时已经死了。他就不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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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其存在假象的,是为能在家族会议期间隐瞒祖父大人之死,夏妃伯母编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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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夏妃的谎话!撒个谎死人就能复活?这不是魔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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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显象管打开之前的世界。……是还没被打开的猫箱里的世界。夏妃伯母虽称其与祖父大人一起散过步,但在这一切没被证实是谎言之前,夏妃伯母就可以把‘自己和祖父大人一起在蔷薇花园散步’拿来当做事实。这也就证明了祖父大人存在的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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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叽,啪叽,啪叽……
从中感觉不到什么敬意的拍手声,来自贝伦卡斯特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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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你,没贝阿朵在身边格外冷静呢。”
“罗嗦,你也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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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等等吧战人。根据你的高论,夏妃只身一人的时候,金藏的出现或许会符合逻辑。毕竟只有夏妃存在的世界中,她如果主张见过金藏,就任谁也无法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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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时嘉音也在场,并且他也看到金藏了哦?这你又想怎么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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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是问题。嘉音是受雇于右代宫家的佣人。……他一定被夏妃伯母要求在隐瞒祖父大人之死的事上统一口径了。所以他也与夏妃伯母一样,能看见已不存在的祖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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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呢,拉姆达。战人已经,不再会上这种骗小孩子的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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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这样呢。……不过,这只是正剧前的垫场戏,正餐前的开胃酒。”
“……酒馆里的小咸菜,寿司店的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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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嗦。不拿蓝字再说一遍就没完没了了吗。”
“是啊。形式上,能走一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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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大人死后还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到处走动,是想让人认为他还活着的家伙们造出的幻想。抱有同样目的的人之间,就能共享该幻想。所以祖父大人才会仍然存在,才会被人说得象直到刚才为止还与其一同散步般,理所当然的在那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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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在没被夏妃伯母告知事情底细的人面前,祖父大人的幻想就无法成立。
因此,就需要他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斋里,足不出户的设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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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为止的棋局,祖父大人都一直在书斋闭门不出。
我们一次都没正经见过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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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有人把事说得跟他真在生气,或是刚刚见过什么人一样似的,而我们也就囫囵吞枣般的听之信之,相信了祖父大人仍然在世。
· · · · · · · · · · · · · · · ·
所以祖父大人的幻想能在书斋中存在。
-
对啊,迄今为止的棋局中,见过祖父大人的,不只有藏臼伯父和夏妃伯母,还有佣人们吗。
只要他们统一口径,祖父大人的幻想,就能真的存在于这座岛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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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你这么客气的在游戏一开始就拿出了夏妃伯母跟南条医生他们串通的场景。……事到如今,谁还中这骗小孩子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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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厉害嘛。人家白期待未知药物噗噜噗噜噼里啪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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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真不能随口乱说此类妄言吧……?因为去假设这类东西存在,就完全等于屈服于奇幻了。……提及病毒、药物、疾病等未知要素的同时,也就触犯了诺克斯第四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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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第四条,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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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克斯第四条。禁止使用未知药物,以及复杂的科学设备。……意思就是,不能用这些来杀人。”
“这算什么啊……。未知药物×,未知科学设备×,这全是跟魔女对弈时的最佳武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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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全都是,有违正规推理剧的东西。未知的病毒,未知的药物,……以及未知的疾病,去假设未知的×××,已经是明显的奇幻了。很遗憾,如果这就是你的推理,那你就,GAMEOVER了哦。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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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家伙……。在扯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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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许以为你一直以来都在跟贝阿朵正面交锋。可事实上呢,你并没从正面,而是在偏斜掉的角度上与她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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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做的推理游戏,不是奇幻对悬疑,只是奇幻对反奇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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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扯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但有一点我清楚了。……你似乎对我迄今为止的战斗方法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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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在为消灭魔女幻想和奇幻而战。
也就是说,要将这故事,
· · · · ·
按正规的推理剧来解释。
再简单点说,就是要你从开始就无视一切触犯推理剧禁忌的东西给我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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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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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个例子,比方说迄今的棋局中已经发生过数度密室杀人了吧?”
