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这套『廿一世纪的高达』(SEED&SEED-D篇)
虽然SEED已经完结了。。。
但是SEED所对GUNDAM的影响是值得思考。。
转个文,不知道火星了米
Seed的启示录:分析这套『廿一世纪的高达』(Seed篇)
文: 内山美佳
机动战士Gundam Seed和机动战士Gundam Seed Destiny,说这套作品是近年Sunrise和Dandai的重头大作绝不为过,由於Seed的成功,所以Sunrise在Seed D投放了更多的资源,希望能够继Seed之後再创高锋,甚至成为廿一世纪的Z高达,但结果出来却是大烂尾,究竟搞什麽鬼?
进入廿一世纪的高达
自从1979年高达从动画史上出现之後,高达一直以来都是动画史上最壮大的系列,虽然日後也有不少老牌动画系列是可以拍多过一套的续集(系列作不算,不然最老牌的肯定是东映的战队系列,一年一套拍了廿多年了!),但要比其故事的连贯性、壮大性以及花样的话,高达肯定是日本史上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问题是单靠富野当篮督的高达数量始终有限,身为日本动画史上最有影响力的动画监督之一的富野,不但止有一个创作人特有的自负,不拍一些﹣或者说『老狗学不会新把戏』、拍不出一些能够打开新市场的作品。另一边富野也没这个本事三年拍两套出来。所以如何多拍高达系列作品便成了sunrise的一大课题了。
有而意思的是,历来的非富野高达其实都有着一定的水准,而且因为监督的不同而拍出各式各样的风格,既有拍出无奈的感觉的《0080 口袋里的战争》,可说是史上顶锋的《0083 星尘回忆》,也有着热血满点但充满漫画家岛本和彦的恶趣味的《机动武斗传Gundam G》,以美少年包装的《新机动战记Gundam W》,甚至打正旗号卖『罗密欧与茱丽叶』的《08小队》,花样百出。
不过当走进廿一女世纪时就一直没有一套电视版的高达系列了,富野本家的《Turn-A》尽管搏来内行的动画迷一致好评,但在卖模型玩具、以至打开年轻人的消费市场是绝对失败,为了要继续高达的神话,以及开拓年轻人的市场,Sunrise找来曾拍《新世纪GPX》及《电童》的福田己津央(以及他的太太两泽千晶总编剧)开拍新一辑TV版高达系列,那就是《机动战士 Gundam Seed》,而在Seed结束之後一年再开拍续集《机动战士Gundam Seed Destiny》。
银弹下的宣传攻势
由於Sunrise已经太久没有推出一套能够大卖钱的TV动画作品了,为了要向Bandai交代(众所周知,Bandai一直以来都是Sunrise的『大黑幕』),所以Sunrise对於Seed可说是志在必得,甚至夸张到背水一战的程度,而从其宣传攻势可见Sunrise如何地将整间公司的未来都赌在这套动画上:差不多所有年轻人的书刊都可以见到Seed的相关专题和广告!动画志如《NewType》等当然不用说了,随便一翻都是一堆Seed的相关文告,封面也是三期就有两期是Seed。而模型书则除了因为「Gundam Sentinel事件」而开始交恶的《Model Graphix》还敢刊登非Seed的封面之外,其他主流的模型志如《Hobby Japan》则一律被Seed占领了。
至於各大漫画杂志也可以见到一大堆Seed的广告,甚至连一些潮流杂志也可以见到相关宣传,总之放眼所见尽是Seed。如果连香港也可以感到其实传攻势的强大的话,那日本就更不必提了:我在05年初曾经去日本旅行,当时一踏进『御宅魔都』秋叶原就听到Seed D的新OP,而且不是一间半间店舖,而是间间如是!海报满天贴就更不必说了,从这可见,Seed和Seed D的宣传攻势绝对是日本史上最盛大的一次。我和总编集长讨论时就说在这种宣传攻势之下,只要作品不是烂到底的话都一定会大红的。