“……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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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贝阿朵,每次都围绕着犯罪现场是否有暗门存在而争个没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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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得就像确认暗门才是战斗的关键一样,红色的真实飞来飞去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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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要我说就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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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诺克斯第三条明明就有写出。
“禁止存在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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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理剧里呢,是不能存在密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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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用正统推理来解释的话,只要去争论暗门存在与否,就意味着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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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根本就不存在嘛。
怀疑其有可能存在的瞬间,就等于GAME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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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由于无法证明犯罪现场不存在暗门,所以就没法进行推理”,一直这样撒娇的你,没资格谈推理,早就GAMEOVER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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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自诩在用推理解释一切吧……?
那么不守推理的规矩可不行。……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唏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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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嗯。……就是这么回事。所有的犯罪现场都不能存有暗门。所以一切去确认其存在与否的行为,都是在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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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那玩意吧?我在哪听说过。什么推理小说的十大前提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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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错哦。旷世的魔女猎人——大主教诺克斯高举的,贯穿魔女的十根楔子。这才是从正面击败魔女幻想和奇幻的正确武器。……不愧是贝伦呢,找来了难对付的武器,那是奇幻的大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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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调查犯罪现场就一口确定暗门不存在……。对我来说这才是奇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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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魔女一方的拉姆达是奇幻,与之对阵的我是推理。你呢?一直拼命否定和回避奇幻,好不容易才勉强够个奇幻黑。看到什么都反对,却拿不出任何解决方案。你,倒是挺像某国的政治家。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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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嗦够了没。我可不是为了跟你们说这些不明所以的话才回来的。快给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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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给我安静点吧。你身后那位睡美人看起来很难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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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去,在那的是木然的坐在椅子里,活死人贝阿朵……。
可她全身出着汗,呼吸也显得急促。
……那苦楚的样子就像在发着高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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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阿朵……。怎么了……,……你没事吧……。”
“你问他没事吧?这么奇怪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为杀了这孩子而战的人,不就正是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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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将就你,我这才把第五局在做重播。棋局实际上,已经进行到贝伦的攻势即将打破魔女幻想的阶段了。……自身的存在就要被否定,痛苦是自然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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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不是也证明‘金藏不可能存在’打破了魔女的幻想了么。……她那苦楚,就是你的攻击对贝阿朵生效的证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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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帕擦了贝阿朵额头上的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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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我答应给贝阿朵死。
但那是,……安详,的啊。
不是要折磨完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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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予睡梦中的贝阿朵这样的痛苦之后再杀死她,并不是我的目的……。
她们是觉得看穿了我复杂的心情吗,……两个魔女揶揄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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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姐你嚷嚷遗产遗产的,这下被老爹听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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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我的错呐,那是没办法的事啊?!谁知道他会在走廊里路过呀,这是事故呀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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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吧你俩……。这回就当点儿背放弃吧。老爷们的心情,是你不搭理他反倒回好起来的玩意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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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败了兴的父亲,不会为这事立下奇怪的遗嘱。”
亲戚们都在叹气后,沉默不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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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真里亚也别闹了!把小缘寿弄摔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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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船已经准备好了。”
“喂,走咧。现在说这说那也没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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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忠心期待诸位的再次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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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已经累到不行的神情,夏妃瘫坐在蔷薇花园的长椅上。
但发觉嘉音和熊泽回来时,她马上就挺起腰板,恢复了当主夫人应有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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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出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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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船刚刚出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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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去送行辛苦二位了。……我丈夫现在怎样了。”
“方才老爷回自己卧室了。吩咐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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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金藏的死被察觉,藏臼这几天几乎被不安压垮了。
估计是家族会议结束,疲劳一下子涌上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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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把这一切掩饰得滴水不漏,从头到尾的言行都与平日无二,藏臼的胆识亦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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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他们有觉得父亲大人的事中可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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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绘羽因为被家主大人碰巧听到在议论遗产分配,可闹得不得了哦。对吧?她那慌张的样子,真是杰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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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的确方寸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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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熊泽的演技也很不错。在走廊时那慌张样子,真像是父亲大人刚刚还在那一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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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泽婆婆在这方面十分擅长。”
“哦呦,不是不是,过奖喽。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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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来需要告诉源次,不能简单就相信熊择病休的电话呢。”
“您这手就太重了哦,太太。哦、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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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辛苦诸位了。你们和源次还有纱音,遵从约定,享受报销过去一个月份假期,以及额外五天带薪休假的待遇。秘密事项哦。领取的时候切记先与源次商谈,以免被其他佣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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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还用说嘛。对不—?”