彻底的BL偶像剧
说起来起源是因为Gundam W:由於Gundam W采用大量美少年包装而成功,所以这次Seed也采用同一公式,主打美少年战法。甚至比起Gundam W更进取,就是加入了所谓的BL情﹣还用问是谁的吗?当然是亚斯兰.萨拉X基拉.大和吧!过往的高达一直以来都没有这种BL味那麽重的男人友情,但在Seed和Seed D亚斯兰和基拉那种感情却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男性和男性之间的友情表现,反而像一对因为战争而被逼战争的苦命小情侣般肉麻,除了说这是针对一众喜欢这种调调儿的女性观众(没有暗示是谁哦!),就只能说是同人女出身的编剧两泽千晶的个人恶趣味了。
其次是就大卖美型,全作除了一个卡加莉不管从那里看都不是美少女之外,出来尽是俊男美女,拉克丝更是被刻意完美化,而男主角基拉和亚斯兰之间,以及和芙莱(佩莉,为什麽会有这个港式译名出现的?和日语一个音都不像嘛!)以及拉克丝的感情线,过往主线的感情线会这麽复杂的高达作品可说是一套也没有,即使是加美尤也没这麽复杂过,亚宝就更不必说了。这种多角(?)感情线如果是在卖爱情的日剧倒是很常见,但在高达世界就显得相当特别了,而也因此成功地打进了当今的年轻人的市场,使作品大红特红。
OVA加日剧式的拍摄手法
和过往的高达不同,Seed 和Seed D是采用一种所谓『OVA式』的拍摄手法来拍,而简单来说就是将一套五十集的一年份动画斩成几部份来拍,这种手法的最大好处是容易控制剧本流向,不必费心向如何在这麽长的时间拍出「起承转合」的问题,只要在十多集的集数想法子拍得好就成了,而Seed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分成:第一部份由基拉上大天使号,第二部则是非洲打跳跳虎,第三部则是基拉得到Freedom,最後则是上宇宙作最後决战。四个部份之间并没有很强烈的连结在,每一部份都可以独立来看。
除此之外Seed和Seed D也用了一些日剧常见的手法来拍,像过往的动画每一话都是独立的,但在seed和Seed D却在每一话的高潮位斩掉,如果想追下去就要等下一集,引观众追下去,这一招如果各位有看《Long Vocation》就会见识过:在LV的第一集最後不就是停在山口智子和木村拓哉听到神秘电话、要到第二集才知那电话不是山口的未婚夫而是弟弟竹野内丰打来的吗?观众为了解开迷题而不得不追下去,这样一集一集的引观众,结果就变成了忠实观众了。虽然这一招日剧常用,但在动画上使用其实也算是相当有新鲜感的。
此外也使用了同是当年同是Sunrise拍的《City Hunter》用过的招数,就是在每话的故事部份最後在先播出ED曲,再接上ED动画。这一招在传统的动画很少见,因为日本动画的习惯是播完部份之後先卖广告,再播ED动画和预告片的,但当年的City Hunter和现在的Seed及Seed D却是故事部份和ED动画以ED曲连起来,再将广告放在预告片之前。此外他们更将预告片缩成一个小角,再用画面其他地方卖官方网站的广告,真服了他们竟然想得出。
必定无解的故事主题
福田己津央曾在访问时表示,他是因为911事件而想出Seed的主线,也就是种族冲突,本来这种主线没有什麽问题,但福田却将之变成一群「人造天才」调整者和一般人之间的种族战争!