“……熊泽婆婆,声音太大了。”
“哦哦,不好不好,……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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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话题就由此结束。各自回到日常岗位去吧。对了,我吩咐乡田,特别准备了茶饮,别忘记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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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妃传达了自己暂时想独处蔷薇园品茶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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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送来的红茶,……正是与贝阿朵约好的,来自斯里兰卡的汀布拉,和法式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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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茶点相对而坐的,是带着好奇目光看来看去的,当主夫人和魔女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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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法式点心……。我一直以为是炸制点心类的东西……。”
品尝过后的夏妃,没有预到那竟然是类似咖喱,带着辣味的东西,有些哽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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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日式风格形容的话,这就是马铃薯馅的炸饺子一般的东西。
这口味若是作成蔬菜面包的话,想必定会大受儿童欢迎吧。
可对于有“红茶的佐茶品着应是甜味点心”这样先入为主观念的夏妃,那味道则极具冲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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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不晓得吗。说到法式点心就是这个哦。红茶配曲奇,啊啊,巧克力也不错。日本茶配羊羹,咸海带也可以。中国茶配小笼包,妾身也喜欢月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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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让人吃惊。你对各国文化也很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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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千年可不是白活的。世界的名茶基本都品过了,也算是在茶做了圈世界旅行吧。”
“的确,真称得上是世界旅行了。今天我才知道还有这样享受红茶的方法,真是难得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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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无法离开六轩岛。所谓旅行,也只有这一途了。汝又怎样,定是与富豪之妻一样,已做过周游世界的幽雅之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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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下朱志香之前,丈夫曾带我去过很多国家。由于出嫁以前,从没去过海外旅游,所以每次都是新鲜的经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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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记得汝也是,守旧家庭出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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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严格,但我享受了优秀的教育哦。将之称为守旧的话,对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都是失礼的。”
“汝这力说之下就更显守旧了啊。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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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是藏臼对夏妃的同情。
亦或,是希望能使夏妃与古板的右代宫家尽可能的隔离开,以得到喘息的闲暇。
……再或,那只是带妻子周游熟识的国家,并借此来炫耀自己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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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父亲大人不同,丈夫喜欢亚洲国家。我们去了香港、台湾、韩国还有泰国。记得还有马来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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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咯。藏臼这家伙,想对抗金藏崇尚西洋的风格吗。不过亚洲也不错哦。日本人基本都喜欢向西洋看齐,提到外国想到的也只是西方,岂不知有西必有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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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虽然对西方稍有了解,但对东洋的东西几乎一无所知……为此旅行时记得还经常被丈夫戏弄。”
对声称都是些劳人旅行的夏妃,贝阿朵悄悄使用了读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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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这叫槟榔,在这是平民级的嗜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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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且圆,切开瓜般果实后,里面并排摆着许多小黄瓜样的东西。
乍一看,让人觉得那味道定会跟西式咸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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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原来如此。是咬这里就可以了吗……?”
刚想去咬丈夫手里拿的槟榔,藏臼唰的一下把手挪远。
……夏妃觉得自己就像要咬钩的鱼一样,好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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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槟榔的吃法有讲究。确实得咬,咬完了还得嚼。但不能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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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能咀嚼,却不能吃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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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能嚼不能咽。而且汁也不能喝,会伤及肠胃。”
“我,我不明白……。为什么这的人要吃这种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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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当它是口香糖好了。嚼着品它的味道。剩下的残渣和汁液,就像这样吐在纸杯里。”
“……老,老公,你嘴里全红了……!快擦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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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过藏臼嘴边的中意的手帕上,也留下了通红的痕迹。
吃喝都有害,而且嘴里还红成这样,在此之上还要把放进嘴里的东西再吐出来,这是何等的不雅!……夏妃这样想着,边坚决回绝着推荐她也试试的藏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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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不要,免了免了……!”