那有什麽问题?现实的种族战争虽然双方是不同种族或宗教,但本质上是没有差异的,只要能够平衡双方的利益就可以和平解决。但在Seed世界调整者却是明显地比自然人要强!即是如果和平共存的话自然人的生存空间会被调整者所抢夺:不论是运动还是智慧都要强上一班,那怎叫自然人不害怕自己的工作以至权利被调整者抢走?而调整者知道自己的能力比起自然人要强,那为什麽要和自然人平起平坐?也就是说,这是一种无可避免的冲突,而且只要调整者比自然人要强,那冲突就不可能结束,也没有和平解决的一天﹣即使将调整者和自然人隔离也是一样,因为正如《Gundam Sentinel》中所指出:殖民星基本上不存在独立的可能,它必需要靠地球以至月球等地区提供物资才能存活。而一但要打交道那能力上的差异自然便成了纷争的起点。因为问题的根源不在於宗教、生存空间和利益,而是源於对调整者比自然人更优秀的恐惧。
在这种基於心底的恐惧的情况下,战争爆发是无可避免的,而且亦很难找到一个和平共存的方案,而很可能最後会变成其中一方被消灭的血腥结局,而在Seed的最後虽然因为双方的首脑都被干掉而停战,但这种斩首作战根本是治标不治本,只不过逼双方暂时停战,一但休养够了战争便会随时爆发,这也是Seed注定变成无止境战斗的理由。
总编剧的代言人?拉克丝.古莱茵
虽然以角色作为制作人的代言人的例子在高达史上也有过,像马沙就经常表达了富野的想法。但在Seed的拉克丝.古莱茵却不一样,她不是负责表达福田夫妇的想法和理念而出现,而是为了让故事可以在福田夫妇的预计之下结束而出现的。她刚出场之时只设定为一个偶像型的可爱美少女,但在中後段却近乎无缘无故地突然成了扎夫特内的反对派,更偷出两部高达、一艘战舰加入大天使号一起战斗,但在最後打倒了双方的首领之後却没有回到PLANT重建国家而是和基拉隐居於欧布。
可能是我的能力太差吧?我实在无法分析拉克丝的个性,她想和平?但她并不是从政治上阻止战争而只用斩首作战来达致短暂的和平,她想得到权力?但战後又立即退隐,她的理想?她的个性?她的私人一面?她对基拉的看法?为什麽会选中基拉?她对亚斯兰究竟有没有感情存在?故事完全没有描写,我们可以理解基拉、亚斯兰、芙莱甚至克鲁泽的思维和想法,但却无法理解拉克丝的想法,她这个人很难以一般的角色分析法来理解,但她却影响了故事的推进,特别是最後部份她差不多成了大天使号的精神领袖,在内的所有人好像从不质疑她的行为动机,好像这麽一位扎夫特的偶像会领导他们去对付她的祖国是很理所当然的。
如果由来解的话,唯一的解释就是拉克丝其实就是福田夫妇、甚至更直接地说是总编剧两泽千晶派到故事去的代言人,她必需想法子让故事在五十集之内结束,所以她进乎没有任何理由地进行她的叛国行为:将最先进的Freedom交给以前只是见过一面的基拉,并像《GTA》偷车般容易的偷走一艘巨大战舰加一大堆船员并将跳跳虎拉到同一阵线﹣在Seed和Seed D世界并不存在军人的忠诚这回事,特别是和拉克丝有关的更是如此,只要是投向拉克丝这一边,那明明是叛国的行为也被描写成弃暗投明,而且很理所当然,并从来没有船员想过出卖拉克丝。之後更带着大天使号和两个政权来个两面作战,最後得到最终胜利,但也因为这样故事才可以在五十集结束,除了说拉克丝是奉总编剧之命,去将一个本来一定是大悲剧兼五十集内无法结束的故事之外,也实在难以解释拉克丝的种种行为了。
成功之後就要加码吧
虽然剧本上有着不少问题,但总算下来仍是不俗的,而个别角色如基拉、芙莱的描写也相当不错,加上其彻底市场导向、卖角色,再加上那种近乎空前的超大型宣传攻势,所以一如所料地大热,不但模型卖得好,连过往一直都不是高达周边的赚钱所在的角色Figure、海报如基拉、亚斯兰和拉克丝等都大卖特卖,可说是高投资高回报。
既然成功了当然要在热潮未过之前再下一城吧!那就成了一年後的《机动战士Gundam Seed Destin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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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d Destiny篇)
不管你喜不喜欢,同意不同意,《机动战士Gundam Seed》绝对是近年最当红的作品,不但止日本大热,甚至连中港台也卷起一片热潮,甚至出现了为某些剧情而引发的超大型网路笔战,这些都是过往的作品所未见的,除了因为Seed D实在红得过火之外,问题多多也是Seed D做成这麽大的争议的原因之一。
乘胜追击再添食
一套动画的成功其实是极之不容易的,特别是像Seed这种以极大本钱来打超级宣传战的作品就更难得,因为作品的成功并不是因为作品的质素高人一等,而是在大量宣传的洗脑攻势之下的成果,所以为了保住成果、在消费者清醒之前继续赚钱便成了Sunrise的当务之急了。因此,在Seed结束的一年之後推出了其续集《机动战士Gundam Seed Destiny》。
其实这种三年两套,甚至是一年一套高达的例子并不是没有,像Z和ZZ就是接着播放,而Gundam G、Gundam W和Gundam X则是一套接一套播放。比起来其实有了一年时间来写剧本的Seed D应该是比较轻松的,虽然不像GWX般三套都不同制作班,但好歹不必像Z之前就立即接着要画ZZ、一点休息也没有吧?除了时间比较充足之外,预算也因为Seed的成功而水帐船高,达到一集三千三百万日元之谱,如果各位对这个数字没有什麽概念的话,看看以下的一些数字或者就会知道三千三百万实际上有多少:
年份 作品名 每一集的制作成本
1995年 新世纪福音战士 625万
1998年 Cowboy Bebop 2000万
2000年 One Piece 1000万
2002年 机动战士Gundam Seed 2500万
2002年 攻壳机动队 3000万
2004年 机动战士Gundam Seed Destiny 3300万
看过这些简单的数字之後,各位也该知道Seed D是如何地得天独厚地,拥有比攻壳机动队更多的预算吧?如果再将宣传费列入更是天文数字,绝对是近五年最花钱的动画,从Sunrise这麽大花钱可见他们对这套作品是志在必得,要继续Seed的神话。
但出来的结果真的符合这种制作预算和宣传费的等级吗?
和预算完全相反的制作水准
其实不单是Sunrise,即使是观众都对这套Seed D有着相当大的期望,尤其是年轻的一群更是热烈期待,始终像《攻壳机动队》这类作品并不是可以轻易理解的「青年向」作品,比起来娱乐性更强的Seed D就成了众人的注视目标了,再加上Sunrise那种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宣传攻势下,热度更是有升没降,即使连海外地区的动画迷们,都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这套公认为04年度最受注目的作品上,足见有多厉害。
但出来的结果却是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先不管其剧情上的问题,这部份将留到最後再谈。我们先谈制作水准,作为一套花了这麽多钱来制作的TV动画,即使无法像一般OVA,甚至或者像攻壳机动队TV版那麽精密,最低、最低限度也该比起同公司的搞笑动画《keroro军曹》要好,这应不算是过份要求吧?
但出来的东西呢?头七话还算可以,但第八话就立即来个总集篇,不过当时还不敢明正言顺地说是骗一集的时间而叫『8.5』话,但之後再来总集篇就连这一点点羞耻心也没有了,名正言顺地以一大堆Seed和Seed D的旧片灌满一集,差不多是一季一集,甚至去到该是最後高潮之前、但仍有一大堆东西该交代而未交代的情况下,仍敢为了让米亚的figure周边好卖而花了3/4集来拍米亚的专集﹣除了为了让米亚的周边好卖之外,我实在想不到什麽理由得给米亚这个戏份既少重要性也不高的角色,来一个回忆式的总集篇。不过比起之前的总集篇已经算是难得的了,其他的总集篇美其名是交代各主要角色的心理状态,但实际上却是将Seed和Seed D的旧片翻用,总之就是以旧东西来骗一集的时间就是了。