“这也算是体验异国风情的一环。不尝试一下只在这才能有的体验,这旅行就没意义了。”
藏臼不在乎通红的嘴唇,边说边嚼给夏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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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他老人家也喜欢这玩意啊。以前一直都有邮递过来,他都嚼到凉台上去了。夏妃过来后倒似乎是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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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这是你我都尊敬的父亲大人喜欢的东西哦。来来,你也别忍着来试试吧。”
“不要不要住手住手~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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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中的藏臼,天真得像个孩子。
毫不掩饰的表露出了对平日里夏妃向金藏付出的尊敬之嫉妒。
单能看到丈夫的这一面,也就足够有远涉重洋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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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臼虽一直在不厌其烦的推荐着,但夏妃也不服输的逃来逃去。到最后,扔出一句“你烦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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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里,藏臼一直生着闷气。
夏妃无奈他这样就能生气,真像个孩子。
接着随巴士的当地导游把那槟榔拿在手里,并做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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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榔原来是这地区自古以来,跟烟草一样受人喜爱的嗜好品。
不过跟夏妃的感受一样,这东西近年来被年轻人所排斥,逐渐荒废了。
-
……同时,它又是这地区的一种吉祥物,被称为夫妇的象征。
夏妃看着丈夫的表情。……虽然他生气似的一下把头扭了回去,但仍能看清其脸上微微的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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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就轮到把头依在丈夫肩上,再来个扦手啦——!没看出来,汝等这对夫妇还蛮纯爱的嘛——!当晚就激烈得不行吧,啊——?嘎嘻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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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着脸低下头的夏妃,或许是想掩饰自己的害羞,把一块点心整个放进嘴里,鼓起腮嚼着。
而面脸笑容的贝阿朵,就在一旁边点头边说这才是最好的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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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些都是新婚之初时的事了。现在人也出不去这六轩岛,像笼中鸟一样。”
“若这么说的话妾身亦是这笼中之鸟,死来死去也逃不出这六轩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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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了解你的身世,也不打算追问。……但可以感觉到,那并不是一段平坦的遭遇。”
“妾身可不是想当牢头。都是一个笼子的里鸟,大家友好相处吧。妾身也很中意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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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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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此家族会议中对佣人们的分配和指示,甚是高明。金藏在何时,于何地做过何事,并留下何物。将这些完美的汇聚为一体,并与众人分享。这样缜密的计划书有着与高端魔法阵同样的美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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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妃为了使金藏看上去真的是在自由生活,亲自编写了金藏一天的行程表,并命佣人们必须完全记住并贯彻上面的一切内容。
什么时间在哪见过谁,留下了什么。
什么时间在哪做什么,改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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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结果,就是尽管亲戚们一次也没亲眼见到过金藏,却仍对其存在丝毫不抱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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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羽她们真的相信,金藏在路过走廊时碰巧听到了遗产云云的话题,并发了怒。
一切都归功于,事态发展尽在夏妃滴水不漏的缜密计划之内。
还有与之完美连动的,佣人们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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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万中不允许有一泄露的秘密。所以我精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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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致密和意志呼唤着成功。……看来汝魔女的素质,是属于拉姆达戴露塔卿一派的。只要能将之认识为魔法的话,随时都够资格以见习魔女之名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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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称其为魔法的话,熊泽之流,就应该是装病之魔女了吧。越是忙碌的时候,就能接到她因为腰痛请假的消息。历年家族会议都是。”
“啊——,熊泽不是不是。她可是十分高端的魔女哦。知道她身份肯定吓你一跳——!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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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观看着二人悠闲的对话,边享受着从红茶里飘出的蒸汽,另外两个人坐在那里。
不过那里是盛开着黄金蔷薇的,夏妃她们无法看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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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诺威特意泡来了跟那一样的叫什么汀布拉的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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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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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贝阿朵稍稍叹了口气。
这让战人觉得第一次传达到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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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对红茶产生了兴趣,想喝了……。
战人这么想着,一边拿起贝阿朵的杯子,一边用她的手握住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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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贝阿朵目露悲伤,手指抖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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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人觉得……,她仿佛在为连自己的指头都无法控制,……而不能随心品尝曾十分心仪的红茶而悲伤一样……。
战人就把着贝阿朵的手,慢慢把杯子送到她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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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虽然只是一小口,……贝阿朵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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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红色宝刀和蓝色楔子互相撕杀的日子,似乎已成往事。
如今的贝阿朵不说撕杀,……就连与之交流都是问题。