即使不是总集篇也是大量的旧片翻用又翻用,首先是每一集的头三分锺已经是上一集的影片,播完OP之後不是旧片再用就是将一些陈年仓底的动画胶片加加减减重用,甚至在最後一集突击自由变回自由高达也试过!其大量旧货翻抄的数量不但破了历来高达史的纪录﹣当然,摆到明是旧片加新片的如旧高达三部曲、 Turn A的两套电影、以及现在的Z三部曲不算在内,也可能破了近年动画旧片翻用最多纪录了。拍省钱动画GAINAX最拿手,他们在拍EVA和《他和她的事情》时就花尽脑筋去以以各种手法来省胶片画。但在EVA和他她你会惊讶原来动画是可以有这麽多手法、即使不用胶片画也可以作出很好的效果,但在Seed D却只给人一种骗钱的感觉。
即使是新画的胶片也不见得有什麽好,走样情况十分严重,女角还算好一些,但男角就走到一塌胡涂、怪人二十面相了,即使是CG动画也是相当地简陋,完全无法感受到动画制作人对一套作品的诚意。如果这是一套深夜青年动画,这麽胡来还可以理解,不,即使是深夜动画的作画水准也可以很高的,像《光与水的女神》这类摆到明是深夜杀必死系的清凉动画,但作画水准仍有一定保证,甚至是公认画质极不稳定的《玻璃面具》,也有不少集数的画质是水准以上的(但差起来的亚弓就走样走到...)。比起这些成本极之有限的作品来,不管怎样说都应该是年度大作的Seed D没道理画面可以差成这样的,简直达到被怀疑是不是有高层偷走制作费出走,结果要用旧片而领替。
当然,丑闻云云只是开玩笑的,让作品有这麽多旧片的主要原因是剧本写得太晚﹣也就是总编剧两泽千晶的问题了。
边拍边改的剧本
其实从一些制作员工的blog所流出来的消息得知(其实不少员工都在网路上的留言版、blog暗示对监督和编剧的不满,甚至语带相关地指福田为『天才』,但由於查无实证,所以这些指责暂且压下不管),Seed D的剧本远比一般动画的剧本出得晚:正常来说,一套动画最迟应该要在该集上映时十二周就要完成,不然分镜、原画根本没有足够时间去画,更别提动画、拍摄等後期工作了。但Seed D据情报所知是只有八个星期,其实只要对动画制作流程(关於动画制作流程有机会再在这里和各位谈谈吧)有点认识的朋友,都知道八个星期想作出一套廿三分锺的动画是极之困难的,而在这种紧迫的时间下想要求有品质保证根本就是开玩笑,从这大家也理解到为何明明制作费这麽多的情况之下仍是画面爆烂加旧片满天飞的理由了吧?在这种每一集都是赶着出街的情况下,再多的预算也是没用的,你总不能在剧本未搞好就开始画分镜原画吧?
而导致这种剧本慢出的原因推想应该是因为编剧改剧本有关:其实最初在宣传时,福田己津央就表示这套作品的主题是『一个为了理想背弃国家、以及一个因战争而失去一切的人所交炽出的故事』,从这些预早公布出来的故事大要来看,Seed D的主角应该是代表背弃自己祖国的亚斯兰.萨拉和战争孤儿真.飞鸟。而事实上如果抽离画面和剧本详细,而只看故事大要的话,那在第四十八话之前都是没有脱离这个大方向的,最初的第十二话的主角是亚斯兰,之後在基拉复活的两话之後就是真为主、亚斯兰为副,而当亚斯兰再度叛逃扎夫特而被真击倒之後则是真的独脚戏,直至亚斯兰再次复活到最後则是双主角双线行进。这种手法如果真的拍得好的话绝对会成为一套名作,因为日本动画以这种双主角兼双线行进的作法是很少见的,即使强势如卡多在0083也不是双主角,但在Seed D之中却肯定是双主角,所以单是听这个点子的话其实是极之吸引人的。
但当看到实际画面时却完全不是那回事,而关键就在就基拉这位前主角的出场,本来照预定基拉的工作只是出场被真打败,刺激亚斯兰为了替基拉报仇而狠下心去打倒真。但由於基拉实在太受在Seed时代已经是粉丝的观众支持,为了回报观众的热情而不得不大幅度将预定是配角的基拉的戏份增加,由双主角变成三主角。本来这已经够麻烦的了,更惨的是在34话基拉被真打败,如果各位有留意网路上的动画讨论区的话,都会发现这一集是引来核爆级的笔战,支持基拉和支持真的观众互相攻击,一打笔战就是百多二百段以上,弄得兵荒马乱的。由这时开始,基拉派的观众就有一股极强的压力要基拉这位主角可以打败真这个『反派』,并消灭一直以来都是以正面描写的扎夫特军﹣因为扎夫特的迪拉达尔『有动机但没有实证』去暗杀拉克丝,既然是拉克丝的敌人也就是大反派了,身为主角的基拉怎能不去打倒大魔王马沙...不,是迪拉达尔呢?
在这种「群众压力」之下,编剧不得不大幅改变後期的制作方向,尽可能让基拉坐回主角宝座,如果看最後的ED《我和你很相像》的画面和歌词来看的话,你差不多百份百肯定基拉和亚斯兰才是这套作品的双主角,而真只不过是一个配角而已,甚至连迪拉达尔也比不上。至於原先的『真和亚斯兰之间的冲突』变成支线故事了。
大暴走的结局
由於一开始故事的主线其实是扎夫特,所以一直以来对於迪拉达尔的描写都采用正面手法,即使是『拉克丝暗杀事件』除了确认凶手是调整者之外就没有任何实证指出迪拉达尔是黑幕,此外迪拉达尔更被描写成一名伟大的政治家、策略家,再加上乐高斯是如此地糟糕,因此理所当然故事最後应该是扎夫特打败乐高斯,创造新时代才是﹣谁叫编剧将他写得如此厉害?
但既然将敌人(这里指的是基拉的敌人)写得这麽攻於心计,那主角就要更加才智双全才是。可是编剧并不是要基拉和拉克丝有着可以和迪拉达尔匹敌的才智,而是强行将故事扭去他们得到最终胜利的情况,各位不合情理的桥段都祭出来,像明明是因为保护乐高斯总帅、而间接害死了PLANT百万人的『帮凶』的欧布,最後竟然成了自由守护者去攻击扎夫特,而且更得到最後胜利。而只靠三部高达(其中一部更强到可以反阳电子炮!简直是KOG的等级)三部假大魔和两艘战舰就可以打败扎夫特大军,上一集也要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才可以成功,这一集就以一敌百并在不死一人不受一伤的情况下打胜。明明和迪拉达尔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基拉竟然跑去杀议长,而最後杀议长的竟然是一直以来最忠心的雷!而且只因为基拉之前那个完全无说服力的说得!再加上迪亚高和伊萨古像理所当然的叛逃过去拉克丝身边,总之是其他作品绝不可能见到的荒唐编剧全齐就是了,其数量之多是如果全引出来的话多三倍版位都不够的程度。
看到这种剧情,再加上最後那个落雨收柴的结局,一大堆伏线没解,也难怪制作人员说福田是天才﹣不然不可能以这麽多的预算搞出这麽一套空前的古怪作品的。
空前绝後的作品?
从之前提到的各点,可以看到在某个意义上而言Seed D的确是04-05度的最有名作品,而其争议更可能是Sunrise史上最多的,至於评价方面在这里略引一下日本亚玛逊上、在Seed D的DVD下网友写的评价(会日语的朋友想看更精彩的原文的话,可以去日本亚玛逊
http://www.amazon.co.jp/ 输入Seed Destiny 找DVD再看下方的客户评语栏,数百段,相当多哦):
『说成「高达史上最烂的作品」有点不对,因为不大需要限制在「高达史」之内』
『有史以来最低最恶劣的动画史上最恶劣的最终回』
『世上有「舍弃的勇气」的人不多,但这套动画的制作人就不一样地,很成功、很精彩地「舍弃」了。为狗屎动画给予适当的万万岁吧!拉克丝教的基拉.亚斯兰的粉丝们,辛苦你们了。』
本来制作群是打算在DVD的最後一话收录四十分锺的追加剧情的总集篇,但不知何解(看到刚才那些冰山一角的评价,大概也知如果真的敢收钱才看到一个像样的结局的话,观众会有什麽反应吧?)发表後不到一周就取消了,之後并改为在05的圣诞节在电视上播放。
而这个总集篇一如所料(反正事情已发生是无法改变),甚至是更进一步,拉古丝入主PLANT,真和基拉和好(!),而由头到尾一直都是亚斯兰配卡加莉,但最後竟然变成故事前四份三都是背景版的美玲!这.....(据流言满天飞的日本讨论区2ch的『路边社』消息,原来配卡加莉的进藤尚美因为友人铃村健一而对监督
抱不平,结果也一同被打进地狱去,甚至最後连音也没得配,虽然无法证实,但可信性甚高)
想不到,比起作品本身,这些花边新闻路边社的消息更有意思,这就是,本末倒置?(摩亚腔)