即使简单到,……给她喝一口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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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这是有蔷薇香气的高级红茶,还合口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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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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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阿朵自然,……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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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么了啊……。……这,……也是种战术吧?是装成消沉的样子,回头突然起来吓人一跳的战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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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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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期待这些的话,就可以收手了,我不会上第二次当。……你一直这德行,叫我怎么办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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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差不多说句‘上当了吧白痴’就傻笑着起来吧。再好的桥段搞太长也观众笑不出来了啊,特别是回锅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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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啊,像那边跟夏妃伯母喝茶时那样,嘎嘎的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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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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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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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你给我捩嘴笑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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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会了。这孩子,已经,再不会笑了。”
突然传入耳中的话语,……竟是如此的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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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说再也不会?!别擅自剥夺贝阿朵笑的权利。”
“……哦?那么我用红色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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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烈摇头。
贝伦卡斯特露带着让人无法看穿的表情,望着贝阿朵说道出了,……一句完全让人理解不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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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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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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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阿朵现在这副样子,正是你用胜利换来的哦。”
“……你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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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以前的棋局中曾经说过,这是互相折磨的永恒的拷问。没错,对于贝阿朵来说的确也是拷问。然后,你从这拷问游戏中胜出了。……所以贝阿朵的灵魂被杀,成了具人偶一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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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说是我把贝阿朵变成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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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的胜败,在其中一方放弃求胜欲望的时候就有定夺了。……在你与贝阿朵的战斗中,结果前回已经见了分晓。不过对你而言,那是无法察觉的瞬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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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什么我赢了之后棋局还在继续。……为什么第五盘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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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脚踝上铐着的脚镣,……是拉姆达给出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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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贝阿朵莉切屈服、挫折还是交棋,她都无法从棋局中收身。
……就是这样的规则,或者说是,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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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当你即将屈服的时候,我曾经给过你援助。虽说你没这个自觉,但我确实制造了对你有利的局面和提示。所以你现在才还能站在这。……还记得吗?我帮你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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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阿朵莉切盯着我……。
……虽然没有自觉,……但或许我真的,……有被她帮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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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现在拉姆达在支援贝阿朵。也就是说这次轮到贝阿朵即将屈服了。所以拉姆达为了使其不会屈服而给予了协助,就是这脚镣。由于它不允许棋手交棋,实质上等于救了棋局上的贝阿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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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救了贝阿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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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有两条路可以从棋局中胜出。任意一方认输交棋,任意一方走出杀棋后获胜。在贝阿朵即将符合前者时,拉姆达才出手制止,在即将败北的瞬间把她拉了回来。从棋局上来说,这是相当大的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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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终结这棋局的方法,……只有我胜出一途了。
在那之前,那个叫拉姆达戴露塔的魔女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将形势逆转了吧。
可这对贝阿朵来说,……却只是痛苦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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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互相都不希望如此。
我和贝阿朵各自向着胜利,尽注全力的战斗了。
正因为如此,这棋局才反复了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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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在那时,从正面,用各自持有的全部力量进行了对峙。
然后,……贝阿朵承认了她的败北。
并托付我能将这场游戏彻底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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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贝伦卡斯特露说的话没错。
那家伙说贝阿朵变成活死人都是我的错。……一点没错。
可这就是我们互相所期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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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之间,已经决出了胜负。……但棋局却不会结束。所以贝阿朵托付我,尽快取胜,终结这场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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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分出胜负,这棋局再进行下去的话,对贝阿朵来说就是只是拷问,……和噩梦。
我必须走出绝对的杀棋,真正意义上结束这游戏,……从而使贝阿朵得以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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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我要继续战斗。
可只要棋局还在继续,贝阿朵经受的拷问就不会结束。
这让人有种,为了使给她安眠,用丝绵线去勒她脖子一样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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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开始觉得事实真相如何无所谓了。……贝阿朵想的话,什么棋局的都无所谓了。贝阿朵交棋了,我也不再管什么魔女幻想的真相,跟家人一起回去。……这不就足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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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拉姆达戴露塔施加的脚镣诅咒,战斗就已经结束了啊。
……所以这才,令人憎恶。
为了使其终结,还要继续让贝阿朵受苦的这棋局,……令人憎恶。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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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igma066 于 2009-9-2 00:56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